陸老爺子看着那個中年男子,一臉痛心,陸家鳴是他的侄子,是他二哥的兒子,因爲他二哥去得早,以前他可是對陸家鳴照顧有加,他真的沒想到,他照顧得這麼好的侄子,最後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陸老爺子看完所有的證據後,一臉沉痛,他將那些資料又遞給一個鬍子已經花白的老人,這位老人是陸錦豪的三叔,也就是陸煜城的三叔公,論輩分,他僅次於陸老爺子。
三叔公看了文件後,沉聲道:“家鳴你這次做得實在是太過了,竟然試圖殺害家主,這可是死罪啊,到時候,家主要是處罰起來,誰也救不了你。”
三叔公看過證據之後,又將那些證據一一傳下去,大家看了以後,都不禁一臉同情地看着陸家鳴,證據確鑿,這一次,陸家鳴怕是凶多吉少了。
待到大家都看過了證據,陸煜城纔看向陸家鳴,沉聲道:“六叔,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陸家鳴沉聲道:“不是我,根本不是我,你這些所謂的證據,肯定是假的。”
衆人冷笑,假的?連他是何時跟對方接頭,跟對方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有負責接頭的人和他給對方的支票等等,每一樣東西都是真的,他竟然還敢說是家主造假?這簡直是不知死活。
陸煜城冷笑,“六叔,既然敢做,爲什麼不敢當?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想抵賴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你還能說出,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做這件事。”
陸家鳴聽了陸煜城的話,身子狠狠顫抖了一下,他抿了抿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沉聲道:“是,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陸煜城冷笑,“給我一個理由,六叔,我自認爲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你的地方。”
陸家鳴冷笑,“沒有?沒有做過什麼得罪我的地方嗎?真的沒有嗎?”
陸煜城冷聲道:“說清楚。”
“說清楚?陸煜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天恩去哪裡了?你是不是害死了天恩?我告訴你,天恩是我陸家鳴的恩人,我要爲他報仇,我就是看不得你害死了自己的兄弟,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這一切。”陸家鳴狠狠地道。
陸家鳴有一個兒子,從小愛調皮搗蛋,有一次,他的兒子上樹掏鳥窩,卻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幸好陸天恩經過,陸天恩伸手接住了他兒子,兒子才免於摔死,而陸天恩因爲承受的重量太重,導致雙手骨折,療養了幾個月才完全恢復。
從此,陸家鳴就將陸天恩當成了恩人,陸致成告訴他,陸煜城爲了上位,殺死了陸天恩,陸家鳴聽了這話,氣氣憤不已,於是,他和陸致成商量着,要爲陸天恩報仇。
這一次的計劃,他們以爲安排得天衣無縫,先是讓陸致成在春節的時候跟陸遠航交好,讓陸煜城將目光放在陸致成和陸遠航身上,而陸家鳴在背後謀劃一切,他們以爲,這一次,只要抓住了陸可柔和蘇昕,陸煜城會必死無疑,只是沒想到,那兩個女人竟然這麼命大,能從那些人手裡逃脫。
要知道,陸家鳴請的是邪心盟的人,邪心盟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要錢不要命的,因爲,陸致成答應過,事成之後,請人的錢由他來出,他給對方開出了兩個億的天價。
邪心盟的人覺得這筆生意非常划算,不僅能從陸家鳴這裡拿到兩個億,還能跟陸煜城勒索兩個億,只要殺了陸煜城,就有四個億的收入,那簡直就是天價,他們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的天價報酬。
爲了這次任務,邪心盟的首領不惜動用所有的家當,買了一架直升機,只是沒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卻被蘇昕給打破了。
陸煜城聽了陸家鳴的話,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又是陸天恩,他倒是沒想到,陸家鳴竟然能爲了陸天恩做到這種程度,這還真是出乎他的預料呢。
陸煜城冷笑,“陸家鳴,少爲你自己找藉口了,你說我害死了陸天恩,你有什麼證據?”
陸家鳴沒有證據,他是聽陸致成說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覺得陸致成說得有道理,他冷哼道:“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也不能說明不是你害死了天恩,除非,你把天恩找出來,要不然,你就是殺害天恩的兇手。”
三叔公聽了陸家鳴的話,一個勁地搖頭,覺得陸家鳴簡直是無理取鬧,陸天恩三年前就失蹤了,讓陸煜城去哪裡找他?要陸煜城找到陸天恩才能說明陸天恩不是陸煜城害死的?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三叔公沉聲道:“家鳴,我看你是糊塗了,原本三叔公還想爲你求求情,如今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其他人聽了三叔公的話,也都是一陣靜默,陸家鳴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劫,他狠狠地瞪着陸煜城,緊抿着脣不再說話。
陸煜城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他淡淡地道:“陸家鳴綁架族人,試圖謀害族人性命,這是重罪,按照家規,他要被活活打死,看在他年老的份上,就打一百軍棍好了。”
衆人聽了這話,嚇得額頭冷汗直流,一百軍棍下去,估計也活活被打死了,畢竟,六叔都六十幾歲了,哪裡還承受得住一百軍棍。
六叔公的兒子聽了陸煜城的話,嚇得面色一白,連忙求情道:“家主,我父親年邁,還請家族從輕處罰,我求求你了。”
陸煜城淡淡地道:“不讓人將他活活打死,已經是從輕了,當然,如果你心疼父親,你可以替他分擔一半,當然,你年輕,你受五十軍棍,他可以少受二十軍棍。”
五十軍棍,都能把人打殘了,陸家鳴聽了陸煜城的話,連忙喝止兒子,“啓民,你走開,我不用你替我受罰。”
陸啓民看着自己的父親,一臉焦急,他悶悶地道:“爸,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啊?”竟然敢去綁架陸煜城的妹妹,還試圖害死陸煜城,這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