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昕依然在陸煜城的病牀上醒來,藉着陸煜城這次受傷,這兩人都有種忙裡偷閒的感覺,要不然,以往這個時候,陸煜城都已經去上班了,可是如今,他依然安靜地躺着,手臂穿過她的後頸,將她的頭連帶身子一起禁錮在自己身邊。
蘇昕睜開眼睛,看到陸煜城已經醒了,她懶懶地道:“你醒了啊?”
陸煜城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髮絲,“嗯,如果沒睡夠,就繼續睡。”
“現在幾點了?”蘇昕隨口問了一句。
“八點半。”陸煜城老實地回答,有老婆陪着睡,他的睡眠質量明顯好了很多,到現在這個點,他也是剛剛睡醒而已。
蘇昕驚訝,“呀,都這個點了,你餓了麼?焰夏怎麼還不送早餐過來?我打電話問問他。”
蘇昕說着,坐起來拿起手機就給焰夏打電話,這電話一接通,就聽到手機鈴聲從門外傳來,蘇昕這才知道,焰夏已經等在病房門口了。
“焰夏,進來。”蘇昕起身,坐到病牀前的椅子上,纔對着門外的焰夏喊了一句。
焰夏提着早餐已經等候多時了,聽到蘇昕喊他,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兩人再不起牀,他都要回去重新做早餐了,畢竟,冷掉的早餐他可沒膽給主子吃。
蘇昕從焰夏手裡接過早餐,然後對焰夏道:“焰夏,你回去休息吧。”她和陸煜城還沒有洗漱,暫時還不能吃早餐。
焰夏點點頭,剛想走,陸煜城卻叫住他,“焰鷹他們怎麼樣?”他有傷在身,都沒去看他們恢復得如何,他知道,那天晚上他的下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焰夏連忙回答道:“嗯,他們恢復得不錯的,大部分已經出院了,有幾個兄弟傷得重一些,估計還要多住幾天。”
陸煜城點點頭,“讓兄弟們好好照顧傷者。”
“是。”
陸煜城交代了焰夏幾句,焰夏這才離開,而這時,蘇昕已經端了水出來,伺候陸煜城洗漱。
兩人吃過早餐後,陸煜城就打開筆記本,開始處理一些重要的公事,蘇昕則是坐在一旁玩手機,還時不時看一下時間,她在監督陸煜城,在她的監督下,陸煜城每天工作不能超過四個小時,因爲他是傷者。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陸煜城偶爾敲擊鍵盤發出的聲響,這時,病房的人被人敲響了,蘇昕疑惑,“咦,這個時候誰會來?”
“你去開門就知道了。”陸煜城頭也沒擡,依然在忙工作。
蘇昕打開房門,就看到三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外,站在前面的男子高大英俊,看起來溫文爾雅,他身後的兩個男子,長相也是不凡,三個人站在一起,非常吸人眼球。
她驚訝地問道:“你們找誰?”
陸煜城已經看到了來人,他看向蘇昕,溫聲道:“昕昕,請他們進來。”
來人是他的師兄們,也就是禤世恩的那幾個徒弟,陸煜城看到他們,一點也不意外,他也不意外他們會知道他住在這裡,畢竟,憑着禤家的實力,想要知道點什麼事情是很容易的。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陸煜城看着他們,低聲喊了一句,語氣帶着幾分親暱。
蘇昕聽到陸煜城這麼喊他們,她愣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陸煜城在這邊竟然還有幾個師兄。
禤揚點點頭,他走過去,掀開陸煜城蓋子身上的被子,然後開始幫他檢查傷口,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道:“還好,小傷。”
禤揚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遞給陸煜城,“這個你拿着,對你的傷有好處。”
“謝大師兄。”陸煜城感激地道,禤揚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年,如果不是遇到禤揚,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陸煜城了,禤揚,對於陸煜城而言,等同於自己的再生父母,因此,他對禤揚,永遠懷着感激之情。
禤揚笑了笑,“師弟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就是,幾個月不見而已,師弟就變得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了。”禤玥一邊說着話,一邊將他們帶來的禮物放到桌子上。
禤辰則是看着蘇昕,笑眯眯地道:“想必這位就是師弟的新婚妻子了?果然是國色天香,難怪會讓四師弟戀戀不忘了。”
陸煜城對蘇昕招了招手,蘇昕來到陸煜城身邊,陸煜城便拉着她的手,給她做了簡單的介紹。
幾個月不見,幾人自是有好些話要說,兄弟幾個坐在一起敘舊,期間這幾位都忍不住暗暗打量蘇昕,蘇昕看起來單純無害,給人一種很單純的感覺,他們都不禁訝異,想着原來陸煜城喜歡的女孩子,是這種小白兔類型的,難怪他看不上像小師妹那種冰山美人了,原來那不是他的菜呀。
蘇昕像是沒感受到他們的視線,安靜地坐在一旁聽他們聊天,不必要的時候,她也不插話,只是安靜地坐着。
禤揚等人唯恐打擾到陸煜城休息,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陸煜城也說等傷好後就會去看他們,蘇昕替陸煜城將他們送到病房外。
蘇昕回到病房的時候,陸煜城這才告訴蘇昕,禤揚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年,如果不是禤揚救了他,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了陸煜城這個人了。
蘇昕聽得一愣,“原來禤揚師兄就是那個救你的人,那他們怎麼變成了你的師兄?”
陸煜城將禤家的情況簡單跟蘇昕說了一下,又說出當初禤世恩是怎麼收他爲徒的,當年,陸煜城說出要拜禤世恩爲師的時候,禤世恩一開始是不答應的,後來,陸煜城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告訴禤世恩,他是陸家的人,一開始陸煜城是沒有興趣接手家族企業的,但是經歷了刺殺事件後,他改變主意了,陸天恩不是覬覦家主之位,爲了奪權不惜取他性命麼?那麼他就奪走他夢寐以求的家主之位,而且他也明白,一個人若想自保,唯有變得更強,以後,就算他不爭,也會有第二個陸天恩來對付他的,既然這樣,他何必還要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