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幾下門,沒有迴應,娜可露露伸手推門,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我先一步踏了進去,娜可露露隨後進來。麒麟
房間裡很安靜。
“人呢?”娜可露露四下看了一下,房間裡空蕩蕩的,哪有人影。
“怎麼了?他不在?”我感到很奇怪。
“不在。”娜可露露道,“看來他早醒了,如果姐姐沒說錯的話,他應該在那裡。”她說着轉身要走。
“等等,我也一起去。”這事情讓我非常奇怪。
娜可露露猶豫了一下,道:“帶你去也可以,不過如何發生什麼事情,不許說出去,好嗎?”
見她說的這麼認真,我更感到莫名奇妙,其中好像有着很大的隱情,當下也不便問些什麼,只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吧,我們走。”
娜可露露扯了我的手,速度離開裡,聽腳下踏着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知道已經在森林裡了。
“這是去哪裡?”我問她。
“別說話!”娜可露露悄悄地道。
很快,我們停下來,娜可露露和我閃身在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看樣子,已經到了地方。
“他在嗎?”我貼着她的耳邊,輕輕問道。
她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四下裡很安靜,空氣裡,陽光緩緩地流動着,什麼也聽不到,我想再問些什麼的,又怕藥師聖天手聽到。
本來只是本能地躲避,直感到胸口熱熱的,才意識到娜可露露無意中倚在我的懷裡,緊貼着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胸部,隨着她的呼吸在一起一伏,這種感覺,很微妙。
有了這種感覺,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也才注意到娜可露露本扯着我衣服的手,現在整個手臂幾乎是圈着我的腰,像是擁抱着我的樣子。麒麟
我嗅到她發間的清香,驀然間想起很久以前,那一次在洞裡躲雪的情景,茗兒和她在黑夜裡嬉互摸胸部,還開玩笑地問我要不要也摸一下。
娜可露露仰起臉來,再一次見到我緊閉的雙眼,心裡一陣難受,鼓了下勇氣,終於擡起手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小聲地問道;“痛嗎?”
我搖頭。
娜可露露看着我,一時不知道,最後嘆了口氣,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了,我纔要問藥師聖天手,問怎麼這麼半天聽不到他說話,這時聽到了腳步聲,娜可露露噓了一下,將整個身體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我一時有點不能呼吸。
腳步聲不緊不慢,從容大度,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倒不像是忍者的腳步聲,忍者的腳步應該是非常輕柔,幾乎讓人聽不到聲音的,但他不是,這也讓我知道他就是藥師聖天手。
我和娜可露露屏住呼吸,直到腳步聲消失,她這才放開,抽離我的身體。
貼在一起這麼久,她這一離開,不由感到空氣的冰冷,尤其是胸口處,有些隱隱作痛,好想將她再一次擁在懷裡,就像剛纔那樣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彼此取暖,再樣的時光,再漫長,也不會感到乏味,就像再多的甜言蜜語,也不會讓人反感。
“他走了?”我問。
可露露望着遠處,他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這是哪裡?”剛纔在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留意周圍的環境,猜道,“是墓地?”
“是,”娜可露露道,“是木原的墓地。”
“木原?”我感到奇怪,道,“他爲什麼會來這裡?又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娜可露露道,“是姐姐告訴我要多注意一下他的,至於爲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走,我們回去問姐姐就知道了。”娜可露露說着拉起我的手,要往回走。
“等等。”我扯住她,道:“他在墓前有沒有說過什麼?”
娜可露露搖了搖頭,道:“好像什麼也沒有說,一直就是沉默。”
“不知道有沒有在墓前留下些什麼線索,我們過去看看。”說是“我們”,其實當然是指娜可露露。
她拉着我一起走近,仔細查看了一下,我問道:“發現了什麼沒有?”
她搖頭,道:“什麼也沒有,只是墓碑上本來被雪冰起來了,他把雪抹下來,現在可以看到名字,就是這樣。”
我仔細想了下,根據這樣的情形是什麼也猜不出來的,何況我對藥師聖天手的來歷一無所知,呆了一會,道:“我們回去吧。”
於是兩人一起回。
才走了沒幾步,娜可露露道:“等下,要不去看看千葉竹的墓?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
千葉竹,竟是竹兒,這個名字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當初只感到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不像中國人的名字那樣,直到此時,娜可露露說出她的名字,我又認識了服部朧和藥師聖天手,不由腦子裡一閃,道:“她是日本人?”
娜可露露道:“是的,日本忍者。”
“她也是忍者?”我更是驚奇。
“是呀,怎麼,你好像是才知道的樣子?”娜可露露看着我,而我的表情,的確是像才知道真相的樣子。
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打扮言行,一點兒也不像可惡的日本人,怎麼會是日本忍者?讓我驚奇之餘,不免有些失望。
“過去看看嗎?”娜可露露再一次問我,我點了點頭,隨她過去。
她的墓,離木原的墓很近,本來還曾打算合葬的,不過又想到木原的可惡,根本就配不上她,所以還是分開了,但隔得並不是很遠走,穿過一片竹林,也就到了。
她的墓,就在她的家的前面,那間很簡單的竹子搭的小屋。
我們還未走近,耳朵裡聽到一種很熟悉的聲音,趕緊扯了下娜可露露,她立即停下腳步,警覺起來,這時那種聲音更清晰了,那是削木頭的聲音,這樣的聲音,我一直聽了一路,因爲那個人從未停下過。
藥師聖天手站在千葉竹的墓前,削着木頭,全神貫注,我和娜可露露隱在竹林裡,希望能聽到他說些什麼,同時又在思索:他怎麼對這裡的地形這麼瞭解,好像一直就居住在這裡是的,他到底是一個什麼人?這個答案,有待查尋,而同時,也隱隱地感覺到,他的到來,甚至也包括朧的到來,對這裡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那麼,他們都帶着怎樣的心事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