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吻上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閃現也她剛纔嘔吐的一幕,只覺喉間一癢,胃裡有什麼東西翻上來,差點吐出。
趕緊推開飄雪,感覺身上被驚嚇出一身冷汗,那種曖昧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推了幾下飄雪,她睡得還挺沉的,我只好把她抱到後位上去,回到車位的時候,飄雪的手機響起來,我打開,見是陸曉棋的電話,就接了。
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開車把飄雪送回去,把她抱上牀,我出去後,陸曉棋幫她脫了衣服,拉上被子,出來把門帶上的時候,表情奇怪地看着我,道:“她爲什麼會和你一起喝酒?”
我道:“曉棋啊,我們認識多久了?”
陸曉棋不解地道:“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我道,“只是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了,像是有一輩子那麼長。”
陸曉棋更是一臉的不解,看着我道:“你倒底想說什麼?”
我道:“不想說什麼,只是感嘆一下。”
陸曉棋嘀咕道:“有什麼好感嘆的,都是過去時了。”說着側過身去,呈現出一種傷感的樣子,她這樣,我不禁略略有些心痛,真發不得走過去,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給她身體上的溫暖和靈魂上的慰藉。
我們,不過相隔咫尺。
陸曉棋的目光投入深沉的夜色裡。
我走過去,把簾子關上,把壁燈打開,然後關上主燈,客廳裡立即一片朦朧之色,暗紅的燈光讓人產生一種夢幻的感覺,這樣的情調,不錯。
陸曉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道:“曉棋,坐下來,我們聊聊吧,想和你說說心裡話。”
陸曉棋在茶几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我也在對面坐下。
我道:“最近還好嗎?”
陸曉棋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指哪方面?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指哪方面?這真像林李飛絮的語氣,不過她現在——唉,不提也罷,所謂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我道:“身體還好嗎?上次見你挺累了樣子,這樣不行,我會心疼的。”
說到心疼的時候,曉棋挑起眼睛看,微微有些興奮和吃驚。
陸曉棋道:“還好啦,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就點累而已,多多休息就好了。可是,你心疼我了麼,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我笑了笑,不知回答如何,最後道:“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好。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了嗎?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陸曉棋搖了搖頭,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不想去,只是有點累而已,生理正常現象,沒什麼的。”
生理正常現象?這話有點讓人害怕,曉棋好不會真的有BB了吧?好像剛有BB的女人,是很容易疲勞的,難道曉棋——
“你怎麼了?”陸曉棋道,“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
我道:“這是我份內的事,做男人的職責。”
陸曉棋哦了一聲,端起水來喝,有點不知說什麼的感覺。
我見她穿着睡衣,道:“你是不是要睡了?很累嗎?”
曉棋道:“本來是打算睡了的,不過你來了,就陪你聊會吧。”
我起身道:“那多不好,要不你上牀吧,我在牀邊陪你聊。”
曉棋道:“不好,那樣我會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的。”
我道:“睡着就睡着了,那我就等你睡着了再回去,還有,我會給你掩被子的,絕不會讓你凍着的。”
“我不是擔心這樣,”曉棋側過頭去,道:“你要是乘我睡着了,非禮我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汗!這丫都在想什麼呢。
說完,陸曉棋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臉上羞紅了,不敢再正眼看我,好不容易纔止了笑。
我有點嚴肅地道:“曉棋,我們分開有近三年了吧?你——有什麼打算嗎?”
聽我問這麼一句話,陸曉棋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笑意,也嚴肅地看着我,道:“你想說什麼?”
我道:“這麼漫長的時間裡,我知道,追求你的人很多,而你全拒絕了,爲什麼?”
曉棋道:“什麼爲什麼,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哪有那麼多原因。”
我道:“比我有才能的有,比我長得帥的有,比我有事業的更是大把,難道竟沒一個能達到你的要求?”
“你什麼意思呀你?”曉棋道,“嫁人是要看才華嗎?事業我有,我也不缺錢,長得帥有什麼用,小白臉長得都帥,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想把我嫁出去嗎?”
我語重心長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老這麼單身過下去,也不算個事。”
曉棋道:“不勞你操心了,我過我的,又沒打擾到你,我也沒讓你來看我,你現在走吧,我累了,我要睡了。”
呵呵,這丫竟下逐客令,看來真的很生氣,我的話正要問在她的心頭上。
曉棋說着起身,要回房間睡的意思。
我道:“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和你商量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
曉棋不解地看着我,我道:“曉棋,你願意嫁給我嗎,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不論貧窮或是疾病,你都願意和我生死與共,永不分離嗎?”
曉棋上下打量着我,顯得很困惑。
我又重複了一遍,然後眼睛深情地望着曉棋,她想了一下,道:“你是真心的嗎?”
我道:“此心真誠,日月可鑑。”
曉棋道:“那沐嬌怎麼辦?你不打算娶她了嗎?”
我道:“我全要,我們共建一個大家庭,你願意嗎?”
現在的曉棋,是更加疑惑了,道:“那——有可能嗎?”
我道:“先不管有沒有可能,我先問你願不願意。”
曉棋想了半天,我的心裡不由緊張起來,最後曉棋道:“我是在做夢嗎?”
倒。
曉棋看着我,道:“幹嘛這副表情?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的計劃一點都不實際,太虛幻了。”
我道:“你願意嗎?願意加入到我們的大家庭裡嗎?”
“還有誰?”曉棋盯着我,道:“除了沐嬌,應該還有其他人吧?”說着回頭看着飄雪的房間,我趕緊道:“不管她的事,她還是個孩子。”
曉棋道:“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她——”忽然明白了什麼,道:“你幹嘛這麼緊張?”
我鎮定道:“只是不想讓你誤會而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曉棋道:“怎麼回答啊?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嫁人這麼重要的事情,總不能吃虧了是吧,上次都後悔了。”
無語。
我道:“好吧,那你睡不着的時候好好想想,我等着你的答案,更等着,你作我的新娘。”
等曉棋睡下,我才離開。
夜,已經很深了。
回到家,才進大廳,一個女人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