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怕吵着夢中人,走得遠些,在一處月光鋪就的草坪上坐下,飄雪則坐在一塊石頭上,我道:“不冰嗎?”
飄雪搖了搖頭,道:“還好,只坐一會。”
見飄雪坐在石頭上,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很邪惡的念頭來,具體說也不是邪念,而是一個略有色情味道的笑話。
我一時興起,隨口道:“飄雪,我們猜成語吧,你成語好嗎?”
飄雪道:“猜什麼,你說說看,我從小就認識很多成語呢,不會輸你的。”
“是嗎?這個你一定猜不出來的。”我笑着說,心裡不由有點猶豫要不要說這個有點色情味道的笑話。
“不怕,”飄雪道,“說吧。”
我道:“一個女孩子坐在石頭上,猜一成語。”
“嗯?”飄雪看了看自己,想了一會,道:“這是什麼成語,猜不到,要不你提示一下吧。”
我想了想,道:“是斜音來着,想想看。”
飄雪仰臉望着天空,繼續思考,同時我也在思考,想怎麼去用另外一個成語來替代那個色情的成語,唉,好像有點難度。
想了會,飄雪搖了搖頭,道:“想不出來,是什麼?”
我道:“想不出來就算了,你冷嗎,下來坐在草地上吧?別冰壞了。”
飄雪起身,拍了拍臀部,道:“PP好涼。”
這丫,在我這個大男人面前也不收斂一點。
飄雪在草坪上坐下,道:“那是什麼成語呀,告訴我吧。”
那個成語——呵呵,是“陰”小“石”大,即因小失大的斜音,我豈能說出來,只得道:“是我說着玩的,哪有什麼成語。”
飄雪嗔道:“你竟騙我,害得我死了好多腦細胞呢,你得陪我才行。”說着竟乘我不注意,從我頭上撥走一根頭髮,我要去搶,飄雪趕緊塞進懷裡,笑道:“這下你不搶了吧。”
我也笑,同時探過手去,道:“你以爲我不敢搜身嗎?”
飄雪嚇得大叫,趕緊用手護住胸口,道:“你敢動手,我可要叫非禮了。”
我嘆了口氣,飄雪見我不敢,一臉得意地表情。
我道:“你要它幹嘛?”
飄雪道:“控制你。”
“控制我?”我不解地道,“怎麼控制?”
飄雪道:“不告訴你,這是來自西藏的巫術,傳說很靈的喲,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呢,要是再敢欺負我,小心我作法,把你給害死。”
無語。
這丫啥時竟變得這麼恐怖起來,整一個恐怖分子。
飄雪想躺下,可又怕弄髒了衣服,道:“我躺你身上好不好?”
我趕緊躲開,道:“成何體統,不行。”
飄雪嘆了口氣,抱膝坐好,道:“好可憐喲,你剛纔都對茗兒那樣了,對我卻這麼冷淡。”
嗯?
我道:“我對茗兒怎麼了?”
飄雪道:“茗兒都告訴我了呢,剛纔——剛纔她還在你懷裡睡的,當我不知道嗎?”
啊?全身感到一陣冷清,四下看了看,好像沒有其他人,這事飄雪怎麼會知道,莫不是曉棋也知道了吧?想想真是後怕啊,還好我自控能力強,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要是去茗兒一番愛撫,弄得她呻吟不斷,那估計茗兒倒還沒什麼,先把曉棋和飄雪羞得受不了,可別來個三女一男,害得我一夜精盡人亡。
我趕緊咳,飄雪笑道:“不用咳了,我又不會說出去的,再說那麼黑,我可什麼也沒看見呢。”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放心多了,道:“還好,這還不全怪你,茗兒說你老——”
“啊?”飄雪聽我說到這,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捂上嘴巴,月光下,臉上一片緋紅。
我道:“幹嘛?怕啦,你的事茗兒可全都跟我說了。”
“不——”飄雪道,“不是吧?她——她都說什麼了?”
見她被我唬住了,我繼續鎮定下去,道:“你想讓我說什麼,要不要我一一道來。”
“不要!”飄雪捂上臉,嗔道:“這可怎麼辦纔好呢,羞死人了,茗兒這混蛋,她怎麼能——555,我不幹了。”
我見她一副羞不可支的樣子,心裡一陣竊喜,心想小樣,跟我作對,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現在知道怕了吧。
飄雪假哭了一會,嘆了口氣,哼道:“以後再不和她作朋友了,就會害我。”
我見這樣,心裡倒感覺不好了,還是直說解釋一下吧,免得真的傷了兩個女孩子之間純真的友誼。
飄雪起身要走,我趕緊叫住她,飄雪轉過身來,道:“幹什麼?”
我道:“你先坐下來,我還有話要說。”
“有什麼好說的,”飄雪道,“你什麼都知道了,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還要怎麼樣?”
我道:“其實都是我騙你的,茗兒什麼了都沒跟我說。”
“真的嗎?”飄雪半信半疑,凝視着我的眼睛,道:“那剛纔你說——那什麼什麼的。”
我笑道:“剛纔是我在唬你,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茗兒雖然調皮,可不是個壞女孩,你們之間的秘密她怎麼會告訴我,是吧,要相信朋友。”
“也是喲,”飄雪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呢,她纔不敢說我的壞話,要不我會——”飄雪欲語未語,頓了一下,道:“什麼也沒什麼啦,我們都是好孩子呢。”
解釋清楚,氣氛緩和了很多,立即融洽起來,飄雪又坐回草坪上,道:“讓我靠你一下總可以吧?想躲着呢。”飄雪說着倚過來,我也不好迴避,只得讓她倚着,好在她也不會滑落到我懷裡,纔不會像茗兒那樣肆無忌憚。
飄雪安靜下來,我叫了一聲,她也沒有應,我以爲她睡着了,又聲音稍稍在些叫一聲,這次飄雪才應了,道:“幹嘛?”
我道:“是不是困了?”
飄雪道:“沒呢。”
我道:“那怎麼不說話?”
飄雪道:“在想心事呢。”
呵呵,這倒好玩,我道:“在想什麼?能說出來聽聽嗎?”
“當然可以了,”飄雪道,“我在想呢,剛纔你要是不解釋的話,說不定我一生氣之下會把茗兒的一些秘密告訴你呢,這樣可就公平了。”
我道:“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朋友的嗎?”
飄雪聽我這麼說,立即不願意起來,道:“哪有,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那麼做。”
我道:“那當然了,飄雪這麼乖,這麼善良,這麼純潔,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讓人感到害怕的女孩子,對吧。”
“那是!”飄雪聽了心裡挺開心的,語氣裡都明顯流露出來,道:“我可不是那種人呢,以爲世界上人人都和你一樣壞呢。”
呃,我誇她,她竟損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