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也不攻擊我,只是逼着我,把我逼到洞的最深外,再後面已經是山體了。
暫時的安靜,也許正時死神的來臨。
藍雪全身都在顫抖,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看來是被嚇得不行。
我勉強笑了一下,道:“不用怕,蛇快被我殺死了。”
我話說出來,藍雪的淚水已經落下來,我的心——聽到沒有,啪的一聲,那是什麼聲音?聲音那麼脆,那麼輕?在藍雪淚水滑落的一瞬間,我的心一下子碎了,我那顆金子般的心一下子碎裂開了,一種莫大的悲傷襲來。
現在,也許是生死別離的時刻到了,我該說些什麼呢?
藍雪哭的不行,我咬了咬牙,怎麼眼眶有些發燙,可千萬不能落淚啊,男人有淚不輕彈,可下句——下句爲什麼是“只因未到傷心處”呢?這不明擺着矛盾嗎,這寫詩的看來不懂矛盾論,可真應該讀讀我們偉大領袖的書。
我道:“藍雪,不怕,你快逃,這蛇會襲擊你的,你快逃吧,逃出去後記得來給我收屍就行了。”
藍雪哭得說不能話來,只是搖頭。
我道:“你快逃啊,這蛇在看着我,不會追你的,你快逃走。”
藍雪搖頭,這丫,真是氣死了。
現在我感覺身體已經有些麻木了,尤其是被蛇咬中的左臂。
我火了,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要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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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藍雪道:“我——我沒衣服啊。”
我——倒。
這都什麼時候了,生死當前,這丫還顧及着這個,真是讓人無語了。
我右手抓着刀,視線再次集中在蛇身上,它的眼睛紅紅的,然後——這傢伙也不攻擊我,難道——我心中一驚,這傢伙一定是在等我毒發作,自己死去,然後成爲它的美餐。這傢伙夠陰險,我說怎麼第半天了還不進攻,原來心裡有這個如意算盤。
可惜我是人中龍鳳級的人物,雖不絕頂聰明,倒也不笨,竟被我識破了奸計,又豈能得逞?老子今天拼着老命也要和你來一招“天地同壽”(注:《倚天屠龍記》武當派絕殺一招,但自己也會受和敵人同等的傷害),小子別得意,且看偶的小李飛刀。
我故作無意,然後突然暴起,揮刀砍向蛇的脖子,連連進逼,這蛇也被我唬了一跳,趕緊後撤,可我刀已起,豈能就此罷手,追着揮刀,哼,小樣,有種你別逃。
不想我才追了兩步,這傢伙竟驀然回首(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恐怖!),啥時偷學了楊家的回馬槍,向我身上撲來,我大驚,趕緊後撤,但爲時已晚,蛇的速度真是閃電一般。
蛇暴起咬我,慌亂之下,胡亂揮刀,也不管什麼是刀法了(胡家刀法?注:胡亂的胡),閉上眼睛一陣亂揮。
然後——世界如此安靜,我掛了?
睜開眼睛,蛇身和蛇首已經身首異處,只是還在不停地翻動着,鮮血汩汩地冒着,散發着一陣陣難聞的氣息。
我看了一眼藍雪,勉強笑了一下,正想說什麼,只覺胸口什麼東西向上一涌,差點噁心出來,看來是蛇毒發作了。
蛇膽?對,聽說吃蛇膽可以解毒,還有明目的效果,尤其是乘熱吃。
此時的我左臂已經完全麻木了,有點半身不遂的狀態,我也不知道蛇膽在什麼地方,用刀隨意地在蛇身上滑了一個切口,不想這蛇身居然還知道痛,一下翻將起來,纏住我的手臂,我還沒叫,藍雪嚇得尖叫起來。
我也被嚇出一身冷汗來,還好蛇身沒什麼力氣,纏了一個也就鬆開了,我又連着砍了幾刀,蛇身由擺動到漸漸沒有了什麼反應。
這有近一米長的蛇身,膽應該在哪裡?我又連着切了幾刀,才找到膽,真是好大的膽,足足有允蛋那麼大,難道這蛇竟敢攻擊我。
我摘下膽,還沒送到嘴裡,就聞到一陣陣讓人惡的味道,胃裡直翻騰,差點吐出來,不過性命攸關,只得閉上眼睛,一仰脖,連嚼也不敢,直接吐了下去。
再看藍雪——藍雪怎麼——全身泛着紫氣,她想笑,卻不由吐了起來,我趕緊爬過去撫起她,藍雪道:“你別——過來,我還沒——”藍雪已經到我的懷裡,卻還繼續完剛纔沒說完的話,低低地道:“我還沒穿衣服。”
藍雪的身體冰得要死,不對,怎麼又燙起來?
我緊緊地擁抱着藍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及這些,你都說了,你是我妹妹,我又怎麼會佔你的便宜。”
我把藍雪抱到火邊,放到草墊上,拿在火上烤着的衣服,此時早已幹了,暖暖的,扔到藍雪身上,然後轉過身,道:“你放心吧,我不看,你先穿上衣服。”
過了一會,仍沒聽到任何聲音,看洞壁上的影子,藍雪躺在草墊上一動不動。
我嚇壞了,轉過身,藍雪閉着眼睛,嘴脣發紫,難道—她被蛇咬了?
她的胸——***,都什麼時候了,還被她吸引,不過不是我的錯,是男人都經不起這樣的誘惑,藍髮被凍得粉紅粉紅的胸部那麼可愛,比小籠包還誘人,好想咬一口,我只看了一眼,趕緊拿衣服給她遮下,不敢再看,否則真怕把持不住,鑄下大錯。
君子好色,取之有度,人家要心甘情願的才行。乖人家昏迷之際亂來,那可不是正人君子我何某的作風。
我手指放到藍雪鼻下,果然還有氣息,雖然很微弱,我心裡輕鬆了很多,叫了幾聲,拍了拍她的臉,藍雪的臉呈通紅之色,看樣子是明顯中了蛇毒。
在我的折磨下,藍雪醒來,微微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把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真當我是色魔麼。
我道:“怎麼了?”
藍雪咳了幾下,氣息微弱,道:“好難受,我——”話還沒說完,又噁心起來,我趕緊持她把頭擡起來,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又哪來的食物吐,嘔了半天,只吐出來一點清水,可惜也沒有紙巾給她擦拭,我只好用自己的袖子給藍雪拭了下嘴邊的污物。
藍雪的身體在顫抖,一會了熱一會兒冷,我緊緊地把藍雪抱在懷裡,道:“是不是被蛇咬了?感覺怎麼樣?”
藍雪不回,只道:“幫我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我——一點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