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法拉利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我環視了四周,咔咔,不是開玩笑吧,又不是玩迷宮,居然又回到了起始點,這不正是——飄雪的法拉利嗎?(打死不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
我轉過去看下車牌,果然。
四下裡很安靜,除了雪落嘶嘶聲,啥也聽不到。
怎麼,飄雪沒跟上來嗎?這夜裡,那又那麼漂亮,可別出什麼叉子了。
猛跑了一段路,發泄一下,心裡舒暢了很多,只感覺很累,忽然想起《花樣年華》裡的一句經典臺詞,修改一下應該是: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時,打開窗簾一看,滿大街都是好女人,咔咔。
這樣一想,我不禁笑起來,是呀,比林李飛絮好的女孩子多多梨,比如謝雨緋,比如沐嬌,比如陸曉棋,比如茗兒,比如——飄雪,這飄雪哪去了,怎麼還沒跟上來,可別出什麼亂子纔好。
四下裡一點腳步聲也沒有,我有點擔心起來,想一個小時前還遇到三個醉漢,當時要不是我在,恐怕飄雪要吃虧了,被強暴倒未必,不過被非禮估計還是很難僻免的,不過——對了,飄雪不是跆拳道高手麼,還曾和茗兒一起連手,打遍校園無敵手,但是——好漢難敵四拳,又何況是一女人,我的擔心越來越重,趕緊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不見飄雪的身影,按理說她體質又不弱,是個習武之人,就算跟不上我的猛跑,也不至於這麼久了還沒再現,難道——我不由加快速度向回找,可一直找到我開始奔跑把她丟開的地方,還是沒見到她的影子,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最糟糕的事,上次我一生氣,還把她的電話號碼給刪除了,這可怎麼辦?
我呆在那裡,安靜了會,然後喊起來。
結果發生了極具戲劇性的變化,我才喊了一聲,而且還不夠深情,聲音也不夠大,完全沒有把那種很急切很擔心的心裡狀態給表現出來,這時身後不遠處響起一聲嗔語,道:“喊我幹嘛?”
我轉過身,不是吧,沒有搞錯,飄雪這丫竟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一臉歡喜地看着我,眼睛裡卻又帶着怒意。
我們的目光凝聚有在一起,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我偏過頭去,不由地笑起來。
飄雪嗔道:“有什麼好笑的?都快凍死我了。”
我也不說話,直接走向飄雪,飄雪趕緊後退了幾步,臉上現出害怕的神色,用驚恐地眼睛看着我,道:“你想幹什麼?”
我也不理她,一直走到她身前,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飄雪“啊”了一聲,呆在那裡,有點不知所措,身子僵僵的任我擁抱着。
飄雪的身體好暖和,我抱着都感到自己的心裡暖暖的,再也不想放開,而且還感受到她胸部的堅挺和柔軟,那麼富有彈性。
等我漸漸心靜下來的時候,聞到她身上那種淡淡的體香,我很想在她的臉上或者是脖子上親一下,不過還是忍住了,我鬆開她,終於。
我道:“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
飄雪“哦”了一聲,眼睛怔怔地看着我,看樣子她還完全沒有清醒過來,估計被我剛纔突出其來的擁抱給嚇傻了,也可能是幸福過度,有點昏昏的了,(咔咔,好像有點自戀了,近三十歲的老男人了,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我見飄雪呆呆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飄雪臉上一紅,清醒過來。
我道:“冷嗎?”
飄雪道:“是呀,都快凍死了。”
我嘆了口氣,道:“可憐你了。”說着伸手牽起她的手,果然冰冷冰冷的,既牽起了,我也不好就這麼放開,總該給人家暖暖吧。
我揉了揉她的手,活動一下她的手指頭,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辛苦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真有點下不了臺階,不過錯就是錯,勇於認錯的纔是好孩子,如今像我這麼誠實厚道的人已經不多了,要保持風格,發揚民族優良傳統才行。
飄雪嗔道:“我又沒怪你。”然後語氣一轉,笑道:“好啦,你都認錯了,我也只好原諒你啦,本來可是想好好懲罰你的哦。”
這丫說着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嚇了一跳,想這是幹什麼,不是想讓我抱你吧?可別嚇我。
飄雪摸了下我的臉,嘻嘻地笑着,她怎麼又那麼孩子氣了?不是已經22歲的麼?
我道:“送你回家吧。”
我說着拉着她的手往回走,飄雪也不反抗,就這麼任我拉着,她的小步子很輕快,看得出她此時心情很好。
飄雪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來,道:“都快四點了,不回去了,要不會被罵的。”
我想也是,都這麼晚了,想不到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我道:“不回去那怎麼辦?家裡會擔心的嗎?”
飄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晚上不回家又有什麼。”
這個——不是吧,家教不是挺嚴的嗎?怎麼可以任由自己的女兒在外過夜?
飄雪道:“我來的時候和老爸說了,說我去朋友那裡有點事,晚上不回家了,你就放心吧。”
放心?這就更不解了,有什麼好放心的,這不是誘惑我幹壞事麼。
對了,剛纔飄雪不是說快凍死了麼,我怎麼這麼不解風情,不懂得憐香惜玉?趕緊把外衣脫下來,飄雪看我脫下衣服,臉上不由露出了曖昧的微笑。
我把衣服披在飄雪身上,飄雪也不客氣,就穿在身上,然後才道:“那是不冷嗎?”
咔咔,你當我是神麼,本來就冷,現在又脫了件衣服,當然更冷了,你知道我冷剛纔還不拒絕,說不定你一拒絕我就不脫了,這丫丫滴,衣服都穿到自己身上了還問這個。
我道:“不怕。”
飄雪道:“要不我們小跑吧,運動起來就不冷了。”
於是我們跑起來,跑起來時,這丫仍緊緊地拉着我的手,不肯鬆開,感覺有些不自然。
回到法拉利那裡,紅色的法拉利已經變成白色的了。
飄雪摸了摸口袋,道:“哎啊。”
我道:“怎麼了?”
飄雪不答,繼續搜口袋。
我道:“不會是鑰匙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