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在跟誰聊?我打了半天電話都佔線,說。”
不是吧,第一句話就審我?
我道:“電話?什麼電話?”
林李飛絮道:“少裝。是不是給沐嬌打的電話,哼,你心裡就只有她。”
林李飛絮這丫真能纏,聊了近一個小時,***,這可是長途哇,不過對她這個有錢的主來說,這點錢又算什麼。
我哄了半天,再哄下去,估計這電話線都羞得要融化了,這丫又要親又要抱的,甚至告訴我說她有,身體發難受,好想要,搞得我差點崩潰。
掛了電話,洗洗睡下,眼前卻又浮現出謝雨緋和那個男人的影子,尤其是她臉上甜甜的笑,其實我是應該爲她感到高興的,可是怎麼會很難受呢,還有創業,兩個嬌妻對我這麼好,我可不能虧待了她們,得趕緊創來才行。
這樣一想,趕緊閉上睡下,明天要好好地找商機,狠狠地攥它一筆,偶也要一夜暴富,咔咔。
夜裡凌晨兩點半醒來,恐怖的要死,已經很久沒有這個點醒了,這是怎麼了?想想當時還是陸曉棋給我留下了這個後遺症,難道她——
她是不是此時也醒了?也是一個人孤枕難眠,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會不會想我?想到我,不禁自己笑了,半年都過去了,誰還會想我,再說我們之間本來也就沒什麼,不過——真的很希望她就睡在我的身邊,不是同睡一張牀的那的希望,而就像當初一樣陪着她,等她入睡了我再睡下。她在我面前就像一個孩子,一個脆弱的孩子,她需要我哄,需要我寵。可我突然離去了。
拿起手機,想給她打電話,可惜沒有勇氣按下去,想想現在是凌晨,萬一吵了她的美夢,豈不是非常不好?再說從報紙我網上的情況來看,她身體和精神狀況都不是很好,應該睡眠也不是很好吧,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
雖然這麼決定,但還是放心不下,起牀點支菸,臨窗站着,夜裡的城市安靜多了,忽然又想起今天去酒吧的那個老闆娘說的話,說她偶爾還會去酒吧喝酒,前天還喝得大醉,那麼她此時會不會在酒吧裡喝酒。
我突然有種想去看看的衝動,那天酒吧裡發生的那尷尬的一幕再次出現在我的頭腦裡,也正是因爲那件丟人的事,讓我和陸曉棋之間的感情加入更多信任的成份,唉,還因爲這麼件大鬧了一場,現在想起來,真是讓人回味,不知道陸曉棋是否還記得這些。
穿上衣服下樓,外面還飄雪着細細的雨,剛站了會,恰好有的士回家,隨便載我一程去那家酒吧。
酒吧裡,夜生活。外面的細雨和安靜與這裡的音樂和狂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很多年青人在舞池時扭擺着身體,跟着性感的領舞小姐盡情地揮灑着激情。
感覺自己就像一條魚一樣鑽過人羣,直接來到吧檯前,還是那個調酒師,老闆娘不在。我要杯了酒,問陸曉棋在不在。調酒師道:“剛走。才喝了一杯有電話找她,好像回公司了。”
聽了這句話,我心裡又可惜又悲哀,可惜我來晚了一步,沒能見到陸曉棋,悲哀的是她還是放不開,一定心情很不好,所以纔來一個人喝悶酒,想起以前曾答應過她,她每次來喝酒的時候,我都會來陪她的,可惜這句話早已隨風飄遠了。
陸曉棋在公司,我想回去看看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通霄達旦地工作,或者打發無聊和寂寞。喝了這杯,買單離去。
到了公司,纔想起來我根本就沒有鑰匙,沒辦法進去。大廳也已經關門了,保安室裡的燈亮着,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翻牆過去的,不過還是算了吧,要是被保安抓到了,那可就糟了。
點支菸,慢慢地走回去,不知怎麼,很想走走,淋着這樣的細雨,感覺很舒服。
陸曉棋這丫工作起來就是工作狂,現在又是公司的難關,她一定會非常用功的,不知道她的身體是否承受得了,可千萬別又病倒了。
這時一輛從我身邊飛過的車慢慢地退了回來,一直退到我身邊,我心想一慌,心想不是要打劫吧,趕緊上人行道,不想這車打過頭,跟了上來,我簡值想要逃。
這時車窗搖下,一個聲音飄過來。
“請問你是何從先生嗎?”
咿?我看了一眼,車裡坐着一個極美麗的女子,不過,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四下裡看了看,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應該是問我的吧。
“你是何從嗎?”她又問了一遍。
此時我可以確定她是在問我了,不過——我仔細掃描了一下她的臉,好像不認識。
我點了點頭,道:“你是?”
“我是沁兒,陸曉棋的表妹,你不記得我了嗎?”
沁兒?她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記起來了,曾經在陸曉棋的家見過她一次,有點害羞的樣子,還有點神秘的感覺,難得她還記得我。
“想起來了。”我點了點頭。
沁兒道:“那就好,我正有筆賬要和你算呢,既然你能記起我,那就是不會賴賬的了。”
這——不會吧,我大腦高速運轉,好像我和你只見過一次面,也沒說過什麼話吧,又怎麼會得罪你?我的確可以確定我和眼前的這個美麗女了沒有任何曖昧關係,不知她要找我算什麼賬。
沁兒正要說話,這時突然天空一亮,沁兒嚇得打了個哆嗦,緊接着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這丫趕緊捂住耳朵,嚇得把頭縮了回去,然後大雨傾盆而至,我立即閃到屋檐下,不過雨隨着風還是強勁地往我身上打,眨眼間就溼了半個肩頭。
“快上車。”沁兒衝我喊,然後搖上車窗,把車門打開,我趕緊鑽進去,頓時一股暖意襲遍全身,還夾雜着不知名的香氣。
“***,又下暴雨。”沁兒隨口罵了一句,我聽了嚇了一跳,不是吧,這丫居然說髒話,茗兒雖然有暴力傾向,好像至今爲止還沒聽到過她說什麼髒話,怎麼這個沁兒看起來挺清純的女孩子竟口說不雅之語。
雖然速度,但衣服還是被淋個半溼,一臉的雨水,頭當上還在滴水。
沁兒看了我一眼,道:“真是活該,知道嗎,這就是抱應。”
汗!
我瞟了一眼沁兒,心想我是招你惹你了,幹嘛這麼說話。
我招袖子去擦把臉,沁兒見了又道:“好不講究,真不明白我姐姐爲什麼會爲你弄得神魂顛倒。”說着轉身拿自己的包,抽出一小包紙幣遞給我。
我本不想接的,不過想雨水滴下來弄溼了人家的名車也不好,這雖不是法拉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不過憑直接應該不比法拉利便宜,唉,都是有錢的主,難道這麼拽。
沁兒側着身子上下打量着我,道:“你是不是從來下雨天都不打傘的,你以爲這樣很酷嗎?是不是這樣故意招惹女孩子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