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心虛得要命,但還要裝得很認真很嚴肅的表情,自己都差點沒笑出來,強忍着。
茗兒擡眼看了我一眼,嗔道:“你幹嘛?這裡有人的。”說着趕緊推開我。
我——咔咔,茗兒啥時這麼知羞了?
不過——被茗兒這麼一弄,心裡不禁有點癢癢的。
“外面的空氣好新鮮。”出了醫院大門,茗兒不禁感嘆起來,“整天在醫院裡悶死了,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難聞死了。”
去超市,逛了兩圈,茗兒忽然想起了什麼,跑過來抓着我的手,道:“我們去拍照好不好?”
“幹嘛要拍照?”
“這個——”茗兒眼珠轉了幾下,“好不容易來韓國一趟,這麼久都還沒拍照呢,是不是很可惜啊?”
她這麼說,似乎——
茗兒搖着我的手臂,道:“姐姐把數碼相機帶來了,我們回去拿好不好?”
我還沒有答應,茗兒就拉着我向電梯走去。
我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我給沐嬌打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
向沐嬌說明了一下情況,沐嬌道:“那你下午就陪我妹妹玩吧,明天就要做手術了,估計有一段時間她要呆在醫院裡,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辦,要不——”
沐嬌說到這,頓了一下,道:“你晚上送茗兒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好不好?”
這——我聽了這句話,心裡暖暖的,這想這句話纔像我的妻子,送茗兒回醫院後,我牽着沐嬌的手一塊回去,然後——咔咔,秘密。
既得到了沐嬌的同意,我牽着茗兒的小手去車站。(牽手,不是吧)
茗兒見我主動牽着她的手,幸福地像只小鳥,不時偷偷地看眼睛瞟我,偷偷地笑,估計那顆少女的心已經飛起來了。
坐在公車上的時候,這丫一時倚在我懷裡,老實說我知道這樣不好,但也不想推開她,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我很排斥這種預感,但——還是對茗兒好一點吧,讓她快樂起來,感到幸福,說不定心情一好,手術也就可以順利地完成了。
茗兒細數着我的手指頭,像玩不夠似的,數來數去,一根一根地撫摸良久。我撫摸了一下茗兒絲緞般的長髮,道:“茗兒,你真的喜歡我嗎?”
茗兒聽了這句話,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我,道:“當然了,怎麼了,你不相信嗎?”
我笑道:“我信。茗兒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女孩子,我何從有你喜歡,感到你幸福,死也瞑目了。”
***,不知爲什麼,本想說這樣的話來狠狠地感動一下這個小魔女的,不想自己說出來的時候竟心裡一熱,像是什麼東西塞在胸口,差點沒滴下淚來。
爲什麼會有一種悲傷的感覺?
“呵呵”,茗兒聽了我這句話,紅撲撲的小臉上盪開甜蜜的笑容,“那是當然了,茗兒這麼可愛,又這麼漂亮,有茗兒喜歡你,你可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呢。”
這丫——自信地讓人沒脾氣。
我拿手指在她鼻子上劃了一下,茗兒趕緊縮頭躲開,癡癡地看着我,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一驚,道:“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
“你和姐姐發展的怎麼樣了?她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
這個——不知怎麼說?告訴茗兒我和她姐姐這兩天都在發生性關係,咔咔,茗兒不恨得噴血纔怪。說不喜歡?有點違背茗兒的意願了,所以還是不開口回答的好。
茗兒見我不理,又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有處女情結啊?”
這——我臉上一熱,這丫怎麼忽然問了一個這麼敏感的話題。
“其實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好不好,值不值得你愛,對不對?是不是處女很重要嗎?”
這丫——看來她的思維已經相當成熟了。
處女情節?我當然沒有,要不也就不會接受沐嬌,和她靈肉合一地嘿咻了。
但這話要怎麼跟茗兒說呢。
茗兒見我不答,一臉的不高興起來,竟從我懷裡主動起來,道:“想不到何從也是這樣的人。哼,茗兒再也不喜歡你了。”
我心想不是吧,就因爲這個就不喜歡我了?你說得也太輕意了吧,此時的茗兒又呈現出一幅孩子氣來。
“我何從當然不是那種人。你說得很對,最重要的是看值不值得愛,其他的都不重要,茗兒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已經長大了。”
茗兒瞟了我一眼,道:“你說的是心裡話嗎?”
“當然是,如有一句是假的,就打雷劈死我。”
茗兒聽了這句話,道:“好假喲,冬天是不是會打雷的。”
這丫——***,我可是真心發誓,居然戲弄我。
“那出門被車撞死行了吧?再不行喝冷水被嗆死。”
茗兒嘻嘻一笑,道:“就等何從哥哥這句話呢。”
汗!
這丫心腸咋滴這般壞。
茗兒重新抓住我的手,眼睛深情地望着我,道:“那你娶姐姐吧?”
我——這要我如何回答?
“姐姐真的很好的。脾氣好,人品好,長得又漂亮,又很乖,她是世界上最適合作妻子的人了。而且我看了,她和你有夫妻相呢,還有旺夫運喲,你娶我姐姐,一定會事業有成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居然說沐嬌“很乖”,我聽了差點沒笑出來,什麼夫妻相,旺無運,這丫純粹是信口開河,編嘴的瞎話,不過——雖明知茗兒是胡說的,但偶聽着還是挺高興滴,看來,茗兒這拍馬屁的功夫也練的不錯了。
“好吧,那我就娶你姐姐了。”
“什麼叫‘好吧‘?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丫——我只好道:“我願意,此生能娶到你姐姐沐嬌爲妻,是我何從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茗兒聽了眼睛笑得彎成一條線,道:“這還差不多,那姐姐以後的幸福就交給你了,何從哥哥,說過的話不許反悔,我們來拉勾。”
茗兒說着彎出小手指,我忽然發現不對,這茗兒——有點反常,她是不是預感到她要死了?對姐姐不放心,怕她就這麼一個人孤苦過一輩子,所以纔想把她託付給我——這個她自己喜歡的男人?這種方法真的好傻,但——我心口一熱,忽然間被她們姐妹之間這種深深的感情給感動了。可我——唉,居然還想大小通吃,***,真不厚道。
“怎麼了?”茗兒看着我,“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