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廳裡我給沐嬌發了短信,告訴好我可能晚點到,沐嬌說不用去接她了,她自己完全可以的,不知怎麼,她說的話倒也沒什麼可挑之處,但我總覺得有點冷漠,如果她說讓我接她什麼的,我心裡反而爲舒服些。
呆在咖啡廳裡,不由得又想到和林李飛絮的見面,想到第一次喝苦咖啡的難受之極,如今我和林李飛絮這樣的狀況,想這些往事,半喜半傷,說不出什麼滋味,這恐怕也是我沒有催林李飄雪回去的原因吧,有個人陪着,感覺總是不一樣,何況又是一個極品美女,而且年齡很能夠小。
“你是不是想往起事事了?”飄雪盯着我道。
我笑了笑,不是是否。
“那你說給我聽聽好嗎?我很想知道你的過去,感覺就像一個謎。”
“謎?”我不禁笑了,“我是個最簡單不過的人,又是沒有什麼傳奇經歷,哪會有什麼謎。”
飄雪想了想,道:“那倒也是,不過還是感覺怪怪的。”
“怪怪的?”
飄雪趕緊搖頭,道:“也不是啦,總之——說不太清楚,就是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吧。”
聽她這麼說,她不明白,我倒明白了,這算不算是一種青春期對異性的好感?
飄雪呀,你可千萬不能有這種心思,沐嬌的已經讓我覺得對不起林李飛絮了,雖然說是在和林李飛絮已經沒有可能性的背景下發生的,但發展的時間不是太理想,如果我再誘拐她的妹妹,那真是太不厚道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想,林李飛絮愛上你這個窮小子,已經是天下掉餡餅了,(雖然這個餡餅沒吃着),你還真以爲自己有明星的魅力,能吸引她妹妹林李飄雪嗎?怎麼可能,林李飄雪可是極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只不過因她姐姐的關係對我略親近些而已,也說不定是因爲她爸爸打了我而心裡感到過意不去,所以想補償一下。
我若想她對我有好感,甚至想和我怎麼怎麼樣的話,那恐怕是有點癡人說夢了。
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此時紛紛揚揚的,送飄雪上車後,我也立即上了去醫院的公車,雖然沐嬌說不用去接下來她瞭解,但我還是想去,要不讓我在家裡呆着等她,那非悶死我不可。
不知怎麼,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沐嬌,心裡不禁暖暖的,好想下一秒就能見到她,拉着她的手,好好地看着她。
公車迅速地穿梭在夜色裡。
我推了病房的時候,茗兒正一個人在牀上玩紙牌,擡頭見是我,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這不是來了麼。你姐姐呢?”
“剛走。”
***,看來遲了一步。
我故意擡腕看了下表,道:“很晚了,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
我剛轉過身,茗兒就叫:“不許走。”
說着把手裡的牌一撒,道:“你幫我把牌撿起來。”
茗兒臉色冷冷地,看起來很生氣。
“怎麼了?是不是姐姐欺負你了?”
“不用你管。總之茗兒現在很不開心,你要留下來陪我。”
這丫又蠻不講理起來,不過看她一副輕嗔薄怒的樣子,怪可愛的。
我撿了下牌,然後在牀邊坐下,道:“怎麼了?”
茗兒盯着我,道:“你和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發的短信我都看到了。”
這——沐嬌應該沒和她說什麼吧。
“那你認爲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才問,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心裡鬆了口氣,不過茗兒又道:“我看你們關係不一樣。”
我笑了笑,強作鎮定,道:“怎麼個不一般?你從哪看出來的?”
不想茗兒眼神一變,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何從哥哥,你晚上能留下來陪我嗎?”
“怎麼了?是不是一個人害怕?”
茗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是怕,是孤獨。”
說着,茗兒仰頭看着我,道:“何從哥哥,你能抱抱我嗎?”
一聽這話,我才明白過來什麼今天見到茗兒感覺有點怪怪的,原來是她沒有主動蹭過來,不對,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淑女了?
“有什麼好孤獨的,我和姐姐明天一早就來看你的。”我說着伸手握住茗兒的一隻手,要讓我主動摟着她,還真的有點不知如何下手。
茗兒本是坐起來的,身子一倒,我也不能躲,只得讓她倚到我懷裡,讓她靠着,只覺茗兒身子軟綿綿的。
“何從哥哥,茗兒是不是很兇?”
“幹嘛問這個問題?”
“不行,你得回答我,我就是想知道。”
怎麼感覺今天茗兒怪怪的,上午還好好的,生龍活虎,怎麼半天不見就這樣了,不會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你回答啊,不許說謊。”茗兒搖着我的手,仰着臉看着我,我忽然想這丫怎麼不讓我吻她了,難道是忘了?
“其實也不是兇,只明點調皮而已,或者說是可愛。”
“真心話嗎?”
我點了點頭,道:“是真心話。不過你有時做事很過份,平常倒很乖。”
“是麼,比如說哪些事不好,你說給我聽聽,茗兒以後一定改。”
我越聽越不對勁,看着茗兒,道:“怎麼了?怎麼今天怪怪的?”
茗兒低下頭去,回顧開的我視線,道:“沒什麼,就是想知道而已。”
“茗兒,過去就過去了,雖然我當時很生氣,但現在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裡,明白嗎?”
茗兒點了點頭,我見第一步成功,繼續道:“那你有什麼事也不用埋着我,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很難受,那麼爲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好嗎?”
這想茗兒又幽幽地嘆了口氣,道:“何從哥哥,茗兒這麼不乖,你幹嘛還要對我這麼好?”
我聽聲音不對,伸手捧起茗兒的臉,果見茗兒眼睛發亮,有點淚光閃閃,我的心不禁一沉。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茗兒不理,道:“何從哥哥,你抱着我好嗎?”
她這麼說,我雖知不行,但還是張臂環繞着她,我想這個時候,任何人恐怕都不忍心拒絕的。
“何從哥哥是不是喜歡姐姐比喜歡茗兒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