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李富貴要請我們去娛樂城玩,被我委婉拒絕了,他讓朋友等着,送我出
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話要說,而我也想提下念兒的事情,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對了,念兒旁邊的那個從韓國回來的女人你認識嗎?
他這話不由讓我一驚,不點頭也不搖頭。
“你們應該是同學吧?聽學她也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
“算是認識吧,不過不是很熟,和我們不是一個班,和念兒關係不錯,有什麼
事你可以問她呀。”
“問她?不問,不問。沒什麼,也就是隨便問問,你知道她結婚了沒有?好像
聽念兒說還是單身,是真的嗎?”
他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對了,”我說,“念
兒剛纔給我打電話,說她和父母發生了衝突,被趕出來了,這事你知道嗎?”
“這個麼?”他笑起來,“知道一點,沒啥事,回頭我去勸勸就完了。不過,
你對我姐姐一一一真的沒那個意思?方
“真的沒有,再說了,兄弟你也調查過我,對我的情況很瞭解,不是嗎?”
他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離開的時候只感到頭腦中一陣陣暈眩,自己怎麼會和這於中人攪在一起,自己都
不是太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有,現在要去哪裡,是念兒那裡,陪她說說話嗎?還是
回去看茗兒,沒有去看她的決賽,連她最後要求我去接她的願意也沒能實現,現在
回去還帶着一身的酒味,是不是一一一沐嬌的拒絕讓我心事重重很想一個人靜一
靜,好好地安靜一下
沿着月下湖行走然後在某一張長倚上坐下來,天氣很好,有些陰沉,看樣子
快要下雨了。
躲在椅子裡,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心裡依舊很亂,夕陽的最後一
縷金光終於收了起來,一彎殘月淺淺地浮現在天邊,映在不安靜的湖水裡,蕩化成
銀光碎片。
忽然很想曉棋了,如果她在,應該可以陪我說說話吧,可是,要打電話過去的
時候我還是猶豫了,難道我就是應該向她訴說無助和心煩的嗎?還是算了吧,相隔
着這麼遠,免得她不能放心。
夜,悄悄地來了,無聲無息,襲襲微涼的風讓我想起了雪,那些自天空落下的
一片一片的雪花,還有海,海水很平靜一一一一時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忽然很想去小島那邊去看看,因爲此時大概是飯後的時間吧,一些人出來走動
了,夫妻,還帶着孩子,爭吵聲和說話聲讓我感到心煩,我向碼頭走去,結果發現
已經被封了,掛了“前方正在施工,禁止前行”的牌子,要開發小島了嗎,是那個
臺商嗎,不知道他和那個才女怎樣了,繞過去時,發現她站在湖邊,望着湖水,單
薄的像是一陣風就可以把她給吹進湖水裡去。
她就是曾在那個臺商身邊挽着他胳膊的那個少女,我走過去,也站在湖邊,偷
偷看她,不化妝的樣子比平日裡濃妝的樣子好看多了,更多了一份清純,婉約有些
學生的祥子,或許本來就是他養的學生情人吧。
她居然在哭,沒有聲音,只是靜靜地流淚,不會是被拋棄了吧?我有些擔心起
來,就在湖邊多站了會,觀察着她,而她井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呆了一會,就止
了淚水,回去了,她看到我,或許有幾分熟悉的印象吧,多看了一眼,只是很意
外,他竟會向我走過來,走近,一直走到我身邊
這期間我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她只是會從我身邊聲過失,只是她就在
我身邊停下來,看着我。
“先生,洲門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她的聲音很甜美,完全不像是剛纔哭過
的樣子
“有嗎?,我看了她一眼
“沒有嗎?我怎麼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她微笑着,笑得很甜。
“是嗎?”她的笑讓我感到陌生,我應付着,有些搞不明白她想說些什麼。
“莫非是在夢裡?”她開玩笑地說,笑得更可愛了,同時很自然地把胸口的扣
子往下解了一顆,更大膽地露出乳溝來
她的動作很優美,她本人也很美,她的胸部很誘人,只是在那一瞬間,所以的
好感一下子蕩然無存,如果說有那麼一點點好感的話。
她看着我,眼神很挑逗,像是在問:你想要我嗎?
“也許你應該化妝。,我說完轉身離去,心裡感到一陣悲涼,看樣子她是沒有
認出我,可是我認出了她,這讓我更加感到悲涼,同時爲才女擔心起來,她一個人
出現在這裡,那麼他們一一一我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有那麼一剎那,我抓起手機想
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不要和他在一起,可我還是沒有,那畢竟是她的生活,她的人
生,她的選擇,我有什麼資格去幹涉,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
走着走着,才發現這是回家的路,怎麼會是回家的路?不,是茗兒住的地方
我想我的用詞有些錯誤,那當時就是那麼想的。不知道茗兒現在怎麼樣子,不過現
在並不是很想見,遠遠望去,房間裡沒有燈,或者還沒有回來吧,不管結果如何
都會有很多的活動吧,哪怕不能冠軍,也是會有一些簽約的吧,儘管我不喜歡,或
許茗兒可以接受,她的活潑年輕和張揚或許適合去做這些工作,我不應該制止的
那是她的人生,我沒有資格去幹涉。
在小酒吧門前停下,裡面幾乎沒有人,我決定進去坐一會,順便也把昨天的酒
錢給還了,只是進去後,我不由一愣,不想在角落裡,坐着兩個我最熟悉的人:沐
嬌和林李飛絮。
飛絮是面對着我的,我在猶邃着要退出的時候,她已經發現了我,喊出我的名
字,沐嬌也回過頭來。
我點了點頭,連說“你好”的話都沒有力氣表達。
“我們正在說你呢,過來一起坐吧。”飛絮倒息得很大方,似乎我們僅僅只是
朋友一樣的關係
我坐討去,目光不知道要落在誰的身上纔好,格外地不安起來
“你怎麼會來了?”沐嬌問我,她的話很溫柔,讓我感到如沐就不風。
“因爲昨天忘了付錢文學網所以今天就來了
“是嗎?那天昨天爲什麼來?”這是飛絮的問她,也只有她纔會有這麼咄咄逼
人的一問。
“因爲昨天一一一”我笑起來,同時又嘆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飛絮開始打電話,可總是沒有人接,這讓我想到念兒。 wWW _tt kan _℃o
“是打給念兒的電話嗎?”我問
“你怎麼知道?而且名字喊得這麼親熱,你們很熟嗎?”這丫繼續用這種很大
膽的對話方式,似乎在掩飾着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和沐嬌她是知道的,但我和飛
絮,沐姻只是猜測,並不是很清楚。
“她出事了。”我話一出口,兩個人都緊張起來。
我把事情簡單地說明了一下,飛絮立即起身要去看念兒,沐嬌雖然也有要去看
看的想法,不過畢竟和她不是很熟,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緩緩的好,明天再去看
她也不遲。加
“我送你。”我說着一起出來,飛絮鏢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從這裡要走到路頭,纔到公路,在那兒才能叫到出租車,兩側的街燈幽幽暗
暗,而且已經下起細細的雨來,風吹在身上,有些微冷
“你不摟着我嗎?我很冷。”飛絮大膽地說出來,讓我感到一陣驚慌,而沐嬌
則很有可能就坐在那兒,透過玻璃牆看着我們。
我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和她保持着距離
“聽說你現在的妻子是她的朋友,是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因爲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就把她身邊
的朋友給上了,是這樣嗎?好像不是很道德喲。”她的語氣裡帶着強烈諷刺的味
道,我不敢看她,仍然裝作什麼都聽不到
“她倆現在關係怎麼樣?一定是祖描嬌的吧,可全是拜你所賜了,有時候真的
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多情呢,還是無情。”、852
站在路口,等着出租車,這兒也沒有可以遮雨的地方,而雨似乎越下越大,可
我只穿着一件襯衣,無法脫下來給她擋雨,我們就這麼站着,她繼續着諷刺和挖苦
的話,而我繼續着我的沉默
在我感到爲難的時候,飛絮竟從包裡拿出一把傘來,撐起來,我不由感到一陣
欣喜,正耍擠過去的時候,不想她冷冷地隙了我一眼,說:“我們還是保持而離的
好,何況你皮糙肉厚的,淋一點兒雨也無所謂了。”
我一一一這是報復,裸地報復
“只要你願意,怎樣都好。”我笑着說,心裡涌出說不清的滋味
車輛一輛又是一輛地駛過去了,可惜就是沒有一車出租車停下,不過終於駛過
一輛公車,緩緩地在站臺停下來。
“我要走了。”飛絮收傘上車,我點了點頭,仍是不知道說什麼。
“不像是生離死別嗎?”她笑起來,“或許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
她看着我,笑得很誘惑,我再也無法種制仕自己的衝動,上前一步,一下子把
她擁在懷中,緊緊地抱着,只仍說不出話來。
“幹嘛?,她慎了一句,“我們又不是很熟,何況又不是什麼關係,怎麼可以
說抱就抱?
“對不起,我一一一,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忽然親了我一下,然後推開我,轉身奔上公車。
這忽然的吻,讓我感到震驚,我徵徵地看着她,她上了公車,坐在一個離我很
遙遠的位置,而且轉過臉去,不看向我
公車緩緩地遠去了,很快消失在夜色和雨霧裡。
回過頭時,另外一件事又發生了
漂亮的茗兒站在雨裡,看着我,透過雨霧,美麗地像是一幅畫。
“茗兒。”我喊了一聲,走向她,不想她竟轉身就跑,我追了幾步,己被她甩
下了,她迅速消失在雨裡
她一一一剛纔的情景是不是被她看到了?和飛絮的擁抱,還有她忽然的親吻都
被她看到了嗎,那麼不早一步,不晚一步?
除了沮喪,不知道還有什麼,這下怎麼辦纔好,中午沒有去接她,肯定就對我
充滿了敵意,結果又撞到這一幕,這要我如何解釋。
回到酒吧的時候,沐嬌居然曰經離開了,這再一次讓我感到意外,一時間三個
意外發生了,我無助地跌倒在沙發裡,此時,更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正無測p地喝着苦澀的酒,飛絮打電話過來,說念兒不在賓館裡,說出去了,想
讓我布她一起尋找。
這個孩子,太讓人不省心了,爲什麼不老實地呆在賓館裡,不過也好,總有一
件事情要去做,總比呆在這裡喝悶酒要好。
和飛絮在賓館見面時,或許彼此心裡都有些難爲情吧,爲剛纔的擁抱和忽然的
親吻,只是我們什麼都沒有說,飛絮說賓館的前臺說她出去有幾個小時了,一直沒
有回來,我和飛絮又問了次,回答依舊,飛絮說她剛纔去展廳她住的地方吧,工作
人員說她也沒有回去,那她會去哪裡了,我們在前臺留下手機號碼,如果念兒回來
的話,就立即給我們倆誰打電話,然後一起出去尋找。
夜,伴着細雨,本就不是很緊華的小鎮,更顯得安靜,除了小吃街還算熱鬧之
外,其他地方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
尋找是毫無目的的,雖然明知她是本地人,應該不會出什麼情況,可還是很擔
心,讓出租車司機延着各個主幹道搜索,然後又進鬧市區,把小吃街也都給找了個
遍,眼見就要搜索到郊外了,這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
是念兒,在開發區,可具體什麼地方她也說不清楚,旁邊有家中國銀行,我和
飛絮趕緊趕過去,可開發區有好幾家中國銀行,一個接一個地找,終於在一個公用
電話亭裡找到她,坐在椅子裡,見到我們時,趕緊站了起來,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
涌了出來,本來想要訓她幾句的,見她這幅樣子,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在車上,念兒悄悄地問我飛絮怎麼也來了,我說把你的事情告訴她了,念兒聽
了立即呈現出不高興的神情
“當然要告訴我了,,,飛絮說,“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照顧你,免得被人
見了又傳出什麼排聞來,這還是其次,如果他真地你起了壞心,那你豈不是很吃
虧,你又這麼漂亮,這麼性感,又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夠放心
念兒的衣服溼漣漣的,一起回到飛絮住的賓館,換了她的衣服,然後一起下樓
吃飯,慢慢問起是怎麼回事
聽來說來,我和飛絮不由感到可愛,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笑,想不到念兒在這
裡住了二十多年,竟對路況不熟,本來是想去開發區找一個朋友的,結果到時發現
自己身上沒有帶錢,被司機狠狠地罵了一頓,當時就委屈地哭了一場,不止如此,
那個要找的朋友居然也不在,她決定等她,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可她一直投有回
來,後來就下雨了,又冷又餓,中午就沒有吃飯了,可是又身無分文,想給我打電
話的,結果又記不清號碼,而且也沒有錢打電話,說看公用電話的老闆娘長得凶神
惡煞似的,一點都不像是好人,深怕又會遇到像剛纔那個司心以腸樣的人,不依不
撓,全嘴髒話,她可受不了那些,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就到處走,是想沿着
路走回賓館的,結果走來走去,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天色又越來越黑,更加
害怕起來。
到說給我我打電話的這一塊錢時,我和飛絮都不由笑起來,真的無語了,這一
塊錢的硬幣居然是在地上攝到的,說當時還有個小孩要跟她搶,還好她手快了一
步,這才撿到了,所以這才憑着感覺打了電話,結果還真的對了。
我和飛絮的止不住的笑讓她感到很不安,想不到她會如此的荒唐,在本地,在
自己出生和長大的地方竟會如此,就算是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也不應該會是這
樣,生存能力是不是太有些牽強了。
“對了,沒有遇到同學嗎?在這裡長大的,應該會遇到同學的吧?”我問。
念兒說:“倒是遇到了兩個,也想過要借的,可是開不了口,而且都不是一個
人,讓人家知道自己身無分文,要借錢回賓館,那多丟人啊。”
聽她如此說,我和飛絮相視一望,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就是一個不折不
扣的富家女,離開了錢,就再無生存能力。
回到房間,商量要不要給家裡打電話時,念兒堅決反對,說再也不回去了,說
自己想好了,要跟飛絮一起回韓國,說自己的銀行卡里還有些錢,可以過一陣子
的,到韓國後,可以工作,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我更爲飛絮感到爲難,這忙幫也
不是,不幫也不是,看她今天的表現,如何能在韓國生存下來都是一個很大的問
題,更別提工作和發展了,當然,這些話不能直接和她說。
“你有過工作的經歷嗎?”我問
念兒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一直都在上學,後來就開始學畫,沒有時間工作,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
題的吧?”
2娜我說:“當然沒問題,你這麼漂亮,只要願意,錢財會滾滾而來的。方
“是嗎?,念兒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閉嘴。”飛絮見我臉上浮着不正經的笑容,趕緊喝止,“別聽他胡說八道,
工作和漂亮又沒有什麼關係,是看能力的好不好?”
經她這一提醒,念兒似乎也意識到我說的意思了,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哨了一
句:“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居然要把我往火坑裡推。“
念兒離家心切,急於想找到自己的生活,我們就着工作的問題聊着,結果最終
芳現汾有一項工作是自己願意做的,她自己了感到了極端的沮喪,一言不發了。
念兒走了很多的路,景了,早早地休息,我也要離開了,飛絮送我出來
“你真的她去韓國嗎?”飛絮問我。
“沒有不的,一切看她的意思,或許你也看出來了吧,她要離家出走
不是一時的衝動,一直都有這種想法,可以說有幾年了吧。”
“可是,她能做什麼?你也看出來了,她不願意工作,雖然是很好的朋友,我
可以幫她,可是也只能幫她一時,你明白嗎?她得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只要她有經濟來源,倒也並不是一定要工作的。”
“不工作?那要怎麼生存?
“她的畫怎麼樣?說實話。”
“很一般,她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儘管很努力,可是一一一還有,她想在
韓國辦畫展的事情,我幫她申請了,可是沒有通過,人家要求很高,說她的畫水平
達不到要求。,
離開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想着念兒的事情,其實我和飛絮是可以完全
置身事外的,畢竟同意她去韓國面臨着極大的風險,今天她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
她離不開錢,而且不會賺錢,這麼多年來一直靠父親養着,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只是在這種生活下卻偏偏沒有養成逆來順受敵寧乖乖女的好性子,而是反叛,孤
立,獨立搬出來一個人住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是勸她繼續留下,面臨着那個一心
想把她趕出門的後媽,面臨着擔心她分財產的兩個弟弟,面臨着張口就是粗話罵人
動手就打但會給她錢養活她的的親爸爸,還是去韓國尋找自己的新生,面臨着沒有
經濟來源要去工作的殘酷現實?轉載於paóshu⒏Сom
這個問題我們無法幫她回答,要靠她自己去決定,而且後者的決定會給我們帶
來很多很多的麻煩,幫她,是必須的
“站住。”
我正想着心事,被人一喝,嚇了一跳,看時,是身邊的一輛車,車窗拉開,竟
是那個向念兒求婚的男子。
我停下來,看着他。
“你們不是己經住在一起了嗎?”他又問
“同居就是同居,什麼叫住在一起?”他的語氣讓我感到不舒服,我的回答
本能地帶着敵意。
聽到“同居”這個詞時,他的臉**了一下,應該是心顫抖了一下吧,看來他
是非常非常在乎念兒的。
“那你現在是去哪裡?,他的語氣平淡了些,“不會是去找其他的女人吧?”
“這個,和你有關係嗎?”我冷笑着
“爲什麼要這樣衛”他突然吼起來,瞪着我,眼睛裡耍噴出火來,恨不得衝來
車來給我一拳。
“看樣子你很在乎她,是嗎?”
“不是在乎,是真心喜歡,是愛。”他的聲音很大,像是在發誓。
“是嗎,不過不用這麼大聲,因爲她聽不到,就算聽到,也不會相信。”
“這個,我知道。”他的聲音忽然又低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語,頭也垂下去,
眨眼間就喪失了剛纔那幅恨不得打我一拳的怒衝衝的氣勢
“不過,或許我可以相信你。”
“你一一一”他有些驚訝,睬了我一眼,不過很快就冷笑起來
“我警告你,你要對她好,有了她,不許再找別的女人,不許讓她傷心,聽到
了嗎?”他再一次嚴肅起來。
“警告?”我繼續笑着,“你有什麼資格警告我?我喜歡玩女人,不可以嗎?
我喜歡玩不同的女人,你知道嗎,每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那種插進去的感覺,那
種快感千嬌百媚、各有千秋一一一”
“你閉嘴!”我還沒有說完,這傢伙終於忍受不住了,打開車門,衝下車衝我
就揮過來一拳,不過我早有準備,後退躲開。
“不許你侮辱她。”他大聲喝着,眼睛狠狠地鏢着我,像狠一樣,緊握着拳腳
頭,髓時準備着戰鬥
“我有嗎?正常的夫妻生活,她心甘情願的,要我說給你聽嗎?”我繼續激怒
他,只是沒想到他喊了一聲“夠了”之後,不是揮拳擊向我,而是轉身打在車身
上,一拳一拳,那聲響聽得我心驚肉跳,甚至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一一一不會是有自虐傾向吧?
“我們去喝酒吧?敢嗎?
聽到“敢嗎,,這兩個字,他立即有了反應,回過頭來看着我。
“哪裡?”
“隨便
“你不怕我會找人殺了你?”他說得咬牙切齒。
“你會這麼想,但下不了手,因爲我死了,念兒她會很傷心,她會恨你一輩子
的,會看不起你,至少,你們現在還可以做朋友,到時,連朋友也不是,而是敵
人,她會用她的一生也報復你,當然,也許會嫁給你,不過請你相信,那是出自對
你的報復,她會折磨你,直到把你折磨死一一一”
“閉嘴。,他再一次喝,“我不想聽你說話,不是要喝酒嗎?我奉陪。”
我上了車,他發動車,不過,我很快就後悔了,因爲他的車很快,後視鏡裡他
的眼神很可怕,而且手腕在流着血,己經滲透了袖口,我擔心他有自殺的傾向,不
是自殺,而是和我一起同歸於盡
“這是去哪裡?”我想問的,話到此邊又收了回來,一旦說出口,我的氣勢就
完全沒有了,而且無濟於事。
電話響起來,是他的
“今天就不過去了,公司有點事,什麼,你的生日一一一,他猶豫起來,不再
說話,聽電話月嚇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能在自己生日的時候給他打電話,那會是一
種什麼關係?
“知道了,不過不要等我了,今晚有點事,就這樣吧。”對方還沒有說完話,
她就狠心地掛斷了電話。
“生日?一個女人,”我笑着,“不會是喜歡你的女人吧?”
他不說話,很快手機又響起來,是短信,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沒有
打開短信看內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她的短信吧?”
“你怎麼知道?”很意外地,他竟回答我了一句,估計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吧
“因爲她關心你,而你也關心她。”
“和你有關係嗎?除了念兒我誰也不關心,不像你,朝三暮四,玩弄女人,像
你這種人,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是嗎,何l卜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是不是還應該墜入無間道,永世不得超
生
他聽了,冷冷地哼了一聲,表示認可。
“前面左邊有家禮物店,你不打算停一下嗎?,見他的車速明顯緩慢下來,我
故意這麼說,結果他果真沒有停下,從禮物店前掠過去……
“已經過了幾家酒吧了,不想喝酒了嗎?”我笑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不
如做個人情,送我回去,你也可以有時間去參加某個人的生日。”
“說不喝酒了嗎?”說着突然剎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門前。
“子明?I”他才一下車,伴隨着一聲驚喜的呼聲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走近,說
是走近,其實那無異於跑向他。
“想不到你真的會來,剛纔你說不來的一一一,女六臉卜微微一紅,眼睛裡閃
着光,“是要給我一個驚喜才那樣說的嗎?
子明?對,他就是子明,一直記不清他的名字,因爲基本上沒有說過話,她這
一喊,立即想起來
她的朋友也擁過來。
“經理,你可終於來了,大家都等着您呢。”
“是呀,經理一來,可就得埋單了喲,不許小氣。”
“那是當然的了,我們的經理又什麼時候小氣過了,對這麼可愛的妹妹幣不會
小氣了。”
大家七嘴八舌着,說得子明和這個一直抑望着他的女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下開心了吧,剛纔還傷心着呢
“我哪有,胡說八道。”
“這位是一一一你朋友嗎?,有人問起我
“當然,很好的朋友。”我說着看向子明,他也看向我,想否定,可又沒有。
“謝謝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她笑得很甜美,“你好帥喲。”
這誇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對了,趕緊進去吧。”女人說着竟拉起子明的手,這一碰正好碰到傷口,子
明不由哎呀叫起痛來,衆人一驚,這纔看到他手上全是血跡,女孩子頓時嚇得花容
失色,忙問是怎麼了。
“這個一一一沒什麼,沒什麼的。”子明吱唔着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子明直說沒事,女人不放心,堅決要去診所包紮一下,讓衆人先進房間,自己
陪着他去診所
“我來開車吧。”我說着上了車,她扶着子明小心地上了車,小心的樣子無異
於是在照顧一個身患重症一碰就會散架的病人,從後視鏡裡看她痛苦和關切的眼
神,能明顯地感到這個女人對子明的感覺不一般,或者說是愛戀,而子明沒有什麼
反應,難道不喜歡她?或者是因爲我在而感到有些難爲情,或者是因爲念兒的事情
讓他感到爲難,不敢接受,可面對她的柔情,又不忍放下所以纔會若即若離?
“你好,我叫何從,請問你叫什麼名字?,車上,我有意無意地問起,同時有
一個說不清的想法在曼延着
“我叫李靜靜,安靜的靜,喊我靜靜就可以了,大家都這麼喊我。”她回答。
靜?我不由有一絲苦笑
“好名字,人如其名,漂亮,性感,可愛,對了,經常聽子明提起你。”我信
口編着。
“真的?”後視鏡裡,她的目光裡立即放出興奮的光芒。
“對付女人可真有一套。”子明冷冷地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
“說你很能幹,工作很出色,說在考慮要不要給你加薪,又怕其他人會有意
見,在爲這事爲難着。”我繼續編謊。
“真的嗎?”靜靜看向子明,在等着她的證實,這樣的話,子明是無法否認
的,而且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只是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靜靜欣喜不已,說:“加薪就不用了,其他人會有意見的,你有這
個心,我就知足了,真的。”
“真是知情達理,善解人意啊,”我感嘆着,“起先子明跟我這麼誇你,我還
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子明真的這麼誇我嗎?”她又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無疑,這又是一個不
可否認的問題,猶跪了下,在她堅持的目光下,他只得再一次點頭
“又漂亮,又性感,又可愛,又知情達理,又善解人意,這年頭這樣的好女孩
子可不好找啊,誰要是娶了你,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真的?謝謝。”她估計都快被我的話給飄到天空了吧
“哪有說的那麼好,到現在都還沒有嫁出去呢,都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她有
些委屈地說着,含情脈脈地看着子明
“當然會,金誠所致,金石爲開。”
很快就到了診所靜靜一次小心地攙着子明進去,我也隨後進去。
子明在裡面由護士清洗傷口的時候,我打算再一次編下故事給靜靜這個容易上
當受騙的女人聽,而且會讓她感動地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