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一種可怕的幻想在腦海裡閃現,就再也揮之不去,感到邪惡,可又那麼心甘情願——
因爲在和露露身體糾纏的時候,在沉迷於靈魂和的雙重快感裡的時候,我幻想到了飄雪,似乎那個和我一起興奮、因爲受不了下體受到持續不斷強有力的衝撞所帶來的美妙興奮而控制不住源自身體本能的呻吟的在我體下像一蛇一樣的那個小女人竟是她,這種幻想很邪惡,而同時又讓人興奮,這時那種回來的途中所經歷過的心態再一次得演起來,從理智時要完全否定這種可怕的幻想,欲除之而後快,可是另一方面,與此同時,這種幻想又會讓我倍加興奮,這兩種心態在戰鬥着,不止不息,直到我和露露結束這場沒有銷煙的戰爭。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只是偶然見到飄雪,再也沒有去那人小酒吧,很想去的時候,就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或者跑上一會,把自己變得疲憊,這個方法很實用。
雖然很實用,但這個法子畢竟還是有些無聊,一個在酒吧,一個在農場裡給飛絮醫治,另一個呢,就那麼傻傻地呆在車裡,要麼就是下去胡跑一會。
雖然很無聊,但每次從露露口裡得知一些飛絮的病情有好轉的消息時,還是感到很值得,儘管和她並不是很熟悉,不過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這天送露露進去後,我正在車裡聽音樂,飄雪打電話過來,說她在酒吧裡,想讓我過去,因爲有人想見我。
有人想見我?這個問題讓我很好奇,於是就趕過去,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到了酒吧,除了飄雪,並沒有其他的人,這讓我感到有些不解,希望既希望又害怕飄雪告訴我說是她想見我。
她打開包,從裡面拿出一支筆來(後來才知道是筆式錄音機),在上機按了一下,然後從裡面傳出兩個人的對話來。
“你——爲什麼不敲門就進來了?”我聽出來,這是娜可的聲音,看樣子是有人闖進房間了,會是誰?
“如果敲門,我還能見到你嗎?”這個聲音——我不由擡起頭來,看着飄雪,沒錯,這正是她的聲音,我完全可以聽得出來。
情況,看來並不是很好。
“你想怎麼樣?”娜可問道。
飄雪問道:“我只想知道,何從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反正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爲什麼不告訴他真相?不敢嗎?還是害怕失去他?”飄雪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總之,對不起,可是我也無能爲力。”這是娜可的聲音。
“因爲你們給她吃了東西,所以纔會失去記憶,然後,又告訴他一些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童年,讓他以爲一直是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是這樣嗎?那麼,有沒有想過其他人要怎麼辦?他是真心願意的嗎,爲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越聽越離譜,後來,幾乎可以確定她們一直在談論的那個叫何從的人就是我,那麼——直到錄音結束,我仍呆在那兒,回不過神來,感覺像是腦子裡進了水,不能清醒。
飄雪收了錄音器,看着我,道:“現在你知道真相了嗎?你就是何從,我根本就沒有認錯,可是你什麼都記不起來,我也不敢100%的確定,還記得我曾問過你的童年嗎,問過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你的那些回答,全是她們給你灌輸的,對嗎?”
我端起酒,一口喝下去,現在只感到好亂,飄雪在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到。
“那麼,讓我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四個月前——”接下
來,我聽了一個美麗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何從,但我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我,雖然種種證據在證明着這一點。
“你打算怎麼辦?”最後,飄雪看着我,問道。
“我——”手機響起來,是露露在叫我,質問我爲什麼又沒有在外面等她。
“我不知道,你的故事很好聽,可是——我真的不是他,你認錯人了,我不可能是他的,我叫明俊,我——”我還想說什麼,可是記憶那麼模糊,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記憶,我慌亂地起身,要離開。
“可是林李飛絮要怎麼辦?你真的不記得她了嗎?她現在快要死了,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飄雪幾乎是在衝着我吼。
我不知道要怎樣回答她,趕緊離開酒吧,一路狂奔,直到看見露露。
“我們趕緊走。”我抓着她的手,想跑起來,我怕,怕飄雪追上來。
“怎麼了?”露露不願意跑,奇怪地看着我。
“沒什麼。”我笑,深吸了口氣,努力讓我自己安靜下來,不過心裡依舊很亂。
“你剛纔去哪裡了?”露露問道。
“沒去哪裡,只是隨便走走。對了,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我忽然感覺有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我們——是從小就認識了嗎?是鄰居,對嗎?”
“對,是鄰居,因爲你父母很早就死了,後來就住在我們家,再後來——”露露說着想到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臉上一熱,不再繼續說下去。
“他們是怎麼死的?怎麼連墳也沒有見過?”
“病死的,因爲染了很重的病,所以就——”
“是嗎?怎麼跟娜可說的不一樣,她說是被野獸吃掉的,所以連骨頭都沒有。”
“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那麼久了,我哪裡還記得。”露露看向遠處,避開我的目光。
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記錯的,如果她說我不想讓你這麼傷心,所以編謊的,我也許會信,可是她一向不善於撒謊,反應更不如娜可快。
“你的那些所謂的記憶,全部都是她們告訴你的吧,是這樣嗎?事實上,完全並不是那樣——”飄雪的話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纔回到家裡,娜可立即神秘地把露露扯到一處,小聲地嘀咕了幾句,露露的神色也立即緊張起來,我問什麼,兩個人都不願意說,有什麼事情在明顯地隱瞞着我,那麼,會不會是飄雪闖進來的事情?她們在商議着對策?
是夜,我們都睡不着,露露是這樣,我也是,只是在假睡着,感受着她的不安,她的不這越發地證實着飄雪的可信,可是,露露會害我嗎?我知道她爲人冷若冰霜,不喜歡幫忙,可是要說害我,那倒不可能,而且我清楚地記得,在我們離開那人雪原時,曾一度分散,當她找到我時,激動地竟哭了起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哭。
那麼,飄雪又爲什麼要說謊?飛絮,是我的未婚妻?因爲是這樣,所以當我見到她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這樣嗎?回想起來,那種感覺似乎又沒有,也許完全是自己的臆想,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麼,對農場佈置的熟悉感也是虛假的嗎?我可以直接找到洗手間,當要拿藥時,我竟然隨手拉開一個抽屜,而藥就在那裡,還有其他的一些細節,這些,完全是偶然的嗎?還是刻意人爲?如果是刻意人爲,那麼誰又擁有這樣的力量?
躺在牀上,想着這些,久久難以入睡,我希望飄雪可以打電話給我,把事實說的更清楚一些,告訴我更多的有關我的過去,可同時又害怕,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麼露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娜可呢?我無法接受她們害我的事實。
“你吃藥了嗎?”露露忽然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