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把甘比諾和龔行的關係娓娓道來,中途服務生進來上菜,敘述幾次中斷。
直到所有菜上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說完。
鬱清流一臉震撼:“的確很匪夷所思……”
“他現在想找一個權威的腦科醫生做手術。雖然不知道當年的實驗是怎麼做的,但你是這方面的權威,應該這種手術的死亡率吧?他真那麼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那個身體會死亡,到時候都不用再計較大腦屬於誰了。但我不想這樣,岳父以前能戰勝他成爲主宰,以後也可以!所以我現在要找到他,讓他徹底消失,讓我和龔墨的父親回來!”
“等等!”鬱清流叫道,“這個事情,我還不太能接受……大腦它……居然一個身體兩個人?說是人格分裂還差不多!這個超出了我對醫學範疇的瞭解!這不科學!”
“你怎麼知道不科學?”盛南軒神情冷凝,“因爲你秉持人道主義,很多事情沒做,但你不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做到了哪個地步!”
鬱清流一噎,這倒是事實。
他的表情凝重起來。
身爲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自然有兼濟天下的胸襟。同行中有人如此違揹人道,他自然不能接受。
龔墨見他們光顧着聊天,都沒有吃飯,給盛南軒夾了一些菜在碗裡,然後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
盛南軒對她一笑,一手把孩子放在腿上坐着,一手夾起碗裡的菜送進嘴裡。
孩子的眼神跟着他的筷子走,他連續吃了幾筷子才發現,忍不住問:“你看上哪樣了?”
龔墨小聲呵斥:“不準!”
盛南軒只好對孩子說:“不是我不疼你,是你娘管得緊。”
孩子當然聽不懂他的話,擡起腦袋往他碗裡看。
龔墨說:“菜單上有粥,我讓服務員上一碗。”
鬱清流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東西來。
等小寶貝的粥上桌後,他才問盛南軒:“你告訴我這件事,不單純是說故事吧?有什麼目的?”
“我說了。甘比諾現在想找一個權威的腦科醫生做手術,而你,就是絕對的權威。我打算去意大利找他,爲了以防萬一,自然要把你帶上。萬一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手術檯上了、腦袋已經切開了,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鬱清流鬱悶:“我就這點用?我不摻和你們的事!”
“這也是你的事呀!”
“關我什麼事?”
“你們鬱家,不是還在找鬱清歡嗎?她有很大的可能被當成了實驗品,你不去找她?”
“那天你也看到了,實驗室找到的屍骸裡面,並沒有她。”
盛南軒夾菜的動作一頓:“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盛家那個實驗室背後還有一個主謀,主謀那裡自然還有更大的實驗室,萬一鬱清歡被轉移到那裡去了呢?”
鬱清流渾身一震,猛地看着他,顯然是認可了他的猜測。
盛南軒說:“很多實驗品都死在了試驗中,而有些實驗品卻外逃了將近二十年仍然安然無恙,實驗室肯定想抓回去研究!而我和甘比諾,就是這樣的兩件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