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軒似乎明白她的顧慮，急忙說：“不會有事的！他現在沒事，將來也不會有事！”
“嗚嗚……”龔媽媽轉身擦了擦眼淚，“這是造的什麼孽……”
盛南軒一愣。
造孽嗎？
他造過什麼孽？要這樣折磨他的女人和孩子？
他轉身走到龔墨身邊，一個護士端着水過來，拿棉籤蘸了水往龔墨脣上塗。
他伸出手：“給我吧。”
護士把東西給他，他小心翼翼地滋潤着龔墨的嘴脣。
他和龔媽媽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裡，其他人在外面等了一陣，陸續離開。
甘比諾留在最後，等大家走了，他走進手術室。
盛南軒擡頭，看着他。
他停下來，遠遠地看着龔墨，過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出了醫院，外面在下雪。他站在雪中，手下急忙幫他打傘。
他從大衣裡抽出手，取下手套，接住雪花。
“查清楚她是怎麼出事的。”
“是！”
……
鬱心然回到房間，剛剛卸了妝，聽到敲門聲。
打開門，外面站着鬱心卓。
鬱心卓說：“監控上找到一個人。”
“我認識？”
鬱心卓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視頻上，一個女人飛快地從廁所大門跑出來。而在視頻右下角的位置，盛南軒和鬱心卓、鬱心然正好出現，他們準備去接龔墨。
鬱心然心裡咯噔一聲。
他們剛出現，就有人出來說裡面有孕婦出事了。
也就是說，那個跑出來的人很可能是害龔墨出事的兇手！
鬱心然一驚，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急忙說：“再讓我看看！”
鬱心卓再次點開視頻，鬱心然眼睛都不眨看着那個女人
髮型、衣服、身材……
她回想起見到蘇沫的時刻，蘇沫就是這樣一幅打扮，這個身材動作也很像蘇沫。
鬱心然身子一晃，臉色發白：“是……是我的人……”
鬱心卓收起手機：“她平常有什麼異樣？”
“她……”鬱心然想了一會兒，痛苦地扶着額頭，“盛東轔是她男朋友。”
“什麼？”
“先告訴盛南軒吧。”
“他現在沒時間管這個，我告訴方陽了，不過方陽他們已經查到了。”
“完了……”鬱心然說，“我們完了！”
鬱心卓皺起眉，拍拍她的肩：“別擔心。就算有我們的責任，但剛剛是小叔救了龔墨和孩子，這……也算抵消了，盛南軒應該不會怎樣。”
“但願他不是夜神！”鬱心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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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心卓一頓，嘆息道：“小叔剛剛告訴我，他問盛南軒了，盛南軒承認了。”
“什麼？承認？承認他是……”
鬱心卓點頭，嘆口氣：“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
……
盛南軒守了龔墨一會兒，被鬱清流趕了出來。
鬱清流說：“她現在是術後觀察期間，你不能一直在那裡，免得感染。”
“那她什麼時候出來？”
“她這個情況要觀察久一點，大概四個小時吧。我建議四個小時後再住半天icu以防萬一，然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好……”盛南軒心煩意亂，只能什麼都聽醫生的。他對龔媽媽說：“媽，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