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後，龔白馬上送鳳凰去醫院。
鳳凰因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做完手術後，她被推進了病房。
她身體虛弱，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龔白寸步不離地守在牀邊，拿溼毛巾擦她身上幹掉的血液。
擦完後，他想起什麼，解開她病號服的扣子，伸手在她左肩上慢慢摩挲。
她左肩的皮膚看起來完美無瑕，沒有任何異常。但他用手摸了幾下，還是感覺到了不同。
至少，剛摸上去時沒有正常的體溫。
她果然拿東西把紋身蓋住了。
龔白會一點易容術，研究了一下，估計和自己會的差不多，趁着回家給她拿衣物，就把“卸妝”的東西帶了來。
然後，他把她肩上那塊人造皮揭了下來。
看到那個在記憶裡環繞了二十年的紋身，他幾乎是喜極而泣，低頭將她頭抱住，恨不得她快點好，好將她整個人揉進懷裡。
……
鳳凰醒來時，是晚上。
病房裡亮了一盞小燈，龔白坐在旁邊看手機。
她看着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龔白突然扭頭，歡喜地放下手機衝到她身邊：“醒了？”
鳳凰對上他的眼，惡寒，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左肩。
他這種眼神，可不像是看“鳳凰”的。
龔白看到她的反應，輕輕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玩夠了吧？你喜歡就好。要是還不想認我，我們繼續角色扮演。”
“誰和你角色扮演！”她大怒。
他頓了頓，擡起她的下巴吻過去。
鳳凰……不，火蝶一怔，直到他得逞才反應過來，發狠咬了他一口。
他痛得退開，將她抱住，壓抑地說：“不管這樣，你還活着就好，比什麼都好！你繼續怪我沒關係，怎樣都沒關係……你在就好了。”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壓抑，好像要哭了。
火蝶臉色變了變，心裡有些難受。她見不得他這樣！
她煩躁地說：“你放開我。”
龔白放開她坐正，偷偷地按了按眼角的淚水，問：“餓了吧？我給你燉了湯、熬了粥，你吃一點。”
火蝶嗯了一聲，想坐起來。
他急忙幫忙，說：“你手不要亂動。”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淡然地問：“醫生怎麼說？”
龔白見她臉色平靜，估計什麼樣的結果都不會讓她激動。
“可以恢復到和正常人一樣，大概會留個疤。不過不能再用力了，估計端個杯子沒問題，別的就不行了。”
“哦。”她淡淡地迴應。
龔白轉身盛了粥和湯過來。
她皺眉道：“看着就不好吃！”
“乖。”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寵溺地說，“明天再做別的，現在吃清淡點。”
火蝶扁了扁嘴，沒再說什麼。
龔白溫柔地喂她吃東西，她冷哼一聲：“沒見你對鳳凰這麼好，你眼裡只有我沒有我們的孩子嗎？”
龔白看向她，猛地勾住她的脖子吻過去。
兩人長吻了好幾分鐘，他才放開她，氣息不穩地說：“你還說？你不知道，我聽到你死了，恨不得自己也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