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歡看向童思瑤，打量起來。
“可是……說好了的！”童思瑤急道，“我欠你很多——”
她突然一驚，看向鬱清歡，馬上退了一步。
她急急地跑過來，可別讓人誤會纔好。
她低頭把錢包拿出來，拿了張卡遞給收銀員：“17號，謝謝。”
盛奕霆無奈地說：“既然你堅持，那就下次讓我回請吧。”可以回請纔好，不然以什麼理由再見？
童思瑤看了一眼鬱清歡，沒敢答應。人家正主兒在這裡呢，她要是敢應承，那就是打上門的小三！她可不要當小三！
收銀員看着兩人的卡，先接過盛奕霆的：“先生先來，我先結12號。”
童思瑤點頭。
收銀員刷卡的手有點發抖——居然是黑卡！真是大開眼界！
盛奕霆買完單，怕鬱清歡等得不耐煩，對童思瑤說：“那我先走了，回頭聯繫。”
童思瑤胡亂點頭，沒敢看他，過了一會兒回頭，他們已經走到門口。
鬱清歡突然回頭，她一個激靈，趕緊轉身。
但她發現對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在菜市場評價一顆大白菜的好壞！
……
直到鬱清歡上了車，盛奕霆才鬆口氣。
繫上安全帶，他問鬱清歡：“我……我先帶你去見……我爸？”
鬱清歡靠在座位上，側頭看着窗外：“去見我媽吧。”
“……哦。”盛奕霆拿起手機，“那我問一下她在哪裡。”
鬱清歡沒反對。
他打了電話，只問吳素蓉在醫院還是在家，沒有多說其他，免得鬱清歡又來槍他手機。
放下手機，老K盯着他問：“你是盛南軒的兒子？！”
盛奕霆疑惑：“你是……”
“叫爺爺。”老K擡頭挺胸，一臉嚴肅。
“…………”盛奕霆扭頭認真開車——他不認識這個人！
鬱清歡扭頭掃了老K一眼，老K頓時蔫了，摸摸鼻子不敢再說話。
盛奕霆心中冷笑：果然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
汽車停在鬱家別墅的花園裡。還沒下車，盛奕霆就見盛雙雪踢踢踏踏地走了過來。
他對鬱清歡說：“那是我妹妹雙雪，今年十一歲。哦，我叫盛奕霆——”
“我知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鬱清歡說。
“啊？”
“大家都不知道。”
“哦……”盛奕霆頭皮發麻，簡直不敢想象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事。
鬱清歡下車，昂首闊步的盛雙雪一頓，接着跑到盛奕霆面前，往他身後一躲，悄悄地打量着鬱清歡。
“好像仙女呀~”她小聲對盛奕霆說。
鬱清歡目光一暖。
仙女？
很多年前，有另一個小女孩這樣叫過她，不知道那人怎麼樣了。
“你怎麼在這裡？爸媽也在？”盛奕霆問。
“吃飯呀~”盛雙雪撅了撅嘴，“本來想給你打電話，但小舅公說，你要約會。”
“約會的對象一般。”鬱清歡從兩人身邊經過，徑直往前走。
老K猴跳舞跳地跟了上去。
盛奕霆也往前走，盛雙雪小跑着跟上他，小聲問：“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個？”
“哪個？”
“嗚……就是那個呀！怎麼像姐姐一樣？”
盛奕霆扶額。他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