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大少爺他憂思過重又昏迷過去了,沈醫生希望你儘快趕過來。”鍾叔焦急地叫來了醫生後,立即給席靳城撥打電話。
大哥暈過去了。
席靳城只覺得心中一陣鈍痛,止不住地擔憂起來。
“安然,大哥他暈倒了,我要趕去席家,你一個人也要好好休息,門窗要關好,今天晚上我應該無法趕回來,你別等我了。”
席靳城的語速很快,但其中的擔憂一點也不少。
“好,席靳城你快過去吧,若是需要我也過去的話就給我打電話。”鍾叔說的話葉安然也聽見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身子很虛弱,席靳城這個大哥.
也不是長命之人。
葉安然暗自嘆了口氣。
席靳城急匆匆地趕回了席家,鍾叔早就等在門口了,一看見他立即迎上前,“二少爺,大少爺他這次似乎是不行了,你,唉,其去看看他吧。”
鍾叔都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此刻卻是抹了一臉的淚水,平時挺得筆直的身子此時也佝僂了起來,蒼老的年歲印跡在沒有了那炯炯神色後,更加的滄桑。
“沈醫生,大哥不是隻需要靜養嗎,怎麼會有暈厥了?”席靳城看着席承墨慘白如紙的臉色,不由得皺起了眉。
那麼慘白的臉色,若非還有微弱的呼吸,席靳城都要以爲席承墨已經去了。
怎麼會不是這樣呢!
沈醫生苦笑着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靳城少爺,我也不想瞞着你了,承墨少爺他所剩下的日子絕對不多了,恕我醫術有限,實在無能爲力了。”
他彎下了腰,歉意地鞠躬。
“沈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之前不是說只要靜養就可以漸漸康復嗎,大哥最近的精神狀態都還不錯的,怎麼可能這樣。”席靳城的目光緊緊盯着沈醫生,眼內的冷意足矣冰凍酷暑的雨滴。
面對他這麼冰冷的語氣,沈醫生依舊是搖頭,“之前承墨少爺怕你們擔心,一直不讓我說出實
情,其實他的傷勢就沒有好過。之前三年的治療也僅僅是延緩了病情惡化的速度,根本就沒有根治,而這次回國也是承墨少爺想再在自己的故鄉看一看,想回來見一下你們,至於這宿疾是怎麼也治不好的。”
“迴天無力了嗎?”
席靳城的聲音難得帶了一絲疲憊。
“我很抱歉。”沈醫生又一次地道歉。
這個唯一血脈相融的人也要走了嗎,席靳城只覺得內心沉甸甸的,壓了千斤冰凍,“還有多久?”
“就這幾天的時間,我只能儘量讓他不痛苦,餘下的我只能說抱歉了。”沈醫生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夜晚十點多了,葉安然一個人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她已經習慣身旁有席靳城陪着自己一起睡的氣息,這麼一個人讓她很不習慣。
就在她睏意交加卻怎麼也睡不着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我回來了,安然小妮子準備前來接駕吧!”沐優優那慣有的爽朗語氣很清楚地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四周似乎有些嘈雜,但沐優優的聲音卻很清晰。
“你在哪啊?”葉安然從牀上爬了起來,在聽見沐優優聲音的一刻起,她整個人都歡悅起來了,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到那個丫頭,往日裡還不覺得,這一聽見她的聲音才發現自己其實很想她。
“機場啊,剛剛到,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夠意思吧!”
沐優優語氣輕快地說着,很明顯心情還不錯。
機場嘛!
葉安然眼睛亮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接你,你等着啊。”
“知道了,你不主動提,我也會讓你趕過來的,呵呵,我還有賬要和你算呢!”沐優優說這句話的時候眯了眯大大的眼睛。
這丫頭一定指的是上一次她不告而別去英國的事情。
一件事就夠那丫頭唸叨的了,現在又加上包裹還沒看就被扔之事,想到這裡葉安然有些頭皮發麻,動作有些踟躕。
“安然,你快一點啊,溫差太大了,我都只穿着短袖,你再不
來我就要凍成冰塊了。”沐優優被海城冰涼的夜風吹的寒毛直豎,冷的她打了個寒戰。
那丫頭不會看天氣預報嗎?
葉安然原本遲疑的動作在聽見沐優優打噴嚏的一剎那間,瞬間消散了,立即從衣櫃裡取出一件米白色的外套,拎着小包走出了公寓。
已經十點過了,這個時間點,機場的人並不多。
葉安然只張望了一眼,就看見了沐優優那與衆不同只穿着短袖短褲的清涼身影,那丫頭雙手抱膝瑟縮在空調旁邊,那好笑的模樣讓葉安然又急又氣又忍不住笑。
“安然,這裡這裡。”
沐優優一回頭就看見葉安然了,快速地站了起來,對着她招手。
“你這丫頭,一點溫差觀念都沒有嗎?”葉安然將外套給她披上,摸了一下她冰涼的臉頰,忍不住在那張臉上拍了幾下,瞪了她一眼,“再有下一次,別想我過來接你了。”
“嗯嗯嗯,安然小妮子最好了。”
沐優優死死抱着葉安然,臉上的笑意很濃。
“去哪?”等坐在車上的時候,葉安然望了沐優優一眼,詢問了一句,這丫頭一定是不會回家的,否則也不會讓她來接。
說到這個去處問題,沐優優立即抱住了葉安然的手,討好地說道:“安然最好了,一定不會讓我露宿街頭的。”
說着還眨巴眨巴了明亮的大眼睛。
葉安然抽了抽嘴角,就知道會這樣,“好,今晚就跟着我睡好了。”
“嗯嗯。”沐優優趕緊點頭。
看着葉安然前行的路線,沐優優皺眉了,“安然,你不是去葉家啊?”
“不是啊,去公寓,你之前也去過的。”
公寓?
席靳城!
一想到這些,沐優優立即搖頭,“安然,你還和席家那個冰塊男人住在一起啊,我給你的包裹你沒有仔細看嗎?”
見沐優優提到了包裹,葉安然有些心虛。
她何止沒有仔細看啊,連包裹都給弄丟了,又怎麼可能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