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禹先生的未婚妻嗎?
護士有些愣神,看了看臉色憔悴卻依舊很美的葉安然,又看了看旁邊面容英俊又有些冷傲卻和這個女人很熟稔的男人,她還以爲眼前這兩個人才是一對呢!
“盛行禹先生的未婚妻是嗎?”護士點了點頭,迅速地將手中的合同遞給了葉安然,“可以的,還請葉安然小姐在這上面簽下你的名字。”
我是他的未婚妻!
葉安然低聲卻清楚的話語在席靳城耳邊盤旋,讓他很是懊惱。
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
這個他卻是指盛行禹.
席靳城只覺得心沉悶悶的,卻又不能阻止葉安然簽字的動作,誰讓盛行禹那男人是爲了安然才受傷的,誰讓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誰讓他自己沒能早些找到這個女人
等葉安然簽好字後,席靳城直接將她圈到自己的懷裡,以此宣示自己對懷中這個女人的佔有權,“女人,你記住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什麼未婚夫之類的,根本就當不得真。
“席靳城,他會沒事的,對嗎?”
葉安然卻沒有理會席靳城此刻的醋意,反而問起了盛行禹。
“女人,你看一看我,可以嗎?”席靳城無奈,實在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話。
葉安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將身子靠得更近一些,低聲說道:“席靳城我知道你在這裡的,所以我不擔心你,我只擔心盛行禹,擔心他現在怎麼樣了,擔心他能不能挺過來,擔心他”
“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席靳城摟緊了葉安然,一句一句很堅定地說着。
會沒事的,對嗎?
葉安然直直地看着那扇顯示着手術中的門,就這麼看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葉安然卻只覺得時間難捱,眼睛死死盯着手術門,恨不得在門上面戳個洞,好讓她能看清楚裡面的情形。
這邊葉安然不願意離開,席靳城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守在這裡,只好讓一個護士去拿一些清理
傷口的簡單用具和藥物過來,他很耐心地將葉安然的手放平,用沾着碘伏的棉籤一點點的極爲輕柔地擦拭着葉安然手上的創口。
手上的傷口基本上都是磨裂繩子時,不小心蹭到了牆壁上留下來的,由於當時太用力了,導致手上的皮膚都磨掉了好幾塊。
那紅腫的手絲毫看不出原先的纖細白皙,很醜,可席靳城卻只有滿滿的心疼,細看這雙手的時候更讓他明白自己去的有多遲,有多晚!
本來就鑽心的痛,這樣一碰,葉安然直接疼的縮回了手。
“很疼嗎?”
席靳城緊緊皺眉,他明明已經很輕很輕了。
是很疼!
鑽心的疼痛。
可是和盛行禹那一身的傷比起來,這點疼實在算不得什麼,葉安然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還好。”是真的還好,只要一想到盛行禹那無力垂着的手,她真的覺得這手心上的痛楚可以忽視。
還好?
都疼的皺眉了,這也是還好?
“疼就告訴我。”席靳城更加輕柔地擦拭着葉安然的手,動作很慢很慢,可依舊很痛,葉安然咬着蒼白的嘴脣,強忍住想要抽出手的衝動。
看着她那強忍着的模樣,席靳城目光沉了下去,將葉安然納入自己的懷裡,嘆了口氣,“安然,疼就告訴我,在我面前不需要忍着,我陪你一起疼!”
眼淚又掉了出來。
葉安然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動不動就哭,脆弱的像個瓷娃娃一樣,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擡手就要擦去自己臉上的眼淚,席靳城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手上有傷口,別碰眼睛。”
說完,他自己很細心地慢慢地抹去葉安然眼角的淚痕,“安然,你要記得,你身邊還有我,你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嗎?
葉安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可以全心信賴。
她注視着手術室的門,祈禱着盛行禹如自己的名字一般安然無恙。
葉父得知安然被救回來後,才覺得鬆了口氣,又知道盛行
禹爲救葉安然而身受重傷,知道安然現在一定處於極度懊惱擔憂的狀態,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硬是磨着秦姨帶他去看葉安然。
“安然小姐一定不希望老爺不顧自己的身體去看她的,等會兒,安然小姐一定會過來看你的。”秦姨耐心地勸解着。
“我要去看那丫頭,現在就去。”
葉父掙扎着掀掉了身上的被子,就要坐起來。
“那丫頭一定很內疚,我要去看她,秦姨,現在就帶我過去。”葉父蹣跚地往前走着,因爲身子太過於虛弱,以致於步子都不是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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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勸了許久都打消不了葉父的決心。
又見他這麼步履艱辛,連忙扶住了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好好,現在就帶你過去。”
秦姨並不知道手術室在哪裡。
看見有醫生路過,立即走上前去,“這位醫生,請問手術室在哪?”
手術室?
那醫生先是看了眼秦姨,再看了看一臉憂色身穿病服的葉父,只看了一眼他就可以知道這位身子有些消瘦的先生的身體狀況特別不好,皺了皺眉,直接說道:“這位先生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四處走動,還請回病房休息。”
“醫生,剛剛送過來的那位盛行禹先生在哪個手術室,我是”葉父停頓了下,略微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他的伯父。”
醫生原本想反對,卻在聽到盛行禹的名字時,有些驚訝似乎還帶着一絲同情,“是被綁匪所傷的那位盛律師嗎?”
“沒錯,就是盛律師。”
葉父立即點頭。
“還請您寬心,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華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希望還是很大的”醫生親自帶着葉父前去手術室,還善意地開解着。
葉父是擔心盛行禹,但他更掛念葉安然的情況,所以並不是很瞭解盛行禹的傷勢,現在聽醫生如此勸慰着,就知道盛行禹的傷定然很嚴重了。
不由得更加焦急了。
盛家那小子一定不能有事啊!
葉父皺着一張臉,滿面愁容地往手術室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