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微本想把所有事情的調查結果,寫在郵件裡面,發給雲朵朵。
但是他想了片刻,卻只是在郵件中拋出無數個問題,告訴雲朵朵,如果想知道這所有的事情,回郵件給他。
雲朵朵瞪視介子微最新發給她的郵件,這隻流氓狼,又想用這樣的魚餌把她釣上鉤,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雲朵朵。
那些事情,基本她都已經知道結果,詳細的過程用不着去特別鑽牛角尖。
無視介子微郵件,她要讓介子微明白鬱悶和思念的味道。
有人敲門,得到允許之後,一個面容清秀,身材火爆的女人走了進來,走到介子微的身邊遞給他一份文件。
“副廳,請您在這上面簽字。”
介子微看了女人一眼,這個女子很年輕,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這個女人,容貌氣質竟然和雲朵朵有幾分相似,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費了多少苦心,才找到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回來。
“放下吧。”
“是,副廳您累了,我給您煮了一杯咖啡,您嚐嚐味道怎麼樣。”
女人放下一杯咖啡,香濃的味道頓時在房間裡面飄蕩,熟悉的味道,他喜歡的味道。
每天這個女人都會給他煮一杯咖啡送過來,但是介子微從來都沒有喝過。
他寧願去喝速溶咖啡,也不會動這個女人給他的咖啡,這件事做的有些太明顯。也許某天這個女人,會在咖啡中給他加料,用來讓他在男女作風問題上犯錯,陰溝裡面翻船。
“嗯。”
介子微冷冷地哼了一聲,表示知道這件事。
“唉,副廳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我也不願意在您的面前出現,讓您用那種目光看着我。”
“你可以出去了。”
“副廳,您就不能讓我說幾句話嗎?”
“出去!”
介子微懶得和女人糾纏,直接冷聲說了一句,女人低頭轉身走了出去。
戴玉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說母親身體不好很想她,她要立即回去京都一次。
介子微想,這一次戴玉回去,戴家的人應該在這之後,很快提起兩個人訂婚的事情。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回去京都,但是已經升任省廳,也該有資格和戴玉訂婚。
夜色中,介子微一個開着車子回家,沒有戴玉在,他覺得更加輕鬆一些。
忽然,他看到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像是雲朵朵。
纖細修長的身材,一頭秀髮一直垂落到腰間,一身休閒服,旅遊鞋,就連揹着的包,也和雲朵朵差不多。
“朵兒……”
介子微的心忽然急速地跳動起來,會是她嗎?
急速打車輪,介子微掉車頭去追那個熟悉的身影,太像雲朵朵,或許不是她,但是他唯恐會錯過。
難道她一直就在這裡沒有離開?
那個身影向遠處走開,從介子微這裡沒有掉頭的地方,但是他仍然強行掉頭,不惜違反交通規則,去追那個身影。
貌似雲朵朵的背影走的不快,介子微很快接近了那個女人。
女人忽然腳下被絆了一下,身體傾斜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介子微的心一緊,隱約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不由得愣了一下,急忙停車開門出去,跑到那個女人身邊,一把抱起她。
“朵兒,你怎麼樣?”
女人擡眼茫然地看着她,一隻手放在腳腕上,似乎腳腕扭傷了。
介子微緊張地抱着女人,把她放在車子裡面:“朵兒,不要擔心,我立即帶你去醫院。”
女人仍然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介子微,默然做在後座上。
“朵兒,很疼嗎?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介子微啓動車子,回頭看了她一眼,女人搖搖頭不說話,似乎失憶不認識他一樣。
“朵兒,你怎麼了?”
看到雲朵朵這樣,介子微更加擔心,急忙啓動車子,直奔醫院而去。
女人若有所思地靠在座位上,扭傷的腳擡起來,放在座位上,用手捂住。
介子微飆車直奔醫院,女人一聲不響地坐在後面,被帶到醫院。
介子微下車,給女人打開車門,抱出她直奔醫院急診室,到醫院之前,他已經提前打好招呼,早已經有人推着病牀等在門口,見到介子微,急忙把病牀推了過來。
女人被放在病牀上,醫護人員推着女人走進醫院,急忙拍片子,做檢查等等。
介子微緊緊地跟在一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雲朵朵很可能因爲受傷,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過去的事情,纔沒有和他聯繫。
無論如何,能在這個時候看到她,而且她看上去還好,介子微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鬆。
女人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醫護人員問什麼,她也用搖頭和點頭來表示,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看到雲朵朵這樣,介子微的心劇痛起來,握住她的手:“朵兒,你怎麼了?你疼嗎?如果疼,就握緊我的手好嗎?”
女人擡眼用迷惑的目光看着介子微。
這個時候介子微才注意到,眼前的女人不是雲朵朵。
他愣住,剛纔夜色中,看到她摔倒很擔心,沒有太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容貌。
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雲朵朵有七八分相似,尤其那種清麗出塵的氣質,更是相似。
如果不是在近距離明亮的燈光下,很容易把她當做雲朵朵。
介子微鬆開手,苦笑一下,原來不是她!
怎麼可能是她?
她現在應該是在國外,這個女人,只是一個酷似雲朵朵的陌生女子。
“抱歉,我認錯人了,你怎麼樣?”
雖然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雲朵朵,但是因爲她的容貌氣質和雲朵朵有七八分相似,還是勾起了介子微太多的思念回憶。
那個女人搖搖頭,擡手對介子微比劃了一個手勢,表示感謝。
她的目光中有感激,略帶羞澀意味笑了笑。
介子微明白了,這個女人不會說話,應該是一個啞女。
他懂得一些啞語,用手勢問女人能不能聽到他的話,女人點頭用手勢表示說,她是因爲後天意外的關係才導致失語,所以能聽到介子微說話。
女人的臉上綻放甜美的笑容,似乎因爲介子微懂得啞語很開心。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伸手在介子微的手背上寫了幾個字,“方菲菲”,介子微笑了一下,能看着這個女人也好,因爲她很像雲朵朵。
尤其是在夜色中,隔開一段距離,看上去更難以分辨。
“你的腳不會有什麼事情,不用擔心。”
介子微擔任翻譯,對醫生翻譯方菲菲的啞語。
很快片子出來,方菲菲只是腳腕扭傷,軟組織受傷,並不嚴重。
介子微一直陪伴在方菲菲的身邊,他想,或許他只是想多看看這個女人,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看到雲朵朵的影子!
思念如同潮水一樣,無孔不入,在這一刻把他深深淹沒。
壓抑太久的相思,因爲此刻面前貌似雲朵朵的方菲菲,勾起他深深的思戀,回憶每一個和雲朵朵在一起的日子。
方菲菲看着介子微的眼神,他的眸子閃動千種琉璃般夢幻的光彩,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宛如兩顆琉璃寶珠般魅惑迷人。
他俊朗的臉,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側面如同希臘的雕塑般,帶着些微冷硬的味道。
但是現在的他,俊顏上和眼眸中,卻帶出一種深邃的思念和憂傷。
他的眼睛雖然是在看着她,給她的感覺,卻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他在看誰?
爲什麼他要用這樣深情相思痛苦的眼神看着她?
朵兒是誰?
記得剛纔他一直叫她朵兒。
那個叫做朵兒的女人,一定是他的摯愛,能被他這樣的男人愛上,那個女人真是幸福。
如果這樣的男人,愛的人是她……
方菲菲苦笑一下,低頭看着腳腕被敷藥包紮好。
疼痛隱約在腳腕處蔓延着,冷汗從額頭滲出,一條絲帕出現在她面前,她驚喜地擡眼看着介子微,接過絲帕卻捨不得用雪白柔滑的絲帕擦拭額頭的汗水。
很快醫生和護士爲方菲菲處理好傷口,輕聲對介子微交代傷情。
“你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方菲菲搖搖頭有些憂傷地苦笑了一下,看着護士沒有說話。
介子微伸手扶住方菲菲:“你能走路嗎?”
方菲菲點頭,試探着伸出腳走路,卻因爲用力痛的額頭滲出冷汗,險些又跌倒在地上。
介子微一把扶住方菲菲,看在她和雲朵朵很相似的份兒上,再抱她出去吧。
抱起方菲菲,介子微忽然感覺到,他是抱着雲朵朵。
如果此時此刻,懷中抱着的是她該有多好,如果能再一次抱住她,他絕不會鬆手,一定要抱她一輩子!
方菲菲伸手摟住介子微的脖子,這個男人身上有着好聞的氣息,清香中帶着菸草的那種味道。
貪戀他身上的味道,能這樣依偎在他的懷裡,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也是很美好的。
方菲菲微微擡眼,癡癡地看着介子微的俊顏,初見,他從車子上開門下來,那個時候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其他景物,只有他一張俊朗無匹的臉,修長迷人的身材。
一見鍾情,有一種男人是毒藥,是罌粟,明知有毒卻已經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