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一般的感覺,再一次回到家的樓下,雲朵朵仰頭望着屬於她的家,感慨萬千。
似乎已經離開了太久太久,久遠到說不清道不明。
熟悉的家,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日日夜夜停留的家,她的家,現在卻感覺到有些陌生,有些疏遠的味道。
近鄉情更怯,雲朵朵苦笑了一下,這段時間是她離開家最頻繁也是最久的。這些年學習工作,就算大學都是這個城市上的,沒有離開過家幾天。這一次卻因爲羽格的案件,離開家有好多天。
“咔嚓……”
鑰匙插進鑰匙孔的一瞬間,那種聲音熟悉而又親切,打開了房門雲朵朵向客廳裡面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有些冷清。
本來不大的客廳,卻因爲別離了數日歸來,因爲家裡沒有人,顯得冷清空寂。
“請進吧二位。”
雲朵朵的身後,羅麗塔眨動着大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最後面豐子愷溫潤如玉俊逸的臉上帶着淺淡笑意,時而和羅麗塔對視一眼,兩個人誰也不肯和對方多說一個字。
彼此知道對方,瞭解對方一些情況,所以他們之間只需要用眼神去交流。
一個眼神過去,都明白了對方想說的話。
豐子愷很不爽,好不容易和雲朵朵有獨處的機會,這隻大蘿莉卻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雲朵朵的身邊,挽住雲朵朵的手臂,摟住雲朵朵的纖腰,絕不肯放鬆。
美好的二人世界,突然多出來一個蘿莉,哪怕是一隻超級萌可愛洋娃娃版的蘿莉,豐子愷也暗恨不已。
但是他的臉上,仍然是一派優雅紳士的微笑,拎着雲朵朵的東西,走進客廳直接進入雲朵朵的閨房,把東西安排好。
羅麗塔用酸酸的目光盯着豐子愷,憑什麼這個男人,可以直接進入她家朵朵的閨房?
憑什麼這個小子,敢隨便動雲朵朵閨房裡面的東西?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燒點水給你們沏茶,隨便坐別拘束。蘿莉,我的家小了一些,也很簡單,你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別客氣。”
“什麼叫客氣?親,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牀就是我的牀。”
羅麗塔很純潔無辜地回答了一句,豐子愷暗暗撇嘴,蘿莉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和她談這個詞,是對這個詞的污衊!
雲朵朵很無語,什麼叫她的牀也是蘿莉的牀?
這隻大蘿莉不會是想趁機爬上她的牀吧?
狼的表姐,也是一隻狼?
她進入廚房去燒水收拾,家裡幾天沒有人在,顯得格外清冷,熟悉的廚房中也少了家的味道。
“雲朵,我幫你一起吧。”
豐子愷不願意和羅麗塔獨處,跑進廚房要幫雲朵朵。
“朵朵親,我幫你洗杯子拿茶葉,幫你做飯收拾房間。”
羅麗塔也鑽進廚房,頓時小小的廚房被三個人塞滿,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雲朵朵眉峰一挑,這兩個人是來幫忙還是來搗亂?
“你們先出去坐吧,我家廚房太小裝不下你們兩尊大佛,都別搗亂出去等着喝茶,我一個人就行。”
“朵朵親,你纔剛剛出院,我心疼啊。讓這隻……這位豐總替你忙活吧。”
羅麗塔直接把所有的工作扔給豐子愷,笑容如花,無辜而天真。
“不用,子愷你帶着蘿莉出去到客廳坐吧,去我房間也可以,隨便你們。”
豐子愷一把拎住羅麗塔從廚房走了出去,把羅麗塔扔到雲朵朵房間的牀上輕笑:“在你的牀上好好休息吧蘿莉,這幾天麻煩你照顧朵朵辛苦你了,你現在就在這裡養神,我去幫雲朵收拾一下。”
羅麗塔笑眯眯地看着豐子愷,伸出一根胖乎乎的胡蘿蔔在豐子愷眼前晃動了幾下輕聲說:“我照顧我家親愛的朵朵,和你有關係嗎?自作多情的小子,從我家朵朵的身邊滾開,我就當你沒有出現過。”
“你家朵朵?”
豐子愷彎腰雙手支撐在牀邊,俯身看着被他扔在牀上的洋娃娃蘿莉,把羅麗塔曖昧地圈在他的手臂中。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寸,可以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嗯,你有意見?”
“有個小小的問題,雲朵什麼時候變成你家的?你這是在爲你親愛的弟弟打算,想預訂一個弟媳婦?”
“見你的大頭鬼殭屍去吧,朵朵是我的,我的!”
羅麗塔像一個小孩子,嘟起粉嫩嫩的脣瞪視豐子愷,她可不怕這個黑社會,朵朵是她的,這一點必須聲明。
“哦?你的?”
豐子愷聳聳肩表示不懂,幽深的眼神無盡的黑,盯着羅麗塔:“蘿莉,皇城第一蘿莉,謝謝你替我照顧雲朵,十分感謝,爲了表示我的謝意,請你吃飯怎麼樣?”
羅麗塔撇撇嘴:“替你照顧雲朵?我家朵朵是你的嗎?我照顧我親愛的的朵朵,用你表示謝意?跟你說明白點兒,今兒晚上,我就在這牀上抱着我家朵朵一起睡了!”
這句話讓豐子愷的脣角,彎翹起一個可疑冷冽的弧度,眸子深處透出刀鋒一般的寒意,她摟着他心愛的雲朵睡?
羅麗塔爲自己說出這樣霸氣的話很得意,囂張地用眼神和得意的笑容秒殺豐子愷。
有性別優勢就是好啊,起碼她可以隨便爬上雲朵朵的牀,甚至抱着雲朵朵睡覺。
“不服氣嗎?”
她一般揪住豐子愷的衣襟,胡蘿蔔手指在豐子愷的胸前戳啊戳,手感不錯,模樣很俊逸,一個出色的男人,極其出色的男人,可惜不是她的菜。這盤來自意大利的黑心鯊魚,不是她愛的菜!
“有本事你也爬上我家朵朵的牀,過來摟着她睡覺啊!”
挑釁,絕對是明晃晃的挑釁,豐子愷脣角的弧度更冷,眸子無盡的幽深黑暗。有一個介子微還不夠嗎?
爲什麼又跳出來一隻蘿莉?
這表姐弟兩個人,在搞些什麼?
“哦,你早晚會看到的,彆着急,笑到最後才笑得最美。”
“哈哈……是嗎?可惜現在笑的人是我,也許今兒晚上,我會先和我家親愛的朵朵,一起洗一個浪漫而又激情的鴛鴦浴之後,再一起睡。”
羅麗塔惟恐天下不亂地又加了一句,這一句真的惹火了豐子愷,他身體微微向下一點點靠近羅麗塔,帶着說不出的壓力和淡淡殺氣。
“哎呀,我好怕怕。”
洋娃娃蜷縮起身體,做出一副我很怕的樣子,臉上卻帶着不屑的笑意。
忽然羅麗塔一把摟住了豐子愷的脖子,把身體主動貼了上去,另外一隻手扯開衣襟:“你……你要幹什麼?”
她粉嫩嫩的嬌靨上都是驚恐委屈,一個眨眼間淚盈於睫,扁着嘴要哭出來的樣子,絲毫也不去管衣襟被扯開之後露出的幽深濃濃春意。
“咳咳……”
雲朵朵站在臥室門口看着牀上的兩個人,這兩隻這幾分鐘的時間,就打的如此火熱了嗎?
“朵朵親,嗚嗚……”
羅麗塔忽然捂住臉肩頭顫動,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不,應該是芍藥花帶雨,因爲沒有這麼豐滿可愛的梨花。
“他……他……”
胖乎乎的胡蘿蔔抽出一隻,指着豐子愷的俊臉控訴。
羅麗塔的語調是悲傷的,情緒是受傷的,身體是顫抖的,衣襟是凌亂的,哭聲是憂傷的,語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豐子愷很無語,聽說過皇城第一蘿莉的一些情況,但是這位蘿莉的資料風語和其他人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知道也很有限。
貌似這隻大蘿莉學的不是戲劇專業,唸的不是藝校和影視劇學院吧?
這演技,簡直秒殺所有的演技派啊!
雲朵朵繼續站在門口,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風中凌亂了一分鐘。
豐子愷繼續用曖昧的壓倒性優勢,懸空把身體支撐在羅麗塔的身體上,兩個人的姿勢看上去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似乎是豐子愷在玩霸王硬上弓,或者是在猥褻幼女。
他沒有動,就在羅麗塔表情眼神變幻開口的一瞬間,他已經從羅麗塔的眼睛中看到身後出現的雲朵朵。
“茶沏好了,家裡也沒有什麼水果之類,幸好還有點乾果,你們要出來吃點嗎?”
雲朵朵很果斷地停止了在風中的凌亂,轉身冷靜地從房門口離開,不去管被豐子愷壓倒的未成年幼女模樣蘿莉。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羅麗塔把胡蘿蔔手指頭從臉上移開,眼淚汪汪地看着豐子愷,脣角卻彎翹起一抹無良狡黠的笑容,芍藥籠煙,睡蓮帶露的誘人。
豐子愷的身體一寸寸挺直,脣邊帶着一抹戲謔的笑意,這種程度的表演他不在意,只是不知道她心裡會怎麼樣想,會不會當真。
他在意的只是雲朵朵的想法。
羅麗塔伸出胡蘿蔔,示意豐子愷拉她起來,豐子愷優雅輕笑搖搖頭,還是和這位危險的演技派演員保持點兒距離的好,免得被雲朵朵誤會。
他轉身走出臥室,羅麗塔搖搖頭嘀咕了一句:“不給力啊,朵朵你心裡難道就一點沒有人家?看到人家被壓倒在牀上,都不肯過來救,這是爲什麼?”
下一分鐘,雲朵朵就收到了來自蘿莉幽怨受傷的眼神,捂住凌亂的衣襟,似在向她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