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捏住手機，忍了又忍，終於忍住給介子微打電話的衝動。那個緋聞視頻，還有那個女人一直沒有消息。和林聽雨有過激情戲碼的那個女人，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蹤跡不見。
熬到了下班的時間，雲朵朵悄然先走了一步，守候在公司外面，她在等楊雨菲。
楊雨菲心神不安地走出公司，衣服下面滿是青紫的傷痕，她不敢被人看到，穿着長袖衣服，難得衣領一直到脖頸上，遮住一些曖昧的痕跡。
一條豔麗的絲巾，遮住了她修長脖頸上的吻痕和齒痕，還有大手留下的指印，下面也難得地穿着一條長裙，裡面用黑色的絲襪遮住了尚未消退的青腫淤痕。
疼痛隨時隨地折磨着她，楊雨菲心驚膽戰，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逃跑的念頭。
沒有人問過她一句，似乎她休息了一週纔過來上班，沒有人知道一樣。
楊雨菲垂着頭走出公司，今天晚上或許可以安睡一夜，不必在惡魔的折磨羞辱中度過，不必做噩夢。
“楊雨菲，記得我今天中午對你說過的話嗎？”
雲朵朵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面，握住小刀看着楊雨菲說了一句。
今天楊雨菲的裝束有些奇怪，平時她恨不得不穿衣服直接出來，今天卻穿的很嚴密，連一點鎖骨和大腿都沒有露出來。
“什麼話，我沒有時間和你扯皮。”
楊雨菲有些慌亂地避開雲朵朵犀利的眼神，快步向一邊想走開。
雲朵朵伸手攔住楊雨菲：“不解釋清楚就想走嗎？”
“你想怎麼樣？走開！”
楊雨菲一把推了過去，雲朵朵一把捏住楊雨菲的手腕用力一擰，把楊雨菲的手臂擰在背後，貼在楊雨菲的耳邊：“放聰明點，我想打你一頓再輕鬆不過，那天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啊……”
楊雨菲痛苦的叫了出來，額頭滲出冷汗，身上沒有一處不在疼痛着，跳動的疼痛。
“你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敢和我約會，說要告訴我那個女人的事情？”
“我……”
冷汗不停地從楊雨菲的身上滲出：“放開我，好疼。”
“疼？這種程度的疼痛算什麼？”
雲朵朵用力捏住楊雨菲的手腕，拳頭屈起留出中指凸起，一下下擊打在楊雨菲的肋骨上。雖然她現在還不能太用力，但是用來對付楊雨菲這樣的女人足夠。
“啊，不要……”
楊雨菲哀聲叫着，雲朵朵押着楊雨菲走向路邊的花園，不想被太多人看到這一幕。
“放開我，好痛。”
“你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
雲朵朵把楊雨菲推搡着撞擊在一棵大樹上：“現在給我說清楚那天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能怎麼樣？”
楊雨菲忽然仰起頭冷笑着問了一句，或許受過太多的痛苦和折磨之後，雲朵朵帶給她的這種痛苦，真的算不上什麼。
“你不是喜歡照緋聞和豔照嗎？”
雲朵朵忽然掏出手機，這個手機是介子微送給她的，一直她都捨不得用，今天換了在身上。
一把扯開楊雨菲的領口，雲朵朵用手機對準楊雨菲的臉和胸前：“不知道楊雨菲豔照門傳到網上，尤其是公司的網上，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忽然雲朵朵楞了一下，她看到扯開的衣領中，露出無數紅色和紫紅色的印記，有吻痕也有牙印，還有青紫有些腫脹的指印和淤痕。只是冰山一角，卻觸目驚心讓她心中發寒。
“這些……”
雲朵朵手指在楊雨菲的胸口和鎖骨掠過，想起那天楊雨菲就被迫跪在牆角，任憑一個男人伸手進去輕薄羞辱，之後被帶走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她以爲，或許那些人就是楊雨菲故意事先安排的，當時那樣對待楊雨菲也只是在演戲，事後就會楊雨菲離開。
現在看起來，事情有很大的出入。
“放開我！”
楊雨菲掙扎着，雲朵朵用力把楊雨菲控制在大樹上，按住楊雨菲的臉貼在大樹上：“美女，你一直最珍惜你的容貌，這張嫩臉要是在大樹上蹭幾下，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痕。別懷疑我下不去手，那天不是碰巧我有朋友過來，也許我現在生不如死。”
粗糙的樹皮在楊雨菲的臉上摩擦了繼續，有些微的疼痛。
“不，不要，你想知道什麼？”
“所有，別讓我發現你說假話。”
“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有什麼必要說假話，你也看到這些了。”
楊雨菲微微掙扎了一下，用另外一隻手解開衣釦：“裡面還有更多，那天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受害者。多少次我只想死了，那樣才能擺脫痛苦和折磨，如果那些人是我找過來的，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從楊雨菲的衣襟裡面，露出更多的傷痕，青紫色和紫紅色的傷痕，藤蔓一般在本來光滑潔白的酮體上糾纏蔓延，綻開一朵朵紫紅色的花朵，結出青紫色的果實。
淤痕和鞭痕，青紫色是淤痕，是手留在肌膚上的痕跡，仍然有些腫脹。
紫紅色滲出血跡已經結疤的，是鞭痕，有些地方用繃帶包裹着，卻仍然遮擋不住。
“送給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雲朵朵鬆開手：“別打什麼逃跑反抗的主意，你這樣再來幾個也休想從我的面前逃走。”
楊雨菲靠在大樹上整理好衣服，重新把絲巾繫好，再也看不到她身上的那些恐怖的傷痕。
一瞬間雲朵朵忽然對楊雨菲有些憐憫。
明知楊雨菲不是好人，但是親眼看到那些人把楊雨菲折磨成這樣，她還是有點心軟。
“我以爲那些人只是在演戲，看起來是他們入戲太深了。”
“那些人不是我找來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會出現，現在我沒有必要說謊。”
楊雨菲的眼眸深處有恨意，極深的恨意，冷冷地盯着遠處。
雲朵朵不說話，一隻手仍然插在褲兜裡面，警惕地向四周掃視。
“呵呵……”
忽然楊雨菲蹲在地上悲涼地笑了出來，卻有淚在她眼中閃動：“可笑吧？我只是炮灰，連槍手都算不上，永遠是被人當做炮灰的角色。到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對你隱瞞的，你知道是誰讓我對你說，我有那個女人的資料？”
“巫婆，你早該明白，給陰險巫婆做事，被犧牲的永遠是你，她纔不會在意你的死活，只要能達成目的，她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你說的不錯，只是我醒悟的太晚，楊丹妮是我姐姐，我們兩個人的父親是兄弟，親兄弟！”
楊雨菲的語調有着說不出的淒涼，蹲在地上靠在大樹上：“是她給了我那個女人的資料，讓我用來交換你可以不起訴我，是她要我在下班之後，約你去那條小巷。”
“我知道。”
雲朵朵冷冷說了一句，雖然沒有親耳聽到楊丹妮和楊雨菲說過什麼，但是知道那天楊雨菲偷偷見過楊丹妮之後，也能想到楊丹妮對楊雨菲說過的話。
“你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公司裡面沒有人知道我們是姐妹，她也不肯讓別人知道，說是有影響。我不敢說出來，能進入羽格是她給我弄進來的，能在市場部立足也是她給我安排的。我以爲……”
“巫婆那種陰險的人，沒有十倍的利益絕不會投資，姐妹算什麼？你現在該知道，她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姐妹。”
楊雨菲抱住膝蓋沉默了片刻，用絲巾擦去淚花垂着頭：“你說的不錯，我只是她利用的炮灰，她從來不肯承認我是她的妹妹。原本她說安排我做市場部長的助理，結果你半路插了進來，所以我恨你。她說是你搶走了我的位置，原本給你安排做副總裁的助理，你不肯去一定要奪我的位置。”
“市場部長助理的位置我只是暫時做，是一個過渡，這你應該知道。就算沒有我，助理的位置也未必會輪到你。”
“會的，會是我的！”
楊雨菲忽然站了起來：“雲朵朵你運氣果然好，沒有想到那晚那樣的情況，你還能逃出去。不過不是我算計你的，我也是隻是一個倒黴鬼，結果最後吃虧的人只有我。”
“多行不義必自斃，自作自受！”
“是，我想看看楊丹妮做過那麼陰險惡毒的事情，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那個女人的資料是楊丹妮給我的，給的不多，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不能保證什麼。”
“我知道。”
楊雨菲的手有些微的顫抖，掏出手機把資料給了雲朵朵。
“你該休息幾天養傷，以後離你親愛的表姐遠點，否則很可能你是怎麼死的不知道。”
“無所謂，我就算死，也會拖着她一起！”
楊雨菲的眼眸中閃過惡毒狠戾，冷冷看了雲朵朵一眼：“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隨便你怎麼想吧，我受夠了！”
看着楊雨菲低頭向遠處疾步離去，雲朵朵深思着看着那個女人的照片，似乎有熟悉的感覺，會是誰？
從手機屏幕上看，那個女人的照片有些模糊，但是卻有着一個視頻裡面沒有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