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格格跑到門前,門卻在她的眼前被關閉,差一點撞到她的鼻子。她氣急敗壞想開門追出去,把門打開一條縫隙,門外的微風吹拂,她才發現身無寸縷,不由得恨恨關上門。
介子微大步離開,今夜和寧格格這一番糾纏做戲,只是爲了從這個女人的嘴裡,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罷了。
“寧局長,你的寶貝女兒就在裡面,這一次我給你一個面子,要是下一次我發現她再敢插手我的事情,或者對雲朵朵做什麼,就等着爲你的女兒收屍好了,我保證你能親眼看到她死的很慘!”
一位略顯肥胖的人,恭敬地站在介子微面前不停點頭鞠躬:“是,微少您海涵,都是我管教無方纔鬧出這些事情來。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一個小女子計較,我這就把她帶回去好好管教,關她的禁閉,讓她連門都出不去。”
“提醒你一聲寧局,不行就打斷你寶貝的腿,這樣總比看到她被一些窮兇極惡的歹徒輪了之後殺死要好的多。”
“微少,您息怒,請您別和和格格計較。看在她是真心實意愛着您的份兒上,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求您了。”
如果這一刻有新聞記者或者公安口的人在,會發現這個正在街頭向一位年輕人不停鞠躬如儀的人,正是本市的公安局長大人。
“寧局,怎麼說你的職位也比我高,何必這麼恭敬。”
介子微用嘲諷的語氣說了一句,冷峻的臉凝結層層冰霜,不屑地斜了寧局長一眼。
“微少言重,言重,我這芝麻綠豆大的官兒,在您微少的眼裡能算什麼。”
寧局長不停地擦汗,一直在擦汗。
“給你的東西收好,別讓我發現你和你的女兒,還有你的人暗中搞鬼,然很快本市公安局長就該換人了!”
“是,微少,我不敢,絕不敢揹着您搞什麼小動作。您也知道,我就是個芝麻官,上面的那些事我也沒有本事阻攔,求您體諒。”
“那些人我自會對付,做好我讓你做的事情,別以爲我脫離了那裡,就不能把你怎麼樣。捏死你,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別!”
介子微伸出兩根手指,打了一個響指輕蔑冷笑。
寒洌的眼波讓寧局長渾身微微顫抖着,眼前的人畢竟是那個家族的人,雖然他早已經知道這位年輕人脫離了家族,但是就憑現在這位微少手上的東西,讓他死幾次都夠了!
“是,微少,我明白,您的吩咐我絕不敢有半點違背。”
寧局長繼續擦汗,天氣太熱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
介子微看着寧局長冷笑了一下:“看你表現。”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寧局長急忙小跑幾步,親手給介子微打開車門,恭敬地低頭彎腰,惴惴不安地看着介子微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車子絕塵而去。
在本市,他也算高層領導,但是在那位少爺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局長,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大小姐很不滿意,一直在發脾氣說要見您。”
“別理她,堵住她的嘴帶回去。”
寧局長又擦了一把冷汗,匆匆鑽進車子離去。
“頭,我以爲那個老狗有多威風,沒有想到見了您跟見了親爹一樣恭敬。您說他會不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那個老狗,本來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但是他不敢對我這樣。他心裡明鏡一樣,要是敢暗中搗鬼,他這個公安局長就當到頭了。”
“頭,寧格格的事情,你怎麼對嫂子解釋?”
“咳咳,小尾巴開你的車吧,哪裡怎麼多的廢話?”
大尾巴呵斥了小尾巴一句,小尾巴急忙縮了一下脖子,專心開車不再說話。
介子微閉上眼睛沉思,他擔心的不是蒙家的二貨,而是蒙家那個二貨少爺背後的力量。
“頭,嫂子那邊需要增加人手嗎?明天就是嫂子去拆線的日子,您看……”
“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
介子微冷聲說了一句,大尾巴急忙閉嘴,頭的心情很不好他明白。
山雨欲來風滿樓,介子微睜開眼睛向無盡的暗夜看了進去,卻看不清遠方有什麼東西隱藏在暗處。
“那些人都招供了頭,您要回來看看嗎?”
“不必,把他們說的情況給我發過來。”
“是。”
不一會,有人把審訊的記錄發到介子微的掌上電腦上,介子微問了一句:“簾子有什麼動靜?”
“頭,副隊早就下班睡覺去了,一直都沒有出門。”
“要做什麼事情,不一定要他親自出門。”
“是,頭我們也只能派人暗中監視副隊的行蹤,就這樣也不敢保證不被副隊發現,那可是一隻標準的狐狸精。”
介子微脣角彎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連城璧是一隻狡猾看不透的小狐狸精,一連兩次發現了有人監視跟蹤,這已經是第三次他派人暗中監視那隻狐狸精。
他不在意被連城璧發現,甚至在連城璧發現之後,找到他時理直氣壯地說在保護特警副隊長。
連城璧當面說他的皮比城牆還要厚,拜託他下次換兩個跟蹤監視的高手,他偏偏仍然派了原來的人,繼續監視連城璧,鬧的連城璧很無語。
睡夢中,連城璧被手機鈴聲吵醒,他一把抄起手機,一甩手就想扔到牆上去,卻硬生生地捏住在手指中。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介子微的號碼,他嘀咕了兩句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時分。
“頭,老大,你不睡覺能長點心,讓我這個部下睡一覺嗎?”
連城璧無奈地閉着眼睛問了一句:“頭,是不是你不能睡覺,看我睡覺很不平衡?”
“說的不錯,聰明,簾子你上次說過什麼來着,我好像忘記了,你再說一次。”
“親愛的子微,爲什麼睡不着?是想我想的嗎?微,最親愛的微,我不知道你會因爲這樣想我睡不着,要不要過來讓我陪你?”
手機中連城璧的聲音慵懶帶着幾分嬌柔,矯揉造作的讓介子微想吐。
“你再用這種娘娘腔說話,我會吐的。”
“誰讓你這大半夜的給人家的打電話,不是叫人家想入非非嗎?微,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真愛是無罪的,是偉大……”
“閉嘴!”
介子微冷聲呵斥了一句,最討厭那隻狐狸精在他面前擺出一副深情款款,貌似對他情有獨鍾的樣子。已經有了那麼多美女,他纔不稀罕被一個男人用那樣的目光和語氣對待。
“子微,不要對人家這樣兇,人家正在做夢和你一起……”
“是不是要我掐住你的脖子你才肯閉嘴?”
手機中傳來連城璧曖昧低柔的笑聲:“頭,別告訴我你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爲了和我說幾句廢話,那樣會讓我以爲你對我念念不忘,用這種方式表達你暗藏的愛意。”
“簾子,我上次要你查的事情,查到多少了?”
“微,你不覺得知道的太多,就太無趣了嗎?”
“簾子,要我現在過去陪你嗎?”
“別,頭,你太不厚道了,連一個好覺都不讓我睡。”
“說。”
手機中介子微的語氣寒洌沒有一絲溫度,連城璧脣角翹起,介子微,走到今天你也覺得艱難了嗎?
“微,想保證雲朵朵的安全就離開她,你離她越遠,她越安全。”
“少廢話,我就在你樓下,想我,我就上去和你徹夜長談。”
連城璧舉起手,笑的更加妖孽:“好啊,微,我就在牀上等你好嗎?”
“好!”
介子微掛斷手機,冷笑了一下,他沒有在連城璧的樓下,不過想去的話也用不了多久。他想,用不了兩分鐘連城璧的電話一定會打過來,那個小子不是真的對他這個人感興趣,而是對他特警隊長的位置感興趣纔對。
“頭,你贏了,明知你沒有在我家樓下,人家也不忍心讓你大半夜跑過來不得休息。”
“我不想聽你廢話。”
“明天就是嫂子去醫院拆線的日子,奉勸你親自去看戲,或許能看到熟悉的面孔,內部消息不要走漏哦。”
“蒙家二貨到這裡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蒙家二貨到了嗎?”
連城璧脣角高高翹起,故作不知問了一句。
“簾子,我們兩個真該徹夜長談幾次,從現在開始,每夜我都過去陪你,免得你幽怨。”
“求之不得,微,我不知道原來我在你的心中這樣重要,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是這樣的想我。”
“我太想了簾子,銘心刻骨。”
“微,親愛的,春宵苦短,不如你直接上樓吧,我就在牀上等你,什麼都沒有穿。”
手機中連城璧的語調說不出的曖昧勾魂,軟軟的似乎有一根柔軟堅韌的絲線,要把介子微勾引到樓上的,他的牀上去。
“洗乾淨了嗎?”
介子微的語氣聽不出半點情緒,透出幾分清冷疲憊。
“不如一起洗怎麼樣?我記得你最喜歡洗鴛鴦浴,多麼刺激香豔的戲碼。”
“好主意,我是該好好給你洗洗。”
“親愛的微,要是你的小云彩聽到我們兩個的深情,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和想法?”
“你想知道?”
“友情提醒你最最親愛的子微,剛纔我不小心似乎把我們兩個人午夜深情的傾吐錄音了。我會精心剪輯之後,送給嫂子做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