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律師不是嗎?”
“是的,我已經跟您說過,我受人委託代理雲朵朵的事情,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您既然聽說過我,或許多少知道一點我做事的風格,我接手的案子,必定要盡力做到最完美!”
“我和你的案子無關,總不會是有人委託了你,向我獻殷勤吧?”
介子微的話犀利不容迴避,沒有半點婉轉,他直接問了出來。
吉列笑了一下:“您不必懷疑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至少我們現在有着相同的目的,查清那些案件和幕後的黑手,保護雲朵朵。我不想解釋什麼,路遙知馬力,我想看您能走多遠,願意隨時爲您效勞。”
“聽說你不僅是一位知名優秀的律師,也擅於投資,這算是你的投資嗎?”
“介隊,看過您自己的眼睛嗎?”
“有什麼問題?”
這一刻,就算是弱視的人,也不會懷疑介子微的眼睛有半點問題。
吉列忽然笑了起來:“我才知道,原來您也會用這樣的手段泡妞,您對雲朵朵認真了嗎?仔細看看您的眼睛,我從裡面看到了很多東西,那些是我值得期待的,或者說值得我投資!”
介子微冷笑一下:“你覺得朵朵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介隊的眼光自然沒有話說,她很有趣,能讓我覺得有趣的人已經不多,很有趣的人,沒有幾個。或許我不是爲了您,而是爲了她!”
這句話讓介子微的眼眸深處閃過寒意,好一個迷羊羊,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又勾引了一個男人?
“是誰委託你接手雲朵朵的事情?”
吉列笑而不答,他的職業道德決不允許他對任何人透露委託人的秘密,尤其是一些不願意透露身份的委託人。
“是豐子愷吧?”
吉列臉上仍然帶着淡然的笑意,看着介子微輕笑:“介隊,您的一些計謀,我可一個字都沒有對朵朵說過。”
“你這是在威脅?”
“毫無此意,爲什麼不能是示好?”
吉列忽然大笑起來,搖着頭嗤嗤地笑:“她真的太有趣了,迷糊到可愛,她不僅不知道我是誰,甚至不知道您的身份。”
“我只是我!”
介子微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和掙扎的意味,纔剛剛開始,本來平坦的道路上,已經滿是荊棘陷阱。未來的道路,將會更加崎嶇危險,而他能一直走過去,找到屬於他和雲朵朵的路嗎?
你會回去的,最終!
吉列看着介子微在心裡說出這樣的話,他的眼神有着上位者的威儀,也有着說不出的野性和活力,這樣的人,必定不會甘心一輩子庸庸碌碌地生活,必定會譜寫出一篇篇華彩樂章!
“也許你收不回半點投資,將一敗塗地,血本無歸!”
介子微忽然輕笑着說了一句,收回銳利如刀鋒般的目光,無論吉列是什麼人,既然接手了雲朵朵的事情,就絕不會半途而廢,更不會允許這件事失敗!
“我的投資,不會血本無歸,因爲我沒有拿出本金,是在空手贏得利潤。即便最後,我仍然會得到很多。”
“你以爲你會得到什麼?”
“或許我會得到介隊的友情,這個不是最可貴的嗎?”
吉列淡然笑着說了一句,沒有剛纔有人在的時候那種過於恭敬客氣的態度,雲淡風輕看着介子微。
“我不管你是誰,敢傷害暗害朵朵的人,我都絕不會放過!吉列,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我不是你們那個圈子的人,也不想進入那個圈子成爲誰的傀儡,我只做我願意做的事情。這個你或許會感興趣,那支錄音筆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內幕嗎?”
介子微接過吉列手中的東西,打開播放,這些是從羽格公司林聽雨處竊聽到的那些對話。
聽完這些對話,介子微的臉色略顯沉重:“朵兒知道了?”
“她也有一套接收裝置,今天發生的事情很不對勁,我交給朵朵的這套竊聽裝置小巧玲瓏很先進。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只有我和朵朵知道。但是朵朵把竊聽器放到林聽雨辦公桌下面不過一個多小時,就被保安部的人發現,這裡面有蹊蹺。”
“這個是豐子愷交給你的吧?”
吉列搖搖頭:“不是,是我從其他渠道拿到的,而且是以前就備下的。這件事他也不知道,只有我和朵朵知道。”
“朵朵?”
介子微撇撇嘴,話中帶着隱隱的酸味,吉列輕笑:“很久沒有人能像她那樣讓我開懷大笑,因爲你的事情,因爲你追求,她已經受到很多傷害,你確定要繼續下去?”
“你覺得呢?”
介子微傲然昂起頭,反問了一句。
吉列微笑:“我會一直看着,盡力給你們力所能及的幫助,我想看你們能走多遠。雖然這樣會帶給她很多的傷害,但是她卻不能選擇離開,真是悲哀。”
因爲吉列的這句話,介子微的臉色冷了下來,果然,和他在一起,雲朵朵會受到很多傷害。
這只是剛剛開始,她已經傷到幾乎是體無完膚,竊取公司機密,以後將不會再有任何一家稍微知名的公司,甚至是小公司僱傭她。
緋聞,她將名聲掃地,再也沒有人看得起她!
未來,會有更多更重的傷害等着她,前面的路,她還能堅持下去嗎?
“這件事你怎麼看?”
介子微忽然想問問吉列的看法,他身在局中,或許不如吉列這位局外人看得清楚。
“那隻幕後的黑手,恐怕感興趣的不是雲朵朵,而是因爲她是你注意的女人!”
沉思,介子微在想,會是誰爲了對付他,向雲朵朵下手。
“羽格公司,只是在中間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跑龍套反面角色。林聽雨敢這樣對朵朵,當然也是因爲最近的變化,還有背後那隻手。”
吉列伸出手,握了一下拳頭,那隻黑手代表的是什麼樣力量?
“你能想出會是誰嗎?”
“去解決羽格公司的那些破事,這邊的事情我會動手,錄音筆裡面的確有朵兒出賣公司的機密,現在要查的,是有誰在陷害朵兒。哪怕他只是一個小龍套,敢對我的女人出手,我絕不放過!”
這一刻霸道囂張的介子微重歸!
“或許那些背後的力量,憑藉你個人的力量,無法對付。”
吉列輕聲說了一句,想繼續說下去。
“頭,嫂子回來了。”
介子微用目光阻止吉列繼續說下去,把毛巾重新綁回到眼睛上。
毛巾矇住眼睛的一瞬間,他似乎看到吉列眼中的笑意和興趣,兩個人男人之間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吉列,或許我們有可能成爲朋友,我的朋友很少。”
這句話,對於介子微而言,比千金更重,他的兄弟都是敵人和競爭者,何況是一個不知底細的其他人!
這句話,對於吉列而言,也是千金難買!
兩個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相視一笑,毛巾矇住了介子微的眼睛,也擋住了他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
“介隊,我懷疑朵朵用這個裝備,是爲了避免你用這張顛倒衆生的臉,去泡小護士。”
吉列的冷笑話惹得介子微翻了一個誰也看不到的白眼,他伸手點着吉列:“以後叫我的名字,看好那個迷糊妞,唉,真是讓我頭疼的妞兒。離開我幾分鐘,就必定會勾引到什麼男人。”
介子微話中的醋意更濃,他把一張毛巾臉轉向吉列:“刮鬍刀,你不會也對她動心了吧?”
“噗……哈哈……”
吉列實在是忍不住了,有着一張毛巾臉的介子微太過可笑,這一瞬間,他終於沒有什麼叫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剛纔進病房的那一刻,他以爲是最悲劇的時刻。
感謝介子微,爲他打破了這個魔咒,因爲他發現被雲朵朵弄成一張毛巾臉的介子微,纔是最悲催的那一個!
“咔嚓……”
輕微的響聲響起,介子微警覺地轉頭在毛巾後面盯住吉列,吉列甚至感覺到有兩道犀利勝過刀劍的目光,透過毛巾刺在他的身上。
雲朵朵那個妞,得迷糊到什麼程度,天真到幼稚園,纔會相信介子微失明吧?
吉列很無語,想到雲朵朵爲了不讓介子微知道失明,用盡辦法掩蓋隱瞞,卻不知道被套住的那個人是她,他在心裡爲雲朵朵默哀三秒鐘。
“吉列,你剛纔在做什麼?”
這句話是介子微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險些從牀上跳下去。
“芥末,不許動!”
一聲斷喝在病房中響起,雲朵朵一個箭步躥到病牀前,一把將蠢蠢欲動的介子微按了下去,惡狠狠地瞪視介子微:“再亂動,小心我用繩子把你捆上!”
介子微被悲慘地鎮壓了下去,無助而柔弱地躺回到病牀上,弱弱地說:“朵兒,我想去衛生間方便。”
吉列險些又是一口血噴了出去,什麼時候狼性隊長介子微,變身成羊咩咩了?
“刮鬍刀,你在拍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雲朵朵湊到吉列的身邊,正好看到吉列的手機上,有介子微華麗的毛巾臉造型!
“拍的不錯,就是光線沒有找好,這裡逆光哦親,過來到窗口拍攝,這樣效果好。發給我親,要免郵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