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愷微微擡眼,看着故意對他展露無盡春光,用美色誘惑他的楚綺。
可笑,這個老巫婆,顯然是忘記了她真正的年齡,還以爲她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嗎?
他們兩個人,相差了足有二十年以上,看着一個這樣年紀的女人,在他面前上演勾引的戲碼,不惜暴露曲線春光。一瞬間,豐子愷有點錯亂的感覺,只感覺想大笑出來。
一抹優美弧度,在豐子愷的脣角勾勒,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神色,暗流洶涌。
只是一瞬間,恢復了平靜,這場大戲,越來越精彩刺激。
楚綺,這個無知進入這場大戲的主角之一,雖然註定是以悲劇收場,但是卻可以給這場大戲,增加太多有趣的戲碼,比如現在!
用她的美色,勾引一個和她女兒楚可可相近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心理該是有多麼的變態和自信?
整容術,抹去的只是臉上表面的歲月痕跡,卻不是真正可以讓她倒退回到二十多年前。
“噹噹噹……”
豐子愷用修長的手指在桌案上敲擊了幾下,想提醒楚綺,但是顯然面前的這條美女蛇,沒有半點覺悟,仍然低頭讓她的幽深峽谷,向他的臉靠近。
擡手,豐子愷有些無語地用手臂擋住楚綺高聳的胸,兩個人,楚綺俯身,胸緊緊地靠在豐子愷的手臂上。
豐子愷擋住楚綺,手臂上滿是柔軟的彈性,帶着溫度和魅惑的香氣,絲絲地鑽入到他的鼻孔之中。如果不是確實瞭解楚綺的底細資料,也知道面前這個貌似西方年輕美女的女人,實際上是一個老巫婆,他覺得真的會動心。
問題是,他絕對不是缺少女人的飢渴小子,面對楚綺這樣的老巫婆,實在是提不起來什麼興趣。
“豐子愷,這個地方,就是你說的環境優秀,閒人免進的地方嗎?”
“不是嗎?”
豐子愷眉峰挑起,看着楚綺。
“你說就一定是,辦公室裡面很好,非常好,我喜歡。”
楚綺說着,更加靠近豐子愷,身體幾乎都靠着豐子愷手臂的支撐,纔沒有從老闆臺上掉下去,或者是撲進到豐子愷的懷中。
“還是談談你的大生意吧。”
楚綺的眼底閃過一抹激賞,不愧是豐子愷,面對她的妖嬈美色,竟然還能保持清醒的理智,並沒有像其他男人,想要迫不及待地要了她,把她扔到牀上去。
換了其他的男人,哪裡還能記住什麼大生意,一定是在第一時間,把她扔到牀上去,狠狠地壓住。先要了她,得到她之後,或許直到耗盡精力,才能想起什麼生意的事情來。
“介子微!”
幾乎是從牙縫裡面狠狠地擠出了三個字出來,這一刻的楚綺,恨不得介子微就是她脣邊的這三個字,可以被她咬碎,咬爛,直接吞下去!
“你被介子微始亂終棄了?”
豐子愷淡定地問了一句,心中想笑,介子微聽到他對楚綺問出來的話,一定會恨不得能立即掐死他吧?
“理由和原因重要嗎?”
“不重要嗎?”
兩個人目光相對,直視着對方。
楚綺看到豐子愷的眸子中,沒有**和迷茫,更沒有癡迷沉醉,雲淡風輕地看着她。
這是一個足夠強大,自制力很強的男人,是一個最好的盟友和合作夥伴。當然,如果上牀去深入交流一下,彼此更加了解對方的各方面能力和技巧,她是很願意的。
她相信,能給豐子愷帶去欲仙欲死的感覺,讓他爲她瘋狂!
“好吧,我給你讓你滿意的理由,前仇舊恨,這個理由不錯吧?”
“楚綺!”
豐子愷忽然叫出了楚綺的名字,脣角飄蕩冷冽笑意,眸子中閃動隱約寒意。
楚綺一驚,沒有想到豐子愷會叫出她的名字,自以爲身份極爲隱秘,在這裡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是誰。
手立即去摸兜裡的槍。
但是她發現,手腕早已經被豐子愷握住,鐵鉗一般箍住了她的手腕,無法掙脫。
疼痛從手腕中傳入體內,對方的力量讓她明白,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黑手黨的瘋子,不僅是因爲他的狠戾瘋狂,武力值在黑手黨中,也是鼎鼎大名。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見豐子愷已經識破她的身份,楚綺也不再裝模作樣,微微挺直了身體,高聳的胸離開豐子愷的手臂。
“在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或者說在你沒有出現的時候。”
豐子愷淡定地說了一句,語氣輕飄飄的。
“哦,不可能的,你不認識我,沒有人會認識我。”
“是的,我不認識你,但是在那個時刻從停車場的門,走進商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所以,你不可能是別人,只能是楚綺。何況,你不覺得你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嗎?”
楚綺微微抿緊脣,當然知道她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
無論她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被別人注目的焦點,這不是因爲她的美貌,還有她天生的那種氣質。
“還有你的眼睛,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改變,甚至可以改變眼睛的顏色,但是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眼神。”
楚綺臉上的笑容仍然妖媚動人:“好,不愧是黑手黨的高層,大名鼎鼎的瘋子。被你看破了,現在既然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就開門見山吧。”
她忍住疼痛,重新把柔軟高聳的胸部,緊緊地貼在豐子愷的手臂上:“你現在是不是可以鬆開我?我已經看到,我的手腕上有豐總你親手送給我,高級獨家制作的手鐲。”
“噹啷……”
豐子愷鬆開楚綺的手,一把手槍被扔在楚綺身邊的桌案上。
楚綺眯起眼,伸手去摸衣兜,裡面空空如也,手槍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豐子愷拿了出去,她卻沒有半點感覺。
果然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出手如電,如果說現在有誰能殺死介子微,就該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了吧?
她沒有去立即拿起身邊的手槍,面對武力值遠遠超出她的豐子愷,她不想輕舉妄動。豐子愷的身上,不可能沒有槍支,用美色去誘惑,讓對方失去警惕心,纔是最好的上策。
“豐子愷,現在雲朵朵又回來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深愛着她。”
“楚綺,這些和你無關。”
“是和我無關,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變得這樣大方,肯把心愛的初戀讓給其他的男人。每天你心愛的雲朵朵,都被介子微摟在懷中,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輕吟扭動……”
細嫩的脖子劇痛起來,窒息的感覺讓楚綺不由自主張開嘴,大口大口地用力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豐子愷的大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脣角還有淡淡笑意,眼眸中卻閃動狠戾殺機。
“楚綺,你太不小心了,看起來多年之後,你還是沒有學會該在什麼人面前,說些什麼話。”
“我……錯了……求……”
楚綺想說點什麼,但是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艱難。
“知道錯了嗎?”
楚綺急忙用力點頭,自尊早已經在多年之前就沒有了,經過這些年的折磨漂泊,爲了能夠生存下去,爲了達到目的,她什麼都肯做。
“很好,現在你該知道怎麼樣對我說話了吧?”
楚綺繼續點頭,眼睛翻起,臉色通紅。
“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原諒你!”
豐子愷鬆手,冷聲說了一句!
楚綺的身體無力地從老闆臺上跌落在地上,跪坐在豐子愷的腳下,伸手捂住脖子,擡眼看到豐子愷用俯視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急忙支撐着跪好,楚綺不在乎給豐子愷跪下,只要能殺死介子微,別說只是跪下,就算是陪豐子愷上牀,給他做暖牀的奴婢,她也不會在意。
“豐總……我錯了,請您原諒我吧。”
楚綺低頭,眼角盯着落在手邊的手槍。
她跌落下來的時候,手槍也一起隨着掉落在地上。
如果她伸手撿起這把手槍,對豐子愷開槍……
這個想法立即被楚綺否定,現在她唯一能指望去殺死介子微的人,只有豐子愷。
“豐總,是我失言,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以後我明白該在您的面前,怎麼樣說話。”
楚綺低頭柔聲說着,並沒有伸手去撿起手槍。
“想撿起手槍殺死我吧?爲什麼不試試?”
豐子愷用輕蔑的語氣問了一句。
“豐總,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想法,介子微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敵人。我知道您痛恨他禁錮雲朵朵,奪走了您的初戀。我想,雲朵朵未必會願意跟他在一起。如果介子微死了,雲朵朵一定會回到您的身邊,永遠屬於您。”
豐子愷點燃一支香菸,沉默不語。
楚綺擡頭,媚笑着繼續遊說。
過了片刻,豐子愷眉峰挑起:“就算我要殺死介子微,也用不着和你合作,你有什麼本事和能力做我的盟友?”
“在生意上,還有在對付介子微的這件事上,甚至是更多的事情上,我覺得我們都可以有很多的合作。”
楚綺伸手,把手放在豐子愷的大腿上,緩緩地遊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