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睡,不是早就讓他回來了嗎?”肖唯估計宴會要進行到很晚就讓人先把他送回來了,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睡了啊。
張姨說到:“是因爲,家裡來客人了。”
“客人?”肖唯動作一頓,隨後問到,“什麼客人?”
這時北堂御從裡面走了出來,說到:“是我。”
肖唯表情僵了一僵,隨後有些憤怒的說到:“你怎麼來了?”
北堂御直接就開口逼問:“惟寶是我兒子對不對?”
肖唯心中一慌,她急急的避開他的視線說到:“不是。”
北堂御沒有直接反駁她,而是說到;“是不是明天就能知道了,因爲在你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拿着惟寶的頭和我的頭去做親子鑑定了。你說你是乾脆現在就告訴我結果呢,還是等明天我拿着鑑定證書到你面前你才肯承認呢?”
肖唯看了眼還坐在沙上看電視的惟寶,然後對張姨說到:“張姨,麻煩你把惟寶抱上去哄他睡覺。”
惟寶把遙控扔在沙上,趁着張姨伸手抱他之前自己跳下了沙一步一步的朝樓梯方向走去,經過北堂御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男人有時候就應該霸道一點,壓倒再說。”
北堂御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心想這個小屁孩能說出什麼大道理來啊。
肖唯伸出手秀出那枚鴿子蛋大的戒指,說到:“你忘了,我已經訂婚了,就算惟寶是你的孩子又怎麼樣,這不能改變我即將嫁給別人的事實。”
北堂御眼珠轉了轉,忽然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他跌跌撞撞的跌坐在沙上,痛苦的把臉埋入手掌之間:“小唯……別這樣對我……求你,小唯……”
“北堂御……”肖唯眼神閃了閃,看着他這麼痛苦,心裡竟然有一絲不忍,可是一想到這個混蛋從前做的那些混賬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自己千萬不能動搖,絕對不能心軟。
“小唯,如果這是你最後的決定那我也沒辦法了,可是,在我臨走前你能不能和我喝一杯酒,我的心裡真的很痛苦。”北堂御擡起眼眸祈求的望着他。
肖唯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卻拿了一瓶洋酒過來:“這酒你拿回家去喝吧,別在這兒喝了,待會兒喝醉了還回不了家。”
北堂御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他就是要喝醉了纔好賴在這裡啊,不過既然都被肖唯識破了他也不能真的厚着臉皮留在這裡。
他摸了摸頭只得訕訕的往門口走去。
可是肖唯卻又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北堂御心中一喜,急忙回頭問:“什麼事?”
肖唯拿起酒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你的酒。”
“……”北堂御心中那個鬱悶,只得接過酒怒氣衝衝的走了。
到了樓下坐在車裡越想越不甘心,他覺得他得想個辦法才行,看着放在旁邊的酒眼珠一轉忽然心生一計。
把酒瓶蓋打開他猛地灌了一口卻並不真的喝下去而是含在嘴裡,然後又把酒倒在手心裡接着一點一點的灑在身上,裡裡外外都灑了個遍,就像渾身酒氣的樣子。
這招還是他和肖唯學的,不過她當初是爲了離開,他現在卻是爲了複合。
等準備工作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把嘴裡的酒吐掉,領帶扯掉,襯衫的扣子解開,裝出一副酗酒過度的樣子,臨下車前又撒了點酒到自己頭上,然後推開車門朝肖唯樓上走去。
到了肖唯門外北堂御靠在門上擺好造型然後摁響了門鈴。
這個時候張姨還在樓上照顧惟寶呢,肖唯剛好在客廳陽臺上看風景,聽見門鈴聲就過去開門。
結果剛一開門北堂御就醉醺醺的倒了下來,肖唯下意識的就接住了他,在問到他身上的酒味兒之後立刻蹙起了眉頭:“你這是掉到酒缸裡了啊,怎麼渾身都是酒味兒。”
北堂御睜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伸手捧住她的臉頰立刻就將她壓在了牆上一通狂吻:“小唯……小唯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唔……”肖唯被吻了個措手不及,濃郁的路易十三的味道在彼此的脣齒之間瀰漫開來,帶着一種醉人的香味。
肖唯推了推他:“混蛋你幹什麼!”
她可沒忘記這家裡還有其他人,萬一張姨待會兒下來看到的話她還要不要活了。
北堂御纔不管那麼多,他現在突然明白了惟寶那個小屁孩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男人有時候就得霸道一點,比如這個時候。
於是他更加用力的將肖唯壓在了牆上,雙手靈活的鑽入了她的衣服之內。
肖唯被他如狂風暴雨般的吻吻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的舌頭在口腔內亂竄,可是耳朵已經敏銳的聽到了樓上房門關上的聲音,肯定是張姨安頓好惟寶準備下樓了。
她睜眼看了看還吻的如癡如醉的北堂御,心一狠牙一咬就帶着北堂御滾進了樓下離門口最近的一間房,兩人立刻貼在了一起。
第二天兩個人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不過肖唯醒的比北堂御早一點,北堂御醒來的時候肖唯剛好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
看到肖唯穿着浴袍坐在自己面前北堂御立刻喜滋滋的撲了過去:“老婆……”
肖唯身子一側躲開了他的擁抱,她抱着雙臂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坐在牀上赤身的男人,毫不留情的說到:“請注意你的稱呼,不過是一夜情罷了,別亂叫。”
“一夜情?”北堂御驚呆了,他有些慌張的問到,“小唯你怎麼了,昨天晚上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肖唯把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扔到了北堂御的胸膛上,然後說:“好什麼好啊,這麼多年你的技術還是沒有進步,連我叫過的小鴨子都不如,給你一千萬算是看在你的身份上給的,堂堂一個大總裁白天上班晚上賣身,身兼數職真是辛苦啊,生活很艱辛吧?”
“……”她說什麼,她說他那方面不怎樣?
肖唯踢了踢腳邊的衣服說到:“好了,不用太感激我,穿上衣服就走人吧。”
“……”她還叫過鴨?她竟然還叫過鴨?真是反了她了!
看着北堂御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肖唯不滿的蹙起眉頭,然後把衣服撿起來扔到北堂御身上:“快點兒……”
話還沒說完一個白色的瓶子卻咕嚕咕嚕的從北堂御的口袋裡滾了出來。
肖唯奇怪的看了一眼北堂御:“你還在吃藥啊,該不會是壯陽的吧?”
撿起來一看,瓶子上面卻寫着安定兩個字,她怔了怔:“你竟然在吃安眠藥,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北堂御這才動了動,說到:“自從你走後,我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腦子清醒的很身體卻受不了,以就去找醫生開了這安眠藥,你走了多久我就吃了多長的時間。”
肖唯握着那瓶子,陷入一陣怔忪。
許久之後才說到:“那你昨晚睡得那麼沉……”
“那是因爲你回來了啊。”北堂御理所當然的答到。
肖唯轉過頭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她用力的把瓶子的蓋打開然後把所有的安眠藥倒進了垃圾桶,說到:“起來吃飯。”
北堂御剛要面露欣喜肖唯又說到:“不過吃完你還是得給我走。”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北堂御坐在牀上嘆了一口氣,看着桌上那個空的藥瓶卻又笑了起來,整個人往後仰去倒在牀上,呵呵呵的繼續笑着。
過了一會兒他手機響了,是維森打來的,想到是鑑定結果出來他立刻接通了電話。
維森在電話那頭很清楚的告訴他,他和惟寶的確是親生父子的關係。
他高興的從牀上一躍而起,不過在現窗簾沒有拉之後立刻又縮回了被子裡。
等他洗完澡整理好自己出來之後肖唯和惟寶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始吃午飯了。
北堂御走過去揉了揉惟寶的頂,然後對着肖唯一直笑,一直笑,笑的肖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幹什麼?”肖唯警惕的看着北堂御,隨後又說到,“你怎麼穿着浴袍就出來了?”
北堂御聳肩:“衣服都臭了我不想穿,放心,我已經讓維森給我送衣服過來了。”
說完又對着惟寶笑:“兒子,多吃點兒,吃得多長的快。”
肖唯一口牛奶差點沒噴出來:“都跟你說過了別亂叫。”
“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想不想看?”
“……”肖唯說不出話來了,主要是因爲她沒想到北堂御的動作竟然那麼快。
北堂御嘖嘖了兩聲:“真想不到,你走的那天竟然有了。”
隨後又壞笑着靠近肖唯的耳邊低聲說到:“你還說我不厲害,我哪裡不厲害了,幾乎是百百中啊。”
肖唯氣的臉都青了,一拳將北堂御打倒在地:“老孃也是百百中!”
惟寶看着強勢的媽和弱勢的爹不禁搖了搖頭,他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智商爲零的傢伙會是自己的老爹。
肖唯本來以爲維森只是給北堂御送一套衣服過來而已,卻沒想到他幾乎把北堂御的全部行李都給搬了過來,還美其名曰因爲不知道北堂御到底喜歡哪一套所以就全部帶了過來。
結果這些衣服又以帶來帶去不方便爲由全部塞進了肖唯的衣櫃,肖唯指着北堂御氣的手直抖,於是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北堂御成功的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