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式微笑眯眯的把夏子蘇拉到兩個人中間:“六十分萬歲。”
網絡問卷調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首先不能胡亂撒網,而要選擇一些人流量比較大的網站,其次就算髮了帖子也有很多人不會點,點了也不會參加,中國人在傳統上還是很諱疾忌醫的,特別是有關精神方面的疾病。
三天過去餘式微只收到一份反饋回來的問卷調查,她急的一直嘆氣,然後不停地刷新看看有沒有新的信息反饋。
刷了半天她卻突然笑了一下,他們的這個問卷調查的主題是研究強迫症與工作壓力之間的關係。
強迫行爲往往是爲了減輕強迫思維產生的焦慮而不得不採取的行動,患者明知是不合理的,但不得不做,比如患者有懷疑門窗是否關緊的想法,相應的就會去反覆檢查門窗確保安全;碰到髒東西怕得病的患者就會反覆洗手以保持乾淨。一些病程遷延的患者由於經常重複某些動作,久而久之形成了某種程序,比如洗手時一定要從指尖開始洗,連續不斷洗到手腕,如果順序反了或是中間被打斷了就要重新開始洗,爲此常耗費大量時間,痛苦不堪。
其實她這個也算得上是輕微的強迫症了,因爲她總擔心自己錯過了某個人的問卷反饋所以不停的刷新,明知道沒什麼實際意義卻還是控制不住的去做。
好吧,她可以用她自己的親身體驗來說明強迫症的確和工作壓力有關。
爲了不讓強迫症轉化成焦慮症她乾脆放下鼠標翻開書來複習其他科目,然後用意志剋制自己想要打開郵箱刷新的衝動。
陳瀚東回來之後他們就搬到了新房子住,洗完澡出來沒見到餘式微就到了書房,看到她正一臉糾結的盯着電腦看。
“怎麼了,電腦壞了嗎?”陳瀚東問。
餘式微搖搖頭,說到:“還不是那個問卷調查……”
聽完餘式微的抱怨陳瀚東說到:“回答這個問卷調查有沒有什麼獎勵?”
“獎勵?回答問題還需要獎勵嗎?”
陳瀚東說到:“當然啊,你不設立獎勵人家憑什麼花上好幾分鐘的時間給你填寫這個?再說了,這個也涉及到一定程度的隱私吧,誰願意無緣無故的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別人面前?”
餘式微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你說我設立個什麼獎勵好呢?”
“自己想。”陳瀚東從書架上挑了本書坐到一旁看了起來。
餘式微氣呼呼的瞪着他,瞪了一會兒有點眼痠了又只得自己回頭去想。
078:獎勵
最後她來了個抽獎,抽三個人,一個人獎勵兩百錢塊話費。
雖然錢不多,但總算有人蔘與進來了,一個星期結束她已經收到了將近一百份問卷回饋。
她坐在客廳裡,用筆記本把調查結果發給其他同學,完成之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等明天和夏子蘇他們一起分析探討了。
坐了半天腰痠背痛的,她雙手舉起向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衣服被扯了上去露出一截纖細瑩白的小腰都不知道。
坐在一旁看文件的陳瀚東偶然瞄到然後就再也轉不開視線,此時正是溫暖的午後,暖暖的陽光透過陽臺上的玻璃折射到客廳內,餘式微的皮膚本來就很白,被陽光一照射越發顯得瑩白可人,而且她腰部的線條非常的美好,讓人一看就忍不住用手握住那弧度,然後慢慢向下滑去……
餘式微放下手臂又轉了轉脖子,她問陳瀚東:“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陳瀚東眨眨眼,掩去眼底的失望,他把文件放到一旁說到:“換件衣服我們走吧。”
“去哪兒?”餘式微打了個哈欠一臉迷茫的問到。
“……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餘式微眨眨眼:“什麼日子?你生日?”
“拆石膏啊……”陳瀚東真替她捏把汗,如果不是自己記得不知道她會不會跟這個石膏過一輩子。
“啊,就到拆石膏的日子啦?”聞言餘式微還滿臉驚奇,嘖嘖了兩聲之後她喃喃自語到,“這幾天真是太忙了,焦頭爛額的我都差點忘了這個事。”
陳瀚東嘴角抽了抽,腿上打了個那麼醜的石膏她都能忘記!
“額,那好吧。”早點過去拆掉也好早點全身心的投入到備考中去啊。
兩個人換好衣服歡快的出門去了。
可是陳瀚東這次回來之後就好像變成了香餑餑似的,總是有女人不停的向他拋媚眼。
比如排隊掛號的時候排着他前面的那個女人就塞給了他一張名片,還有拆石膏的時候旁邊兩個護士一直兩眼放光的盯着他。
“哇啊,真的好帥啊,還溫柔體貼,好像韓劇裡的大叔……”
“看起來像是個軍人,啊啊啊,我最喜歡軍婚了。”
“旁邊那醜女是誰啊。”
“不知道,路人甲吧。”
“好想去問他的電話號碼。”
“去吧去吧。”
“你去你去……”
餘式微瞥眼去看陳瀚東,只見那廝正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看醫生拆石膏,好像真的沒聽見一樣,可是餘式微確定,他現在肯定在暗自得意。
石膏拆完之後那兩個女的終於決定一起來問陳瀚東的聯繫方式。
餘式微下地走了兩圈,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開心的跳了起來,一把摟住陳瀚東的脖子,像只樹懶一樣掛着他身上,嗲嗲的說到:“老公……你看人家的腿好了呢……”
陳瀚東嘴角抽了抽。
那兩女護士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的走了。
餘式微得意的挑眉。
陳瀚東無奈的颳了刮她的鼻尖:“還真是個小孩子。”
餘式微瞪他。
“不過看你吃醋的樣子我很開心。”
餘式微急忙一把推開他:“呸呸呸,誰吃醋了,我那是……我那是見義勇爲。免得某些人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去欺騙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陳瀚東笑而不語,彷彿認定她就是在吃醋。
餘式微心裡那個慪,想要解釋吧,顯得自己很小家子氣,不解釋吧,又像是真的在吃醋。
最後她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就讓他自以爲是一會兒好了。
陳瀚東摟過她的肩膀往外走:“想吃什麼?”
餘式微扭了扭,想把他的手甩下去:“隨便。”
陳瀚東真的把手抽回去了:“那就不要吃。”
餘式微立刻撲了上去,牢牢的挽着他的手臂:“要吃大餐,我好餓。”
陳瀚東嘴角勾了勾:“說句好聽的來聽。”
“親~~”
“繼續。”
“包郵哦~~”
“……”
兩個人到了一家西餐廳,點好餐之後一邊喝着飲料一邊等上菜。
餘式微有些無聊的打量着餐廳的壞境,視線在落到某個角落的時候,剛喝了一口的飲料差點全噴了出來,因爲她竟然看見了夏子蘇,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夏子蘇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來的,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像霍殷容。
當真是冤家路窄。
來不及思考夏子蘇爲什麼會和霍殷容在一起,餘式微已經決定撤了。
她用腳尖踢了踢陳瀚東,低聲說到:“我看到夏子蘇了,我們快走吧!”
陳瀚東被她蹭的小腿一麻,頓時喜上眉梢,他一邊享受着那快感,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到:“在哪兒?”
“就在你後邊,別回頭!”餘式微把腦袋又壓低了幾分,眼角偷偷窺視着夏子蘇那邊,霍殷容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只見她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陳瀚東疑惑的問:“爲什麼?”
“當然是爲了不讓她發現我們兩個啊,我們快走吧!”餘式微有些緊張的說到,其實,她怕的是霍殷容。
“爲什麼要走?我們的關係見不得人嗎?”陳瀚東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餘式微一愣,她啞然無語,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既然你不打算說,那我直接去問好了,反正上次也說了要請她吃飯。”說着,陳瀚東真的起身,似乎打算往那邊走去。
餘式微嚇了一跳,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眼睛還偷偷看着夏子蘇那邊,看她有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或許是她朝那邊看的次數太多,夏子蘇狐疑的目光已經飄了過來,她趕忙微微側過身子藉着中間的裝飾物躲避那視線。
想到霍殷容那隻狐狸很快也會回頭,她緊張的鼻尖都冒汗了。
不得已,她只能使出撒手鐗,賣萌加撒嬌。
“親~~愛的,我們走好不好?我回家親自給你下廚。”
因爲他站着她坐着,她又微微擡着手去拉他,所以本就略顯寬鬆的領口更是防守大開。
陳瀚東呼吸急促了一下,然後輕咳了一聲。
“怎麼了?”餘式微不解的望向他,怎麼他的眼神越來越怪異,好像恨得不一口吃掉她。
“沒事。”陳瀚東艱難的轉移開目光,向來自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再一次崩潰,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這時一個服務生正端着盤子往這邊走,陳瀚東眉頭一皺,他長臂一勾就將來不及驚呼的餘式微攬入了懷中。
“你、你幹嘛?”餘式微掙扎着,她猜不透他下一步的行動,心裡有些驚慌。
當他深邃如淵的眸子對上她清澈見底的目光的時候,他分明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極力忍耐的模樣,爲什麼要忍耐呢,她是他的妻子,這本來就是他的權力不是嗎?
思及此,他雙臂微微用力就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再一低頭就準確無誤的攫住了她的脣舌。
她因爲毫無防備所以輕而易舉的就被他拿下,只能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承受着他激狂的熱吻。
她想,也許是因爲自己剛喝過紅酒,所以纔會覺得這個吻格外的香甜醉人,與他相互嬉戲的脣舌也像是被人下了迷藥,乖乖的隨着他共同起舞。
眼見着就要失控,陳瀚東急忙剎車,從錢包裡掏出一沓鈔票扔在餐桌上,然後拉着餘式微就跑了出去。
角落裡的霍殷容,暗暗捏緊了雙拳,那個女人當真是不要臉,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一個男人熱吻調情,原來她就是憑着這樣的手段搶了殷玉的丈夫。
媽媽說的沒錯,她們母女兩個就是賤人,披着清純的外衣幹着妓女纔會做的骯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