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只要你肯見我,讓我現在去死我也願意了。”北堂御緊緊的抱住肖唯,根本不願意放手,彷彿一放手她就又會離開,“小唯,你真的來找我了?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還是說我喝多了,產生了幻覺?”
他一說肖唯這才發現他竟然滿身酒氣,薰的她差點吐出來。
她嫌棄的動了動身子:“你先放開我讓我進去好不好?這裡好冷。”
“好。”北堂御臉色緋紅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肖唯。
肖唯挑眉:“讓我進去啊。”“好。”北堂御身子動了動,半抱半拖的讓肖唯進了屋。
“不是,你應該先放開我纔對。”肖唯擡眼看了看北堂御,卻對上一雙分外明亮的雙眼,刺的她心頭一跳。
“不放。”北堂御孩子氣的搖搖頭,“放了你又會不見了。”
“……不會的,”肖唯狐疑的目光在北堂御臉上轉了一圈,“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醉了嗎這是?啊,你這額頭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大一個包?啊啊啊,怎麼還有這麼長一道傷口,北堂御,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看到北堂御額頭上的傷口肖唯是又氣又着急,她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那個包卻發現他額頭燙的可以烙煎餅了,頓時又氣得忍不住咆哮:“你發燒了知不知道?這樣燒下去可能會沒命的!”
北堂御傻乎乎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爲醉了還是因爲燒傻了。
肖唯無語:“這麼燙你還洗冷水澡?北堂御你有沒有一點生活常識啊?算了算了,你先鬆開我然後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北堂御眨了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不好,不能鬆開。”
肖唯捏緊了拳頭:“我不走,你先把溼衣服換掉好不好?穿着溼衣服病情會加重的。乖,聽話!”
北堂御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
肖唯咬了咬牙拳頭纔沒有殘暴的落到北堂御身上:“那你到底想怎樣,我很冷,很冷你知道嗎?”
北堂御緩緩的眨了眨眼,長的女人都會嫉妒的眼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濃重的陰影,唯一清晰的就是肖唯的身影,因爲醉酒和發燒他的意志其實已經開始模糊了,可仍記得要聽肖唯的話,所以他開口說到:“那,你幫我換!”
肖唯因爲忍耐而有些扭曲的表情頓時僵住,她滿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北堂御:“其實你沒喝醉吧?你在裝傻對不對?”
北堂御只知道傻笑,不回答也不鬆手。
肖唯權衡了一下,覺得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回事所以只好妥協:“那好吧,不過我不是因爲擔心你啊,我是怕自己被你傳染上感冒了,那個,我們去你房間吧。”
北堂御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抱着肖唯就往樓上跑。
肖唯心頭跳了一下:“你……你不要想太多啊,我只是幫你換外面的衣服,裡面的還是你要換自己換。”
在她說話的功夫北堂御已經利落的踹門把她扔在牀上在轉身吧嗒一聲把臥室的門反鎖了,然後大步走向肖唯。
“……”肖唯往後縮了縮,“你……你想幹嘛?”
看着北堂御眼底的熱切肖唯忍不住一陣臉紅,哎呀真是的,她幹嘛要來他的臥室啊,這麼曖昧的地方也難免他會想歪。
北堂御傾身上前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雙眼牢牢的盯着肖唯,因爲醉酒他的聲音有些粗噶,可是聽起來卻分外的有磁性,他緋紅的薄脣微掀,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白皙的耳根處:“幫我,脫衣服。”
肖唯眼神閃了閃,她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這……這樣真的好嗎?”
北堂御滾燙的脣若即若離的懸在她的脣瓣上:“當然,快,我等不及了。”
因爲發燒,北堂御白皙的臉頰透出絲絲緋紅,又因爲醉酒,他的眼神迷離,看起來相當迷人,還有那緋紅的薄脣,性感的想讓人張口狠狠含進嘴裡,頎長的身軀就那樣懸宕在她身上,讓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聲。
肖唯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越來越困難,她在心裡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靠,真是個妖孽。
肖唯咬了咬脣:“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北堂御點了點頭,然後等着肖唯給他脫衣服。
望着北堂御俊逸的面容肖唯的手抖了抖,她嚥了咽口水鼓足勇氣之後才擡手開始解北堂御襯衫上的扣子。
解開第一顆釦子的時候他的脖子露了出來,肖唯的手指一不小心接觸到了他溫潤的肌膚,然後肖唯發現北堂御的喉結動了動,肖唯心中暗笑一聲。解開第二顆釦子的時候他的鎖骨露了出來,這次輪到肖唯偷偷咽口水,而北堂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第三顆釦子解開來的時候他的胸膛半露,隱約可以窺見下邊的肌肉,北堂御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人,身材好的沒話說,比那些肚腩大叔有看頭多了。再加上這一張俊臉,難怪會迷死無數無知少女。
第四顆釦子解開的時候他的胸肌已經盡數出現在了肖唯面前,肖唯猛地翻身把北堂御壓着了身下,雙眼兇狠的盯着北堂御,語氣惡劣的咆哮到:“北堂御,你給我說清楚,胸前這些淤青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幹什麼去了,爲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北堂御酒勁上頭,反應漸漸變得有些遲鈍了,他委屈的癟癟嘴,像個無辜的小孩:“小唯,我疼。”
“你這個笨蛋!”肖唯氣得跳腳,“快點,麻利的把溼衣服脫下來換上乾衣服我們去醫院。”
北堂御躺着不動,眼睛一眯一眯的好像隨時都要睡着。
肖唯無法,只能拋棄羞恥心厚着臉皮把北堂御的衣服褲子全扒了,雖然扒他內褲的時候手有那麼一點點的在發抖。
又從衣櫃裡扒拉出乾淨的衣服給他一一換上,扣扣子的時候看着他胸前那一大片的淤青,肖唯心如刀絞,手指抖的扣子扣了好幾次才扣上。
“真是的,怎麼會傷的這麼重?竟然還不去醫院,如果我今晚沒有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弄死在這別墅裡?”說着說着肖唯的眼淚不爭氣的吧嗒吧嗒掉了下來,看到那些傷的時候她渾身都在發冷,這個笨蛋,爲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是故意要讓她心痛讓她難過嗎?
看見她的眼淚北堂御眼神閃了閃,滾燙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哭,小唯,別哭。”
“混蛋!”肖唯氣得想打他卻又下不去手只能捶了一下旁邊的枕頭,她拿出毛巾擡起北堂御的腳幫他把腳上的水擦乾淨,給他換上乾燥暖和的襪子,“快點起來啦,撒嬌也沒用。”
北堂御輕笑一聲:“到底是誰在撒嬌啊?”
肖唯紅着眼氣惱的瞪了她一眼,北堂御又是笑。
他們兩個一個眼睛紅的像兔子一個鼻子紅的像胡蘿蔔,看起來也蠻登對的。
肖唯扶着北堂御往外走,心中又不禁暗暗嘀咕:“怎麼就知道傻笑,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在門口換好鞋肖唯急切的往車庫走卻被北堂御一把拉住,肖唯疑惑的看着他,北堂御卻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肖唯的肩上,因爲高燒他的眼睛通紅,神智也開始迷糊,卻眼神堅定的看着肖唯:“外面冷,披上。”
他握着自己雙肩的手因爲高溫而有些滾燙,就算隔着幾層衣物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手心的溫度。
肖唯咬着脣看他,眼淚到底沒忍住又掉了下來,她猛地撲進他懷裡哽咽着罵到:“北堂御你絕對是個混蛋,你就是要把我惹哭纔開心對不對?”
北堂御原本就站的不怎麼穩,被她這麼一衝差點摔倒,不過想到抱着的是肖唯他又搖搖晃晃的站住了,嘴角溢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對,我是壞蛋,總是把小唯惹哭。”
“哼!”肖唯擦了擦眼淚,直起身子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看在你這麼誠懇的認錯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吧。”
兩個人相互攙扶着往車庫走去,可是在看到北堂御那輛被撞的凹下去半邊的車子的時候肖唯又震驚了:“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家有隕石降落了嗎?”
北堂御靠在肖唯的肩上搖了搖頭:“一個壞女人撞的。”
“什麼?”肖唯給了他一個不敢置信的眼神,“你……你和別人撞車?所以這些傷也都是撞出來的?”
北堂御無力的點了點頭。
肖唯氣得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北堂御你真是好樣的,出了車禍不但不去醫院還酗酒洗冷水澡,你嫌自己命不夠大是吧?現在我就把你送去醫院,等你好的差不多了老孃再來虐你,讓你玩個夠!”
肖唯選了一輛新車然後把北堂御塞進了副駕駛座,一路疾馳着往醫院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