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還沒鄙視他,所有人都是拼命鼓掌。
“阿拉伯說話真是字字珠璣,必須的嘛!牀*上*功*夫一定要好!哈哈哈!”這是寧卿另一個混的很好的女同事,一樣的重口味,大家都叫她“挺挺”,其實她叫婷婷,不過因爲換男友如換衣服,成天在她們面前嫌棄她的前男友那方面怎麼怎麼差,怎麼怎麼沒有外國帥哥挺云云……
實在太過重口味,於是她也就有了重口味的外號,“挺挺”。
“喂!你們幾個!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別這麼噁心!”即使聽了很多,寧卿還是會覺得臉紅。
“哪噁心了!誰沒有個需求呀!話說回來!很有錢很帥,牀*上*功*夫又很好的,這是何方神聖啊!阿拉伯,難道你有好東西藏着?”薛琪質問。
“NONONO!我身邊沒有這樣的朋友,有錢的不帥,帥的像我這樣沒錢,有錢又帥的,牀*上*功*夫可能不如我!”阿拉伯立馬搖頭,又想了想,“不過有個人肯定配得上寧!尋折少將!”
“瓦擦!難道你跟他上*過*牀,還知道他那功夫不錯!”毛毛尖叫,另兩個薛琪,挺挺都曖昧地衝他眨眨眼。
阿拉伯拍了桌子跳起來,下意識地看向寧卿,“主可以證明,我喜歡女人!尋折少將,可是我的偶像!”
“啊呸!那是全世界女人心中的偶像,你一個男人把他當偶像!嘔不嘔啊!”薛琪一巴掌拍過去。
“說實話,那男人真是帥到掉渣,身價還很高,少將!軍人,身材一定很好……還有他那裡一定……很*挺*吧……”挺挺幻想着尋折少將的身體,口水直流。
寧卿扶額,這就是她那些極品同事,換成以前她是一定不可能和她們成爲好朋友的,可是幾人就是覺得投緣,經常會一起出來玩。
“尋折少將是誰?”實在不忍心打斷衆人的遐想,寧卿還是忍不住問。
幾人好像全都受到驚嚇一下看向寧卿,一個個鄙視的模樣,就連阿拉伯lucky都不敢置信的模樣。
“親愛的,你好歹幹咱們這行都一年了!國外新聞你不稍稍看一點嗎?就算不幹咱們這行,好歹也會看新聞吧,就算不看新聞好歹你身邊的人也有會八卦的吧!”薛琪忍不住感嘆。
“英國威廉王子知道的吧!”毛毛問。
寧卿點頭,“這個倒是知道,不是很瞭解。”
“尋折少將的名聲絕對不亞於威廉王子!特別在中國,那可是咱們中國人的驕傲!英女王親授的軍銜,西歐最年輕的少將!他不在英國服役,卻是英女人向全世界宣佈的頂級少將!”挺挺說的很激動。
寧卿還是不明白,“那爲什麼是中國的驕傲,難道是中國人?”
“華人!是華人!”這次連lucky都急了,“我的偶像!給你看看照片!主可以證明,我是崇拜他而不是愛慕他才把他的照片藏在錢包裡!”
Lucky一說照片,所有人激動了,只是酒吧實在人聲鼎沸,這幾個人的尖叫也實在算不上什麼。
“哇哇哇!這是雜誌上剪下來的吧!哪本雜誌!我要買我要買!啊啊啊!”
“好帥!好帥!好帥啊!穿軍裝的樣子,真的真的好帥!少將大人!啊啊啊!你真是太帥了!”
幾個女人已經完全瘋了,寧卿自己吹了蠟燭許了願,還幫他們切好了蛋糕。
“死丫頭!你還顧着吃!看看什麼叫帥哥!啊啊啊啊!”挺挺一把把寧卿拖過去。
Lucky見寧卿過來,馬上把照片遞給她,“寧!你看看!”
“有什麼好看,我對帥哥不感冒……是他!”即使酒吧內的燈光昏黃無比,可是寧卿還是能清楚地看到照片上那人的樣子,像天神一般的男人,刀刻出的五官,英俊得讓人窒息,冷漠得讓人不敢接近……
尋折少將?寧卿嘴角無意識地勾起冷笑,蕭折肅,化成灰她都認得,竟然是尋折少將。
“寧!怎麼了?你認識他嗎?”lucky意識到寧卿的不對勁,問。
“難道你見過!不然幹嘛這麼驚訝!”挺挺也問。
“怎麼可能嗎!寧卿怎麼可能見過他!那可不是人人都能見的!”毛毛聳肩。
“就是說,我怎麼可能見過。只是看韓劇的時候,看到他跟一個男主角挺像的,認錯了而已。”寧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對於這個生日也不怎麼想過。
“他可不是演戲的!人家是少將大人,高幹子弟!好了好了!姑娘們,今天少將大人不是重點,愛他的親們晚上回家自己做春夢去,今天可是寧卿的生日!讓咱們開始夜狂歡!寧卿小姐買單!”薛琪拍手,示意迴歸主題。
“生日快樂!北鼻!”“生日快樂,親愛的。”“生日快樂,姑娘!”“……”
一個個跟她在說生日快樂,寧卿手手接着她們送的禮物,原本笑着的臉上卻帶了疲憊,笑得有些牽強,也沒心思去拆禮物,只感覺心口被封閉的東西在慢慢脫落。
原來自己刻意去遺忘的人,不是不存在,只是被封閉在她的心底。一張照片而已,卻讓她的防守差點潰不成軍,他是赫赫有名的少將,也是傳奇人物封宇大總裁,她怎麼鬥得過呢?
原來心還是會疼的,而且那麼那麼疼。那個冷血到近乎沒有人性的男人,就是這樣主宰她的內心世界嗎?
她到底是恨他呢,還是恨他?一年了,她從不去關注他任何事,她一切過去的就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可是她那可憐的孩子,她未曾見過一面,就那麼離開了嗎?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孩子沒了,難道就只有她痛嗎?明知道她那麼痛,他就真的不願多說一句安慰的話,或者只消來看她一眼,就那麼離開,同她的孩子一樣,無聲無息。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曾經傳達過的命令,保孩子,原來他根本從未將自己放進眼裡。
難道你不知道,作爲母親,就算沒有你的命令,我也會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孩子的?
當淚溼了枕巾,寧卿又是一夜無眠。她又只能像以前那樣,靠吃安眠藥睡覺。原來有他的日子,她有那麼久沒有碰過安眠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