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一張驚豔到絕美的帥臉,此刻就在她的眼前擺着,放大放大再放大,如妖孽一般的精緻又迷人,迷晃了她的眼瞳,豔晃了她的大腦。
而且吧,這會這張帥到一塌糊塗的臉吧,僅與她隔了不到一公分距離。此刻,正用着他那雙勾魂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默視着她。
那一雙桃花眼啊,就猶如有着千萬般的磁力一般,將她緊緊的吸附過來。又如同那旋渦一般,直淨她整個人連同那顆“撲騰撲騰”狂跳的心啊,一起給吸了進去,隨着那一個急速轉圈的旋渦,一點一點的下沉。
且吧,見着她睜眸,挑起一抹風情萬種的弧度。於是乎,楊小妞瞬間的玄幻了,腦子一片空白了。除了這一張放大的妖孽臉啊,竟是什麼都沒有了。然後就這麼瞪大了雙眸,張大了嘴巴,一眨不眨的盯着妖孽,直勾勾又亮晶晶的看着他了。甚至都忘記了剛纔自己那麼一聲的驚是爲了哪般。
靜止,靜止,再靜止。除了兩人勻稱的輕淺呼吸聲之間,唯只吸對視那一瞬間發出一“嗤嗤”的閃電聲。
妞覺得吧,其實這一刻還是挺好的。至少,美男養顏,她還是挺樂意看着這張驚豔到絕美的帥臉的。
然後就那麼撲閃着雙眸,靜靜的靜靜的觀看着美男。
嗯,這是她向來的喜好。
但是吧,有一種動態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妖精與妖孽此刻就是這樣的。
妖精就只想靜靜的觀看着妖孽,但是妖孽偏就不讓她靜靜的看着自己。
某一個地方,一抹腫脹的感覺傳來,玄幻中的楊小妞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那是因爲小妖孽瞬間變大了,把妖精洞給填滿了。
手機,那個發嗲到令人骨頭髮酥的聲音還在繼續響着。就着此刻,兩人的曖昧與淫蕩是這般的相符。那發嗲的聲音完全就好似在爲兩人此刻的一幕激盪着,歡脫着,鼓掌着,叫好着。
回過神來的楊小妞,這才發現,此刻吧,她的動作還真是非一般的發蕩了。
至於發盪到什麼程度嘞?
嗯,已經到這麼一個程度了:她與某一隻妖孽是面對面的側躺着的,說是側躺吧,其實她更偏向於平躺一些,而妖孽則是偏向於側躺的。她的整個人吧,是完全的窩在某隻妖孽的懷抱裡的,她的頭枕着他的手臂,她的右手正擱在他的小腹上,她的左手則是撫着他那健碩的胸膛。特麼,最令人臉紅耳赤的吧,還不是她的兩隻手擺放的地方,而是她的兩條腿啊,那麼無恥又淫蕩的呈六十度的角張開,擱在他的腰際。然後吧,那一隻小妖孽就那麼毫無保留的半分不差的在她的妖精洞裡。妖孽的兩條長腿啊,跟個麻花似的盤在她的腿上,那簡直就是一團剛剛扭起來的新鮮麻花啊。還有更讓人羞恥的事情啊,那就是某妖孽的某一隻手啊,就罩着她的大肉包子,另一隻手吧,特麼就撫着妖精洞口。
啊!
羞人啊,羞人!
沒人見人了,沒臉見人了!
楊小妞覺的,人生二十五個年頭啊,就特麼沒有一天比此刻讓她無地自容了。如果可以,她只想找一塊豆腐把自個給撞撞死算了。六十度的角啊,特麼把她一向來保持的淑女形像完全的顛覆了。此刻,她特麼就是一浪女而非淑女!
嗷——!
妞憋屈啊,無比的憋屈。
這是爲哪般啊!到底是爲哪般!特麼爲神馬她就從一良家淑女成了淫樓浪女了呢?
啊呸!
就你個二貨,還良家淑女!你丫當着大俠和美人風騷的時候,何來淑女形像!你都快趕上那古代青樓的那什麼了,你就作着吧!老鴇都沒你這麼作!
丫,這算是什麼什麼事啊!她怎麼會在一個陌生男人的牀上啊?而且還特麼以這麼撩人又無恥的姿勢架在了人身上。她還有臉見人啊?
沒有了!
而小楊妞吧,本來已經回過神來的思緒吧,在意識到自己這撩人又無恥的姿勢後,再一次的呈幻滅狀態了。
六十度角,以後打死她都不會張這麼大的度數了!你就算張個三十度角,也好過這般無恥又發浪的六十度角吧!
再呸!
就你這風騷的二貨,九十度那都不爲過。而且妖孽會更喜歡,因爲更方便小妖孽進出。
手機,在響了近一分鐘後,終於停了。
落地窗前的窗簾沒有拉開,頭頂的水晶吊燈此刻正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轉動着,中間的燈光是曖黃色的,外面一圈則是淡紫色的。此刻,曖黃配着淡紫色的燈光正柔柔的映射在三米大牀上,與大牀上乳白色的牀單是那般的相配。其實更相配的應該說是大牀上,那呈麻花狀盤纏着的兩隻妖,在那曖黃與淡紫的柔和燈光的映射下,更顯的是曖昧中又透着糜亂了。
楊小妞仰頭,木楞楞的盯着頭頂的那束水晶燈光,腦子裡完全沒了任何反應。直至妖精洞裡傳來重重的一擊。
“啊!”楊小妞一聲驚叫。
“妖精,給爺裝失憶?嗯!”耳邊傳來某隻妖孽極具誘惑力的醇厚嗓音。
妖精?
裝失憶?
靠!
某隻妖精終於回過神來了。
“倏”的,妖精一個轉頭,杏眸圓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與她僅有一公分距離的男銀。
“你……你……你……,我……”楊小妞“你,你,我,我”了好半晌,楞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爲神馬說不出話來嘞?
那是因爲,楊小妞此刻的腦子短路了唄。至於又爲什麼會短路呢?還不就是因爲,此刻的妖孽與她腦子裡的妖孽完全無法重合了唄。
在楊小妞的記憶裡,那一隻妖孽是脣紅齒白,長髮及肩的。但是此刻的,妖孽,脣紅齒白依在,但是那一頭柔順的及肩長髮啊,卻是成了一頭精剪有致的短髮,利落,幹練,又清爽。
呃……
神馬情況?
但是不得不承認,長髮及肩的妖孽與精剪短髮的妖孽都是十分迷人的。長髮及肩的妖孽,給人一種陰柔的妖嬈之美,此刻精剪短髮的妖孽給人的是一種剛陽之勢。
不管是陰柔還是剛陽,總之楊小妞是徹底的沉淪了。
但是,沉淪之後的楊小妞吧,又“倏”一下的回神了。
啊丫丫呸的,本宮的第一次啊,就這麼徹底的光榮犧牲了!儘管她承認,這隻妖孽很符合她的申美觀。但素,楊小妞是誰啊,那是抱着片草叢中過,草葉不沾身的楊小妞哎。這下好了,不止沾了,還沾的十分的徹底了。
吼——!
楊小妞怒了!
一個激靈翻身,直接就翻身壓上了妖孽,顧不得自己此刻光潔溜溜的樣子,雙手直掐住了容六爺的那美的比她還在完美迷人的脖子,咬牙切齒,“本宮今天不掐死你,本宮不姓楊,本宮就不是楊小妞!”
但是……
楊小妞咬牙切齒的話才說出口吧,那手還掐着妖孽的脖子吧,轉瞬間的,整個人就那麼酥酥軟軟的倒了。再然後吧……
“嗯,”楊小妞輕輕的一聲舒爽的低吟,微微的眯起了那雙勾魂般的媚眼。
爲神馬嘞?
小妖孽發功了唄。
話說,楊小妞也真是苦逼啊,就那麼一個翻身而上吧,都已經把妖孽給壓倒在身下了,但是那一隻小妖孽吧,竟然還安安耽耽的躺在妖精洞裡沒有出來。
話說,這該是妖孽鍥而不捨呢還是妖精本事十足呢?又或者說兩人配合默契捏?
其實真心覺的後者可行性更大。
某一隻妖孽雙眸灼灼如燒着九味真火一般的直視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妖精,然後脣角揚起一抹意猶味盡又惡趣味十足的邪笑,那修長的手啊,毫不客氣的爬上了妖精的那兩個大肉包上,蹂躪着肉包上的那一朵褶子。
“嗤!”妖精倒吸一口氣。
嗯,不得不說,她真的十分享受此刻的這一份美妙的感覺。真心的。
但是,突然之間卻又想到到了一件事情,再一次狠狠的掐住了某妖孽的妖脖子,“說,本宮爲什麼會在你的牀上!”
妖精一邊蹂躪着肉包上的褶子,一邊噙笑的看着一臉就算生氣也是十誘惑人的妖精,“這都已經在牀上了,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晚了?嗯?昨天,也不知道是誰,跟只餓狼一般的衝進爺的房間裡。妖精,爺的人你也上了,小爺你也吃了,你不是得對爺負責了?”
我靠!
負責?!
負你妹的責啊!
妖精發怒了!
不對啊,就她這一分犯淫,三分風騷,五分乖張,七分淑女的個性,怎麼可能會是她跟只餓狼一般的把他給撲了呢?就算真的要撲,她也應該是被撲的那一隻,是受的那一隻,而不是主動攻擊的那一隻吧。怎麼看,她都不是攻而是受。怎麼看,他都是攻而不是受。
妞,你真的腦子短路了,其實你和妖孽真的與攻受木有一分錢的關係的。若真非得在找出點關係來的話,你絕對是受的那一隻妖,而不是攻的那一隻妖。你想要攻,你丫也沒那零件吧。
楊小妞的腦子向來都是十分精明的,就算此刻被小妖孽填滿,就算此刻她整個人都十分的酥軟享受,但是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思考。
於是乎,腦子飛快的轉動着。
她昨天回家,然後大俠不在家,她換衣,然後手機響起,電話是侯曄也就是公司新boss打來的。說是缺女伴,讓她給當他的女伴,而且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被那一隻boss給以權逼迫來的,目的就是世貿君亭八樓的8001,也就是這個總統套房。
然後她進套房了,但是那一隻boss卻沒有換衣服,再然後那一隻說他去換衣服,讓她等着。再再然後,她尿急了,找洗浴室,最後就……
昂——!
不用說了,她被那一隻boss給設計了,設計的結果那就是壓倒了這一隻妖孽,上了他的牀!
如是一想吧,妖精再一次發怒了。
“容妖,你度跟那一隻串好的,給本宮設計,讓本宮送貨上門給你撲吃了是不是!是不是!”妞真的怒了,怒意之下吧,那掐着妖孽脖子的手吧就那麼移啊移的移到了那兩粒上,然後故意而又有意的撩撥着,撩撥的某一隻妖孽本就發蕩的獸心啊,再一次如洪水般的泛濫了。
再然後那自然是躺在妖精洞裡的小妖孽怒火沖天了,遭殃的可還不就是跨坐在妖孽身上的妖精了麼。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纖媚笑,
流目盼,生姿嬌,
從容步,回首一探萬千瑤。”
楊小妞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妞想起身去拿手機接電話,卻奈何妖孽根本就不給她起身的意思,那本是在她的肉包上蹂躪着的手啊,這會直接就是扣着了她的小蠻腰了。然後,那一隻小妖孽鑽的幅度也大了不少。甚至托起她的小蠻腰一上又一下。
“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妖精全身麻痹的同時,彎了彎腳趾頭。
然後只見那一隻被她壓在身下的妖孽吧,臉上揚起了一抹風騷中帶着滿足的淫笑,笑的楊小妞啊,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想撕了那張妖臉。
“妖孽,本宮警告你,趕緊把你的小妖孽收起來!本宮要接電話!”楊小妞杏眸怒瞪着那一隻笑的一臉淫邪又騷包的妖孽,咬牙切齒。同時還不忘近狠狠的擰一把他的胸肌,大出一口惡氣。
妖孽卻是半點不受她的威脅,反而臉上的淫笑更濃了,小妖孽更是重重的擊了一下妖精,“他不收,爺有什麼辦法?不如你想辦法讓他收了?”
屁話!她有辦法能讓他收了?就她現在這姿勢,不讓他更猖狂就不錯了,還收了!
喲!
妞,不錯嘛,竟然還有這個意識。也不算你腦子短路的特嚴重了。
手機,一直都在妞的包包裡,包包此刻正放在離大牀兩米遠的真皮沙發上。那發嗲的聲音正從她的包包裡傳出來。
也不知道是妖孽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麼滴了,在妖精那雙怒目圓瞪的杏眸的注視下。某一隻妖孽很是好心的抱着妖精從牀上起身,然後託着她那美妙的臀部,保持着親密的接觸,走至那沙發上。當然,那必須是邊走邊鑽的。這是容妖的福利,豈能放過了?
楊小妞惡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然後微微彎身伸手從包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但是這一動作吧,特麼看在妖孽的眼裡,又是一個撩人啊,甚至因爲彎身的動作,有意無意的是磨着小妖孽的。
“你個催人命的妖精!”這次輪到妖孽咬牙了。
可不就是催人命的妖精麼!就這麼個撩撥姿勢,有幾個人能受得住了。不一炮沖天,已經算六爺定力十足了。
聽着妖孽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吧,妖精可得瑟了。於是在掏手機的同時吧,還故意的又扭了扭自己的蠻腰,朝着妖孽揚起一抹挑釁中帶着惡趣味的淫笑。
呵,讓你作惡!你以爲就你會啊!本宮學的這一招,**的就是你這一隻妖孽!
手機掏出,大俠來電。
深吸一口氣,接起大俠的電話:“嘿,大俠,一大早的找我什麼事?”語氣是絕對的楊小妞風格,輕鬆又歡脫,而且還十分的自然。
嗯,絕不可以讓大俠知道,此刻她正被一隻妖孽吃的死死的,而且還正無恥無下限的交合着。
妞的聲音才說完,那邊傳來大俠咬牙切齒的聲音:“第一,我給你時間解釋,爲什麼夜不歸宿!第二,我還是給你時間解釋,一整晚的在哪裡跟哪個野男人廝混!第三,我還是給你時間解釋,我的座駕上哪去了!”
呃……
楊小妞口結了。
但是,很快的她又想到了中另一個問題,這大俠的座駕不見了,爲什麼到現在她才發現?不應該昨天就發現的麼?難不成,她也夜不歸宿?現在纔回?難不成她昨天也被解放軍叔叔給吃了?
一想到這個吃的問題吧,楊小妞同鞋亢奮鳥。這纔是好基友嘛,就連被吃都是同一天的。
“第一,我沒有夜不歸宿,我是早上出門的。第二,我沒有廝混。第三,啊……你作死啊!”楊小妞的第三還沒說完,妖孽在看着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慌話的同時,小妖孽又是重重的撞擊着她。
夜不歸宿?廝混?還野男人!
六爺怒了,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電話那頭的大俠的聲音的。
操!
敢說他是野男人!
你死定了!
也幸好,身上的這個傻女人沒有說他是野男人。要不然,他一定作死她。
“楊小妞!你丫還睜着眼睛說瞎話是吧!你丫沒聽出來自己現在的聲音有多發浪嗎?妞,我告訴你,你死定了!行,不打擾你發浪了!回家後,我再審你!”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甚至都不再問她的座駕問題了。
楊小妞拿着手機默了。
發浪?
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爲什麼連大俠都給聽了來了呢?
靠!
直接把手機往那真皮沙發上一扔,妞怒,咬牙切齒。
“妖孽,你故意的是不是!丫,本宮跟你沒完!”
妖精發飈了,後果很嚴重!
於是乎,楊小妞那一抹被她掩藏起來的獸性,在這一刻徹底的暴發了。
丫的,本宮不發飈,你當本宮是花瓶是吧?想xo是吧?想滾牀單是吧?想上**是吧?本宮捨命陪君子,陪你滾到底了!
是以,又一輪的大戰在楊小妞的暴怒下展開。
楊小妞發誓,不把這一隻妖孽給馴服了,她就不姓楊,她就不叫妞,她就配不得本宮兩字!
當然,對於楊小妞的暴怒,某一隻妖孽是最求之不得的,直接就那麼往大牀上一倒,呈大字仰躺,由着他身上的妖精將他榨的精幹精幹,卻笑的更加的風騷又淫蕩了。
……
賀自立洗浴過後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髮是半溼的,發尖上還掛着幾滴水珠。古銅色的肌膚,健碩的胸膛,肌肉條紋清晰,頎長的身姿,肆意而又張狂,給人一種狂傲的感覺。
走出房間,朝着開放式廚房走去,卻是在看到開放式廚房裡的那一抹人影時,眼眸裡劃過一抹怒沉,原來略顯平和的臉上,頓時的掀起一抹狂風暴雨。大步邁着走向廚房,一臉陰側。
高瑾正在廚房裡做着早餐,轉身之際便是見着朝着她這邊走來的賀自立。脣角揚起一抹淺笑,“起了,吃早飯吧,我都做好了!”端着剛做好的早餐,朝着餐桌走去,臉上的笑容隨意而又自然,就好似她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一般。
“誰讓你進來的!嗯!”賀自立臉上陰側的表情駭人而又陰霾,直接一個揚手就是拍掉了她端在手裡的兩個盤子,盤子裡裝着高瑾剛剛做好的,很是精緻的西式早餐。
“啪!”盤子摔成了粉碎,荷包蛋與香腸也掉在了地上。
高瑾微有那麼片刻的發怔與遲疑,然後依舊揚起她那抹淡然而又隨和的淺笑,盈動的雙眸彎彎的看着一臉狂怒的賀自立,垂眸看一眼被他拍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繼而重新與他陰鷙的雙眸對視,不慌不懼,“怎麼了,一大清早的發什麼火?我這不也是爲你好嗎?怕你沒有早餐吃,這纔給你做早餐的。怎麼,我又哪裡惹到你了?至於這麼對我?再說了,我也對你沒什麼意圖,我只是以大嫂的身份在照顧你,這也有錯了嗎?”
“大嫂?”賀自立一臉陰沉的凌視着高瑾,如豹子般的雙眸果伐似的盯着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哥娶過你了嗎?大嫂?你覺的你配嗎?別以爲你給我哥生了小柔,你就也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不是看在小柔的份上,你覺的你有可能站在我身邊?高瑾!你最好記住了自己的身份,你若安份守己,我還能讓你舒舒服服的過着日子。如果你敢打些什麼小心思,信不信,我不看小柔的面子!”
“呵!”高瑾淺笑,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長髮,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賀自立,沒有後退,竟是向着他邁近一步,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何必呢?真的讓你能這般的記恨我嗎?你哥都已經不在了,何必還如此的耿耿於懷?你真的覺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難道你沒有錯嗎?當年……”
“再敢跟我提當年的事,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十八樓扔下去!”高瑾的話還沒說完,賀自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一臉陰惻如鷹般的雙眸凌厲的剮視着她,右手重重的掐着她的脖子,大有一副欲將她的脖子折斷的意思。
但是,高瑾卻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朝着他再次揚起一抹隨心所欲般的淺笑,“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對江川的女人上心了。你可別忘了,你哥是怎麼死的,是被他給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他江川,你會失去哥哥,我會失去男朋友?小柔會失去爸爸?”
“看來,你真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賀自立陰惻的眼眸裡迸射出一抹濃郁的駭意,那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是加重了些許力道,“我有沒有看上誰,那都是我賀自立的事情!跟你高瑾沒有一點的關係,你除了跟小柔有那麼一點的血緣關係之外,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別動不動他媽拿當年的事出來說事,你知道我不吃這一套的!你要安份守己,或許到時候我還能讓你見見小柔,如果再敢自作主張,我他媽讓你什麼都不是!”
“行,我知道了!”高瑾拍了拍他那扣着她脖子的手,示意他鬆手,“賀總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高瑾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正如你說的,我還指望着你給我過好日子呢。我還指望着你幫我從江川身邊奪回女兒,我還想看着他如何的償還了自強的這一條命!”
賀自立掐着她脖子的手鬆開了,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下次再敢自作主張進入我的屋子,我一定說到做到!給我滾蛋!”說完,一個轉身進屋換衣服。
高瑾站於原地,雙眸直視着賀自立的背影,眼眸一片深沉而又陰冷。
賀自立,江川,爲什麼她真心愛過的人,卻是一個都不愛她。可是,她不愛的人,卻又對她那麼上心。
一想到當年賀自立對她的態度,再想江川對她的態度,高瑾眼眸裡的神情扭曲了,也猙獰了。
爲什麼她喜歡的男人,卻偏偏都喜歡上了丁寧那個女人?
儘管賀自立沒有說,但是她在他的眼眸裡看到了,他對那個女人上心了,不是因爲她是江川的女人,而是因爲她吸引了他的眼球。
她就不解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爲什麼向來不苟言笑,對任何人都不會有任何表情表露的江川,卻是一副將她捧在手心裡的樣子。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賀自立,竟然也對她產生了濃郁的興趣,而且就連她的女兒,小柔也對她那麼的喜歡。
這讓高瑾的心裡十分的不爽,就好似她身邊所有的東西,原本全都是屬於她的,可是卻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全部都被人搶走了。而她還不能去搶回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人拿着屬於她的東西當着她的面,離開。離開不止,還對着她耀武揚威了一翻。
這讓高瑾十分的不爽。垂放於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那塗着粉色指甲油的長指甲深深的嵌進掌肉裡,卻渾然沒有疼痛的感覺。只因爲,此刻,她所有的怒意全都集中在了對丁寧的恨上。
一個轉身,踩着細細的高根鞋,離開。
賀自立進屋後並沒有立馬的換衣服,而是倒了一杯紅酒,認依舊不是圍着那一塊浴巾,光着精瘦的上半身,站於陽臺上。如獵豹般的雙眸直遼視着前方,輕輕的晃着高腳杯裡的紅酒,脣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森笑。
江川,你欠我哥一條命,遲早都要還的。
丁寧,你是江川的女人也好,不是也好,既然勾起了我的興趣,那就休想再逃了。
……
“爸爸,小娘,該起牀了!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
江先生和江太太正抱作一團在牀上呼呼大睡着,突然之間客廳裡傳來了江小柔同學的大喊聲。
然後……
倏的!
江先生一個靈激坐起,江太太亦是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
兩人四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的身上都是清潔溜溜的,什麼也沒有穿着。再然後……
房門上傳來了很有節奏的敲門聲,江小柔同學十分有禮貌又頗具愛心的聲音很是和諧的傳來,“江先生,江太太。請你們馬上穿好衣服,出來。你們的寶貝女兒江小柔同志,已經在客廳裡等了你們足足一個小時了。雖然,我知道你們現在很難捨難分,但是,請你們不要把我這個女兒給遺忘了,ok?ok,現在江小柔同志給江先生和江太太兩分鐘的時間穿衣,兩分鐘過來,江小柔同學會推門而入。好了,現在計時開始!嘀答,嘀答……”
江小柔同學就這麼站在房門處,嘴裡嘀答嘀答的開始計時。
房內,江先生和江太太懵了。
什麼情況?
兩分鐘?
熊孩子!
“江大川,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教的孩子啊,爲什麼就能把個好端端的孩子教成了個小十三點呢?!”江太太一邊以最快的速度下牀,顧不得光溜溜的對着江先生有多羞人,又以最快的速度在衣櫃裡找着自己的衣服,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再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穿戴起來。
江太太在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的時候,江先生自然也沒有空着。同樣以最快的速度找衣服,穿起來。
就門口的那個小十三點,一定是說到做到的。她說了兩分鐘,那就絕對是兩分鐘的。她說會進來,那就絕對會進來的。
江先生是誰啊,那是訓練有素的兵頭,穿衣哪用兩分鐘啊。從找衣服到穿好,不過才一分鐘不到而已。
“江太太,大人是不可以在小孩子背後說人壞話的啊!”門口處傳來江小柔同學的心平氣和的聲音,“你們還有一分鐘哦。”
哦字剛說完,江先生已經穿戴整齊的打開房門,在江小柔同學的眼角還沒來得及瞄進房間的時候,房門被關上了。然後江小柔像只小雞仔一般的被江先生給拎了起來。
“爸爸,我是你女兒,又不是你的小雞,你幹嘛提我嘞!”被人當小雞一般的拎着的江小柔,哼哼唧唧的抗議着。
江先生拎着小雞,走至客廳正中央,才放開了小雞,自己往那沙發上大爺一般的一坐,“江小柔!”
“在!”江小柔原地立正大聲應答。
“原地立正!”
“報告首長,江小柔已經立正好了!”
“說,不在大院好好的呆着,一大早的做什麼來了!”
“報告首長,現在已經不是一大早了,已經是八點了!太陽都已經曬到屁股了!江小柔同志在客廳裡都已經看了無聲動畫片一個小時了,爲了就是不吵到首長和首長夫人的休眠!但是,首長同志,江小柔同志表示,沒辦法再繼續等下去了,所以出聲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首長同志破了你自己的記錄了。在江小柔同志的記憶裡,江先生從來都沒有一天是超過五點半起牀的,可是今天卻是八點了還沒有起牀。同樣,在江小柔的記憶裡,從江太太走進我們家起,也沒有一天是超過五點半起牀的,今天同樣也是破了自己的記錄了。請問,江川同志,你可以就這一次破記錄的行動,給組織作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能說會道,侃侃而談,滔滔不絕不絕向來都是小十三點江小柔同學的專長,這會亦是一樣。抓住江先生與江太太的一個小尾巴,那就開始上房揭瓦般的唱開了。
江小柔的一長篇話剛說完,房門再次打開了,江太太一身着裝整齊的出門。
“嘿,小娘,早上好!”見着自個小娘從房間裡走出來,原地立正着的江小柔同學朝着她很是狗腿的露出一抹漢奸式的討好微笑,“江小柔同志是來向江川報到的。希望沒有打擾到小娘與江先生的正常生活,如果打擾到了,江小柔同志在這裡先說聲sorry。”
“你一個來人的?”江太太雙眸四下環視了一圈,沒見着奶奶也沒見着權叔。
江小柔同學很是得瑟的一挑眼梢,“當然……不是!是權爺爺送我來的,然後到了之後,我就讓他回去了。嘿,小娘,你有想我嗎?我可想你了!其實我很想現在給你一個大擁抱的,但是……你看到了,我現在正被你男人,也就是我親爸,江川同志喝令原地立正着,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給你一個大擁抱了!”
江小柔的意思吧,其實是在很委婉的告訴着江太太,讓她跟江先生說說,免了她的原地立正了。但素,江太太卻好似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般,就那麼淺笑着在江先生身邊坐下,噙着一抹十分有愛的的笑容看着江小柔同學,“嗯,這樣原地立正其實蠻適合你的。反正你每天都那麼晚起牀,今天這麼難得的早起一天,又難得的首長大人在家,立正立正也是挺好的。”
“啊?!”江小柔同學一聽小娘這話,目瞪口呆了。
怎麼會這樣嘞?
按着她的想法,那不應該是小娘愛心氾濫了,然後對着親爸說一聲:江大川,一大早的立什麼正呢!再然後,不應該是給她一個大擁抱的麼?
爲什麼,就是反方向而行了呢?
小娘不止沒有讓親爸免了她的原地立正,還說立正立正挺好的?
這是神馬情況?
江小柔同學傻眼了。莫非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嗚嗚……
人家不要原地立正了,要是爲了個原地立正纔來,她那還一大早的起來個屁啦,還不如在她自己的柔軟大牀上呼呼睡覺呢!
看着江小柔同學那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江太太心裡樂翻天了。
熊孩子,讓你只給我兩分鐘!哼哼,小娘不發威,你當我是後媽啊!
拿腰踢了踢坐在身邊的江先生的小腿,“江先生,肚子餓了,準備早飯去。”
江先生很是聽話的從椅子上站起,對着江太太說道,“好的,老婆大人。”
嗯,這一句話將他老子江納海的妻媽樣學了個十成十。
然後,江小柔同學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在她的印象裡,這一句話,那就是她爺爺江納海同志的口頭禪,專用語。可是,爲什麼,竟然會被她老爸學的十足的像?!
“爸爸,你什麼時候把爺爺的專用語給盜了?”江小柔同學在目瞪口呆了足足十秒鐘後,纔對着自個親爸木楞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只見着某親爸一個轉身,一句凌厲的話射出:“原地立正好了,少給我唧呸了!”
江小柔:……
老爸,你見色忘女!
嗚……
江先生說完這句話後,重新進了房間的洗浴室洗漱,一分鐘後出來,然後進廚房。半句話都沒有跟江小柔說,就連半個眼神都沒有丟給她。
江小柔:……
好吧,她招人嫌了。
江太太從沙發站起,很是有愛心的一撫原地立正着的江小柔,“行了,立着吧!小娘陪着你一起啊!”
“小娘,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江小柔同學滿滿的一臉感動啊。
但是,當她明白小娘所謂的陪着一起時,徹底的淚了。
江太太所謂的陪,那就是:江小柔站着,她坐着,而且還是十分愜意的窩在沙發上,一邊看哼着小調,一邊看着電視。
這就是所謂的陪了?
小娘,你太沒有同情心了!
哼哼!
江小柔同學鼻孔哼唧着,儘管心裡十分的不爽吧,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於是,只能心裡哼唧着,兩腿卻只能原地立正着,雙眸撲閃撲閃的望望窩在沙發上一臉愜意的某小娘,再望望廚房裡做着早飯的親爸,內心那叫一個淚哦。
果然,女人是得罪不起的!
“小娘,今天週末嘞,你沒什麼打算嗎?”江小柔眨巴着她那水晶一般的眼睛,賊溜溜的望着某小娘。
某小娘丟她一眼,不說話,繼續看電視。
“其實嘞,我今天來找你呢,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啦。”見小娘無動於衷,繼續連哄帶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