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江太太矯情了——!

076

操練場

兩個大男人正拳腳相向的大動干戈着。

誰也沒讓着誰,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半點手下留情。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卻都是打了個平手,不相上下。

江川與白楊幾乎是江和平與文靜一手帶出來的,儘管兩人一見面就是鬥嘴,但是兩人之間的感情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從小,那就是穿一條內褲長大的兩人。

這會,江川儘管嘴上什麼也沒說,但是卻也明白,老白需要的是發泄,將他內心的那一抹壓鬱給發泄出來。老白跟他不一樣,他從小有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溫馨的不能再溫馨的家。但是老白沒有,雖然江家人也一直把他是自家人,但是不管再怎麼樣,那在老白的心裡都是不一樣的。

棠姨的事,在他心裡永遠就好似一根刺卡着,怎麼都拔不出來。這也是他雖然身在軍區,但是卻不踏進大院的白家半步,寧可每天睡在部隊那窄小的宿舍裡也不願意回白家半步的原因。

江川很能理解老白。

這麼多年的積悶全都壓在他的心裡,不壓出病來纔怪。只有讓他好好的發泄一場,才能讓他暢淋儘快了。

猛烈的太陽直曬着兩人,兩人身上僅着一件背心就那麼烈日當空的拳腳相向着,互不相讓。終於,在大汗淋漓,氣喘虛虛之下,依舊還是沒有分出個勝負來。

停下操練,白楊拍了拍江川的肩膀:“兄弟,有心了!”

老白誰啊,能不明白了自家兄弟的用心。

昨天在錦都君瀾的時候,他女人就在場的,他能不知道了他遇着白青青的事情?

江川同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這麼老在心裡也不是回事。再說了,以前你遇着他們,也沒見你跟昨天那般的發飈了。到底你心裡怎麼想的?”

老白狠狠的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寸頭,有些惱怒:“我他媽誰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

“跟司馬醫生有關?”江川試探性的問。

老白轉頭,黑眸直視着他,微微的有些糾結,也有些不太確定。然後又重重的擰了下眉頭,“怎麼這麼說?”

江川盤腿就地一坐,白楊跟着也是就地一坐。

“猜的。”

老白剮他一眼,“我去你他媽的猜!”

“老白,司馬醫生是個好女子,你要真對人家有意思,就拿出點誠心來。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扭捏了!”

老白怒了,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老子跟娘們一樣扭捏!靠!大川,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哪隻耳朵聽到的!再說了,若說好女子,你嘴裡不應該說你自個老婆嗎?幹嘛惦記起別的女人了?”

江川直接一拳飛了過去,卻是被白楊很巧妙的擋了。

“老子女人的朋友,那能是差了!老子誇的就是自個女人!”江先生向來都是十分自信的。

“得,你有女人,你了不起!你就顯擺吧,得瑟吧!”老白一臉咬牙又切齒的瞪他瞪他再瞪他。

“你要想顯擺,要想得瑟,你也給老子扛個女人回來!”江川狠狠的回了過去,“行了,老白,那事跟她沒什麼關係,她也不會因爲那事而對你有什麼看法的。在這軍區裡,你遇着白青青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了,什麼時候見你這麼失態過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有想什麼。不就是怕她知道了看不起你嗎?我說老白,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膽小,這麼婆媽了?這還是我認識的老白嗎?”

老白又是狠狠的重重的,雙手爬了爬自己的寸頭,有些沮喪,“那你說怎麼辦?”

“別說兄弟不給你創造機會,今天下午你直接去把她扛回大院,來我家吃飯。”

“那然後呢?”老白一臉茫然的看着江川。

江川狠狠的一眼剮過去:“然後?然後還用老子再教你啊?然後!你不會自己想去啊!你要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老子這輩子都鄙視你!”說完,一個迅速的起身,拿起扔在地上的短袖襯衫,往身上一套,大踏步離開,獨留老白一人坐在操練場的地上發楞中。

去把她扛回來?

要不要去?

老白有些糾結了。 Wωω•ttκд n•co

沒錯,大川就是說對了。

他他媽的就這麼慫了,就這麼給孬了。

他心裡就這麼給慌了,怕她知道他家的那麼點破事後看不起他了。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孬的一天,這麼慫的一天。

得,扛就扛了!

誰他媽還怕了她不成了?

不就那麼點破事嘛,再說了這沒理的還不是他了。他他孃的慫個什麼勁?孬個什麼種?這臨陣退縮會是他白楊做的事情嗎?

不是!

得,下午就去把她給扛回來!

這麼一想着,老白那癟了氣的勁又給雄糾糾氣昂昂的回來了。就好似打了雞血似的再一次生龍活虎了。

江川剛跟白楊談完,便是接到了自個小女人的電話。說是下午讓他別去接她了,她跟爸爸一道回大院。

江先生一聽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打趣般的問了句“江太太,你終於打算將你男人公開了嗎?”

江太太:……

果然,這男人就不能寵着的。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了染坊了。你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了。

然後江太太又問了問,他是否問過白揚到底跟她家大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然,江先生的回答是問了她一句“你家大俠什麼時候下班?”

江太太不解了,鬧悶了,這大俠什麼時候下班與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有關嗎?

儘管心裡困惑吧,但是江太太還是如實的告訴了江先生大俠今天常班,也就是差不多四點左右下班的樣子。

然後江先生又是在電話裡跟江太太膩歪了一翻後,纔是掛了電話,開始他一天正常的工作。

四點

醫院

司馬追風脫了身上的白色醫生大褂,準備下班。

“司馬醫生,下班了?”有護士朝着她很是客氣的打着招呼。

司馬追風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男科醫生本來就少,她又是唯一一個女的。於是乎,也更得人心了,不管是同事還是病人,都與她關係好的非一般。特別是那些個心裡有個什麼小心思的病人了,儘管馬司追風穿着打扮確實中性了一點,但是卻不可否認,追風大俠真的是一個十打十的美人。

如果說大俠蓄長了風,穿上了裙穿,那指不定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但是現在也不錯,拜倒在她西裝褲下的女性同胞也不少,同樣拜倒在她手術刀下的大鳥也不少了。

所以,追風大俠很滿足了,真心的十分滿足了。

這樣的生活可不就是她追求的美滿人生嗎。

朝着那與她打招呼的護士含笑點了點頭,便是揚着微笑朝着電梯走去。

按電梯,一邊拋着手裡的鑰匙,一邊等着電梯的到來。

突然發現,她的衣服口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放了一支水筆。

呃……

誰放的?

然後,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廝白揚,左手轉笑,右手轉車鑰匙的高難度動作。

那廝是怎麼做到的?

好像看起來挺簡單的嘛,不就那麼一轉兩轉的就轉起來了。

嗯,其實她也能做到的。她邊手術刀都能拿到,又怎麼會轉不起來一支筆和一個車鑰匙呢?

嗯,轉一下。

於是,懷着好奇心。追風大俠左手拿筆,右手拿車鑰匙。一副戰前做好足夠準備的樣子。

電梯打開,大俠看都不看裡面一眼,直接邁步進去。

因爲她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左右手上,根本就沒去留電梯裡都有什麼人,只是餘光斜到好像電梯裡站了一個人而已。至於站的是誰,跟她沒有關係,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她現在只想把手裡的這支筆和這車鑰匙一起給轉起來。

一副萬事準備足矣的樣子,大俠雙腳穩站,左右手同樣開動。

“啪—啪!”

同時兩聲響起,那是水筆和車鑰匙一前一後從她手裡掉電梯裡的聲音。

呃……

大俠窘。

怎麼就轉不起來呢?

這麼簡單的事情,爲什麼她就轉不起來呢?爲什麼那混男人就可以轉的那麼得心應手呢?

然後,大俠彎腰去撿筆和車鑰匙,卻不想有人快她一步將筆和車鑰匙撿起。再然後,卻是沒有要把筆和車鑰匙還給她的意思,自顧自的拿在了自己的手裡。再再然後,就那麼當着追風大俠的面,左手車鑰匙,右手水筆,得心應手的轉了起來。

“怎麼做……呀,解放軍叔叔,巧了啊!這又是哪裡不舒服了?”到字還沒說出口,司馬追風便是看清楚電梯裡男人的手了,可不就是那個混蛋殺千刀的臭男人嘛!

我靠!

丫,在我面前顯擺,顯擺你可以兩手同樣轉動是吧?

顯吧,顯吧!老子不希罕!

冷冷的斜他一眼,鼻孔冷哼。

電梯門打開。追風大俠既不拿正眼斜他一下,也不去拿他手裡的筆和車鑰匙,就那麼自顧自的出電梯門,自顧自的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愛怎麼樣怎麼樣。要筆,給你。要車鑰匙,你也拿去吧。老孃沒心情陪你玩。

但是,追風大俠還沒走到樓梯處,整個人便是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喂,你幹什麼!”司馬追風用力的拍打着白楊的後背,咬牙切齒的輕吼着。

車子是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的,所以司馬追風進電梯時是按的地下一樓的鍵。本來是打算自己走樓梯上一樓,然後從醫院大門離開的。但是,卻不想,整個人就這麼被這混蛋男人給扛了。

司馬追風又急又臊更多的是討厭了。

該死的臭男人,昨天晚上還跟她反方面而行,這會又來扛她!

你丫的,到底想怎麼樣嘛!

白老大直接扛着司馬追風上了自己的車,然後關了車門。一聲不吭的繼續左手轉車鑰匙,右手轉笑,似笑非笑跟個痞子似的看着她。

怒!

大俠飈怒!

靠!

笑!笑抽了你纔好!

你個陰晴不定的怪物!

“怎麼,這回不止搶車鑰匙了?這回是連車帶人一起搶了?解放軍叔叔,你可真是有能耐的啊?這麼有損你人民公僕身份的事情你也做啊?”司馬追風一臉陰冷寒風般的直視着他,冷哼哼的說。

“想學嗎?”白老大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麼三個字。

“什麼?”司馬追風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說什麼,又讓她學什麼。

白楊繼續兩手轉動着,笑的跟只大孔雀般的看着她。

司馬追風翻他一個白眼,“有事說,有屁放!我很忙,沒空陪你磨蹭!”

老白終於停下了又手的轉動,將筆和鑰匙往前面的車臺上一放,然後傾身彎腰向司馬追風。

“喂,你幹什麼?”司馬追風雙手護胸,往後縮着身子,一臉警剔的看着他。

白楊瞪她一眼,“系安全帶!幹什麼?你以爲要幹你啊!”

死人,死人!幹你妹啊!

大俠在心裡腹誹。

“坐好了,帶你去個地方。”繫好安全帶,白老大對着司馬追風沉聲的說着。

“去哪?”司馬追風依舊一臉警剔的看着他。

“還能賣了你啊?”白老大瞟她一眼,一臉不屑,“就你這樣的,那也沒人要!”

吼——!

大俠怒!

你丫,你纔沒人要呢!

老孃不知道行情多少翹!

車子駛出醫院停車場,朝着軍我大院的方向駛去。

……

丁寧第一回坐着江納海的豪車從公司回到軍區大院。

豪車,絕對的豪車!這是她有生以來坐的最豪的一輛車了。

這是江太太腦子裡想的最多的一個問題了。

不管這一次,江太太沒有了那一份拘謹,儘管一路上都只有她與江納海兩個人。丁寧也沒覺的不適了,反倒是挺自在的,就好似坐着自己個爸爸的車一樣。

嗯,江太太,你這心態調整的是相當的快的,這麼快就融入其中了,不錯,不錯。絕對是好的開端。

車子駛入軍區大院。

江納海停下車子,江太太正打算開車門下車時,車門已經有人幫她打開了。除了江小柔那狗腿的熊孩子還能有誰呢。

“啊,小娘,想死我了!你有想我嗎?”四天不見自個小娘,江小柔同學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就往小娘身上跳去。

但是……

“你小娘身體不舒服,江小柔,你離她遠點!”江小柔同學還沒來得及跳上小娘的身子,就被自個親爸毫不客氣的一拎又一扔。

咻!

幾束火辣辣的眼神朝着江太太射來。

身體不舒服,還不讓小柔給爬,那該不會就是……

哎喲喂,我在大孫子啊,你這動作也太給力吧!你上週五纔跟孫媳婦扯證了,今兒孫媳婦就傳來好消息了?

這是水清秀在聽到自個孫子,大川同志說那話時,腦子裡飄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然後這麼一想着吧,那嘴角樂呵了,眼角上揚了,那看着孫媳婦的眼睛啊,那就一個賊亮賊亮的發綠光了,那簡直就跟看到了一稀世珍寶,國寶熊貓進了他們江家的大門一般了。

除了奶奶水清秀那冒着綠光的眼神射過來的同時,還有一束從曾媽身上發射出來的綠光。那束綠光簡直跟奶奶的那一束綠光有的一拼的。那叫一個熊熊熊的霹靂啪啦的燒得跟一簇火苗一樣。看的丁寧渾身的不自在,就好似她身上多了個什麼東西出來一樣。

爲什麼?

江太太丁寧同志當然不會往那個方面想去了。

江小柔同學不同意了啊,她都四天沒見小娘了啊,從週五早上起就一直沒見過小娘了啊。人家跟小娘關係多好啊,跟小娘多親近啊,親近的都不想跟小娘分開的好不好啊。但是爲了自個親爸的幸福生活不被打擾,她楞是聽太奶奶的話,四天來連個電話都沒給小娘打,就是爲了讓爸爸跟小娘甜甜蜜蜜的多過一會二人世界的生活嘛。

這下好了,她一見着小娘,不就是想抱抱小娘嘛。爸爸竟然不讓她抱小娘,還把她當只小雞一般的給拎了。

爸爸,你太討厭了,太不可愛了。腫麼可以阻止我跟小娘親近嘞!

哼哼!

鼻孔直哼氣的江小柔同學朝着江川一個哼氣,“爸爸,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嘞?你和小娘的這座橋是我搭的好不好!人家都四天沒見小娘了,想小娘了嘛,就是想跟小娘抱抱嘛,你至於這麼小氣,不讓我跟小娘親近呢!爸爸,小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她是你老婆的同時,她還是我小娘嘞!你怎麼這麼小氣,就只有你可以抱小娘,不讓我抱小娘!哼哼!你真討厭!”

親爸:……

小娘:……

親爸都無語了,小娘更加的無語以對了。

呃……熊孩子果然就是熊孩子,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這是某小娘的自我安慰法。

“小娘,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跟爸爸一個德性的,你纔不會過河拆橋嘞,你纔不會把我當小雞一樣的拎了又扔了。哼,只有爸爸那種沒良心的人才會做這麼沒道德的事呢!哼!小娘,我們不理他,小娘,我們進屋。小娘,我給你榨了鮮橙汁,還放冰箱裡冰過了。小娘,我一會端給你喝。小娘,你坐爺爺的車坐了這麼久,累不累,你進屋吧,坐沙發上,我給你捏捏。你知道的嘛,我捏的可舒服了呢!小娘……”

四天不見自個小娘的江小柔同學在小娘面前極盡的表現着,那叫非一般的狗腿,非一般的討好。

某小娘:……

爲什麼她家女兒突然之間變的這麼熱情了?

她有些不適應啊不適應!

她還是比較適應那個熊孩子江小柔啊熊孩子!

果然,人都是有被虐傾向的,江太太亦一樣。

然後,江小柔同學的狗腿還沒狗腿完,她那嬌小的身軀再一次的被人擠了又扔了,而且這次是同時被兩個人給扔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剛被他鄙視了一番的親爸,另一個是她不敢鄙視的首長夫人,也就是太奶奶水清秀。

然後,親爸與太奶奶的聲音同時響起。

“江小柔,你小娘現在不能喝冰的!”

“江小柔,從今天開始,你離小娘三米遠!”

江小柔:……

爲什麼呀?爲什麼呀?這是爲什麼呀!

她到底哪裡錯了啊,爲什麼爸爸不讓她和小娘親近,就連太奶奶也要隔離她與小娘?

嗚嗚……

江小柔同學那叫一個傷心的悲天搶地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小娘是她找回來的吧,爲什麼一個兩個都過河拆橋呢?

呃……

好像不對啊!

剛纔爸爸說什麼來了?

小娘身體不舒服?

啊!

江小柔同學瞬間的恍然大悟了。

“肚……”江川正想問自個老婆,肚子還疼不疼的時候,猛的直接被奶奶給擠到一旁了。只見奶奶樂的一臉開了花似的拉起孫媳婦的手,噓長問短般的關心着,“孫媳婦啊,多久了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樣,坐了這麼久的車子,有沒有不舒服啊?大川!”奶奶突然之間一聲大吼,然後板着張臉瞪着江川。

水清秀瞪着江川的同時,丁寧已經被曾媽給扶了過去。曾媽同樣用着柔的不能再柔的語氣,樂的不能再樂的眼神看着丁寧,“寧寧,有沒有特別想吃的?你跟曾媽說,曾媽馬上給你做去。”

丁寧:……

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

轉眸向江川。

江川正因爲水清秀的一聲怒吼,原地立正着,“奶奶,什麼事?”

水清秀拿手指戳着江川的腦門,“你個不長心眼的東西,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啊?

什麼事情?

江川犯楞了?

這……奶奶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老婆來生理期的事情,他還得跟她老人家報備一下了?

“矣,媽,你們怎麼都一起杵院裡了?怎麼都不進屋?江納海,這是怎麼一回事?”江川正欲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傳來文靜不解的聲音。

“靜,你來的正好!給我好好的練練大川去!”水清秀憤憤的瞪一眼江川。

“大川,你又惹到奶奶生氣了?”文靜看一眼一臉木然的江川。

江川無奈聳肩,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惹到家裡的太皇太后了。

“喲,寧寧回來了。”文靜笑意盈盈的看着丁寧,與江咱一樣,她的身上也是一身軍裝。

“媽。”丁寧很自然而然的喊着文靜。

“哎!”文靜笑着應的爽朗。

“靜,你說這大川過不過份,孫媳婦懷孕這麼大的事……”

“咳——咳——”

水清秀的話還沒說完,剛纔說了懷孕兩個字,丁寧猛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嗆的不停的咳着,咳的十分的難受。站在她身邊的曾媽趕緊的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幫她順着氣。

丁寧很想出言解釋,告訴奶奶,她沒有懷孕。她跟江咱領證今天不過才第四天,哪有這麼神速的事情啊。懷孕,太搞了吧?奶奶!

但是,卻因爲咳的厲害又難受,怎麼都說不出個聲來,只能一邊咳着,一邊對着水清秀與文靜猛的直搖頭,然後雙眸齒的大大的看着江川,示意他趕緊解釋啊,解釋啊。

他們領證才四天,這要是她懷孕了,那這得是誰的啊?這誤會可大了,可大了!萬一把爺爺奶奶這麼大年紀的人給氣出個什麼來,她的罪孽可深了。

“懷孕?!”文靜與江納海聽到水清秀這話,異口同聲的驚呼,然後動作一致的轉眸看向丁寧。

呃……!

完了!

公公婆婆這眼神,很明顯的是在質疑她了。是在對她人格的質疑了。

“沒——咳——咳——!”丁寧又是一陣的猛咳。

“大川!”文靜喝着江川。

“奶奶,誰跟你說寧寧懷孕了?我們上週五才領的證,你孫子再神速,那也不至於神速到這個地步吧?”江川同志終於回過神來了,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個奶奶,然後走至丁寧身邊,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怕是被嚇的不輕了吧?不然,哪能咳的這麼厲害?

猛烈的咳嗽中的丁寧,已然顧不得自己來訪的大姨了,這會因爲用力過度,那是一個巨浪接着一個巨浪的襲捲而來的。那個是非一般的難受啊。

奶奶,不帶您這麼折磨人的啊!

丁寧淚。

“沒有啊?”江川這話一說,水清秀倒是一臉很是失望的垮下了臉,看着因爲咳嗽滿臉漲紅的丁寧,“真沒有啊?”

丁寧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表示她真的沒有。

這要是懷上了,那她還得是江家的第一罪人了啊。

“也是哦,這你們上週五才領的證,按理說是不可能這麼快懷上的啊。嗯,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不過你說,若說可能吧,那也不是沒可能的,這種事情吧,那也不是說非得結婚當天才能的。”

“咳,咳,咳——!”這下丁寧咳的更厲害了。

“太奶奶,爸爸和小娘認識都還沒一個月啦。哪來這麼快的懷上江小剛的啦!”江小柔同學的聲音如天籟般的響起,驚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秒……靜!

兩秒……靜!

三秒……還是靜!

四秒……

“大川,那你剛纔那麼緊張孫媳婦,還說她身體不舒服,還不讓小柔撲她!你要不這麼說了,我能誤會了?能鬧出這麼一大笑話了!”水清秀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歸結到了江川身上。

呃……

丁寧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甚至連咳嗽也不會咳了,就那麼站於原地,如一隻木雞一般的無語中。

奶奶,您的想像力可以不這麼豐富嗎?

事實上,她確實身體不適啊。那是因爲她大姨來了,江川關心她也是正常的嘛。爲什麼,這話聽到奶奶您的耳朵裡,卻是朝着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發展了呢?

丁寧已經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了。於是,很果斷的選擇悶聲不吭,選擇不言不語了。

作孽啊,真是作孽。

“我說你個老婆子,真是的!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思維?你自個孫子什麼人,你不知道的啊!”江和平一臉沒好氣又好笑的瞪一眼自個的老婆子,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也算是緩和了這會的尷尬了。

“怪你,大川!”水清秀瞪一眼江川。

“行,怪我!奶奶說怪誰,那就怪誰!”江川很有責任心的擔下了一切,然後轉眸對着自個老婆,輕聲的說道,“房間在二樓左側第二間。”

說這話,自然是讓江太太回房間換乾糧了。

如此瞭解自個女人的江先生,哪能沒想到自個老婆心裡的那點彆扭嘞。這是初次以江家人的身份回家,臉皮那麼薄的江太太又怎麼可能在樓下的廁所裡換乾糧呢?這多尷尬呢?自然是要回他們自己房間裡面的洗手間去換了。

然而江川的話才說完,江小柔同學活潑的聲音再次傳來,“爸爸,小娘知道你的房間的啦。上禮拜,小娘每天都睡你房間的啦。”

江小柔的話才落,江太太便是跟只逃竄的兔子般,用着最快的速度竄了。那臉已經不能用紅來形容了,那絕對的就是五彩繽紛的嘛。

“大川,怎麼了?這是?”看着如只兔子般逃竄的丁寧,文靜一臉不解的看着江川問着。

江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寸頭,很是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尷尬的訕笑,“就那個嘛。”

江先生是學的江太太的話,用了“那個”來表示了。

文靜過來人,一聽這四個字,那自然也就明白過來了。然後對着水清秀樂呵呵的說着,“媽,你這回的烏龍鬧的可大了。你看着吧,你孫媳婦指定都沒臉出來見人了。”

“那怎麼辦?”水清秀一臉尷尬的看着文靜,然後轉眸向江川,“大川,去,搞定孫媳婦去!”

這麼艱鉅的任務當然是交給大川同志了。難不成還她去啊?那真要她去了,指不定孫媳婦更羞的沒臉見人了呢!

江川又爬了下自己的寸頭,一臉無奈:“得,我去!誰讓你倆,一個太后,一個太皇太后。家裡就你們兩個女人說了算!”

“爸爸,你錯了啦!還有我啦,是我們三個女人說了算!”江小柔一臉“你怎麼可以把我遺忘”的戚悠悠的眼神看着自個親爸。

親爸丟她一個靠邊站的白眼後,進屋安慰自個老婆去也。

江小柔:……

爸爸,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後爸!小娘還是我找的嘞!你現在有了小娘不了女兒,哼!

江小柔同學鼻吼哼哼的那叫一個怨念ing。

二樓,江先生房間

江太太在孝敬好了大姨乾糧後,正垂頭喪腦的坐在洗浴室的馬桶蓋上,雙手託着自個下巴,耷拉着一臉苦瓜臉,擰着一雙兔子眼……呃,不是,應該是一雙綠豆眼。

沒臉見人了啦,哪裡還有臉見人呢?

第一次以江太太的身份回家,竟是鬧了這麼大個烏龍。她還有臉下去見人嗎?她還不如直接就在這洗浴室裡過完年再出去得了。

江先生進屋時,便是看到自個小女人就那麼耷拉着一張苦瓜臉,擰着兩條一字眉,揪着一張嘴,託着下巴,一動不動的坐在馬桶蓋上,神遊太虛着。

“怎麼了,寶貝兒?”江先生氣定神閒,涼氣颯颯的走進洗浴室,在江太太面前蹲下,笑的一臉若無其中的看着她。

江太太不說話,只是用着涼涼的眼神灰溜溜的瞟了他一眼,繼續託着下巴進行着她的神遊太虛。

“今天肚子疼的厲不厲害?”江先生繼續找着話題,一隻手也已經伸向了江太太的小腹處,“一會讓曾媽給你泡杯紅糖水。”

終於江太太的臉上有了除苦瓜臉之外的第二個表情況,那就是下意識的搖頭,猛的搖頭。讓曾媽泡紅糖水,那還不得更讓她無地自容了啊?

“行,不讓曾媽泡,一會老公給你泡。”見着她搖頭,江先生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貓一般,“那下樓吧,一會開飯了,爺爺奶奶,爸媽和小柔,還有曾媽和權叔等我們開飯呢。”

搖頭,還是搖頭。江太太除了搖頭,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

“行了,寶貝兒,不矯情了啊!”江先生伸手揉了揉她那紅撲撲的臉頰,“不就奶奶鬧了個烏龍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這一天遲早都要到來的,不是嗎?就當是咱提前預習了一番,挺好的,不是!”

這事還能提前預習的?

江太太盯他。

他到底懂不懂她在糾結什麼啊!

索性的,江先生一個伸手,將她從馬桶蓋上抱起,走出洗浴室。

“喂,快放我下來了。”江太太輕輕的拍着他的手臂,他該不會是打算這麼抱着她下樓吧?那還不如直接找個洞把她給埋了算了。

“叫什麼?嗯?”江先生停下腳步,就這麼抱着她站在房間裡,狹長的鳳眸如狐狸般的彎眯眯的看着她。

呃……

這男人!

都什麼時候,還跟他在這裡咬文嚼字的,什麼時候也不忘佔她便宜啊!

“叫什麼?嗯!”見着她沒有立馬的回答他,江先生不答應了。雙手抱着她,用着那微微長出些些鬍渣沫的下巴去蹭了她的頸窩。當然,他的嘴巴同樣沒有空着,逮着她的耳垂便輕輕的吸吮一下,甚至還舌尖若有似無的掃了下她的耳垂。

“吸——!”江太太抽氣。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壞了,壞到無處不使壞,隨時隨刻耍流氓。

鬍渣沫撓的她癢癢的,麻麻的,舌尖掃的她全身酥酥的,軟軟的。瞬間的,江太太渾身沒力了。於是,在面對江先生時,永遠處於下風狀態的江太太只能無奈的求饒,“大川。”

江先生搖頭,“不滿意。”

繼續用他的鬍渣沫撓着她的脖頸與耳窩。

江太太已經渾身無力癱軟在他的懷裡,繼續求饒,“癢癢,別撓了。”

“那叫什麼?嗯?”沒得到滿意答案的江先生自然是不會放過江太太的。

“川。”無力的,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吐氣如蘭。

江先生笑了,笑的十分滿意,脣角彎起一抹好笑的弧度,繼續得寸進尺,“叫一聲老公,就不撓你癢。”

江太太已經癢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又哪還有那麼多的骨氣可言呢。這個時候的江太太,自然是江先生讓她喊什麼都會喊的,估計就算江先生讓她喊一聲“親親好老公”,江太太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喊了。

於是,在江先生的威逼利誘下,江太太靠在他的懷裡,軟綿綿,嬌柔柔的喊了一聲:“老公。”

江先生樂的找不着東南西北了,如犒賞一般的在她的脣上輕輕的一啜:“嗯,真乖,饒了你。”邊說邊將她放於地上,一手摟着她的腰,撫了撫她紮在腦後的馬尾,“寶貝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矯情了啊,咱不跟奶奶一般計較。”

“說什麼呢!”江太太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他的手背,“又不是奶奶的錯,都是你的錯!誰讓你話不說清楚的!”

嗔,狠狠狠嗔他一眼。

江先生知錯認錯,“嗯,我的錯!都是老公的錯,寶貝兒和奶奶都沒有錯。那現在下樓吃飯吧?指不定一會還有驚喜給你呢!”

“驚喜?什麼驚喜?”江太太一臉好奇的看着他。

“下樓唄,下樓你就知道了。”江先生一臉神秘。

大掌握着她的手,出房間,朝樓梯走去,下樓。

“孫媳婦,快下來,吃飯,吃飯。”水清秀見着江川把自個寶貝孫媳婦給帶下了樓,樂的眉開眼笑的朝着丁寧揮了揮手。

“爺爺,奶奶,爸,媽,曾媽,權叔。”丁寧對着屋子裡所有的人喚了一遍。

“哎,哎。”一聲一聲滿意的聲音應起。

“小娘,我給你泡了紅糖水。太奶奶說,小娘這個時候吃一杯紅糖水比喝橙汁好。那,小娘,給你,已經不燙了,只是有些溫。”江小柔同學極盡狗腿的在這個時候對着自個小娘耍巧賣乖。

然後……

某小娘好不容易被江先生給哄下去的紅色,再一次的爬滿了她的臉頰。

偏偏這個時候的江小柔同學還將好學生要無恥下問的精神發揚光大到了最大程度,雙手捧着杯子遞給小娘,一臉好奇寶寶的仰頭問:“不過,小娘,爲什麼你這個時候要喝紅糖水嘞?紅糖水是什麼時候才應該喝的?你這個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呃……

小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女兒的問題了。只能無恥的將自己的頭垂的低的不能再低了,然後也沒那個心情去接女兒孝敬的紅糖水了。

熊孩子,你就不能給你小娘留點面子啊?你就不能不在這個時候再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就不能閉上你的那張嘴啊?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啊啊啊!

怨啊,唸啊!

小娘一臉怨念的斜一眼一臉好奇寶寶的江小柔。

水清秀與文靜各自撫額,表示對此實在是無能爲力了,無語中的婆媳二人直接將這個問題丟給了江川同志,誰讓這是他女兒呢!

江川同志:……

江小柔,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狠狠的瞪一眼江小柔。

江小柔一臉無辜ing。

她這又是哪裡得罪親爸了?

爲什麼親爸一回來,就一次又一次的瞪她呢?

不解啊不解!

疑惑啊疑惑!

“江爺爺,江奶奶,不介意我來蹭頓飯吧。”江小柔同學正鬱悶中,門口處傳來了一道聲音很是時宜的緩解了這樣刻的尷尬。

“呀,大楊啊!來來來,快,不介意,不介意。求之不得呢!呀,這姑娘誰家的?大楊,你女朋友嗎?”水清秀樂呵呵的朝着門口處走去,然後又樂呵呵的將站在白楊身邊的司馬追風好一翻仔細的打量。

“啊!追風大俠!小娘,小娘,是大俠啊,我們家的大俠啊!”剛纔還一臉鬱結中的小江小柔同學,在聽到聲音轉眸朝門口處望去,在看到司馬追風的那一瞬間,一蹦三尺高,對着某小娘興奮的大喊着。然後如兔子一般“嗤溜”一下,朝着大俠跑去,仰頭,烏溜溜的雙眸骨碌碌的望着老白,露出一抹賊兮兮的奸笑,“嘿,白叔叔,你的速度有夠快的嘛。這麼快就把我們家大俠給拿下了?哦,哦!你這速度都比我爸爸還快了呢!我以爲我爸爸拿下小娘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呢,沒想到你這速度更快啊!白叔叔,你果然是強大的!不過,你能拿下我們家大俠,我是功不可沒的,你要記得給我發一個一等功勳章的。我們家首長答應給我的那些勳章,一個都沒落我手裡,全都記着帳呢!白叔叔,你這個勳章不可以記帳的,我是要見章的,不然……嘿嘿,你知道的!”

威脅,這是紅果果**裸的威脅,而且那看着白楊的眼神絕對的將這一抹威脅毫不保留的給傳遞了出來。

追風大俠:……

有江小柔這熊孩子在的地方,果然是沒有好事的。

“小柔,你認識你白叔叔的女朋友?”水清秀一臉茫然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一臉得瑟:“那是!這還是我給牽的線呢!這要不是我,老白叔叔哪能比得過爸爸!”

“那個,江奶奶,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寧寧的朋友。”司馬追風一臉及不自在的澄清着自己與白楊的關係。

p啦,搶個車鑰匙,就成他女朋友了,那她不虧大發了!

她司馬追風會做這虧本的事情嗎?

“哦,寧寧的朋友。沒關係,沒關係,寧寧的朋友也手,大楊的女朋友也好,都一樣,一樣的。來來,進屋,進屋。正好可以開飯了。”水清秀很是慈藹又和親的一手拉着白楊,一手拉着司馬追風朝着屋內走,“老頭,大海,靜,大楊帶女朋友回來了。小曾,再添兩副碗筷。”

“哎,哎。”曾媽樂的合不攏嘴。

“大楊來了,來,坐。你好久沒來的,來,坐靜姨邊上。”文靜微笑着對着白楊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

江納海卻是一臉拉黑了。

這是他的位置行嗎?

“海叔,靜姨。”

“哎。”

“大俠,來,你坐小娘身邊。”眼幾見十足的江小柔自然是看到了自個爺爺那下拉的臉了,於是很快的便是擺了兩條凳子在江先生與江太太的邊上,“白叔叔當然坐爸爸邊上了。大俠跟我還有小娘一起坐。爺爺,你的臭臉可以收回去了,沒人跟你搶奶奶身邊的位置,那是你的專屬!”

呃……

文靜無語了。

江納海朝着江小柔豎起一拇指。

“老權,去把我那瓶酒拿來,難得今兒大楊也來了,咱爺們幾個喝一杯。”江和平有些欣慰的看一眼白楊,對着權叔說道。

“哎,我這就去拿,將軍。”

“江爺爺,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白楊在江川拉着司馬追風走至江和平身邊,“江爺爺,司馬追風。”然後又轉眸向司馬追風,一一的介紹着江家的每一個人,“江爺爺,江奶奶,海叔,靜姨。剛走開的是曾媽和權叔,那一家三口,你認識的。”

“江爺爺,江奶奶,海叔,靜姨。”司馬追風一一的叫着。

“哎,哎。坐,坐,沒那麼多客套話,自家人,彆扭捏,也別拘謹。”水清秀永遠都是和藹可親的奶奶。

“追風,坐這。”丁寧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對着司馬追風說着。

白楊松開了拉着她的手。

“別緊張了,爺爺奶奶,我爸我媽都很好的。沒事,沒事。”丁寧安慰着司馬追風。

呃……

司馬追風窘!

美人,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嗎?

你第一次見着你公公婆婆,怎麼不說這話呢?

你那時候還不嚇的回家抱抱枕了!

你這會倒是好了,沒事!你試試看,有事沒事!

“這不就行了!屁大點的事情!”江川對着坐在他身邊的白楊輕聲的說着,“搞定了沒?”

老白翻他一個白眼:“你說呢?”

“兄弟倆嘀咕着什麼呢?還輕聲細語的,有什麼話就給老子大聲的說出來!別像個娘們似的!”江和平瞪一眼交頭接耳中的倆人。

“報告首長,我在問白楊同志,搞定了他女人沒?!”經着江和平這麼一聲盯,江川一個原地站起立正,大聲的報告着。

“咳——!”追風大俠被嗆着了。

------題外話------

江太太,你真的矯情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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