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點在看到倚門而立的司馬聿時,略顯的有些吃驚。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她到酒店上班也有一個月了,這廝他就沒到工程部來過一次。就連她第一次上班那天,丫這廝也沒有主動提出請她搓一頓。呃……,好像有請她搓一頓哎,而且那一頓搓的人還不少。
再來,這廝他人前一個面清冷樣,人後卻是一個悶騷樣。現在這個意思,是想讓整個酒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倆暗度陳倉這事了?
暗度陳倉?
哦喲,江小柔,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啊?
你跟他這是暗度陳倉啊?分明就是擺在桌面上的事嗎?腦子鏽逗了進水了,纔會這麼想的。
然後看着他那明爲一派正勁,其實眸子裡早就開始騷動的表情,十三點憋笑中。
悶騷的男人啊,怎麼就能擺出這麼一副正勁到不能再正勁的表情呢?
“江工,既然你和聿總還有事情要談,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倆談正事了。至於犒賞或者補賞什麼的,隨時都可以的。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我們先下班了,下班了,明天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不打擾了,拜拜,拜拜。”
這一羣人,個個都是個精中的人精。雖然不知道這倆人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但是,現在這不是已經在召告天下,他們的姦情正如濃煙一樣,滾滾而來嗎?
所以,很識相的便是成羣結隊的離開了,把時間和空間全數的讓給這一對姦情滾滾的倆人。至於八卦和好奇之心,還是那一句話——不急於一時。
可不麼,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如果只有江小柔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可以很八卦又直接的問:嘿,江工,說說唄,滿足一下我們這羣下屬的八卦之心唄,你到底和聿總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喊你一聲司馬太太?
但是,當着老虎的面,還是乖乖的十分識相的閉嘴。正所謂,聽話的孩子有糖吃嘛。
於是,不過一分鐘都不到的功夫,整個工程部的同事全部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若大個會議室就只剩下十三點一人了。
爲什麼說只剩十三點一人?
司馬聿這不是沒進會議室,還是站在門口的嘛。
十三點坐於椅子上,手裡還拿着開會用的那個文件夾。
脣角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將手裡的文件夾往會議桌上一丟,將椅子往後的推開一些,然後站起。朝着倚門而立的悶騷男人走去。
然後就這麼毫不顧忌又大大方方的雙手往他脖子上一吊,親密無間,“哦喲,聿少爺,今天是吹什麼風?竟然讓聿總下來親自接我下班?我真是榮幸之至,受寵若驚啊。不過,聿少爺,你這臉上能露出一丟丟的笑容來嗎?你看你看,都把我的員工嚇跑了。”
司馬聿依然一臉淡然清涼的睨視着她,然後斜一眼整個空蕩蕩的會議室:“你確定剛纔那些都是你的員工?”
十三點笑容僵硬中。
靠!
你用得着說的這麼直接啊?是你的員工了不起啊!那還是我的下屬和同事!
然後,僵硬過後,露出一抹無恥到猥瑣的笑容:“那又怎麼樣?遲早都是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
司馬聿丟她一眼:“你倒是說的自信!”
十三點繼續笑的猥瑣無下限:“那是自然,我是沒自信,能把你給撲倒了,還牽住了?我是誰啊,我是江小柔!”
“你確定是你撲倒而不是被撲倒?”司馬聿一臉高傲如帝王一般垂着眼瞼俯視着她,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繼續涼颼颼的說道,“我要是沒記錯,那天,那誰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還有……”
“喂,司馬聿!”江小柔一聲河東獅吼,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後頸上狠狠的擰了一把,“你有完沒完?是想在這會議室過年了還是怎麼樣了?還不走?”說完,蹭他一眼,鬆開雙手,拿過桌子上的文件夾,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的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兩分鐘後,又“蹬蹬蹬”的從辦公室出來,手裡多了一個自己的包。毫不客氣的將包往司馬聿手裡一扔,“小聿子,拎包,走人。本宮要打道回慈寧宮。”
“嗤!”司馬奸輕笑出聲,一手拎着十三點的包,長腿一邁,跟上江小柔的腳步。
江小柔下意識的轉頭,有些木然的看了跟在她身後默不出聲的男人。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好說話?不止真的乖乖的替她拎包,竟然連喊他“小聿子”也沒有意見?這不太像是這廝的作風啊?這要是正常情況下,他肯定得出招的啊?怎麼就沒有下文了呢?難道說轉性了?
轉性?
可能嗎?寧願相信江遠航和司馬頌有基情,也不能相信這廝會轉性。
果不其然,十三點是最瞭解自己男人的人。
邁巴赫,十三點剛坐上副駕駛座,屁股還沒坐熱,正側着身子系安全帶。某個速度永遠快過她,已經坐正繫好安全帶的男人,側身,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問:“白十三,是不是自從太奶奶駕鶴西遊之後,你就沒再看過狗血劇了?”
十三點剛好扣好安全帶的扣子,聽着他這麼一說,一臉茫然,轉身不解的看着他:“偶爾看看,消磨一下時間。”
然後,只見司馬聿揚起一抹鄙視中帶着譏諷的輕笑:“果然,狗血劇不看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了。哎,白十三,你說,我還能對你抱什麼希望?”
“咻”十三點一聽這話,炸毛了,小宇宙熊熊燃燒了。雙手往自個腰上一叉,杏目圓瞪:“司馬聿,什麼意思?”
司馬聿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很有愛心的揉了揉十三點的頭,如主人愛撫着自己的寵物小狗狗似的,一臉憐憫又同情的說道:“乖,不懂不是你的錯。不懂裝懂那就是你的錯!有空多去看看那狗血的宮廷劇,相信你會找到自己的錯誤的。”
車子啓動,駛出地下停車庫,司馬聿一臉好心情,嘴角含春,眼角帶笑。
十三點卻是被他這麼一說,心裡好似被丟了幾隻螞蟻似的,難受的直癢癢。坐正,側身,雙眸直視着他:“司馬聿,你……你……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哪裡有不懂裝懂。還有,還有,這跟看宮廷居又有什麼關係?你丫腦子進水了還是發騷了?”
“嗯,”司馬聿潤了潤喉嚨,轉眸冷不丁的斜了一眼江小柔,一本正經的說道,“慈寧宮是太后住的,太后是什麼人?是一個沒有了老公的寡婦。懂?”
於是,瞬間,十三點同學臉黑的跟個鍋底沒什麼兩樣了。
司馬聿,你個陰人的東西,你用得着這麼毒啊?用得着啊!用得着啊啊啊啊!
十三點抓狂中。
司馬奸抿脣愉笑中。
然後,十三點不說話了,低頭垂目裝死中。
跟這個宇宙人鬥嘴,她永遠都不可能佔上風的,永遠都只有被他陰的份。行,既然惹不起,那躲還不行嗎?嗚嗚……
她怎麼就這麼命苦嘞,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陰黑的主呢?
車子繼續往前,十三點裝死中,司馬聿偷笑中。
“矣,這不是回公寓的路啊。”終於,裝死了近十幾分鐘的江小柔,當復活過來的時候,發現了。
司馬聿點頭,“嗯,帶你去吃晚飯。”說完繼續目不斜視的開車向前。
“去哪?”江小柔轉頭看着他,“這好像是去尚品宮啊?”
“總算你沒二白了一回。”司馬聿斜她一眼,說的很是大方施捨的樣子。
江小柔瞪他一眼。
拜託,在你這麼強大的宇宙陰黑人面前,誰都是那麼二白了好吧?
“吃中餐還是西餐?”司馬聿問。
“你準備了中餐還是西餐?”江小柔問。
“中餐。”
“那你還問我?不是多此一舉,我又沒得選擇。”江小柔涼涼的瞟他一眼。
“出於禮貌,應該問一聲。”同樣涼涼的回道。
江小柔只覺的自己的嘴角再一次抽搐中。禮貌?在他的字典裡,有這個詞嗎?
哦,對,對,對。有的,真的有的。
這廝從小到大,對誰都很有禮貌的,禮貌那就是他的一個面具,逢人就喚,然後人逢就誇他懂事啊,有禮貌啊,好可愛啊。但是,偏偏,就是對她從來沒有禮貌這麼一說。
這回竟然從他的嘴巴里說出禮貌兩字,怎麼就覺的那麼的不中聽又刺耳呢?
朝着他揚起一抹風情濃濃,千姿妁妁的微笑:“嗯,聿少爺,我好感覺哦。您老大終於知道對我有禮貌了。怎麼樣啊,一會是不是還有別的驚喜給我啊?”
司馬聿勾脣神秘一笑:“一會告訴你。”
啊?
真有啊?
看他的這表情,那是真的給她準備了驚喜啊?什麼驚喜?
“聿少爺,別告訴我,你打算在尚品宮向我求婚啊?”十三點似笑非笑,似認真又似玩笑的看着他。
“嗯,”司馬聿毫不猶豫的一聲輕應,“司馬家家規,免費的夜宵不能吃的太久。”
“啊?!”十三點一聲驚呼,漂亮的雙眸瞪的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又欣然大喜的看着他,“你,你,你真向我求婚啊?”
哦喲,求婚啊!
司馬聿啊,這麼一個陰黑的主啊。她本爲以,就這麼一個高傲又陰黑的主,是絕對不可能會她求婚的。那挺多就是買一戒指,然後趁她睡着的時候,直接往她的無名指上一套,就這麼完事了。
但是,他現在,竟然說要向她求婚。
宇宙人的求婚是怎麼樣子?漫天玫瑰花瓣下,優揚的音樂響起,而且還是那種小提琴奏出來的音樂。朦朧的而又浪漫的燈光,紅酒配百合花。然後他單膝下跪,手執閃亮閃亮的鑽戒,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柔情密意的問:“江小柔,你願意嫁給我嗎?”
呃~~~
腦子裡想着這個畫面,江小柔猛的打了個寒顫。
這樣的畫面,怎麼就這麼不現實呢?
不像,不像。這絕對不是宇宙人會做的事情。
這個場景直接被江小柔pass掉。
這樣的求婚場面雖然老套,一成不變,但是應該是每個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吧。
不過,她可不敢想像。她敢肯定,這廝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於是,江小柔攪盡腦汁,在想着,司馬聿的求婚會是怎麼樣的?是屬於浪漫型的還是驚爆型的?
但是,想了n久,想不出來。宇宙人的思維不是地球人能夠想得到的。
既然想不到,那就問唄。
“嘿嘿,”轉頭,朝着他淫笑兩聲,“聿少爺,透露一丟丟,你打算怎麼樣向我求婚?滿足下一我這顆小小的好奇之心。”
聿少爺泰然若之的勾脣一笑,冷不拎丁的丟了這麼一句話:“白十三,你說什麼話你都信啊?”
“……!”
十三點頭頂飛過無數只烏鴉,額頭掉下無數條黑線,然後呈一臉石化定型的樣子直視着他,一眨不眨,一動不動。
什麼意思?
這又是逗着她玩是吧?
厚!
十三點怒!
丫,她就知道,這廝不可能有這種細胞的,怎麼可能向她求婚?最有可能做的事情,絕對是將一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然後就押着她,不管她同意與否,直接進民政局,扯了證,然後就理直氣壯又合情合理的壓迫她,欺負她。
丫丫個呸的,司馬聿,你個陰黑的人。又逗我開心。姐姐跟你沒完!
“司馬聿,丫,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休想再進我的門,上我的牀。你就抱着枕頭,在黑夜裡孤枕難眠吧。臭木魚,害我白開心一場,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十三點同學氣的炸毛了,那頭髮根根直豎,差一點就着火了。
然而,偏偏某個把她氣的着火的男人卻是一臉鎮定自若還漫不人經心的揚起一抹淺笑,側頭,笑的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白十三,你很想嫁給我?”
白十三狠狠的剜他一眼:“滾邊!姐氣着!”
車子在尚品宮門口停下,司馬聿側身替她解開安全帶,順便還不忘吃一口豆腐,抹一把香油。然後笑的一臉如沐春風的說道:“下車,給你準備了吃的。”
我瞪,我瞪,我再瞪!我瞪你個陰人的木魚!
十三點憤憤然的瞪着,恨不得拿眼神在他的身上射出兩個洞來。然後,氣鼓鼓的下車。
“聿少爺,江小姐。”
兩人剛下來,便是有人迎了上來,很是客氣的喚着兩人。
司馬聿把車鑰匙丟給他,然後那人將他的車開去停車位。
“矣,今天的尚品宮怎麼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啊?”江小柔看一眼尚品宮的正門,有些木然的問着司馬聿,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只是感覺怪怪的。
“有嗎?沒有啊。”司馬聿不鹹不淡的應道。
“聿少爺,小柔來了。”司馬聿和江小柔纔剛踏進正門,經理便是迎了上來,笑的一臉神秘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後對着司馬聿說道,“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司馬聿點了點頭:“嗯,辛苦你了,趙經理。”
趙經理趕緊搖頭,“不辛苦,不辛苦,最重要是能幫得上你。”
“在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江小柔側頭問着司馬聿,“矣,趙經理,怎麼今天一個客人也沒有啊?”經過開放式大廳時,若大的廳裡卻是一個客人也沒有,空空蕩蕩的。江小柔一臉不解的看向趙經理問道。
不可能的事情啊,尚品宮向來生意火紅的,這會又是晚餐時間了,怎麼可能一個客人也沒有呢?向來,包廂,基本上已經是半承包制的,就連這開放式的大廳也是要提前預訂的。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一個客人都沒有呢?
哦,她明白了,怪不得剛纔就覺的怪怪的,可是卻說不上來。原來是這樣,平常這個時候,尚品宮的門口都已經停滿了車,泊車小弟已經開始忙着替客泊車了。可是,今天門口卻是一輛車都沒有,就只有司馬聿的這輛而已。
難不成,尚品宮今天閉門謝客?就差在門口掛上塊“東主有喜,關門兩天”的牌子了?
趙經理抿脣呵呵一笑:“今天暫停營業,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在辦。”
“什麼事?”也於好奇心,江小柔脫口而出問道。
趙經理又是神秘一笑,然後對着兩人說道:“我不打擾你們,我去準備一下。”說完,轉身便是離開了。
江小柔看着趙經理那神神秘秘的表情,聳了聳肩,“趙經理搞什麼?怎麼搞的神秘兮兮的樣子?暫停營業,一天哎,這得損失多少錢啊?陌阿姨的意思嗎?還是你的意思啊?”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眨不眨的直視着司馬聿,“哎,司馬聿,你搞什麼?我怎麼覺的有一種我被你賣了,卻還在幫你數錢的感覺?”
司馬聿抿脣一笑,一如既往的對她一臉嗤笑不屑的樣子,“白十三,我要想把你賣了,你現在還能站在我身邊?還能上了我的牀?還能跟我翻翻又滾滾?”
那笑容怎一副得瑟的欠抽啊!
江小柔有一股衝上去,撕了他那麼欠抽的俊臉的衝動。但是,最終,還是忍了。
行,姐忍你。
你在言語上中傷我,刺激我,姐就在行動上中傷你,刺激你。一會晚上,到了牀上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姐有的是辦法!姐等着你求饒。哼!
哦喲,十三點,拜託你搞搞清楚好吧,每次求饒的都是你好吧。你得瑟個p啊!
指了指正中央的那張桌子,“先坐會,我讓人先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慕斯和鮮榨的橙汁。”
“喲,聿少爺,你這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麼?這是先討好我的意思?”十三點揚起一抹超級欠抽的賤笑,打趣着司馬聿。
司馬聿狠狠的瞪她一眼,“爲了晚上我不用抱着枕頭孤枕難眠!”
“嗤!”江小柔輕笑出聲,超有愛的拍了拍他的臉頰,“行吧,爲了你這個十分合理的理由,本宮決定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眠了。”
司馬聿很難得紳士一回,幫她拉出椅子,“你先吃着,我去去就來。”
十三點朝着他眨巴兩個媚眼,算是勾引他了,然後用着發嗲到令人骨頭髮酥的聲音說道:“聿少爺,你可千萬別丟下我不管啊,我就算賣身,也付不起這麼昂貴的就餐費的。”
司馬聿很有愛心的彎身,拍了拍她的臉頰,“放心,你已經賣身了,而且還是永久性的。”
“……!”
司馬聿轉身離開了,也不知道他搞什麼去了。若個大廳,就只江小柔一個人而已。
桌子上,放着一碟慕斯蛋糕,白粉相間,一杯現榨橙汁,然後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這廝搞什麼鬼?
擡眸環視着整個大廳,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跟平常一模一樣,就是少了平常的侍應生而已,而且還是一個也沒出現。
求婚?
江小柔的腦子裡一閃而過這兩個字。
然後很快便是被她給否決了。
不可能的事情,怎麼可能求婚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貌似也有這個可能性啊。要不然,幹嘛好端端的今天不營業了,還連一個侍應生都沒看到了?還有趙經理剛纔那神秘兮兮的樣子,可能性很大的啊!
於是,如此一想着,某一隻心神盪漾了,春心動盪了,也激動了喂。
哦喲,木魚,算你有良心了。如果說,這真是你打算跟我求婚的話,你放心,姐一定不會矜持的,一定毫不猶豫的答應你的。
姐盼這一天啊,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了呢。終於讓我盼到了啊,哦哈哈哈哈哈……
這麼想着啊,別提多少開心了。然後,不知不覺間,碟子上的蛋糕也就被她吃光光了。再於是,嘴巴有些幹了,口乾舌燥了,其實更燥是那顆跳動的心了。不知道有多期待了。
但是偏偏,司馬聿就好似在跟她作對一般,她越是急不可耐,也是期待,越是盼着,他偏偏就一直沒出現。好像故意在磨她的耐心似的。
丫丫個呸的,司馬聿,你不知道姐現在的心情有多緊張啊!你就不能動作快點啊,簡直就跟上刑場沒什麼兩樣啊。那就是等着劊子手提刀砍下來的那一瞬間啊,在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啊。你就不給速度一點啊!
啊,呸呸呸!
江小柔你腦子進水了,這怎麼會是上刑場呢?你激動過頭了,不是,不是!
淡定,淡定,必須淡定。
不就是一個求婚嗎?至於你這麼激動啊?
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呼出。揚起一抹優雅而又迷人的微笑,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從容美麗,等待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她要用優雅迷人的微笑,迷死那一隻陰黑的司馬聿,然後讓他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玫瑰花是必須的,單膝下跪也是必須的,再環視一圈此刻的環境,很顯然,優揚的小提琴音樂也是有可能的。
然後,這樣的求婚確實是挺沒有創新的,但也是她期待的。
鮮花加鑽戒,帥哥配美女。怎麼一個絕配能形容呢?
嗯,就這是她想要的。
然後,再是拍唯美到無可挑剔的婚紗照,再接着就是浪漫又熱鬧的婚禮,然後恩恩愛愛又心情舒暢的**一刻。什麼小三小四的無恥女人,全部給滾蛋,姐姐一個一個的把你們收拾掉。
哦喲,想想就怎麼覺的她的人生是如此的完美呢?要愛情有愛情,要麪包有面包,而且她的男人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
“嘿嘿,嘿嘿……”
十三點在心裡偷笑着。
不過,儘管很想把這奸到發淫的笑聲發出來,但是爲了她此刻這等優雅而迷人的狀態,她把這笑容給壓下了。必須只能在心裡賊笑,不能出聲。
於是,一邊從容優雅的飲着橙汁,一邊笑意盈盈的等着司馬聿的出現。
終於,在她的脖子伸的快和長頸鹿沒什麼兩樣的時候,司馬聿終於出現了。
果不其然,他的手裡抱着一束火紅的玫瑰。然後,隨着他的走出,優揚的音樂響起。
江小柔那叫一個得意哦,得瑟哦,一切盡在她的預料之內。
“喲,聿少爺,抱着這麼大束玫瑰花是想做什麼?花是送給我的嗎?”十三點笑盈盈的看着那一大束玫瑰花,嬌滴滴又羞答答的問道,就差沒有扭着小手絹了。
司馬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視線落在了那一碟被她吃完的蛋糕碟上,“都吃完了?”
江小柔點頭:“嗯哪,吃完了。不過和平常吃的有點不一樣。”
司馬聿脣角揚起一抹滿意的淺弧,“廢話,我親手做的,當然不一樣了。”
江小柔嘴巴微微張開,呈“o”型很是詫異的看着他,然後揚起一抹曖昧中帶着惡趣味的笑容,“我說呢,怎麼吃起來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嗯,原來是木魚的味道。”
司馬聿嘴角輕抽中,她這算是在講有顏色的冷笑話嗎?
“可還滿意?”司馬聿直接無視她的惡趣味,意味深長的問道。
江小柔點頭,重重的點頭:“啊,滿意啊,十分滿意。記得以後每天做一份給我吃。不過,就是剛纔好像吃的有點急了,沒有細細的品味,要是知道這是你親手做的,我一定會吃的慢一點的,這樣才能品出更多木魚的味道來。”
司馬聿臉色微微一變,“吃的很急?”
“有一點點,只有一點點。”江小柔一臉小不好意的說道,邊說邊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動作。
“沒吃出什麼東西來?”
“啊?”一臉木然,“能吃出什麼東西來?”
“囫圇吞的?”
“好像是的,肚子餓了,又在想事情。”
“戒指呢?沒吃到?”司馬聿急急的問道。
江小柔更加的茫然了,“什麼戒指?戒指怎麼能吃到啊?不應該是在你手上嗎?你現在不是抱着鮮花,拿着戒指打算跟我求婚嗎?我怎麼會知道……”
“蠢貨,我把戒指放在蛋糕裡了,你就沒吃出來?”
江小柔搖頭,很無辜的搖頭:“沒有。”
然後……
期待中的浪漫的求婚是肯定沒有了,江小柔同學就連那一束玫瑰花都沒有碰到一下下。因爲,被司馬聿急急的拉着出去,再然後只見司馬聿的邁巴赫“咻”下的飛射出去,朝着最近的醫院而去。
十三點鬱悶中。
司馬聿,我恨你你你你!
有你這樣的?把求婚戒把放在蛋糕裡,我哪裡會知道啊。我就這麼把那麼大個戒指給吞進肚子裡去了。姐發誓,這輩子都不吃蛋糕了!
醫院
當兩人看着那張拍出來的片子,醫生指着那個圈圈告訴他們,那就是戒指時。江小柔恨不得找條縫把自己給塞進去,又或者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丟人,太丟人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竟然把那麼大個戒指給吞下去。
她到底是怎麼吞下去了,她是真的有那麼餓嗎?到底是餓的還是心不在蔫啊?怎麼就那麼大個戒指吞下去都沒有感覺?
嗷!
江小柔,你得是有多委有有憋屈啊,多麼的杯具啊,纔會讓這麼糗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啊?好不容易盼來的期待中的求婚啊,就這麼給泡湯了啊!
欲哭無淚中。
最最讓她欲哭無淚的,還不是求婚沒了啊。而是該如何把這枚戒指給弄出來啊。最後,醫生的建議是,拉屎唄。拉出來啊,那要不然怎麼辦,總不能開刀啊。
十三點仰頭望天中,硬生生的把那一顆欲滾滾而出的眼淚給逼回了肚子裡。
而她則成爲了今天,整個醫院裡的熱門話題。
話說,那一枚戒指得有多大啊?醫生護士就沒有看到其真容,但是在那片子上也看得出來了啊。這麼大枚鑽戒啊,就這麼從嘴巴里吞進去了,卻是得從肛門裡出來啊。
然後,又一個問題出來了啊,十三點再一次鬱悶了啊。
話說,她真的把這戒指給拉出來後,怎麼辦?難不成還真的套進自己的手指裡啊?
啊啊啊!
不要行不行啊,那會讓她有陰影的啊。
但是,這一些都不是她目前要考慮的最重要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得想辦法把那戒指給拉出來啊拉出來。
偏偏又不能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拉。於是哦,最終,護士給了一個一次性的坐便器,司馬聿又給她開了個vip病房。
然後,就是,司馬聿一臉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臭着一張臉看着電視。而十三點江小柔同志則是十分憋屈的在廁所裡蹲在那一次性坐便器上奮戰了大半個晚上。
當護士將那一枚洗淨消毒,看起來閃閃發亮,發亮你眼睛都睜不開的大鑽戒交到江小柔手上的時候。護士的嘴角是噙着微笑的,至於那一抹微笑是什麼性質的微笑,江小柔已經沒有這個心情去細細着磨了。然後,無地自容的江小柔,沒有伸手去接那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
沒臉見人啊,沒臉見人。
最終是面無表情的司馬聿從護士手裡接過了那枚戒指,朝着那護士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護士噙着微笑離開了,而司馬聿則是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把戒指很隨意的往自己的褲子口袋裡一塞,轉身走出病房。
江小柔見狀趕緊跟上啊。
很明顯的啊,那廝氣的不輕啊。
這要換成她,肯定也得氣啊。
這不好端端的一個求婚啊,就這麼被她給搞砸了。
可是,可是,這又不是她想的啊。誰讓他求個婚,還把戒指放蛋糕裡啊。她哪裡會想到啊啊啊!
無限糾結鬱悶中。
然後,當然是如江小柔所想的那般了。求婚肯定是沒有啊,就這麼一路無聲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一點鐘了。
十三點很想說什麼啊,但是這麼折騰了一個晚上,哪來的力氣說什麼啊。衝了個澡,邊頭髮都不吹,把自己往那大牀上一扔,就這麼會周公去了。
司馬聿從另外一間洗浴室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頭髮半溼的江小柔,毫不形像可言的橫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
就連睡衣都沒有換,身上還裹着那條白色大浴巾。浴巾已經散開,春光一片。
“蠢貨!”看着牀上那擰着眉頭睡覺的女人,司馬聿一聲輕咒。然後則是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任勞任怨的替她吹乾頭髮,再扯掉她身上那帶着溼意的浴巾,又將她的身子擺正,讓她睡的舒服一點。
許是真的太累了,司馬聿又是給她吹頭髮,又是挪動着她,竟是半點知覺也沒有。然後翻個身,窩進被子裡,舒舒服服的繼續跟週會約會中。
司馬聿拿出戒指直接套進了她左手無名指上,“白十三,你還能再蠢一點嗎?這麼大個戒指也能吞下去!不服你都不行!好好的想給你一個求婚的,行了,就這麼被你自己給折騰掉了。既然這樣,那就直接邁過這一步,明天領證去!”說完,扯了自己身上的睡袍,鑽進被窩裡,抱着熟睡中的十三點沉沉的睡過去。
江小柔是在噩夢中醒來的。夢到了她把司馬聿的求婚戒指給吞了,然後司馬聿將手裡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往後一扔,一臉凶神惡煞的掐向她的脖子,嘴裡喊着:“江小柔,還我戒指來來來來!”
呼!
江小柔一個鯉魚打挺,坐起。
牀上沒有司馬聿,也沒有玫瑰花,更沒有戒指。
呼!
江小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只是一場惡夢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是,這是什麼?
爲什麼她的手上好像多了一樣東西。
眼角瞥到那拍着胸口的左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晃刺着她的眼睛。
拿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認真一看。
“啊!”
一聲驚呼。
戒指?!
她的手上什麼時候多了一枚戒指了?爲什麼她不知道?
等等,等等,戒指?
蛋糕,玫瑰花,求婚,戒指,然後……
“啊!”江小柔瞬間的蔫了,如條死魚一樣,躺在牀上裝死。
司馬聿,這絕對是司馬聿會做的事情。她就知道,他一定會趁她睡着的時候,把戒指往她手裡一套就完事了。
果不其然啊。
而且這戒指還是那什麼她拉屎拉出來的啊!
爲什麼啊,爲什麼!
她怎麼就這麼杯具啊!
欲哭無淚中。
然後,門口處傳來了某人處變不驚,沒有波瀾起伏的聲音:“醒了,就起來了。時間不早了,該出門了。戒指已經戴上了,那本證還等着它的主人去把它領回來。”說完,風淡雲輕的斜一眼十三點手裡的那枚戒指,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發現消毒後的戒指更加閃亮了。”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了。
“……!”
十三點處於石化中。
司馬聿,你用得着這麼直白啊,用得着這麼得瑟啊,用得着這麼挖我的苦啊,用得着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司馬聿,我恨你你你你!
事實證明,恨是沒有用滴,誰讓你沒這個福氣呢?
最終的結果,那就是江小柔早飯過後,江小柔同學乖乖的跟着她家宇宙人,進了民政局。半小時後,從單身晉級爲已婚女士。
……
陌家老公婆過了兩天提主吊膽的日子後,終於放下心來了。
因爲司馬頌這幾天住在他們家的原因,所以司馬成劍還真就沒有找他們的麻煩。於是,兩天過後,那顆吊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蘇曉優還是在酒店上班,陌爵的公司也基本落實,沒什麼影響。
還好還好,看來司馬成劍沒有把那事告訴陌笙。雖然把話說絕了,不過還是留了點情面的。怎麼說,都還是親戚。
司馬頌在他們家住了三天後,便是開學了。然後也不知道是回家了還是住在學校裡,這一個禮拜都沒來他們家。
這讓這兩公婆的心又微微的提了起來,生怕又會出什麼事。
週六
“叮咚,叮咚。”門鈴很急的響起。
陌母正好在廚房裡做着早飯,於是趕緊前去開門。
“舅,舅媽,趕緊收拾一下,跟我走了。”司馬頌急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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