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事到最後知錯反省,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裡藏着一塊大石頭,揹着怎麼都不肯放下。如今放下了,那自己心裡舒坦了,關心自己的人也就跟着輕鬆了。
……
寧言希最近與許思雅走的很近,對於寧言希的提議,許思雅幾乎是沒有任何疑議與想法。甚至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爲什麼就不早點與寧言希認識,然後達成一致的共識呢。
人總是這樣,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會成爲朋友,但是敵人的敵人就一定可以成朋友,甚至成爲無話不談的朋友。因爲她們之間有共同的目標,可以一起對付。
對於許思雅來說,她和寧言希就是這樣的。
寧言希特別恨丁寧,她也特別恨丁寧。於是兩個人一拍既合,決定同共對付丁寧。
丁淨初回家的時候,寧言希正從許思雅的房間裡走出來。
這已經不是寧言希第一次來許家了,最近這段時間許思雅幾乎每天都與寧言希在一起,而寧言希則是每隔幾天便是會與許思雅來許家一趟。然後便是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說着,就好似一對十分要好的姐妹一樣,推心置腹的說着貼己話。
看到寧言希,丁寧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她的臉上都保持着那一抹招牌式的優雅淺笑。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下樓梯的寧言希,很是優雅又淡然的在沙發上坐下,拿過一份報紙若無其事的看起。
因爲前段時間許君威的事情,她最近這段時間也是很忙,忙到基本上沒什麼太多的時間顧及許思雅。卻是沒想到她竟然與寧言希搭上了。如此看來,她還是沒能放下那一份莫須有的恨。甚至那一份恨還越來越重了。枉她這些年來這麼的疼她,當她是親生的。
“丁阿姨,我沒打擾到您吧?”寧言希微笑走至她面前,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意盈盈的看着丁淨初,一點也沒有拿自己是外人般的客氣,倒是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大半個主人似的,自然中又帶着一抹隱隱的挑釁的眼神看着丁淨初。
丁淨初放下手裡的報紙,依然笑的和藹然可親的看着寧言希:“沒有,你把雅雅哄的很開心。我應該謝謝你有這份心纔是,你辛苦了。”
寧言希的臉色微微僵了一下,臉上更是閃過一抹不自在的表情。丁淨初這話擺明是了在說她不過只是哄許思雅開心的一個下人而已。
朝着丁淨初揚起一抹淺笑,笑容可親的看着丁淨初:“丁阿姨客氣了,我當思雅是自己妹妹一樣。不管怎麼樣,您也曾經是我二嬸,寧寧又是我的妹妹。所以在我看來,思雅和寧寧一樣,都是我的妹妹。她心情不好,我這個當姐姐的哄哄她也是應該的。丁阿姨工作這麼忙,似乎也沒太多的時間陪思雅,我就當是替您陪她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當然只要丁阿姨不覺的我這麼做是多餘的纔好。”
“呵,”丁淨初依然笑的優雅又迷人,“怎麼會呢?你不是做的挺好的?把雅雅哄的多聽話,我當然很放心把雅雅交給你。我向來都是很隨意的,只要是對我女兒真心好的,我也會真心對她好的。反之……”意味深長的將寧言希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繼續揚起一抹淺笑,“寧小姐這麼聰明,一定會明白的。”
寧言希面帶微笑,笑的一臉從容的看着丁淨初,“當然!我當然明白。丁阿姨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好了,不打擾你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畢竟家裡還有兩個病人,我們家現在的情況,相信丁阿姨比我還清楚。那可是沒有半點能力再請什麼護士啊保姆之類的來照顧兩個病人了。所以,只能我們身爲子女的自己照顧了。那丁阿姨麻煩你幫我思雅說聲,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她。”
“那就好好照顧着家裡的病人,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差錯。阿忠,送寧小姐。”丁淨初淺笑看着寧言希,除了笑容之外,臉上看不出其他任何的表情,喚着敬忠。
敬忠聞聲朝着這邊走來,朝着丁淨初點了點頭,又對着寧言希做了個請的手勢:“寧小姐,請。”
寧言希抿脣一笑,轉身,然後又重新轉回,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看着丁淨初:“對了,思雅今天好像身體不是很舒服。丁阿姨要上去看看她嗎?”
“多謝提醒,我當然會。”
“那就不打擾丁阿姨了,我先走了。再見。”說完朝着丁淨初揚起一抹意味不明卻又怪異神秘的淺笑,轉身離開。
剛走至門口,院子,便是見着許君威的車子駛入停下,然後許君威下車。
“許先生回來了。”寧言希朝着他笑意盈盈的頷首點頭打着招呼。
許君威冷冷的斜了一眼她,沒有出聲,徑自朝着別墅大門走去。
“許先生請留步。”越過她,走出三步之距時,寧言希的聲音在許君威的身後響起。
許君威止步轉身,面無表情的直視着寧言希:“想說什麼?”
寧言希抿脣一笑,笑容中微帶着一絲無奈,深吸一口氣,對着許君威輕聲說道:“如果許先生有時間的話,我能否與你單獨聊一會?關於思雅的事情。”生怕許君威不同意,後面這句話補的有些急切,甚至看着許君威的眼神帶着一絲渴望,還有對許思雅的一份不平。
許君威勾脣一笑,那張原本向來斯文又紳士的臉,在這一刻沒有半點的表情,就連臉上揚起的那一抹笑容,在人眼裡看來也是這般可怕,就好似隨時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對着寧言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麼隨性的出入我家,與我的女兒打好關係,等的就是這一天?”
寧言希倒是半點不否認的說道:“一半而已。”
“那麼別一半呢?”許君威凌厲的雙眸直視着她,沉聲問道。
“那許先生是有時間與我坐下來聊了?”寧言希笑的略有些滿意的看着許君威說道。
許君威重新朝着自己的車走去,對着寧言希扭了扭頭:“上車!”
寧言希微然一笑,跟着許君威邁步走去,然後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上車:“能坐上許先生的車,還門許先生當我的司機,是我的榮幸。”
許君威沒有說話,晦暗不明的斜了一眼寧言希,啓動車子駛出別墅大門。
敬忠回屋的時候,丁淨初正好從沙發上站起,朝着樓梯走去。看着敬忠回來,說道:“走了?”
敬忠點頭,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忠,想說什麼,直說。在我面前,無須吞吞吐吐的樣子。”丁淨初在臺階上站立,俯視着敬忠說道。
敬忠輕嘆一口氣:“先生和寧言希走了。寧言希說是有關小姐的事情要跟先生說。”
丁淨初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深沉,然後很快的恢復平靜,對着敬忠淡然一點頭:“知道了。”說完繼續上樓梯。
二樓,許思雅的房間
丁淨初敲響了許思雅的房間,“雅雅,你在裡面嗎?媽咪方便進來嗎?”
許思雅沒有出聲。
“雅雅,你不說話,媽咪當你答應了,那我進來了。”
正欲推門之際,房門打開了,許思雅手握着門把手,黑着一張臉冷冷的看着丁淨初。
“雅雅,你這……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的?”丁淨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許思雅,她的臉頰一片通紅,兩邊都印着重重的五個手指印,臉頰不光只是紅的,甚至還是腫的。
“誰打的?寧言希嗎?”丁淨初一臉心疼的看着許思雅,沉聲問道。
“哼!”許思雅一聲冷哼,“你的寶貝女兒丁寧打的!”
“寧寶?”丁淨初半信半疑的看着許思雅,“你說你臉上這是寧寶打的?”
許思雅一臉森冷的看着她,鬆開門把手,轉身朝房間裡面走去,“你當然不會相信這是你的寶貝女兒打的了。我也沒想過讓你相信,反正在你心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你的寶貝女兒做什麼都是對的。行了,你也不用在這裡假惺惺了,我也不稀罕。不想看到我,就出去吧。反正我同樣也不想看到你。”
坐在沙發上,翹着個二郎腿,一臉我冷漠的看着丁淨初。
丁淨初沒有出去,而是朝着她走去,在她身邊坐下,依然一臉關心又疼愛的看着許思雅那紅腫一片的臉頰,耐着性子問:“雅雅,這些年來,媽咪是怎麼疼你的,你真的一點也沒感覺嗎?在我心裡,你和寧寶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女兒。我對寧寶的照顧和愛母只有十年,但是對你卻有十五年。從你只有兩個月大的時候,我就開始照顧你。你會說話,喊的第一聲是‘媽咪’,你會走路,撲進的也是我的懷裡。你有心事,肯定也是第一時間來和我說。爲此,你爹地還玩笑的說吃醋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再信任媽咪,而對媽咪充滿了敵意?”
“哼!”許思雅一聲冷哼,恨恨的看着她,“從我知道,你不是我親媽。從我知道,你搶走爹地,害死我親生媽咪的時候。從我知道,你的心裡並不只有我一個女兒,你的愛還分了一大半在丁寧身上。我那麼信任你,那麼愛你,可是你呢?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你不止害死我媽咪,你還害死了我肚子裡的寶寶,你覺的我現在還能視你如親生媽咪嗎?你要是能把我媽咪還給我,能把我的寶寶還給我,我就還一如既往的跟你親。”
丁淨初一臉失望的看着許思雅,失望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雅雅,你已經十六歲了,不再是六歲了。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了,媽咪也無法左右你的思想了。既然如此,媽咪也不再多說了。就算說的再多,你也不會再聽了。媽咪只想再跟你說一句,所有的事情,別一味的自以爲是。你看到的並不一定是就是你想知道的,你以爲是對的或許往往都是錯的。既然在你心裡已經定了我的罪,那麼我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你一定在選擇這樣往前走,那你就咬緊了牙關前行,媽咪希望你能自己去發現,去了解。希望你能更快的長大。還有,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會相信寧言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至於你說的你臉上的傷,是寧寶打的。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本來就沒要你相信過!”許思雅對着她一聲怒吼,手指指着房門,“出去!不需要你假情假意的關心,關心你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吧!”
丁淨初很是失望的看她一眼,長舒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房間。
咖啡廳的包間裡,寧言希與許君威面對面的坐着。
許君威的手裡拿着寧言希的手機,正一張一張的翻着照片看着。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還是那般冷厲與深沉。
翻過幾張之後,有些不耐的將手機往桌子上一丟,凌厲的雙眸如兩把利劍一般的直視着對面的寧言然,“你想告訴我什麼?”
寧言希彎脣一笑,“沒有什麼,只是覺應該有必要讓你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打,難道不應該讓你這個當父親知道嗎?”
許君威那陰鬱的臉上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寒厲,利刀般的眸子更是射的寧言希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是嗎?聽雅雅說,你這段時間挺照顧她的。”
對於許君威的話,寧言希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卻還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應該的,我當她是妹妹……”
“妹妹嗎?”凌厲的眼神再一次射着她,“寧言希,跟我玩心計,玩把戲,你是不是還嫩了點?連你老子寧振鋒都玩不過我,你覺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也配在我面前耍心機?!當妹妹?你真要當她是妹妹,看到她被人打你不前去幫忙?還有心思在邊上拍照?到底你是想將這照片給我看是目的呢?還是我應該說你的技術挺爛!”
寧言希被許君威怔住了,一臉略顯有些惶恐又害怕的看着他,眼神微微的有些閃爍,“我……”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照片不是p出來的,我承認,我是另有私心的。不過這也是思雅自己的意思。”
“下次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這麼做能不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許君威冷冷的掃射一眼寧言然,面無表情的起身。
“如果我說我願意爲你做事呢?”許君威剛走至門旁,右手握着門把手的打算開門離開之際,身後的寧言希急急的說道。
然後,許君威轉身,似笑非笑中帶着深不可測的陰笑看着寧言希:“哦?那你打算如何爲我做事?”
……
丁寧接到寧言希的電話是在中午,她正好完成了一份江納海交給她的報表,按着江納海的要求做好。
寧言希打來電話說是想跟她見一面,就在公司樓下等着她。
自從上次寧振鋒的病房裡見過一面之後,她與寧言希之間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接到寧言希的電話,還真是有些意外,不知道她又想怎麼樣。
將報表交給不納海之後,與他說了下情況後,便是下樓了。
樓下,寧言希的車停在公司門口。七月中旬的中午,太陽十分的毒辣又猛烈,大紅色的賓利跑車停在公司門口,還是十公耀眼的。
見着丁寧朝着這邊走來,寧言希搖下車搖,朝着她按了下喇叭。
戴着一副暗紅色的太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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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平靜的朝着車子走去,站在車外,一臉淡莫的問着寧言希:“找我什麼事?”
寧言希扭了下頭,示意她上車,“上車。”
丁寧面無表情的斜她一眼:“抱歉,我很忙。沒你這麼有空,有事直接說,沒事我要回去工作。”
不想跟她牽扯不清,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她瞎玩,她現在正慢慢的開始接觸公司的管理,自己忙的時間都不夠用,沒有這麼多閒餘時間陪她瞎耗。
寧言希冷冷的帶着譏諷的瞟她一眼,“怎麼,怕我做什麼事情,傷害你啊?你放心,我沒這麼無聊,也不會傻到這個地步。我爸說想見你,他向來這麼疼你,你不去見他,是不是說不過去?”
丁寧不以爲意的一笑:“見寧叔叔,我自己會去,不勞你費心。沒別的事情,我回去上班了。”說完,轉身。
“丁寧!”寧言希大聲喚着她。
轉身,一臉淡然的看着她:“還有事?”
寧言希露出一副略大些爲難的表情,重重的一咬牙,用着很是無奈又奪助的眼神看着她,“怎麼說,我們家也養了你十五年。不管怎麼樣,你也還是姓寧的。你真的打算見死不救?”
丁寧次冷笑:“第一,我不姓寧,我姓丁。第二,你要多少?”
像寧言希這樣,過慣了富裕的生活,向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過慣了,又怎麼可能習慣現在這樣的生活呢?所以,開口向她來要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倒是比她預期中的我晚了一些。
“十五年,一百萬,我想不過份吧?”寧言希冷冷的看着丁寧。
“呵,”丁寧再次冷笑,“一百萬?寧言希,你真是開了得口啊!一百萬沒有,十萬!”
“十萬?!”寧言希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丁寧,你打發要飯的呢?十萬!我們寧家養了你十五萬,你竟然拿十萬來唐塞我?”
“十萬,愛要不要!如果要把你的帳號給我,我轉給你。不要,請回!要是沒錢用了,把你這個車賣了,也夠你用一段時間了。再不濟,你還有別的辦法的,你向來都是最有辦法的人。不會餓死的!”丁寧面無表情的直視着寧言希,嗤之不屑的瞟一眼她那輛昂貴的跑車,說着最直接卻也是對寧言希來說最直白的話。
寧言希惡狠狠的瞪一眼丁寧:“丁寧,你有種!你夠狠!十萬,你留着當棺材本吧,我不稀罕!”
“棺材本也是需要血汗換回來的,不是從天而降的!慢走,不送!”冷冷的瞟了一眼寧言希,轉身回公司。
寧言希油門一踩,恨恨的離開。
丁寧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江納海正要離開。
“爸,有事要出去嗎?”丁寧問道。
江納海點了點頭,“嗯,有點事情要出去下。要是晚的話,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你自己開車回家。公司的事情,如果你能處理的你先處理着,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先擱着,等我回來再說。很急的我已經都處理掉了,其他的你看着辦吧。爸爸相信你能處理好的。”
丁寧抿脣一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我會盡力的。你忙去吧。”
江納海看她一眼,“行,那我走了。”
“哦,”丁寧應聲,然後在自己的辦公椅坐下。
江納海出門,走至玻璃門邊上,又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一眼丁寧,輕聲的說了句,“也是時候讓你獨當一面了。”
“啊?”丁寧有些不解的看着走出出朝着電梯走去的江納海,有些不明白他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眼皮一下跳個不停。而且還是右眼。
都說左財右災,難不成她這是有什麼災難要發生在她身上?
丁寧從來都不是一個迷信的人,這種事情,她也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一笑而過之後,便是繼續埋頭於工作。
然後手機再次響起,有短信進入。
拿過手機,點開。
“時於今日中午十點二十分,順利產下一子一女,母子平安。”
這是楊小妞的手機發過來短信。
啊!
看到這知短信時,丁寧樂了。
妞也生了啊,還是龍鳳胎啊。這麼牛轟轟的啊,竟然還是順產的。怪不得她的眼皮一直跳呢,原來是喜事啊。
這要是爸爸沒出去的話,她指定現在就包一拎,直接衝去醫院看妞和她的孩子了。
快速地撥通了司馬追風的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起,不過司馬追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好像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大俠,你怎麼了?怎麼聲音這麼怪怪的?”丁寧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個,我剛收到妞的短信,說生了。還是龍鳳胎。那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她?”
“我在開會,晚點打給你。”說完不等丁寧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哦哦,在開會,怪不得聲音這麼怪怪的了。
行吧,等着大俠的電話吧。
……
江川正開着開,手機響起。
掏出手機,陌生來電。
“江川,哪位?”冷冷的接起電話,聲音陰沉。
“寧言希。”耳邊傳來寧言希柔柔的聲音,“江先生有時間嗎?見一面如何?”
“你覺的我應該見你?”江川陰森如閻王般的聲音響起。
“呵呵,”寧言希淺笑,“你會見我的。爲不你,爲了丁寧,你也會見我的。我在一見咖啡廳等你。相信你一定會來的。”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川手裡握着手機,顯的有些茫然。沉默了三秒鐘後,調轉車頭,朝着她說的咖啡廳而去。
一見咖啡廳,位於錦都君瀾大酒店三樓。
靠窗的位置,寧言希坐在沙發上,端着咖啡杯,十分優雅的飲着咖啡,等着江川的到來。
半小時後,江川出現在咖啡廳。
朝着他揮了揮手,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微笑,“江先生,喝什麼?”
“有什麼直說,我沒興趣陪你喝咖啡。”在她對面坐下,陰沉着一張臉,冷冷的說道。
朝着侍應生招了招手,“一杯拿鐵,謝謝。”
“好的,請稍等。”侍應生轉身離開了。
“對了,寶寶還好嗎?都快四個月了,我這當阿姨的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爲什麼,和寧寧的關係怎麼就處成這樣了。小時候,我們倆的關係還是挺好的。我爸和我哥特別疼她,有時候,都讓我懷疑起來,到底我是他的女兒還是寧寧是他的女兒。”
寧言希臉上微揚起一抹苦笑,自顧自的說着,沒去看江川臉上此刻是什麼表情。放下手裡的杯子,朝着坐在對面的江川抿脣一笑,還是帶着一絲澀意,然後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或許你覺的我現在說這些,挺虛僞的。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寧寧搶什麼的。不過,人潛意識裡的那一份嫉妒心一旦浮起來的話,是很難控制的。特別還是女人的嫉妒心,那更是隻會越來越濃,越來越深。”
“和我相比,寧寧確實幸福多了。我今天約你出來沒別的意思,只是無意中從許思雅的言語中得知,丁阿姨似乎想對江總裁不利。所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還是別讓寧寧去許家了。”一臉很是無辜的看着江川,說着十分關心丁寧的話。
“先生,你的拿鐵。”侍應生端着咖啡十分客氣的放在江川面前,然後轉身離開了。
“說完了?”江川面無表情的看着寧言希,冷冷的說道。
寧言希有些茫然無措的看着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用着一臉很是難看又有些難以啓齒般的眼神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緊張的相互糾擰着,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脣,這才說道,“我們家的情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會找你的。我爸中風,我媽換腎,公司又因爲丁阿姨已經倒閉了。家裡兩個病人,需的都是錢,我……,不管怎麼說,我們家也養了寧寧十五年,這十五年來,我爸每個月都有往她的卡里打錢的,現在……”
“所以,你是在向在我要回這十五年來的錢?”江川面無表情的直視着寧言希,冷冷的說道。
寧言希垂頭,點了點頭,“我也是無沒辦法了,纔會出此下策的。爲人子女的,照顧父母是我們的任務。我……”
“多少?”
“一百萬……”
“寧言希,你這個賤貨,又在這裡勾引男人了?”寧言希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女人怒氣衝衝的朝着這邊走來,拿起放在江川面前的那杯咖啡,直接往寧言希臉上潑去,“賤貨,讓你勾引男人。”然後拿起寧言希面前的那杯咖啡,毫不猶豫的朝着江川潑了過去,“跟這個賤貨在一起,你也好不到哪去!臭男人,就這樣的破爛貨,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騎過了,你竟然還會中她的招!”又一個轉身,揚手往寧言希臉上“啪”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賤人,再讓我看到你勾引我男人,下次就不是潑咖啡這麼簡單的事了。你自己看着辦!”說完,憤憤然的瞪一眼寧言希,再瞪一眼江川,轉身若無其事的離開。
“我……對不起,”寧言希有些尷尬的看着身上被潑了一身咖啡的江川,伸手抹了下自己臉上的咖啡,“我,其實,我不認識她。算了,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對着江川揚起一抹苦笑,“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許思雅並不是丁淨初的親生女兒。許思雅特別恨寧寧,我聽她的意思是想對付寧寧還有江總裁。我告訴你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當是我曾經做過一些對寧寧不好好的事情,曾經傷害過她的一點補償了。我希望你好好的照顧寧寧,別再讓她受到傷害了。至於許家那邊,以後還是少讓寧寧去吧。不管是許思雅還是許君威或者是丁淨初都不懷好意的。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信不信你自己決定吧。”
“是嗎?”江川一臉陰鬱深沉的直視着她,“你倒是挺關心寧寧,挺用心的。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好心提醒呢?”
寧言希微微一怔,怔過之後一臉苦澀的看着他:“是啊,你憑什麼相信我?抱歉,是我多事了。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抱歉,連累你被人潑咖啡。我先走了。”邊說,邊一臉頹敗又落寞的站起,離開。
看了眼自己身上這被潑了一身的衣服,直接在酒店開了房間,打了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站在浴室裡,衝着洗。但是,爲什麼覺得有些燥熱,渾身不舒服,就好似有一團小火有燒一般。
門鈴響起。
扯過浴袍穿上,應該是衣服送過來了。
開門,看到的卻不是送衣服的侍應生,而是寧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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