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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回來了,”見着寧朗,季敏淑笑意盈盈的朝對着他說道,“你也真是的,自己女朋友自己不帶回家,竟然讓言希幫你帶回家啊!”
“伯母,別這麼說,寧朗他忙。我也幫不上他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添麻煩了。跟誰一起來看您和伯父都一樣的。”見着季敏淑說着寧朗,白青青很是識禮又善解人意的替寧朗解圍說着好話。
“媽,你看我未來大嫂不錯吧。這麼會替我哥着想的。”寧言希噙着一抹曖昧般的笑容,看着白青青對着季敏淑說道,然後又看一眼從門口朝着這邊走來的寧朗,朝着他意有所指的挑了下眼睛。
“坐吧,別這麼拘謹的。”寧振鋒對着白青青說道,因爲白青青見着寧朗回來說這話時是站起身子的。
這一點,讓季敏淑與寧振鋒對她的印像又加深了幾分。
是個有禮節,懂事的孩子。
而且最讓季敏淑滿意的是白青青的身份。
她竟然是白展驍的女兒,白戰的孫女。
白展驍與白戰,在白青青沒有跟他們說起的時候,季敏淑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的。但是在白青青一說起吧,季敏淑可不就樂的嘴角都揚到的眼角之上了。
白展驍,軍區少將,白戰,大將。那可不就是跟丁寧那小賤人嫁的那個江家有的一拼了嗎?如果她的兒子真娶了白青青,那她這腰可就直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朗朗的眼光真是不錯,找了一個這麼身份高貴的女朋友。
丁寧那小賤人,嫁了一個有身份的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兒子現在娶了一個同樣有身份的女人,看那小賤人以後還怎麼在她面前蹦達?
對於白青青,季敏淑那叫一個滿意,那幾乎都恨不得今天就讓寧朗和白青青去領了證,然後明天就給倆人把婚禮辦了。但是,就算她再這麼想,那總還是在去拜訪一下白青青的家人的。特別還是身份那麼高高在上的白戰,然後如果可以的話,就在丁寧那小賤人的面前耀上一回。這可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寶貝孫女。
只是,季敏淑卻是不知道,白青青可沒有告訴她,她是白家的孫女沒錯,但是白戰卻是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也沒將她當成是寶貝兒孫女。之前倒是白展驍的掌上明珠,但是自從蘇雯荔的事情敗露之後,白展驍對她的態度那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了。
現在,白青青在白家,那根本就沒什麼地位可言。她應該值得慶幸的是,她確實是白展驍的種,若不然,她這會哪還能繼續呆在白家?就算白戰不把她丟出白家,白展驍也會直接將她扔出白家,跟她一刀兩斷的。所以,這一點,也是白青青應該慶幸的,也是蘇雯荔唯一對得起白青青的事情了。
“你怎麼來了?”寧朗走至白青青面前,一臉淡然沒有表情的看着她說道,對於她的突然出現,寧朗是不悅的,也是不怎麼歡迎的。
寧朗的話讓白青青微微的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有那麼片刻的僵硬,就那麼硬綁綁的看着寧朗。
“朗朗,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季敏淑一聽,輕斥着寧朗,“哦,你自己不帶女朋友回來,現在言希幫你帶回家來了,你還在這裡給我擺張臭臉了。你說你,我該怎麼說你呢?你年紀也不小了,言希說,你們可是連婚紗都選好的。既然這樣,那就定個日子,去跟青青的爺爺和爸爸見個面。人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可別給我犯渾,不懂事。”
寧朗有些無奈了長舒一口氣,轉眸向寧言希,用着有些冷厲的聲音說道:“言希,你能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嗎?我的事情,你能別來插手嗎?”
“哥,你當我願意啊!我這不是在關心你和青青啊。行了,行了,以後不管了,總行了吧!”寧言希憤憤然的瞪他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
“青啊,你別往心裡去。他們兄妹倆就這樣,從小到大都這樣。你別見外啊。”季敏淑趕緊的安慰着白青青。
白青青在聽到寧朗那話時,臉上劃過的那一抹尷尬之色,以及那僵在臉上的笑容,季敏淑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對於這麼一個讓她十二萬分滿意的兒媳婦人選,季敏淑可不想就這麼棄之了。這要是過了這個村,上哪裡去找第二個?
白青青抿脣悠然又優雅的一笑:“不會,伯母。都這麼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麼急着回去作什麼呢?吃了晚飯,讓朗朗送你回去就是了。”季敏淑挽着白青青。
白青青嫣然一笑:“不了,伯母。下次吧,以後有機會的。爺爺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爸最近也是挺忙的,我不太放心。過兩天,再來打擾您和伯父。”
“老爺子身體不好嗎?那代我和振鋒跟他說聲好。過兩天啊,我讓朗朗一起上門拜訪老爺子和你父親。那我也就不再挽留你了。”聽着白青青這般說道,季敏淑一臉關心又不捨的對着她說道,然後轉眸向寧朗,“朗朗,送送青青。”
寧朗點了點頭,對着白青青淡淡然的說道,“走吧,我送你。”
白青青微然一笑:“好。”然後又轉眸向季敏淑與寧振鋒,“那,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言希,我先走了。”
寧振鋒點了點頭:“路上小心點。”
“謝謝伯父。”
寧朗開着車子駛在路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而是沉着一張臉,若有所思。
白青青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頭看着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在思考着他此刻心裡所想。
自從上次風攝影試穿過婚紗後,寧朗就沒有與她聯繫過。這段時間來,兩人似乎處於一個冷階段。寧朗沒有打她電話,她也沒有打寧朗的電話。如果今天不是寧言希約她,不是寧言希提起讓她一起回寧家,她也不可能跟着寧言希去寧家的。
其實剛纔,寧朗的表情,她已經猜到了些許了。應該是有話要跟她說吧。
她與寧朗認識也不過兩個月不到而已,認識寧朗實屬偶然。
如果不是寧朗與丁寧的關係擺在那裡,她又怎麼會跟他交往。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知道,寧言希和季敏淑母女倆都十分的討厭丁寧,而她也一樣對丁寧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的。
如果不是丁寧的介入,她又怎麼會跟江川沒有機會呢?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這麼多年,爲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吃了那麼多的苦。爲了跟他有共同話題,爲了可以更近的與他接觸,她明明一點都不喜歡打打練練又跑跑的那種生活,可是她卻硬忍着,一次又一次的腆着臉跟在文靜的身後,跟他們一起練着。
就算文靜再怎麼不喜歡她,她都厚着一張臉皮,跟在她身後。爲的就是想跟他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可是現在呢?她做了這麼多,卻依然敵不過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丁寧。
看着江川那將丁寧疼在心尖上的樣子,江家人更是將她當着心肝寶貝一樣的疼着,她打從心裡的恨着丁寧,恨不得她出門被車撞死,走路被掉下來的花盆砸死,就連喝水也被嗆死,吃飯被噎死。
但是,偏偏,丁寧就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還每每的在她面前與江川秀着恩愛。
每次,看到江川那麼的護着她,那麼的疼着她,與她之間那樣的恩愛着,她就好似要發了狂一樣的嫉妒着。恨不得那個被他護在心尖上的人是她,而不是丁寧那個小賤人。
江川的心是狠的,是冷的。就算她再怎麼對他示好,明確的表示她喜歡他,那都不能打動他一點點的心。就像那次,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那麼將她給的摔到了地上。半點沒有顧及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
心裡十分的抓狂着,看着丁寧那凸起來的肚子,她恨不得一腳踢掉她的肚子以泄憤。
丁寧,你有什麼好,有什麼好?值得大川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這般的對你?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門當戶對,身份相當,你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女人,憑什麼得到這麼多?
白青青的心裡是恨的,是怒的,是怨的。可是再多的恨怒怨,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從小到大,江川就根本就鳥過她一下。從來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跟在他的後面。甚至,江川就連正眼也沒有斜過她一下。當然,這中間,也有一小部分是因爲老白的原因。
江川和白楊,那從小就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那好的都可以同穿一條內褲的關係了。老白那麼討厭又恨着白青青母女,江川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好一陣的沉寂過後,白青青側頭看着寧朗,沉聲問道。
寧朗將車在一旁停下,一臉沉重的看着白青青,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暗淡,也略顯的有些複雜。然後深邃的雙眸與白青青直視,用着沉重而又的歉意的語氣說道:“青青,我們……分手吧。”
白青青深吸一口氣,臉上沒有過多的意外之然,似乎寧朗說這話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內一般。輕輕的咬了下自己的下脣,脣角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木然的看着寧朗:“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聲的吶喊着:丁寧,丁寧,一定又是因爲你!一定又是因爲你!你爲什麼就這麼的陰魂不散?我喜歡大川,你突然出現的就搶了她。就連程述,心裡想的喜歡的還是你。寧朗,是不是心裡唸的還是你?丁寧,你怎麼就這麼的令人討厭,怎麼就這麼的賤!爲什麼,一個一個心裡都跟你有關?!
寧朗直視着她,淡淡然的說道:“我們倆不全合適。”
“呵!”白青青一聲冷笑,“不合適?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嗎?那你能告訴我,我們之間哪裡不合適了?是因爲丁寧嗎?”
“跟寧寧有什麼關係?”寧朗一臉不悅的看着白青青,他的聲音亦是透着一抹淺淺的怒意。
司馬追風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在寧朗的心裡,丁寧這個妹妹絕對比白青青這個女朋友來的重要。
寧朗從來都不是一個重色重欲的男人,在他不知道丁寧就是寧振鋒女兒的時候,他對丁寧的那份心思,只要是認識他和丁寧的,那誰都看得出來了。丁寧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丁寧聰明啊,雖然心裡明白,但是就那麼揣着明白裝糊塗。就是不去點破了。在她的心裡,寧朗那就只能是一個哥哥而已,絕不可能有第二個身份的。對於丁寧的心理,寧朗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爲了兩個人都好,就那麼將自己對她的心思藏在了心裡,然後就以一個哥哥的身份關心着她。
寧朗也不是一個傻子,他只是溫文爾雅了一些,他本就不是一個戾氣之人,人前人後表現出來的都是氣質優雅型的紳士風度的男人。但是,腦子卻是十分好使的,轉動的非常快的。
在那天,風攝影,丁寧與白青青相遇的那一瞬間,他便是看出了白青青對丁寧存在的那一抹敵意。雖然白青青一直表現的與丁寧十分的熱絡與友好,但是那一抹由心而發的嫉妒之心,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當然,寧朗不會傻傻的以爲,那一抹嫉妒,出於對他的嫉妒。他自認沒有這個本事。所以,他纔會那麼直接的問了白青青一句話,問白青青是否喜歡江川,而且用用的是疑問中帶着肯定的語氣。
如果白青青那天回答他的是“是”,那他都不會有後來的想法了。但是,白青青卻是回答了他“不是”,這足以讓寧朗對她產生了一定的懷疑。當他提出有事要忙,不能陪她時,她眼裡劃過的幾乎是一抹如釋重負般的眼神。那樣說明什麼?說明,她沒有心情陪他,更沒有精神應付他。
所以,這些天來,寧朗沒有聯繫她,而她也沒有聯繫他。這樣,再一次的應證了他的想法。白青青之所以接近他,肯定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會是真的跟他相處。
寧言希和明俊軒的事情,就好似一根刺一般的紮在寧朗的心裡。他不想自己在寧寧的心裡成爲第二個寧言希,所以前思後想了這些天后,終於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在他的心裡,寧寧的份量絕對高過了白青青。
他們一家虧欠寧寧的太多了,他不想因爲白青青的出現而讓寧寧對他唯一的兄妹之情也淡去了。
白青青有些無奈的一笑,看着寧朗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淺淺的苦意,然後搖了搖頭,一臉平靜的看着寧朗說道:“既然你已經這麼決定了,那我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好的。做不成戀人,希望我們還可以是朋友。這樣行嗎?”略顯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輕聲的尋求着他的意思。
寧朗淡然一笑,依舊還是那般的具有紳士風度,不是很明確的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
“呵,”白青青又是一聲乾乾的輕笑,“謝謝,我想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的了。行了,我就在這裡下車吧。你回去吧,代我跟伯父伯母說聲抱歉,我沒這個福氣了。”
“我送你回去吧。”寧朗看着她說道,不管怎麼說,相處一場,送她回去也是應該的。
“不用了,”白青青拒絕了,“既然已經分手了,那也不需要再相互關心了,這樣會讓我覺的這不是你的本意,而給我錯誤的信息。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再見。”說完,打開車門,下車,沒再看車內的寧朗一眼,伸手招着出租車。
很快,一輛出租車便是在她的身邊停下,打開車門,上車,關門,對着司機後報了地址後,出租車揚長而去。
坐在車後座的白青青雙眸一片陰沉冷寂,散發着濃濃郁鬱的戾氣。
丁寧,又是你!還是你!
你等着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車內,寧朗靠坐在椅背上,目視着白青青坐的出租車離開,眸中閃過一抹釋然的感覺。
提出分手了,就好似一塊壓在他心頭的重石落下了一般
寧寧,寧朗哥絕對不會成爲你心裡的第二個寧言希。寧朗哥永遠都是你的寧朗哥,一定不會讓有心之人有傷到你的機會的。
……
江川下車進屋的時候,客廳裡沒見着寶貝老婆的身影。江和平坐在棋盤前,面前的圍棋下了一半,江和平的手裡還拿着一顆黑子,似乎正等着什麼人。
江小柔從在江和平對面那空着的椅子邊上,一臉無奈的看着面前的棋盤。水清秀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曾媽在廚房裡準備着晚飯。江納海還沒回來,文靜也還沒到家。
“爺爺,奶奶,”喚着江和平與水清秀,將手裡的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放,“寧寧呢?”
“諾,那裡呢。”江小柔看一眼那關着門的廁所,對着江川弩了弩嘴,以示小娘正在廁所裡解決人生小事。
江川的意思是讓直接讓丁寧回市區的房子的,但是丁寧回來之前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回大院了,沒有回市區的房子支,讓他也別去市區了。
於是,大川同志本着老婆大人的話就是聖旨的原則,也就乖乖回大院了。
隨着一聲“嘩啦啦”的沖水聲,廁所門打開,丁寧走了出來。
“回來了,”朝着江川微笑着說道,繼續朝着江和平這邊走來,一臉歉意的對着江和平說道,“不好意思啊,爺爺,下個棋還讓你一次一次的等我啊。”
“怎麼了,還是半小時一次啊?”走至寶貝老婆身邊,視線落在她那凸起的肚子上,一臉心疼的問道。
“啊,”丁寧點頭,“這倆小子太會作了,你看,現在不折騰我吐了吧,又開始讓我一趟一趟的跑廁所了。哎,我都不敢喝太多的水啊,這還好是在家裡了。沒什麼關係,這要是在外面,我上哪找廁所去啊。我不敢出門了,就呆家裡了,由着他們折騰吧。就連爺爺的以德服人,對他們都沒有用了。江大川,你趕緊給想想辦法唄,把他們治的服服貼貼的。”
一臉小可憐樣的看着江川,一手叉着自己那粗壯的腰,一手撫着肚子。
“小娘,這事爸爸沒有辦法的啊,治不了!”大川同志還沒出聲,熊孩子先出聲了,“就連太爺爺都治服不了他們了,爸爸那更是治服不了他們了。看來,咱只能使出絕妙的殺手鐗了!”
“是什麼?”江太太一臉好奇的看着熊孩子問道。
熊孩子咧嘴一笑,笑的一臉春光無限好,燦爛又明媚,對着小娘很是得瑟的說道:“讓我妖叔叔家的容小硬狠狠的刺激他們一下。”
呃……
江太太窘。
熊孩子,你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你家妖叔叔啊。
“江小柔,你家妖叔叔家的容小硬到現在爲止,連個屁影都沒有。你怎麼讓他來刺激大小剛?你還不如說大俠肚子裡的白小堅更貼切一點呢!”
熊孩子一臉不以爲意的瞟了個白眼,然後一臉諄諄的對着小娘說道:“小娘,這你就不懂了吧?白小堅那是屬於跟咱大小剛是同類的,那怎麼刺激他們吧?刺激不到的好吧。那都是屬於來的太快,半點沒有猶豫的,是屬於無風無浪,一帆風順的來到的。你讓一個同類來刺激一個同類,那可能嗎?不可能的好不好!”
江太太:“……”
“但是,妖叔叔家的容小硬不一樣啊,那絕對是一個異類。嗯,我不是說他是這個人是異類啊,你們幾位長輩千萬別會錯意啊。要不然,二妞和妖叔叔非得找我算帳不可了。我只是說他的到來,你看她,夠傲嬌的吧?據我所知吧,那二妞和妖叔叔發生奸|情絕對的在大俠和老白叔叔之前的嘞。可是,你看,你看。這白小堅都在大俠肚子裡呆了三個多月了吧,可是容小硬那傢伙卻是半點影子也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絕對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到關鍵時刻,他就不出來。那生命力絕對的是超強的。不來則已,一來肯定是驚天動地的。所以,也就只有容小硬才能刺激到咱大小剛了。至於老白叔叔家的白小堅嘞,小娘你看着吧,我敢肯定,他到時候折騰大俠的那個勁啊,一定會比咱家大小剛還在狠的。所以,小娘,你千萬別羨慕大俠啊,到時候就只有大俠羨慕你的份。”
江太主:“……!”
熊孩子,你這說是的什麼邏輯?
事實證明,熊孩子那絕對是一個預言家啊預言家。容小硬的到來,那絕對不止是驚天動地的,那簡直就是閃亮登場,令人目瞪口呆。至於白小堅嘞,那絕對的比大小剛更加折騰啊,差一點沒折騰掉啊。
這一個晚上,江太太依然還是半小時一趟的很有節奏的跑着廁所,看的江先生那叫一個心疼啊。
直至到了晚上十二點了,這纔不折騰了,安安耽耽的睡着了。他們不折騰了,困的實在不行的江太太也終於窩在男人的懷裡,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摟着自己的寶貝老婆,一手撫着她那凸起的肚子,一手揉着她那柔順的長髮,一臉柔情又心疼的的看着熟睡中女人。
這懷孕的痛苦勁啊,看的他心疼不已。
次日
十一月十一
傳說中的光棍節,還有另外一個節日。那就是江太太的生日。
嗯,多好的一個日子啊。
很難得的,江太太睜眸醒來的時候,江先生還沒有離開。時間也還早,不過才六點而已。
這會,她的雙手依然被他捂在懷裡,她的雙腳還是被他夾在自己的兩腿間。曖曖的,半點沒有冰涼的感覺。
“江先生,早!”在他的懷裡拱了拱,重新找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沒有起牀的打算,繼續窩着。雙手從他的懷裡抽出,改而環抱上他的脖子,笑盈盈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什麼表示似的。
沒錯了,就是在等着江先生跟她說一句“生日快樂”麼。
這可是她成爲江太太后的第一個生日哎。十歲之前的生日,那都是媽媽陪着她一起過的。再後來的幾年,她就沒過來生日了。直至和大俠與小妞認識了,然後就是每個生日都是那倆貨陪着她一起過的。當然,每一次的生日絕對是在ktv裡過的。
爲神馬?
二妞的主意唄。
過生日嘛,那不就得一邊高唱,一邊喝酒,然後一邊抹着蛋糕嘛,這樣的生日過的纔算有意思嘛。哦,要不然,就三人傻木木的在家裡,對着一個蛋糕,唱個“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然後完了,許個願,吹個蠟燭,切個蛋糕!
啊呸!
那是老年人才會過的生日好吧。
這三隻二貨呆一塊,特別還是在二妞這風騷貨在的地方,那是能這麼循規蹈矩的過生日啊?真要這樣,那就不叫楊小妞了嘛。
一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另一手撫着她的肚了,低頭,在她的脣上重重的吸|吮了幾下,這才擡頭,深邃的雙眸脈視着她,柔聲道:“寶貝兒,生日快樂的。”
江太太滿足了,十分滿足的笑子,整個身子往他的懷裡蹭了蹭,然後很是主動的擡頭在他的脣上親了親,“老公,給份生日禮物唄。”說完,右手往他面前攤,笑的一臉嬌俏又迷人。
伸手很是寵溺的一捏她的鼻尖,笑的一臉悶騷又氾濫:“寶貝兒,禮物昨天晚上不是提前給你了麼?全都給你了。”說完還意有所指的往着江太太的某個地方瞟了一眼,末了還加了一句,“寶貝兒,你收的不是挺開心的嗎?嗯?”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抽,眼角重重的一抖,伸手握拳,一記捶在他右側肩膀上,“江大川,你討不討厭,討不討厭!讓你耍流氓,讓你耍流氓!哼!”說完,拿自己的額頭,往他的下巴上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未了還很不解氣的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咬了一口,“咬你,咬你個口無遮攔的臭男人!”
對於江太太撒嬌撓癢般的捶啦,咬啦,江先生當然十分的樂意享受之的。雙手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抱,臉頰在她的臉頰上貼了貼,又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寶貝兒,我臭沒關係,你香着就行了。想要什麼禮物?老公晚上回來給你帶回來。”
擡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的他,半個身子已經趴在他的身上了。當然了,是絕對不可能會壓着自己的大肚子的,咧嘴,很是神秘的一笑,“嗯,不告訴你。自己想唄,江大川,我告訴你,你晚上送的禮物呢,要是趁我心了,你寶貝老婆一開心了呢,你自然好處也就多多了。但是,如果你送的禮物不是我喜歡的嘞,江先生,你懂的喲。”說完,很是俏皮的朝着他眨巴兩個如明珠般閃亮的雙眸。
“嗯,”江先生點了點頭,額頭蹭了蹭她的額頭,“爲了我的好處多多,我也得給你送一份你最喜歡的禮物。寶貝兒,放心,你男人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晚上,一定給你一份驚喜。等着你給我的好處,嗯?”
“哼!”江太太下巴一翹,眼角一挑,雙手在他那帥的一蹋糊塗的臉上狠狠的一翻蹂躪:“江大川,我等着你給我的驚喜喲,千萬別讓我失望,懂?”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笑的一臉的悶騷中帶着痞樣,由着寶貝老婆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揉啊,爬啊,搓啊,使壞着,“寶貝兒,還早呢,再睡會。昨天晚上折騰到那麼晚。”
“你今天忙嗎?”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不忙,不用太早去。”
“那我要你抱着我睡,繼續當我的曖爐。”咧嘴,笑的一臉燦爛中帶着撒嬌。
雙臂將她緊緊的一摟又一抱,再次在她的脣上啄了兩下:“嗯,抱着你睡。抱着你們三個寶貝睡,再睡會,老公抱着你。”
“哈,有老公真好,有這麼大一個免費的大曖爐。”江太太笑的一臉知足的窩在自個男人懷裡,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依然還是替她穿戴好了棉手套與棉襪子。時間再一次顯示是九點過了。
好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反正這段時間來,一直都是過着這樣的日子的。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繼續在牀上懶懶的窩了幾分鐘後,這才軟綿綿的坐起,準備起牀。
手機響起。
“嘿,二妞,找我有事?”心情大好的接起楊小妞的電話。
“廢話!”二妞毫不客氣的一聲低吼,“今天什麼日子?”
“今天我生日唄!”
“啊?”二妞略顯的有些訝異,訝異過後,悻悻然的一笑,“哦,對,今天你生日。我都給忘記了。”
“我靠!”江太暴怒,“妞,你不是吧?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有一男人,就把我給忘的一乾二淨了是吧?竟然連我生日都不記得了!妞,你現在除了記得你家妖叔叔事情外,你還記得別人的事情嗎?”
“廢話不是?”二妞臉不紅氣不喘還理直氣壯的說道,“老孃幹嘛要去記別人的事情啊?別人又不是我男人,我記了有什麼好處?”
“女生外嚮,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二妞!”江太太氣哼哼的朝着二妞說道。
“又廢話不是?你要不外向,你能成爲江太太啊?能成爲小十三點的小娘啊?能肚子裡揣上兩個啊?”二妞義正言辭的說道,“老孃記着你的生日那麼多年了,也爲你操辦了那麼多年了。現在你男人也有了,兒子女兒都成羣了,老孃幹嘛還在再記着你啊?有你男人記着不就得了?老孃要是再記着你,丫個呸的,你家解放軍叔叔不得找找算帳啊?我家妖孽不得冒酸泡了啊?所以,爲了這個社會的和諧,我還是不要做這麼多不和諧的事情了。”
“啊呸!”丁寧直接啜了她一口,“廢話連篇,歪理成堆。不就是表達了一個意思嘛,那就是你楊小妞有異性沒人性唄。”
“啊呸!”楊小妞也直接啜了她一口,“你丫有人性沒異性,那你肚子裡的那兩個哪來的?美人,咱三個,最先有異性沒有人性的那個可是你啊!”
丁美人:“……!”
“行了,不跟你廢那麼多話了,明天老孃結婚。老孃不管你現在是有人性沒異性還是有異性沒人性。又不管你肚子裡揣的是幾個,總之,明天你就必須給我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老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還有,今天晚上,爲了哀悼老孃明天正式成爲已婚一族。今天晚上老孃放大血,請你和大俠狂歡一次。當然,最重要的是老孃替你過了最後一次生日。你,必須帶上你家解放軍叔叔還有小十三點出場。不然,老孃殺到你大院來,把你卸個片甲不留!”
“妞,你傻了?你不早就榮登已婚一族了?一個多月前,你就被你家妖叔叔給拿下了!”江太太很不給面子的回駁着二妞。
二妞:“……”
丫了個呸的,你不揭老孃的短,你會死啊!
“我喜歡,怎麼滴!別給我缺席和遲到,聽到沒有!”楊小妞惡狠狠的說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丁寧風淡雲輕的應着,“大俠呢?你趕緊給大俠打電話去。我們倆一起陪你狂歡,度過你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個光棍節。”
“算你有點良心。行了,就這樣了。老孃給大俠打電話。”說完,不給丁寧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果斷的掛了電話。
丁寧抿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光棍節,狂歡,這還真是二妞的作風。
行吧,替她過最後一個光棍節唄。
將手機往牀上一丟,掀被。
扔在牀上手機再一次響起。
“妞,還有什麼沒交待完嗎?”看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電話。
“嫂子,是我,青青。”耳邊傳來白青青的聲音。
呃……
白青青?
怎麼是她?
怎麼不是妞的電話?
丫的,這又是要鬧哪樣?昨天還“丁小姐”的,這會又是嫂子了?
女人啊,怎麼就是那麼的善變呢?
“白小姐,找我有事?”淡淡然的沒帶任何感情的問道。
“我……你有空嗎?我們能見個面聊聊嗎?”白青青的聲音微顯的有些猶豫,似乎還帶着絲絲的請求一般,而且那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有些哽。
哽?
丁寧有些不解,白青青當着她的面哽,這是腫麼了腫麼了?
“白小姐,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聊的吧?要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在電話裡說了吧。”不想過多的去理會別人的事情,特別還是一個對自己的男人時刻惦記着的女人。
對於白青青,丁寧從來就沒有對她有過好感。
“嫂子,我沒有別的意思。或許我昨天的態度有些不好,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聽着丁寧這般說道,白青青幾乎用着訖求一般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但是,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跟你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嗎?不管是程述還是寧朗,他們倆都是關心着你的。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跟程述分手嗎?又爲什麼會和寧朗在一起呢?”
“呵,”丁寧一聲輕笑,“這都是你的事情,說實話,我真的不是很感興趣。”
“丁寧,你在怕什麼?”見着軟的不行,白青青冷冷的一哼,“怕我會對你不利?還是怕我對大川心有不死?想要繼續糾纏着他?你是江家人的寶貝疙瘩,我怎麼敢對你不利呢?我不顧及江爺爺等人,我也要顧及我爺爺和我爸不是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跟你說清楚一些事情而已。也不會帶你去哪裡,就在軍區大院,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