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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妖在這個小區裡有房子,千萬表大驚小怪。
妖叔叔,那是不可能只有一種房產滴。
很不井過幸的,這一處房子正好與賀自立還有高瑾的房子是在同一個小區的。
至於,妖叔叔爲毛要在這處小區裡有房子嘞,那就說來話短,見仁見智了。
賀自立原立站着,看着丁美人與楊小妞就那麼勾肩搭背的朝着電梯走去,而容六爺則是一副好好先生,絕世好男人的樣子,跟在兩個女人的身後,手裡還拿着屬於二妞的那隻價格非一般昂貴的女式限量版手提包。那叫拿的一個得心應手又心安理得。
目視着兩隻妖順理成章的帶走了自己好不突然到手的獵物,可是他卻只能愛莫能助,眼睜睜的看着獵物就這麼消失在自己面前。
可想而知,賀自立這會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了。
28樓,2828
二妞按手紋,房門打開。
丁美人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這一隻二貨。
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就這麼跟只傻冒的二貨一般的站在進門的玄關處。
然後……
“咕嚕嚕……”
江太太的肚子再一次的傳來抗議聲。
這會已經是快七點半了,可想而知,孕婦江太太這是餓了有多久了。這要是肚子再不傳來抗議聲,那說不過了啊。
“嘿嘿……”丁美人朝着楊小妞一臉風淡雲輕的咧嘴一笑,“那不怪我,真不怪我,我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飯呢。”
二妞纖細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不輕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着,一臉恨女不成鳳的說道:“丁美人,我告訴你啊,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跟你沒完的。你自己餓着就餓着了,你丫的,現在竟然還餓着我兒子。你等着,等着一會你男人不收拾你,你就自己給收拾自己!老孃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就這麼一個人渣,你都擺不定他?你擺不定,你丫的跟我說啊,我給你擺定嘛。你說你上輩子是怎麼死的啊?一定是笨死的,不然怎麼就這麼招桃花呢?哎,發現啊,你跟你家男人,還真特麼就是天生一對啊,兩個人都那麼的招蜂引蝶!你看看,我家妖孽,長的比你男人更妖吧,更美吧,怎麼就沒見着他身邊有半隻的蒼蠅呢?你再看看老孃我吧,老孃哪哪都比你要凹凸有致吧,也沒見着我身邊有撲過來一隻爛蝴蝶吧?你說你們倆這是爲哪般啊爲哪般!”
二妞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而且還是一口氣說到底的,中間竟然連氣都不曾換一下,這叫一個本事足啊本事高。
呃……
二妞,那什麼,有一點你說錯了吧?
誰說你身邊沒有半隻爛蝴蝶了?
你忘記了嗎?
你前兩天才打發了一隻king—kong。
“小寶寶,氣吼吼的在跟誰說話呢。”二妞的話才說完,丁美人還沒來得及出聲解釋,艾女士的聲音傳來。
“小寶寶,女婿回來了,吃飯。”隨着艾女士的聲音,跟着出來的自然是奶爸楊光照了。
此刻,楊光照的身上還繫着那象徵奶爸身份的圍裙,絕對的將他的奶爸給演繹的活靈活現。
艾女士在看到站在自家小寶寶身邊的丁寧時,微微的怔了一下,那看着丁寧的眼眸微微的閃動了一下,然後朝着跟着兩個女人進屋的妖孽望去。
妖孽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艾女士,我親額娘。楊光照,我奶爸。艾女士,奶爸,我朋友,寧寧。”楊小妞作着很簡單又隨意的介紹。
“叔叔,阿……”
“停!”丁寧的一聲“阿姨”還沒叫出口,直接被艾女士給阻止叫停了。
艾女士的視線從丁寧的臉上移到她那凸起的肚子上,如她的名字般美麗十足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一臉優雅又淡然的說道:“請叫我艾女士,千萬別叫我阿姨。阿姨,那是對上了年紀的人的稱呼。”
“艾女士。”丁寧抿脣一笑,笑的一臉的嬌豔如花,入鄉隨俗的按着艾女士的要求這麼稱呼着她。
“嗯,”艾女士很是滿意的一點頭,視線依舊還是停在丁寧的肚子上。五秒鐘後轉移到楊小妞身上,笑的一臉的母儀天下又慈祥和藹,“話說,小寶寶,你什麼時候也給你親額娘來個?嗯?”
二妞眼神一個轉移,直接朝着站在身邊的妖孽身上一丟:“聽到沒,艾女士,親額娘問你話呢!”
妖孽勾脣一笑,笑的傾國傾城又禍國秧民:“艾女士請放心,我正在不懈的努力中。”
“你……”
“咕嚕嚕……”艾女士的話被一陣很不雅觀的肚子叫給打斷了。
當然,這一聲肚子叫絕對是從江太太的肚子裡傳出來的。
然後,只見江太太一臉很不好意思又尷尬的爬着自己的頭髮,對着一你期待的艾女士說道:“那個,不是我餓,是我家大小剛餓了。”
“吃飯,吃飯。孕婦餓不得,所有的事情都先放一邊,先吃飯再說。”楊光照一邊解着身上的圍裙,笑盈盈的對着幾個人說道。
“趕緊的吃飯,餵飯我倆兒子。不然,我跟你沒完!”楊小妞瞪一眼丁美人,說話間已經替她夾起了一大碗的菜,又替她拉開一張桌子。
“千萬別拘謹,就當是自己家,想吃什麼想吃什麼。”楊光照對着丁寧說道。
“謝謝叔叔,”丁寧咧嘴一笑,在椅子上坐下,“那我不客氣了,我真的肚的前胸貼後背了。三點半到現在就沒進過一點吃的。餓扁了餓遍了。”邊說已經邊跟個餓死鬼投胎般的狂啃了起來。
“作死啊,丁美人!”見着她那麼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楊小妞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就不能給老孃吃的慢點?沒人跟你搶的!就你這吃相,要是讓你男人看到了,還在爲老孃把他的寶貝老婆給怎麼樣了呢!”
“那什麼,我不是給餓的嘛。我現在胃口大開,餓的能號下一頭牛了。”丁美人一邊啃着,一邊口齒不清的對着的楊小妞說道。
“丫頭,你吃慢點。不能這麼狼吞虎嚥的,不好。吃慢點,吃慢點。”見着她這一副猛啃又虎咽般的樣子,楊光照細心的勸道。
“嗯嗯,”丁寧點頭,這才微微的放慢了速度。
“孕婦最忌諱暴飲暴食,你得少食多餐,細嚼慢吞。不急的,不急的,就當是自己家,千萬別覺着不好意思。”楊光照的聲音永遠都是與他的奶爸形像十分的貼合的,溫溫吞吞,頗具紳士風度。
江川按響門鈴,進屋的時候,丁寧還坐在餐桌上,慢慢吞吞的喝着湯。
在看到艾女士和楊光照的時候,眼眸裡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便是恢復了正常,邁步朝着丁寧走來,朝着容六爺與楊小妞略帶謝意的點了點頭。
“大川,你來了。”正喝着湯有江太太,見着江先生,揚起一抹微笑,有些口齒不清的叫着他。
“不好意思,寧寧打擾你們了。”對着容六爺和楊小妞很是誠心的說道。
六爺從椅子上站起,勾脣一笑:“自家人嘛,不用那麼見外的。一起吃吧。”
“不介意我們快吃的差不多的話,坐下來一起吃。吃完了,有事和你們倆說。”江川還沒來得及出聲,艾女士擡頭看着他,用着不容抗拒又帶着命令般的語氣說道。
“不介意。”江川朝着艾女士和楊光照笑了笑,然後在丁寧身邊的位置坐下,這才發現自個寶貝老婆的右側臉頰上有五個很明顯的手指印,而且臉頰也是微微的腫起的。
很顯然的,他寶貝老婆被人甩過巴掌了。
“誰打的?”視線緊緊的落在丁寧的右側臉頰上,雙眸一片陰沉的駭人,但是卻也帶着抹之不去的心疼。
丁寧悠然一笑,“你先吃飯,回家再說。”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在二妞父母家,那總還是得顧着一點的。
“你們兩個跟我進書房。”見此,艾女士索性直接不給江川吃飯的時間,指着江川和容景說道,然後自己一個起身,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好的,額娘。”容六爺很是恭敬的一點頭,跟上艾女士的腳步。
江川一臉心疼的看着腫着半邊臉的丁寧,伸手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先吃着。”
“嗯。”丁寧點了點頭。
江川轉身邁步跟上艾女士和容景的步子,朝着書房走去。
“美人,臉上這是賀自立給打的?”二妞在這個時候,纔看到她家美人臉上的巴掌印。
“嗯。”丁寧點頭,輕應。
“操!”二妞怒,“丫的還是個人嗎?打女人?媽的,人渣!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大爺的,我讓艾女士和妖孽把他拉黑!敢對我家美人動手,媽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有,讓你男人他爸封殺他!丫丫個呸的,真是不知死活了!”
“那個……我差一點把他給廢了。”丁寧一臉認真的看着二妞說道。
“噗!”二妞噴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廢的是那個?不是手和腳?你確定?”
又是認真的一點頭:“差那麼一丟丟點。”
“下次,姐姐陪你。直接把那麼一丟丟點給補上,不廢了他,老孃就不叫楊小妞,就不是艾女士和奶爸的小寶寶,六大爺的小帆船。奶爸,你說是吧?”轉眸看向楊光照。
楊光照正微微的蹙着眉頭,似是在想着什麼。聽到自家小寶寶的聲音,回神轉眸,溫潤一笑:“小寶寶,女孩子家家的,別那麼豪爽,溫柔一點,淑女一點。別帶壞了人家肚子裡的孩子。”
“哦喲,”二妞咧嘴一笑,笑的迷人又燦爛,“奶爸,你女兒我還不夠溫柔,不夠淑女啊?我這是絕對的得到了你和艾女士的真傳的,該悍的時候必須悍,該溫的時候一定溫。至於你說的第二個問題唄,你放心,江家的孩子要是那麼容易的被帶壞,那還是江家的孩子嗎?放心吧,強大着呢!有一個小十三點在前面做着榜樣呢,這兩個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楊光照伸手在她的腦門上很是寵溺的彈了一下:“就你道理多,還一套一套的。”
二妞眼角一勾,脣角一挑:“那是!我誰啊,我是艾女士和楊光照的女兒,能差了去的。”
艾女士和江川以及容景在書房裡談了好久也沒見人出來。
直至差不多半小時過去了,才見着書房的門打開了。然後是江川先從書房裡走出,朝着自個寶貝老婆走來。
這會,丁美人正陪着二妞坐在沙發上看着狗血劇。
“寶貝兒,我們該回家了。”見着江川走來,丁寧從沙發上起起,然後則是江先生很順手的摟過自個寶貝老婆。
“事情談完了?”窩在他的懷裡,擡眸問着他。
點頭,“嗯,回家吧。”對着楊小妞頷首點頭,“楊小姐,下次請你和容少爺吃飯,以表謝意。”
“哦喲,美人家的男人,這麼客氣作什麼啦。不過舉手之勞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咱不是自家人嘛,自家人那必須得幫着自家人的。行了,別這麼客氣了。這要是換我,你和美人不也會這麼做的嘛。行,趕緊回吧,孕婦的心情是最不能差的,好好的哄着吧。我倆兒子都還在她肚子裡揣着呢。可不能憋屈了我倆兒子。”二妞一臉笑的風華絕代的對着這兩公婆說道。
“去,要兒子,趕緊讓你家妖叔叔把容小硬給你。”丁閏人直接丟了她一個白眼。
“楊部,我們先走了。”對着楊光照很是尊敬的說道。
楊光照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小心點開車,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代我和艾女士問過你爺爺好,有機會我再跟艾女士一起上門拜訪他老人家。”
“行,我一定帶到。”江川淺笑點頭,摟着老婆朝着門口走去。
“叔叔,妞,我們先走了。”很是客氣又有禮的朝着楊光照與二妞說道。
二妞漫不經心的一揮手,“走吧,走吧。”
半小時後,江川的車子在市區小家的小區停下。
下車,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車,丁寧剛下車,便是被男人給攔腰抱起。
“哎,幹嘛抱我啊?放我下來下來,你傷還沒全好。”擔憂的眼神,急切的語氣,無不透着對男人的關心。
“別動,抱你回家。”江川輕喝着她,一臉的肅穆,看着她的眼神帶着心疼之色。
然後,江太太不再動彈了,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由着他抱着自己朝着電梯走去。
她按電梯門,進電梯,還是她按電梯門。出電梯,她拿鑰匙開門。
進屋,將她放在吧檯上。彎腰,替她脫去腳上的鞋子,又換了自己的鞋子,繼續抱着她進屋。
將她放在沙發上,轉身進房間。
水聲響起,半分鐘後,手裡拿着一塊毛巾朝着她走來。
“躺好了,敷下臉。”讓她枕着自己的腿上,微微的側躺,拿着溫毛巾細細的替她敷着那腫起的右側臉頰。
“大川。”擡眸望着他,輕聲的喚着他的名字。
“嗯,在。你說,聽着。”一手扶着毛巾,一手輕撫着她的額頭,替她撥弄着額頭上的劉海。看着她的眼神一片柔和如水般細膩又溫潤,帶着心疼之色。
挪了挪身子,往他的腿上鑽了鑽,雙手往他的腰上一環。擰了擰眉頭,一臉小糾結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起這事。
拇指指腹輕輕柔柔的撫着她光潔的額頭,雙眸俯看着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寶貝兒,在老公面前,不需在遮遮掩掩的,也不需要考慮着該怎麼開口才是最好的。心裡怎麼想的,你就怎麼說。嗯?”
“我……今天見了兩個人。”左側臉頰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氣,臉上的失落與失神抹之不去。
“嗯,”輕聲應道,雙眸依舊凝視着她,然後等待着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爸。今天,我終於知道見着我爸了,也知道我那個二十五年沒見過面的爸爸是誰了。”再一次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抱着他的雙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就好似只在她稍微一鬆手,他就會棄她去一般。心裡充着一份不安與緊張,“呵,”一聲自嘲的冷笑,“你一定想不到我爸是誰。”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寧振鋒?”
望着他的眼神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闇然傷神的一笑:“呵呵,可不就是他嘛。如果不是半眼看到那一份親子鑑定書,如果不是那份鑑定書上寫着父女關係99。9,如果不是那份鑑定書是寧朗哥去做的。我一定不會相信的。從我進寧家的第一天起,寧言希和季阿姨母女倆就認定我是寧叔叔的女兒。所以,對我冷眼相看,甚至可以說是恨我的。但是,我一直都堅信,自己不是寧叔叔的女兒。我有自己的爸爸,我不會是我媽和寧叔叔的女兒。這些年來,我一直都豎信着自己的這個想法。可是現在,事實卻是擺在眼前,讓我不得不承認,我就是他寧振鋒的女兒,是他的私生女。呵,我竟然是一個私生女。怪不得寧言希和季阿姨那麼的恨我了。我還一直天真的以爲,我跟寧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事實是,我與寧家永遠都脫不了這一層關係。”
“我不相信這是事情,跑去質問她,她雖然沒有親口承認,可是她的眼神與表情,都告訴着我,這就是事實。我就是她和寧振鋒的私生女。丁寧,丁寧,呵呵,丁淨初和寧振鋒。大川,你說她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呢?我一直認爲,她當初把我交給寧叔叔是迫不得已的。我聽人你和爸爸的話,相信沒有一個媽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我盡全力的去理解她,去體諒她。可是她爲什麼就一點也不理解我呢?我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想要怎麼樣。說實在的,我真的寧願她沒有回來,也沒有來找過我。至少這樣,她在我心裡還是以前的那個媽,而不是現在這樣的。”
“她憑什麼不喜歡你?她又憑什麼自作主張的給我安排?她憑什麼覺的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一切?這十五年來,她都對我不聞不問了,那她爲什麼就不索性不聞不問到底呢?她現在不缺女兒,她管好現在的女兒就行了。我已經過了需要她的關心和管教的階段了。再說,她現在沒有這個資格再來管我了。”
一口氣說完了一大段的話,滿滿的盡是對丁淨初的抱怨與憤怒,以及對自己與寧振鋒之間父女關係的不能接受。
眼淚就那麼從眼眶裡滑了下滑,滴在他的褲檔上,然後溼了一大片。
溼了一大片的褲檔,怎麼看怎麼的尷尬了,就好似尿溼了一大片。
這要是換成以前的話,流氓先生那指定就逮着一個大好的機會,調戲與以打趣一翻江太太了。但是,這會,看着自個小女人那眼淚啊鼻涕啊一大堆的,還有小臉上那一臉的小糾結條。怎一個心疼形容得了啊,那簡直就心疼到了心坎裡啊。
“寶貝兒,”拿過敷在她右臉上的毛巾,又輕又柔的替她擦拭去那糊了一臉的眼淚,雙手一託又一摟,將她摟抱於自己的懷裡,俯脣在她那因爲低泣而有些微顫的脣上啄了兩口,柔聲的安慰着,“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嗯?不喜歡就喜歡,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老公喜歡你,疼你就行了。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都好,你現在就一個身份,那就是江大川的寶貝老婆,江太太。多大個人了呢,還哭鼻子?也不怕咱大小剛出來後笑話你啊?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哭,也就醜了,不好看了。”
“再醜,再不好看,那也是你老婆。反正不許嫌棄我!”伸手抹一把自己有些紅腫的眼睛,杏目圓瞪的盯着他,說着威脅一般的話語,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低頭,將自己整個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將臉上還有的那麼一絲絲的淚漬,如數的蹭在了他的衣服上。這才重新擡頭,用着一抹苦哈哈帶着壞壞的淺笑看着他。
將手裡的毛巾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扔,擡起自己手,拿衣袖往她臉上一抹,大有一副欲將自己的衣袖當成她的鼻涕紙一般的意思,然後再次將她緊緊的摟抱着:“你現在可是我的強大靠山,我還指望着你在家裡立足吧。怎麼能嫌棄你?放心吧,寶貝兒,老公可還得靠着你養的,怎麼能嫌棄你。要是把你給弄丟,哪找個這麼好的老婆,還能把我養白白的不說,還給養的帥到掉渣了。”
“呵,”終於被他給逗笑了,咧嘴朝着他露出一抹如釋重負般的微笑,雙手吊着他,臉頰在他的胸膛上拱了拱又蹭了蹭,“那是,可不是我自己吹的,也不是我自己蓋的。像我這麼達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的老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到第二個了。所以,大川同志,可得好好的把你寶貝老婆給看牢,疼緊了。要是一不小心給弄丟了,那可就找不回來了。”
伸手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跟着江小柔久了,別的沒學到,倒是把她的自戀與臭美給學的一點不漏。”
再次咧嘴一笑:“我能說,其實這自戀和自美是跟流氓先生學的嗎?”
雙眸炯炯的炯炯的又脈脈的望着她,低沉而又暗啞的聲音響起:“江太太,現在流氓先生肚子餓了。能賞點吃的嗎?”
江太太嘴角微微的一抽,狠狠的瞪他一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那硬綁綁的胸膛,咬牙切齒:“江大川,你真是流氓之氣不改啊!什麼時候都這麼有王者之氣呢?!”
“寶貝兒,流氓也是要吃飯的。你男人到現在都還吃過晚飯,這都快九點半了,老公是人不是神,是人都得吃飯吧?”流氓先生一本正經中帶着不正經的俯神着她,勾脣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痞笑,“江太太,你是不是想多了也想歪了?嗯?”
“……!”
江太太直語應答中。
“討不討厭,討不討厭!”無語過後的江太太,只能再一次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除了說這四個字之外,真是不知道該拿什麼話語來說他了,“好幾天沒來了,家裡好像沒什麼吃的。好像就冷凍櫃裡還有些速凍水餃,不然就煮碗水餃給你?”邊說邊欲從他的腿上起身。
雙手重新將她帶回自己的懷裡,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蹭,“坐着休息一會,我去就行了。看你這臉色,一邊白一邊紅的,去躺牀上休息,我隨便吃點就來陪你。”邊說邊抱起她,朝着房間走去,將她放於牀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乖乖睡一會,我馬上就來。”
“大川,”江川轉身之後,被她拉住了手。
折身轉回,在牀沿上坐下,目光柔和的望着她:“怎麼了?嗯?”
“你要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會丟下我。”十分孩子氣的朝着他撒嬌。
大掌在她的頭頂揉了揉,點頭:“嗯,不會。聽話,乖乖睡覺,睡醒了明天就沒事了。有老公在,什麼事都不是事情。”
“你吃好了就來陪我,我要你抱着我睡覺。”
拖了鞋子,往被子裡一鑽,將她抱於懷裡,“現在就抱着你,你睡着了我再去吃。”
“不要了,你先去吃,餓着肚子,我也會心疼的。我想去洗個澡,一身的不舒服。”說着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坐起。
“自己小心點,有事叫我。知道沒?”
“江先生,你老婆每天都自己洗澡的,能有什麼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些紅腫的雙眸彎彎的看着他,“放心吧,你老婆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不是一點點小事就能壓倒的。不就是突然之間出多出了一個生父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連突然之間多出一個老公和女兒來,都能那就麼淡定又鎮定的接受。沒有什麼事情是我接受不了的。”
江先生抿脣笑了笑,大掌在她的臀部輕輕的拍了一下:“傻樣,趕緊去。”
於是,一個進洗浴室,一個進廚房。
半小時後,女人窩在男人的懷裡,沉沉的睡去。只是眉宇間,卻是還帶着一絲抹之不去的愁容,看的江川那叫一個心疼啊。
次日,週六
五點
賀自立洗浴過後,穿着一件白色的洗袍站在陽臺上,手裡端着一隻高腳杯,杯子裡倒着小半杯紅杯。
輕晃着杯子裡的紅杯,賀自立雙眸一片奶陰沉的可怕,如同一死寂的寒潭一般,沒有任何的波動。
腦子裡不斷出的閃爍着丁寧的樣子,然後又替換着江川的,最後又閃過他哥賀自強的。三個人的臉頰就那麼相互替換着,最後定格在丁寧的臉上。
那一隻拿着高腳杯的手,一片的青白,就連指尖都泛着白色,別一隻垂放在身體一側的手則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叮咚。”門鈴響起。
賀自立轉身朝着屋門的方向斜望一眼,似乎沒有要理會的意思。左手端起高腳杯,抿上一口,臉上的表情依然冷厲的陰沉着。
門鈴繼續響着,“叮咚叮咚”的十分有切奏的響着,大有一副他不開門,就一直按到他開門爲止。
賀自立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仰頭,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將高腳杯往那玉石桌上一放,轉身朝着屋門走去。
開門……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拳頭狠狠的朝着他揮了過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鼻樑上。
“賀自立,他媽有種你就衝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