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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擰了下眉頭,有些不悅也有些厭煩。這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了。
沒有轉身,也不想轉身,不想與身後那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就連那邁動的腳步也不曾停頓一下,繼續邁步向前。
但是,男人又怎麼會讓她就這麼離開了呢。
見着她那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賀自立一個邁步向前,攔在了丁寧的面前。然後,雙臂環胸,陰邃的雙眸微微的眯起,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就這麼讓你不待見?”
賀自立就站在她面前兩步之距,丁寧止步,擡眸一臉不耐煩的看着這個着實讓她很討厭,喜歡不想來的男人。冷冷的面無表情的說道:“賀總,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了,我不待見你,那麻煩你讓讓,別擋着我的路。我會很感謝你的。”
“呵,”賀自立一聲輕笑,笑聲中帶着一絲耐心,繼續雙眸直直的俯視着丁寧,“要,我說不讓呢?”
“嗤,”丁寧一聲冷冷的嘲笑,如杏般的雙眸平淡無波卻帶着一絲厭惡的直視着賀自立。直盯視了五秒鐘後,沒再說其他的話,而是往右側邁過兩步,欲直接跨過他的身邊,越過他離開。
賀自立大掌一伸,直接將越過他身邊的丁寧一拉又一撈。
丁寧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被賀自立給拉進了他的懷抱裡。
他雙手緊扣着她的腰,扣的很緊很緊,不讓她有半分動彈的意思。然後陰鷙的雙眸就那麼一眨不眨的,如獵豹一般的望着她,從鼻尖裡呼出來的氣噴在她的臉上。
下意識的,丁寧伸手推着他,想要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可是,卻怎麼都掙脫不出來。
女人和男人的力氣,永遠都是成反比的。在任何時候,那都是不可能對抗過得男人的。除非,那個男人有心讓着你。
這會的賀自立,那自然不可能是讓着她的。那圈釦着她腰際的手,幾乎是用滿了十分的力道。因爲他太過於用力,丁親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就那麼緊緊的挨着他的的腹部,而她整個人就這麼毫無招架之力的被他圈固在他的雙臂與胸膛內,動彈不得。
“賀立自,你他媽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對你不客氣!”
丁寧火了,非一般的火了,直接就這麼暴粗了。
她很不喜歡此刻的感覺,這個男人的懷抱,永遠都不是她想要的,也永遠都不可能是她喜歡的。
雙眸怒視着賀自立,朝着他怒吼着,雙手亦是沒有空着,繼續推着。雙腿同樣沒有歇着,直接擡起,朝着賀自立的腳狠狠的毫不客氣的踩了下去。
但是,不管是她的怒吼,還是她雙手的推拒,又或者是那重重的踩下去的一腳,都沒有讓賀自立鬆手的意思。反而,那圈固着她腰際的手更加的用力了。直接將她更緊的圈向自己的身體,讓她與他更加緊密的貼合與相觸。看着丁寧的眼神裡,更是透露出一抹濃濃的卻又帶着意味深長的明晦之色,脣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笑的深不可測。
“第一,我要你!第二,不放還抱的更緊了!第三,你可以儘管對我不客氣,求之不得!”
賀自立就這麼直視着丁寧,毫不遮掩了說出了他的意思。
“賀自立,你他媽腦子有病的吧!”丁寧咬牙切齒的朝着他吼道,“你要有病你找醫生去,我沒空陪你玩無聊的遊戲!再不濟,你找許思雅去,她更適合你,也會更樂意的!”
丁寧說到許思雅三個字時,賀立自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那盯視着她的以眼眸裡亦是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不自在之色。只是,不管是僵還是不自在,那都只是不過0。1秒的片刻夫功。隨即再次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你放心,我就對你比較感興趣。他有什麼好?嗯?你告訴我,他有什麼好?”
“好和壞跟你有什麼關係?”丁寧冷冷的直視着他,臉上除了對賀自立的厭惡與冷嘲熱諷之外,沒有第三個表情,“放開!”說話間,擡腳對着他的腳再一次的狠狠的又重重的踩了下去。
這兩腳丁寧是昴足了十二分的力氣踩下去,但是對於賀自立來說,卻是沒有關點的作用,就好似撓癢一樣。
這一刻,丁寧很後悔,後悔爲什麼她穿的就不是高跟鞋了。如果是高跟鞋,那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拿鞋跟狠狠的踩下去,踩不爛他的腳也得把他的腳給踩扁了。
但是,自從知道懷孕後,她就再沒有穿過高跟鞋,從來都是平跟的。
“呵,”賀自立又是一聲冷笑,“寧寶,你說的沒錯。他跟我沒關係,只要你跟我的關係就行了。”說完,在丁寧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附頭,對準丁寧的雙脣而去。
“嘔!”
賀自立的雙脣還沒來得及碰觸到丁寧的雙脣,在離還有那麼0。5公分距離的時候,丁寧只覺的胸口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傳來,然後就那麼嘔了出來。
丁寧的嘔吐,讓賀自立下意識的便是鬆開了那緊圈着她的手。腦子裡,劃過的是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丁寧吐了他一身的那一幕。
“嘔,嘔!”賀自立一鬆手,一得到自由的丁寧,彎腰便是乾嘔了起來。
除了嘔出幾口中泛酸的口水外,卻是什麼也嘔不出來,因爲到現在爲止,她連晚飯都還沒吃過。整個人嘔的渾身乏力,就連兩條腿也覺的有些發軟又發抖。
賀自立站在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略顯有些不悅中帶着嫌惡的看着她。
丁寧冷笑,帶着嘲諷的冷笑。我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如果這會是大川,她一定不會用這樣的表情與眼神看她,絕對不會帶着不悅與嫌惡的看着她,也不會遠離她三步之遙。他會一臉心疼又擔心的看着她,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以舒緩她的不適。就算她真的嘔吐,吐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躲避,只會心疼她,關心她。
終於,在吐的黃肝水都出來後,渾身無力的丁寧不再嘔了,直起身子。站立,面無表情中帶着似笑非笑的斜一眼賀自立,轉身離開。
然後,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整個人再一次被人給拉了回去。
丁寧火來了,揚手直接揮了過去:“賀自立,你他媽還有完沒完了啊!”
“啪!”
一個巴掌,重重的揮在了賀自立的臉上。
隨着這個巴掌的落下,賀自立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沉的冷鷙。而丁寧卻是半點沒有慌亂與害怕的意思,就那麼拿着看仇人般的眼神冷視着他,“再不放下,落下的就不再是一個巴掌了!”
“很好!”賀自立咬牙,從牙縫裡裡吐出這麼三個字。
三十年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揮了一個巴掌。三十年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當成出租車司機,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扔錢。
顧不得丁寧剛纔嘔吐過,也顧不得她的脣角上是否還沾着那些讓他很不喜歡的氣味,雙手將她整個人那麼一圈又一固,然後又騰出另一隻手,緊緊的扣向她的脖子,對着她的脣就是狠狠的落下。
“混蛋!”眼看着賀自立的脣就要俯上自己的脣,丁寧一個下狠心,屈膝擡腿,直接朝着男人的那個地方狠狠的頂去。
賀自立完全沒有料到丁寧會來這一招,因爲只顧着想要索吻她一翻,是以很具杯的被丁寧頂了個正中。
“嘶!”賀自立一聲悶哼,臉色一個泛白,本能的下意識的便是朝着她一個巴掌的揮了過去。
男人的力氣向來比女人要大的很多,再者加之剛纔丁寧對他的下腳又是那麼的狠。是以,這會這個本能的巴掌揮過去,也是用足了力氣的,大有一副欲將她加在他身上的痛還之於她身上一般。
丁寧一個站立不穩,在捱了賀自立的一個巴掌時,猛的往後退了兩步。差那麼一點,就摔倒在地。但是,出於本能的,對自己肚子裡孩子的保護,在即將摔倒的那一刻前,丁寧一個急步的剎車又穩立的一紮馬步。甚至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扎馬步了。於是,在摔倒的那一刻之前,穩穩的立站。
脣角有絲絲的血漬滲出,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但是,丁寧卻完全沒有半點的感覺。
“呸,”嘲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伸手擦去嘴角邊上的血漬,揚起一抹高傲的跟女王似的笑容,冷冷的直視着賀自立,吐出兩個字,“人渣!”
是的,對於她來說,賀自立就是一個人渣。
賀自立抿脣一笑,笑的一臉的無所謂,冷厲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寧,雙臂往胸前一環:“是嗎?人渣?那我得做點什麼事情,也好對得起你說的這兩個字。”
說完,再一次長臂一伸又一拽,拉起丁寧朝着身後他的車子走去,打開車門,直接將她往副駕駛座裡一塞,“寧寶,如果你想在肚子裡孩子好好的,就別想什麼事情,好好的坐穩了。不然,我不敢保證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還能保得住。”
正欲掙扎着開門而出的丁寧,在聽到賀自立的這話時,放棄了。
如果這會她沒有懷孕,她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乖乖的束手由着他將她塞進車子裡。但是,現在她懷着孩子,她不可以拿肚子裡的孩子冒這個險。
就算她對賀自立不是那麼的瞭解,但是她相信,他說的出來就做得到。
見着丁寧沒再反抗,而是一聲不吭的坐在車椅上。儘管看着他的眼神裡透着一抹恨意與厭惡,但是對於賀自立來說,無所謂。
抿脣一笑,關上車門,又一個疾步的邁步,越過車頭,找開駕駛座的門,關門,啓動車子。
然後朝着丁寧那邊彎身而去。
“別碰我!”在賀自立的手還沒觸及到她時,丁寧如一隻開刺的刺蝟一般的狠狠的盯視着他。
賀自立沒將她那一抹憎恨放在眼裡,自顧自的彎身,替她繫上安全帶,然後再繫上自己的安全帶,這才驅車前行。
丁寧不說話,搖下車窗望着窗外。
十月的六點多,天已經有些黑了,路燈已經亮起。
不知道賀自立要帶她去哪裡,也沒有這個心情問他。丁寧就這麼透琮玻璃看着車窗外向後移動的樹木。
“咕嚕嚕。”肚子傳來抗議的聲音,以示她現在是真的餓的不行了。
可不是麼,這都已經六點多了,可是她卻一點吃的也沒有下肚。
自從懷孕後,她的胃口向來都是很好的。時不時的要往嘴巴里塞點吃的。這要是在家裡,雖然還沒晚飯,但是曾媽隨時都準備着她的小點心的。就算下班坐在江納海的車子,那也是隨時備着吃的。
而這會,她卻是一點東西也沒有下肚不說,還連續嘔了兩次。
肚子又餓又難受。
“肚子餓了?”賀自立開着車,轉頭問着她,語氣裡透着一抹淡淡的關心之意。一臉的若無其事,就好似她是心甘情願的跟他上車而不是被他脅迫的。更好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好,不知情的人一看吧,一定會以爲,是小兩口吵架了,女方在生氣悶氣使着小性子,而男的則是討好着她。
靠!
丁寧怒!
媽的,賀自立,你真是有夠無恥不要臉的啊!
猛的一個轉頭,雙眸一片凌厲的直視着他:“你到底想怎麼樣?賀總,你要女人什麼樣女人沒有?爲什麼就非得纏上我了?還是說,這一切是她的意思?”
“她?”賀自立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你說的是哪個她?”
“呵!”丁寧冷笑,“賀自立,你覺的很好玩嗎?還是覺的我真的蠢到了極點了?你會不知道這個她是誰?”
賀自立抿脣一笑,笑的一臉特別的無辜又無語的樣了:“寧寶,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她是誰。不如你直接告訴我?”
“……”
“我看你肚子也是餓了,想吃什麼?”丁寧正欲開口說什麼,賀自立卻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自顧自的說起。
“抱歉,對着你這樣的人渣,我真是什麼胃口也沒有!就算是山珍海味,那都吃不下去!”丁寧冷冷的翻他一個白眼,說着十分不客氣的嘲諷的話語。
然而賀自立卻只是抿脣一笑,笑的一臉的不以爲意,“是嗎?不過在我看來,你就算再沒有胃口,但是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會讓自己餓着的。”
丁寧不再接話,重新轉頭向車窗外。
車子繼續緩速前行着。
江川的車子在皇庭一號門口停下,拿出手機撥打着丁寧的號碼。
手機提示已關機。
江川擰眉,關機?
怎麼會關機的?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江川此刻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念頭。
啓動車子,直接朝着丁淨初的那幢別墅而去。
十分鐘後,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江川下車。
別墅的大門開着,江川疾步的朝着別墅大門走去。
“矣,姐夫,你怎麼來了?”江川剛邁進別墅大門,身後傳來許思雅的聲音,“我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邊說邊朝着江川的車子走去,然後站在車窗外,瞪大了雙眸朝着車內望去。
江川止步轉身,如隼鷹般的雙眸陰沉冷鷙的直視着一臉燦爛純潔笑的跟朵嬌花一般的許思雅,如同雷達一般的將她渾身上下一個掃視。
“姐夫,你幹嘛這麼看着我?”許思雅被江川看的渾身的不自在,有些扭捏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耳垂,小心翼翼又有些小緊張的看着江川。
“雅雅,”丁淨初是在聽到許思雅的聲音後,從屋子裡走出來的。一出屋子的門便是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江川,眸中或過一抹複雜之色,“江先生找我有事?”
丁淨初淡淡的看一眼江川,用着很是客氣卻又疏遠的語氣問道。她的臉上依舊保持着她那慣有的端莊與優雅,不管任何時候,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失了她的身份。
“媽咪,”許思雅如一隻歡樂的小雀一般,朝着丁淨初奔跳着走去,然後很是親膩的雙手往她的脖頸上一環,笑的一臉燦爛如花,“媽咪,你有想我嗎?”
丁寧淨伸手在許思雅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很是慈愛的說道:“去,洗手吃飯。跟個孩子似的,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媽咪,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許思雅嬌柔如鵲般的聲音響起,歡樂而又喜悅。
“我來接寧寧。”江川一臉面無表情的淡淡然的看一眼丁淨初與許思雅母女倆,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矣,我姐在嗎?”聽着江川的話,許思雅一臉訝異的轉眸向江川,然後又轉眸向丁淨初,“媽咪,姐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哪?我都好長時間沒見着我姐了,特想她了。”
丁淨初抿脣一笑,笑的悠然而又高雅,看一眼許思雅:“雅雅,爹地今天來過電話了,你說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他就親自過來接你。”
“媽咪~~”許思雅一臉苦哈哈又可憐巴巴的看着丁淨初,“不要了,人家纔跟你一想這麼幾天而已。媽咪,你最好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知道了,爹地老是板着個臉,一點都不好玩的嘛。媽咪,求你了,好不好嘛,難道你不想我每天都陪在你身邊嗎?媽咪~~~~”
許思雅不斷的朝着丁淨初撒着嬌,一臉的訖求與希望的看着她。
“現在乖乖進屋去,該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不然,媽咪也幫不了你。你知道的,爹地向來說一不二的。”丁淨初柔柔又曖曖的看着許思雅說道。
“謝謝媽咪,我現在就進屋,乖乖的聽你的話。媽咪,我最愛你了!”許思雅咧嘴一笑,在丁淨初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飛快的進屋。
許思雅進屋了,江川依然站在院子裡,丁淨初悠然一笑,邁步朝着江川走來,不以爲意的看着他,淡淡而又冷冷的說道:“江先生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江川雙眸如利劍般的與她對視,沉聲說道:“寧寧的老公。”
“呵,”丁淨初一聲輕笑,“寧寶的老公?這一點,似乎還沒得到我的認同。”
江川抿脣揚起一抹不經爲意的淺弧:“寧寧認同就夠了。許太太,您說呢?”
丁淨初那一慣高雅而又端莊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悅,臉上優雅的微笑有那麼片刻的僵硬,“寧寶不在!江先生請回吧。”
江川那一雙如鷹如豹般的眸子將丁淨初身後的別墅掃視一圈,然後朝着丁淨初勾脣一笑:“既然如此,那打擾了。”說完,轉身朝着院門外走去。
就這一小會的功夫,江川已然發現了,丁寧確實沒有在這裡。
沒有在這裡,那麼又會去哪裡了?
“江先生打算什麼放手?”剛走至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欲進車時,身後傳來了丁淨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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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面無表情又陰鷙的看着丁淨初:“許太太以什麼身份讓我放手?”
“你給得了她一個安寧的婚姻和生活嗎?”丁淨初凌厲的雙眸直視着他,說着最直接的話。
“那麼許太太又何以認爲我給不了呢?”江川不答反問,涼薄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沉聲說道,“許太太還是把關心放在許小姐身上好一點。我尊重你是寧寧的媽,但是也希望許太太能對得起我這一份尊重纔是。很晚了,不打擾許太太與女兒母慈女孝了。”說完,不再給丁淨初說話的機會,彎身進入車子,關門,啓動車子,離開。
丁淨初目視着江川的車子遠離,那雙與丁寧像足了七分的眼睛裡劃過一抹陰沉與森冷。
江川的車子緩速的行駛在皇庭一號的小區內,車窗搖下,雙眸如雷達般的尋視着路邊的每一個地方,尋着自個小女人的身影。
然而,當整個皇庭一號小區全部都轉完,依然沒有見着丁寧的身影。
江川的心裡升起一抹急燥的感覺,莫不成出什麼事了?
……
賀自立的車子行駛在路上,丁寧依然一聲不吭的坐在副駕駛座上,雙眸透過玻璃望着車窗外。
不知道這人渣要帶她去哪裡,肚子越來越餓,已經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但是,這渣貨卻是半點沒有要停下來,找地方吃的意思。
車子駛入一個陌生的小區,對於這個小區,丁寧完全不認識。
“下車。”車子停下,賀自立下車,替她打開門車,對着丁寧說道。
丁寧擡眸冷冷的盯着他,解開安全帶,下車。
她一定要沉得住氣,在沒有摸清楚他的用意之前,她絕不能急燥,一定要冷靜,然後想辦法。
“我肚子餓了,想先吃飯。”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不爲自己也爲肚子裡的孩子。
賀自立抿脣一笑:“放心,餓不着你。”
“喲,美人,什麼時候跟我們賀總勾搭上了?”賀自立的話剛說完,一道陰陽不定的聲音傳來,隨即便是見着楊小妞就那麼飄一樣的飄到了丁寧的身邊,整個身子就那麼往丁寧的身上懶懶的斜斜的又痞痞的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隻手勾修長的手指那麼一勾又一挑,揚起一抹鴇母般的風情微笑,“老孃怎麼不知道?嗯?你丫個呸的,挺着個肚子,還跟人勾三搭四的,不怕你男人拆了你的骨頭啊?賀總,你也真是的,”話峰一轉視線一移,直接從丁寧的身上轉移到賀自立的身上,繼續似笑非笑的說道,“也不怕高經理誤會啊?”
“妞,你家妖叔叔呢?”丁寧笑盈盈的看着楊小妞,一個反客爲主,直接將自己整個身子氣力靠在了二妞身上。
“江太太,找我嗎?”丁寧的話剛說完,便是見着容六爺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這邊走來,脣角噙着一抹妖孽式的招牌笑容,一雙桃花眼泛着勾人的電。當然,這電絕對是朝着妖精放的。而且特別咬重了“江太太”這三個字,似乎就是在特地說給賀自立聽的一般。
“喲,賀總也在?”容六爺兩條修條的腿邁着從容的步子在二妞身邊站立,用着一抹略顯的有些詫異的眼神看向賀自立,就好似是突然之間才發現他的存在一般,然後轉眸向妖精,“小帆船,還不趕緊謝過你的最高領導,知道我們今天的打算請江先生和江太大搓一頓,這麼好心的就把你的好朋友給送咱家來了。江太太,我和小帆船今天剛把證給領了,你這是來給我們道賀的?”
賀自立:“……”
“喲,妞,你終於想通了啊?不打算過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生活。打算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了?”丁寧沒有給賀自立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這麼無視他的存在,自顧自的跟着妖精與妖孽閒話家常般的說了起來。伸手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沒電關機了。
於是將手往二妞面前一伸,“妞,手機給我。我手機沒電了,出來這麼久。我家江先生該擔心了,我得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小樣!”二妞嗔她一眼,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很是熟練的撥着江先生的手機號碼。
響了好久,那邊才接起電話,“江川,說話!”語氣有些怨燥,還有些不悅。
“江大川,趕緊的來接你老婆。你老婆迷路了。”朝着電話那邊的江川打趣般的說道。
“寶貝兒,你在哪?嗯?手機怎麼關機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急死我了!”一邊串的問題,透着濃濃的擔憂與關心。
“妞,這是哪?”擡眸問着楊小妞。
“傾城別苑。”
“寶貝兒,等着,老公馬上就來。”丁寧還沒來的及說地址,那邊江川地聽到楊小妞說的地址後,急急的說道。
“你開車小心點,我沒事啊,有二妞和她男人陪着呢,不會有事的。你別開快車啊,你傷纔好。”丁寧不放心的囑咐着。
是的,在看到楊小妞和容六爺的這一刻,她那顆吊着的心已然完全的放下了。
她就不信了,賀自立這人渣,敢當着她家二妞和二妞的男人把她給怎麼樣了。再怎麼樣,他還得在這個臉的。剛纔,就她一個人的時候,他指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現在有二妞和妖叔叔在,他就一定不會的。
妖叔叔,那就絕對不是蓋的,就上次寧言希的事情,那在警局裡的牛轟轟喲,絕對不亞於她家大川同志的。
掛了電話,丁寧將手機遞還給二妞,朝着賀自立意味深長的說道:“賀總,看來是要讓你失望了。抱歉,不能陪你了。還有謝謝你的好意,我一定會記着你的好的。”
賀自立心中的怒火一團亂,亂的他無處可出。然而,除了壓下,卻無第二個選擇。
朝着丁寧三人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點了點頭:“不失望。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沉厲的雙眸陰惻惻的看向容六爺,而容六爺卻是笑的一臉脣紅齒白的妖孽樣,朝着賀自立挑了挑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挑釁般的丟了一句,“賀總要是有興趣,我們不介意請多一個的。”
“二妞,肚子好餓啊,能先找個地方吃飯嗎?我家大小剛抗議了哇!”撫着自己的肚子,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二妞。
二妞朝着她丟去一個恨角不成鋼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你還知道自己肚子裡懷着大小剛啊,你大爺的就不能給我安份點?老孃我盼着你這大小剛容易啊?你非得給我這麼的折騰!一會看你男人怎麼收拾你!還不走!”瞪她一眼。
“賀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聽說賀總與高理經關係非一般,還是趕緊回去了,不然高經理該擔心了。”容六爺再一次用着挑釁的眼神看向賀自立,說着意味深長的話語,“小帆船,還不趕緊帶江太太去吃飯,餓着她家大小剛,小心她家江小柔找咱算帳。江太太,這邊請吧。家裡正好準備着。”
“不愧是我家小十三點看上的妖叔叔。”丁寧朝着二妞豎起一拇指,然後一拉二妞,“走,走,我快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