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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心不在蔫的坐在大牀上,靠着牀背,兩腿膝蓋屈着,一手繞着那屈起的膝蓋,另一手支着下巴。糾着張小臉,在想着什麼事情。
晚飯,江川沒有回來,就連文靜也沒有回來。這會已經是九點多了,母子倆依然還是沒有回來。估計是隊裡事情很多吧。
丁寧向來都是一個好女人,好太太,不該過問的事情從來不問過。對於江川工作上的事情,她絕不過問一句話。她只要關心好自己的男人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不該她過問的,她絕不過問。該讓她知道的,她不問,那男人也會自己告訴她的。
腦子裡一直在想着,許微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都是同事一場的,這麼突然之間的,人就這麼沒了。
說實在的,心裡總還是有那麼一小點點遺憾的。
其實,說句真心話,她真心沒覺着許微到了那種十惡不赦的地步。也從來沒想過,她會就這麼一死的。
人,就是這麼的脆弱,前段時間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相信最難過的應該是她的父母了,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那心裡的難受不是誰都能夠理解的。
許微,一個曾經和她挺要好的同事,一個和她在工作上曾經合作的挺愉快的同事,就這麼沒有了。
其實她對大川也沒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吧?
這是丁寧這會心裡想的。
哎,人啊,就是不能走錯一步。一步錯,步步錯。
晚飯回房後,她上網查了下有關許微自殺這件事情的一些資料,不過讓她很意外的是,許微竟然與高瑾認識。那一張許微出事時,掉在高瑾車上的照片,許微那一臉詭異中帶着陰森的表情,還有高瑾那嚇的一臉慘白的樣子。
其實網上,關於許微自殺的資料不是很多,也就那麼千篇一律的提了一下,放了幾張照片而已。畢竟在這個時代,那跳樓自殺的人多了去了。一年到頭,因爲想不開而各種自尋短見的人那是各種各樣的多。
所以,許微的自殺,也就那麼提了一下就過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那都是警察的事情。
讓丁寧微有些糾結又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許微與高瑾認識的事情,高瑾是小柔的生母,幾次接觸下來,丁寧很清楚的知道,高瑾對於江川的那一份的令她很不舒服的用意。
說是喜歡吧,卻又說不上來。說不喜歡吧,那一抹看她的眼神裡又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意思。句裡行間的處處的透着一種對她的挑釁與敵意。那是一種屬於兩個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的女人之間的敵意。
所以,丁寧很肯定,高瑾是喜歡江川的。而且,這一點,江川也是毫無保留的跟她說是確有其事的。
不過,一直以來,丁寧都沒有放在心裡而已。那是因爲,自己的男人對於高瑾這個小柔的生母,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一眼,更別提是往心裡去了。
之於他來說,她高瑾不過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就連小柔的生母這麼一層關係都扯不上。所以,丁寧是絕對不會爲了這麼一些個無謂的事情而將一個無所謂的人放在心裡。
有這個時間倒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男人呢。
這是丁寧一直以來的想法,也是這麼做的。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十分有分寸的。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高瑾在許微自殺這件事情,又扮演着什麼角色?到底許微的死是否與高瑾有關?
又或者,許微在辦公室裡放百合花,又是否與高瑾有關?
別看着江太太平常在江先生面前有些小白,在大俠與二妞面前也有些犯二。但是,該精明的時候,那腦子轉動的還是比較快的。只是,一個人一旦養成了習慣,有那麼幾個人,在你面前總是那麼的精明,精明到已經不需要你去開動自己的腦子了,那自然而然的,腦子也就犯二的不願意多動了。
江太太就是這麼一個典型了。
在沒認識江先生之前,那不是有大俠與二妞在嘛。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臺戲,既然那兩隻的頭腦精的跟個賊似的,那她就偷個懶唄。把傷腦筋的事情直接扔給那兩隻去就行了唄。特別是楊小妞那一隻以性感與感性並存,以淑女與御女並行的騷貨存在,那更不需要她做什麼傷腦筋的事情了。更何況,在她們三個女人的家裡,還真就沒什麼值得傷腦筋的事情。
在認識江先生之後,那就更不需要她轉動她那寶貴的腦子了。所有的事情,大川同志就給安排的妥妥的,她只要心安理得的接受並享受着就行了。莫說一個大川同志了,就一個熊孩子江小柔就能把她能搞定了。更何況,在江家,那還真就沒她什麼事情。她唯一要做的也就是當好一個好媳婦,一個好老婆,一個好媽媽。
嗯,至於其他的,那都跟她沒有關係。
丁寧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其實說實在的,她也並不是真的懶,只是懶得去想一些跟她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而已。
其實她真是一個賊精的人,只要逮着那麼一丁點的頭緒,她就可以順着那頭緒一路往下想的。
就好似這會,僅從許微與高瑾認識的這麼一層關係,她便是順理成章的往下想到了,許微在辦公室裡放百合定是與高瑾脫不了關係的。
一個女人,喜歡着一個男人那麼多年了,又怎麼可能在看到這個男人娶妻生子,而這個妻與子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就表現的那般的若無其事呢?特別還是這個男人,他幫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或許對於高瑾來說,小柔就是她放在江川身邊的一枚棋子吧。
她是希望可以通過女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目的那不就是江川麼。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其實想在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事的並不是許微,而是高瑾。許微也只是被高瑾利用了而已?那麼,是不是其實許微死也並不是如看到的這般,是吸毒過量導致精神恍惚而跳樓了?
她與許微認識也有兩年多了,憑着她對許微的瞭解,她不像是一個會吸毒的人。那麼,會不會是高瑾對許微做了什麼?
丁寧覺的自己真是亂了,腦子城全亂了,怎麼就越想越離亂了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呢?
怎麼就憑着許微和高瑾認識,就想到了許微的死與高瑾有關呢?又怎麼就想到了高瑾想在害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呃,神經過敏了,真的是神經過敏了。
可是,貌似,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江川推門進屋時,看到的是自個小女人坐在牀上,一臉小糾結的樣子。那臉上的表情,是一會一個樣的變着,那叫一個千變萬化又複雜多樣。
那想事情的出神樣,竟然都沒有發現他進房間。
想什麼事情,能讓她想的這麼出神,還表情一會一個樣的變着。
關門,邁步朝着大牀走去。
“寶貝兒,怎麼了?嗯?一臉小糾結的樣子,看的老公心都疼了。”在牀沿上坐下,長臂一伸一勾,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附脣在她的兩片紅脣上親了兩下,拇指輕輕的揉撫着她那一臉因爲小糾結而有些擰成一團的眉頭,“在想什麼?嗯?跟老公說說。”說話間,已經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自己的鼻尖而是寵溺的觸了觸她的鼻尖,雙眸一片柔和的望着她。
“你回來了。”由着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很是自然的往他的脖頸上一攀,朝着他揚起一抹柔柔的淺笑,“晚飯吃過沒?肚子餓嗎?不然我給你去弄點吃的。”說着,想要從他的懷裡站起。
“寶貝兒,”沒有讓她從自己的腿上站起,就這麼抱着她,一隻大掌穿過睡衣輕輕的撫着她那凸起的肚子,“肚子好像又大了些了。”
“嗯,”點了點頭,放下摟着他脖頸的手,隔着睡衣覆在他的大掌上,“再過個把月,就能感覺到胎動了。”
另一隻手捏了捏她那巴掌大的臉頰:“寶貝兒,你說你這肚子都大起來了,身上怎麼就沒多長點肉?”
雙手繼續往他脖子上一攀,嫣然一笑:“肉都長肚子上去了哇。”
勾了勾脣,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雙眸微眯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那也不是,起碼該長的地方還是長了。”
江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那硬綁綁的肩膀,一臉羞紅的嬌嗔:“討不討厭,討不討厭!”
大掌握住她那細細軟軟的小手,包於掌心中,另一隻大掌依舊一下一下的戳撫着她的肚子,雙眸灼灼的望着她:“寶貝兒,以後會不會很辛苦?”
咧嘴一笑,“不知道啊,不過應該不會吧。再說了,不還有這麼多人照顧着我嘛,還有老公疼着,不覺得辛苦。你肚子真不餓嗎?”
男人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點的一本正經:“餓,很餓!”
丁寧:“……”
“江大川,你討不討厭,討不討厭!”無言應對的江太太,只能再一次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我在很正經的問你肚子餓不餓,你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回答我一次!就非得每次都把我的話給扭曲了?”
鼻尖在她那略帶羞紅的臉上蹭了兩下,笑的一臉賊賊的:“寶貝兒,你真懂我。”
“……”
流氓啊流氓,隨時隨地都把他的本性揣在口袋裡。
得吧,既然拉鍊拉不上,那就開着吧。反正你想要讓流氓不露本性,那是不可能的。
狠狠的翻他一個白眼,心安理得又心神怡然的窩在他的懷裡,由着他抱着自己,享受着他的懷抱。
老公的懷抱就是這麼舒服,永遠都窩不膩。
“寶貝兒,跟老公說說,剛纔在想什麼?瞧你剛纔那一臉的小糾結樣,都快成小老太太了。”流氓過後,大川同志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寶貝老婆的。就剛纔他進屋時,她那一臉的小糾結,肯定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丁寧微微的擰了下眉頭,下意識的咬了下自己的下脣,然後卻是遭到了男人又一次附脣親了一口,“咬什麼脣?也不怕把自己的嘴巴給咬破了啊。”
男人的語氣裡帶着滿滿的心疼與寵溺。
“嗤,”丁寧輕笑出聲,伸手在他那張俊逸的臉上重重的一翻蹂躪,笑的彎眉勾脣,“江先生,你當你老婆的嘴巴是豆腐做的啊,咬一下就破了。”
男人眯眸淺笑,一手摟着她,一手撐向自己的下巴:“挺像。”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個抽搐,抽搐過後右手五指一張朝着男人那張笑的欠抽又犯騷的臉上一扣又一抓,“江大川,個嘴巴欠抽的人!信不信我咬你!”作一副孫二孃般的兇悍相,瞪着一雙半點沒有殺傷力的美目,水盈盈般的望着男人。
呃,其實也不是半點沒有殺傷力,而是對於男人來說,十分的具有殺傷力,那絕對的在誘着男人內心深處某一種熊熊的**因子在蹭蹭的往上冒。
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在江太太面前無時無刻都把流氓本性展現的淋漓盡致的流氓先生,在看到自己的寶貝老婆這一副活色生香的“孫二孃”樣子時,那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流氓本色再一次的更上一層樓了。
並沒有伸手去拉下她那扣在他臉上的小手,只是親了親她的掌心,將自己的臉頰微微的往前一送,“寶貝兒,不用客氣的。”
說話間,他的臉與她的臉之間就那麼只隔着她的那一隻手了。
熱乎乎的氣就那麼噴在她的掌心裡,曖曖的,溼溼的,還帶着一抹酥酥的感覺。
女人毫不客氣的拿自己的手在他那張帥的一蹋糊塗的臉上又是狠狠的一翻蹂躪,然後往他的肩膀上一趴。張嘴,還果真就那麼在他硬綁綁的肩膀上輕輕的咬了一口:“哼,當我不敢咬你啊。咬你,咬你!”
說是咬,那其實就是撓個癢癢了。說的正準確一點,那就是**了,而且還是帶着撒嬌的**了。
對於女人的十分主動又熱情的撒嬌,男人自然是十分的享受了。然後就是在那一隻的扣着他臉頰的掌心裡又是親了幾下,這才用着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寶貝兒,你還沒說剛纔在想什麼事情,想的那麼出神。出神到老公進房間都沒有發現。”
收回那扣在男人臉上的手,弩了下脣,一臉嚴肅的的看着男人,正色的說道:“許微死了。”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抿脣一笑,伸手很是寵溺又愛憐的捏了捏她那有些小糾結的臉頰:“就想這事?”
點頭:“嗯。”
“死了就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嗯?”抱着她的雙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一臉若無其事又不以爲意的看着她說道,“小腦袋瓜子本來就這麼一點的容量了,還要去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怕把自己的腦袋瓜子給掙爆了?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看你那一臉的傷神樣。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年頭想不開自盡的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好想不通的。乖,別想了,多想想自己還有你男人,嗯。”
身子在他的懷裡拱了拱,再一次淺淺的糾了一下眉頭:“許微認識高瑾。”
“嗯?那又說明什麼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男人笑眼彎彎的看着她,語氣裡聽不出來一絲的異樣,就好似在說着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突然之間,丁寧似是想到了什麼,“咻”下的從他的懷裡坐正了身子,漂亮的雙眸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望着他:“江大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嗤,”江大川輕大出聲,微微的低頭,額頭與她輕抵着,“傻瓜。好了,這事你別多想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呢,就是開開心心的做好江太太,然後吃飽喝足好心情,到時候把大小剛白白胖胖的生下了。當然,這段時間裡,你還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什麼事情?”一臉木訥的看着他問道。
附脣,在她的耳邊用着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了一句。
然後,江太太的臉“咻”下的一片通紅了,紅的跟個富士蘋果沒什麼兩樣了。
再然後,自然又是江太太的看家本領再現了,揮手掄拳,不輕不重的在江先生的肩膀上捶着:“江大川,你討不討厭,討不討厭!讓你流氓,讓你無了賴,讓你下流,讓你無恥!討厭,討厭!你真討厭!”
哦喲,江太太,你這是在討厭江先生麼?你這分明是在引誘你男人好吧。
男人,向來都是十分的心疼自己的小女人的,特別還是懷着兩個寶貝疙瘩的小女人,那更是捨不得讓她有一絲點的不開心了。
附脣在她的那一片嬌紅的脣上啄了兩口,又在她的那羞紅的臉上親了親,大掌揉了揉她那凸起的肚子,與大小剛做着親密接觸,一臉很是認真的說道:“嗯,我討厭!寶貝老婆說我討厭,那就一定是我討厭了!好了,不鬧你了,很晚了,乖乖躺下睡覺,我去洗澡了。要不然,我該獸性大發了。嗯!”
邊說,已經邊將她從腿上抱離,放在了被窩裡,然後起身。
“大川。”被他放在被子裡的小女人喚住了他的名字。
江川轉身,附視着她:“嗯?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丁寧從被子裡鑽出,站起,雙眸與他對視。
這男人長的真是高,她都已經站在牀上了,竟然只比他高出那麼一咻咻點,真的只是一咻咻點。
然後,又長的那麼的好看,直把她的眼球引的無法移動。
“嗯?怎麼了?”見着她好一會的都沒有說話,只是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於是,大川同志那一抹自戀的得瑟在自己的小女人面前又露了出來了,“寶貝兒,老公知道自己長的帥,你有一輩子的時間看的。現在,乖乖睡覺,我去洗澡,洗好了就來陪你。”
江太太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抽過之後重重的瞪他一眼:“自戀又臭屁的男人!你小心點,別讓水沾到傷口,知道沒!”
其實她只是想提醒他這句話而已,可是卻就那麼盯着那張俊臉就癡呆呆的傻了唄。然後就把男人那一抹自戀與臭美給勾出來了唄。
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那一張不放心的小臉,“行了,知道了,小管家婆。一定不讓水沾到傷口,一定不讓江太太的功勞白費。”說完,轉身朝着浴室走去。
“大川,”剛走至浴室門口,身後再一次傳來了小女人的聲音。
“寶貝兒,又怎麼了,嗯?”江川止步轉身,笑盈盈的看向自己的寶貝老婆,然後便是見着小女人下牀,朝着他走來,“還是我幫你洗吧,我不放心你。你大手大腳又笨手笨腳的,萬一把水沾到傷口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那我這十幾天來辛苦可就全都白費了,還是我幫你洗吧。”
江先生勾脣一笑,長臂一伸又一撈,直接就將那個朝着他走來,嘴裡還輕聲的嘀咕着的小女人給撈進了懷裡,附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低訴:“寶貝兒,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幫我洗澡的。不然,以後每天都你幫我?嗯?”
“去,討厭!”女人朝着他一聲嬌嗔。
替他洗澡之於江太太來說,那絕對已經是一件得心應手的事情了。
自江先生受傷那天起,這十幾天下來,那每天晚上都是江太太給他洗的澡。其實,肩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川同志本就身強體壯,底質比較,這傷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完全可以自己動手了,但是,可不就是江太太心疼自己的男人嘛,那又不放心男人自己洗澡,然後就是每天都親自幫他洗了唄。
用她的話說,那還不就是男人那就是一個大手大腳又笨手笨腳的人嘛,更何況,這男人那還是一個重手重腳的漢子,哪裡可能像她這般的細着的照顧着那傷口。萬一個不小心的,就那麼把水給沾到了傷口上,那這十幾天來她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所以,每一天,她都堅持給他洗澡。
當然了,對於自個寶貝老婆的這一項特殊服務,江先生那是絕對的十二萬分的樂在其中的。
那可不麼,寶貝老婆那軟綿綿的小手就那麼給他洗着澡,可不就是一項舒心又愜意的享受麼。
不過享受歸享受,那受的罪可也是非一般的痛苦了。
寶貝老婆的手就跟條泥鰍似的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可是他卻只能看不能動,那種慾火難焚的資味,那可是非一般的人能夠承受的。
也幸好大川同志那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就這麼生生的咬牙給忍了下來。當然,吃吃豆腐,喝喝湯,那還是很正常的。
“寶貝兒,你真好!老公疼一個!”
“……”
洗浴過後,自然是抱着自己老婆回牀上美美的睡覺了。
這一天,大川同志那叫一個美喲,美的連嘴角都上揚了,就快揚到眼角了。
……
醫院
沐詠恩躺在病牀上,雙眸直呆呆又傻楞楞的盯着天花板。自從手術室出來後,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這會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五點了。可是,整整一個下午又一個晚上,沐詠恩就這麼一直的盯着天花板,雙眸毫無焦距的看着,一動不動。
她的臉色很是蒼白,就連雙脣也不帶一點的血色。臉色儘管蒼白,可是卻一點表情也沒有,除了木然還是木然。手背上還打着吊瓶,吊瓶裡的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
沐芳坐在牀邊,一雙紅腫的雙眸滿滿心疼的看着病牀上一聲不吭也不動不動的女兒。
沐詠恩小產了,而且子宮嚴重受損,醫生說只怕以後再懷孕的機六率是很小了。
沐芳除了流淚之外,一時之間真是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沐詠恩是寧朗送來醫院的,一個晚上過去了,沒見着寧振鋒出現過,也沒見着寧言希出現過。寧朗在給辦了住院手院,又交了足夠的費用後,在將沐詠恩轉入vip病房後,對着沐芳與沐詠恩說了聲“抱歉”後,便是離開了。
然後沐詠恩則是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傻傻的,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一聲不吭。
沐芳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沐詠恩是怎麼流產的,更不知道是誰害的她流產的。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事一定與寧家的人有關,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是寧朗送沐詠恩來醫院呢?又爲什麼,離開之際要對着她們說“抱歉”兩字呢?
沐芳給明景輝打過電話,可是明景輝的手機關機。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卻是成雪接的電話。
在聽到電話裡成雪的聲音時,沐芳整個人怔了一下。然後是臉上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是啊,她怎麼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呢?怎麼就不記得,他的身份了呢?
她不過只是一個被人養着,二十幾年來不見光日的情婦而已。她的女兒,是一個沒名沒份的私生女,你找他做什麼?
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在醫院來看詠恩嗎?他又能用父親的身份給詠恩出出頭嗎?
不可能的!
沐芳什麼話也沒說,在聽到成雪的聲音時,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半個小時後,明景輝回了電話過來。
問她,打他電話有什麼事情。
沐芳乾乾的一笑,說了句“沒事了,不打擾你了”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便是坐在沐詠恩的牀頭,靜靜悄悄的流淚。
一個晚上,母女倆,誰也沒有合過一下眼,誰也沒有睡意。
“媽。”一整個晚上沒有出聲也沒有閤眼的沐詠恩在這個時候說話了,輕輕的叫着沐芳。
她的聲音有些幹,也有些硬,讓沐芳聽在耳朵裡,滿滿的盡是心疼。
“詠恩,你要什麼?”聽到沐詠恩的聲音,沐芳快速的站起,站在沐詠恩的牀側,微微的彎着腰,柔和中帶着心疼的看着一臉蒼白的沐詠恩,“你告訴媽,媽給你拿去。你肚子餓嗎?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去。”
沐詠恩轉頭,偏向沐芳,朝着她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你有給我爸打過電話嗎?”
沐芳的臉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點了點頭:“打過,不過他沒時間……”
“那他現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嗎?”沐詠恩直接打斷沐芳的話。
沐芳再一次搖頭,“我沒告訴她。詠恩,媽對不起你。媽的身份,註定了你不能與別人一樣,擁有正常的父愛。媽……”
“媽,不用說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沐詠恩朝着沐芳揚起一抹安慰的淺笑,“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告訴他了。媽,給我手機。”
“你要給誰打電話?”沐芳一臉關切的看着她。
“你別問了,把手機給我。”沐詠恩沒打算告訴她,只是讓她將手機給她。 WWW◆тt kΛn◆℃O
沐芳也沒再多問,從她的包裡拿出她的手機,遞至沐詠恩面前。
用那隻沒有打着吊瓶的左手按過手機,很是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沒響兩下,那邊便是接起了沐詠恩的電話。
“我現在該怎麼做?”沐詠恩一臉沉靜的問着電話那邊的人。
“什麼也不用做,好好的養身體看戲就行了。”
“好。”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詠恩,你……”沐芳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媽,我肚子餓了,你去給我買點吃的來。”朝着沐詠揚脣一笑,將手機放在了枕頭邊。
沐芳伸手一臉慈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給你買。”
“隨便吧,你決定。”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點了點頭,擡眸看了看那已經滴的快差不多的點吊瓶,“我先讓護士幫你拔了針就去。”邊說邊按響了牀頭上的按鈴。
護士很快的便是出過,替沐詠恩拔掉了針頭,然後拿着那吊瓶與塑料管離開了。
沐芳又交待了沐詠恩幾句話後,也是離開了病房替她去買吃的了。
沐詠恩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牀上,左手按着右手手背上拔了針頭的地方,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笑容之中帶着一抹冷靜,又似乎在等着誰的出現一般的淡然。
病房的門推開,寧言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處。
“言希姐……”在看到寧言的那一瞬間,沐詠恩一臉淺懼的望向她,叫着她的聲音裡亦是透着一絲的不安與恐懼。然後整個身子情不自禁的縮了縮。
寧言希噙着一抹冷森森的陰笑,朝着沐詠恩走來,在她的牀尾處站立,一雙陰沉的跟潭死水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病牀上的沐詠恩,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詠恩,好本事啊!”
“對不起,言希姐。我不想的,我沒想過要破壞總裁的家庭的。言希姐,其實你真的不用這麼做的,總裁已經跟我都說清楚了,這個孩子我也打算過兩就做手術的。”沐詠恩流下兩行眼淚,一臉驚慌又害怕的看着寧言希,“言希姐,孩子已經沒有了,醫生也說了,我的子宮受損,以後再次懷孕的機率很少了。言希姐,你何苦這般下重手?我真的沒想過要來破壞你們的家的。我一直來都當你是姐姐般看待的,可是,言希姐,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哭聲不斷,嚶咒泣泣,噎噎弱弱,好生的一副楚楚可憐相。
“呵!”寧言希冷笑,一臉陰沉的看着沐詠恩,“詠恩,你真是好樣的。我還真是沒發現,你原來這麼的有本事啊!”
沐詠恩沒有接話,只是繼續嚶嚶泣泣的低泣着。
門再一次被人推開,進來的是明俊軒。
“寧言希,你想怎麼樣?”明俊軒在看到寧言希的那一瞬間,一個快速的走至她身邊,右手一個用力拉起寧言希的手便是往門口處拉。
“明俊軒,放手!”寧言希被他拉的手有些生痛,倒是怎麼都沒想到明俊軒會出現在沐詠恩的病房裡。
對於明俊軒的出現,沐詠恩同樣的有些吃驚。
按着她的預計,這會出現在病房裡的應該是寧朗的,看到寧言希在病房裡對她指聲責罵的也應該是寧朗的。可是,卻怎麼就成了明俊軒了呢?
左手一揮,就那麼將放在枕頭上的手機給拂掉,手機摔在地上,機身與電板分家。
寧言希已經被明俊軒拉着出了病房,病房裡再一次只剩下沐詠恩。
而沐詠恩的臉上則是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卻又陰暗不明的冷笑。
寧振鋒,你也應該聽到了我與你女兒之間的對話了,就連明俊軒出現在病房裡與你女兒之間的對話,你也應該聽到了。
你不是要我打掉孩子嗎?行,那我就讓這個黑鍋讓你女兒來背。
沒錯,沐詠恩就是故意的,昨天在寧言希的辦公室裡,她在聽到了寧朗給寧言希來的那一通電話後,她自己狠狠的撞向了茶几,撞掉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因爲她知道,寧言希的辦公室裡是沒有裝監控的,而這段時間寧家人之間誰都鬧的很不愉快。寧言希也與明俊軒離婚了。既然寧振鋒已經出言了,讓她打掉肚子的孩子,也不可能再也她有任何的關係。那麼,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絕不可能留下的。她不會傻到走沐芳的這條路,沒名沒份私生子,她是絕對不會生下來的。
她自己這一輩子都揹負着私生女的名份,她又怎麼可能再生下一個和她一樣沒名沒份的私生子?
既然如此,那就由寧言希來背這個黑鍋吧。
因爲她很清楚,寧言希已希知道了她與寧振鋒之間的關係,就連寧朗和季敏淑也已經知道了。
或許就連成雪也已經知道了沐芳與明景輝之間的關係。所以那兩個女人才會在這段時間與沐芳一下子之間走的這麼近了,爲的不就是在找機會解決了她們母女倆嗎?
解決?
呵!
沐詠恩冷笑,你們有這個機會嗎?
我沐詠恩就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既然你們想要對我們出手,那就不如我先下手爲強,對你們先出手。
寧振鋒不要這個孩子,讓她去打掉是一回事。便是如果這個孩子是被寧言希出手給弄掉的,而且還害的她因此而身份受傷,一輩子不能再懷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寧振鋒一個會因此而心懷內疚,對寧言希與季敏淑更加的厭惡。就連寧朗,也會覺的是他們寧家欠了她,而對寧言然有所怒責。不然,怎麼可能在電話裡一聽到她出事,便是急匆匆的來到寧言希的辦公室,然後送她到醫院呢?
沐詠恩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生長在長期不能有名正言順的環境下的缺泛正常條件下的女人,那心理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一些扭曲的。心理一旦扭曲了,那麼她的各種心計自然而然的也就一個一個的會有她的腦子裡產生的。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丁淨初那樣一個聰明又高貴的女人相助着。所以,對於這一次對寧言希的設計,那完全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唯一不在她意料之中的,那就是剛纔明俊軒的出現。她不清楚,明俊軒出現在她的病房裡是什麼意思,也不清楚他到底拉着寧言希去做什麼,更不明白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醫院頂樓天台
寧言希站在靠近圍欄處,背靠着圍欄,雙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明俊軒,左手抱胸,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拂着自己那披垂於肩膀上的波流形長髮。
一條水藍色的及踝長裙,一雙深紫色鑲鑽的鱷魚嘴皮鞋,十二公分高的細跟。十月的清晨其實是有些涼的,晨風吹過,裙襬隨風飄起,披垂於肩上的長髮亦是隨風飄散,再加之寧言希這段時間來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以及小產,整個人那是瘦了一大圈下去。尖細的高跟,飄飄散散的裙襬,以及那飄散着的髮長,讓她看起來是那般的不堪一吹,就好似風再稍微大那一點,就能把她從這天台上吹走一般。
明俊軒站在離寧言希兩米開外之處,雙眸一片沉寂的直視着她,雙脣緊抿,看着她的眼神裡帶着一絲怒意。
兩個人就這麼對峙一般的站着,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用着各異的眼神相互的對視着。氣氛一時之間顯的是那般的詭異。
“嗤,”好半晌後,寧言希冷笑出聲,用着鄙夷中帶着嘲諷的眼神斜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明俊軒,拂了拂自己的耳邊的長髮,冷冷的出聲,“怕我對她怎麼樣?明俊軒,你是不是關心錯對像了?她不是你的寧寶!還是說,你的寧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也對,她怎麼可能會把你放在眼裡?你在她的眼裡可什麼都不是,人家現在過着什麼樣的日子?是你明俊軒能給她的嗎?”
“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提她!”明俊軒一臉冷漠絕然的直視着寧言希,“寧言希,好好的過着你寧大小姐的日子,別再給我去招惹她,不然,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寧言希抿脣冷笑,從那攔杆上起身,朝着明俊軒邁步走來,在他面前兩步之跑站立,笑的一臉的深不可測又挑釁十足:“那你打算如何的對我這客氣?明俊軒,你又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跟我說話?我們姐妹之間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姐妹?”明俊軒冷笑,一臉嗤之不屑的斜視着寧言希,“寧言希,你有臉在這裡跟我提姐妹兩字?你和寧寶是姐妹嗎?你有當她是妹妹嗎?你要當她是妹妹,你會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情?寧寶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不知羞?”寧言希不怒反笑了,“你不知道嗎?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就好比你與沐詠恩是一樣的。你說,我們是不是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