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江大川,說我木,就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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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戰的視線有些困難的移到司馬追風那平坦的小腹上,帶着一抹欣慰之色。然後重新移到了海棠的臉上,“海棠啊,爸對不起你。”

“爸,跟你沒關係,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手術很成功,你看我手已經能動了,醫生說了,只要堅持做康復,腿也可以重新站起來的。”海棠雙手握着白戰那佈滿皺紋的右手,眼眶裡含着一抹溼潤,“所以,爸,你也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呵!”白戰一聲輕笑,點了下頭,“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大楊啊,爺爺知道你恨你爸,怪他。爺爺心裡也恨他,如果不是他不成氣,你和你媽也不用受這麼多的苦和罪。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總還是你的親爸,你答應爺爺,放下心裡的那份恨吧。看在他現在有心悔改的面上,能原諒他就原諒他,行嗎?”

老沉的雙眸略帶着期待的看着白楊,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白點了點頭:“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爺爺,你會沒事的。”

“太白爺爺,太白爺爺!”熊孩子江小柔推門而入,朝着病牀走來,聲音有些哽,眼裡含着淚。

“哎,小柔來了啊。”白戰朝着江小柔揚脣一笑。

“太白爺爺,你不可以死的哇。你答應過人家的事情都還沒做到嘞,你不可以死的!你要像我太爺爺那樣的,說話要算話的。你說話不算話,你就不是好領導!”伸手抹一把自己眼眶裡掉出來的金豆,一臉哼哼唧唧的朝着病牀上的白戰說道。

“太白爺爺答應你什麼了?”白戰有些虛弱的看着熊孩子問道。

“哼!”熊孩子一個鼻吼哼氣,咋咋呼呼的說道,“你說過嘛,你說你要給我準備嫁妝的,你還要看着我長大出嫁,然後跟太爺爺一起給我一份大嫁妝的!”邊說邊雙手一展,做一個很大很大的舉動,“我現在都還沒有長大,你也還沒有給我準備嫁妝,你都還沒有看到我出嫁。你怎麼可以死呢?你不可以的嘛!人家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人了,你是大領導嘛,你說話向來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嘛。你怎麼可以當說話是放屁呢!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說話當放屁!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就得做到,你要和太爺爺太奶奶他們一起,看着我長大,看着我出嫁,然後再給我一份那麼大的嫁妝!還有,還有,你們家白小堅好不容易來了,你捨得沒看他一眼,就不管不顧啊!我告訴你啊,太白爺爺,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一肚子的氣沒處出,我就把這些氣全都出在你家白小堅的身上!哼哼,你知道的,我江小柔向來說話算話的,而且現在我還有大小剛。到時候,我們就三個人一起欺負你家的小白堅,就把他當小白老鼠那樣的欺負!還有,我家妖叔叔家的容小硬也很快就來了,江小柔加上大小剛再一個容小硬,我們一起欺負你們家白小堅!哼哼,你看着!我說到做到!”

熊孩子向來都是一個說起話來珠連炮語的主嘛,這會,就算眼眶含淚,那都依然不改她機關槍掃射一般的說話的。然後伸手抹一把那掉出來的金豆,鼓着個腮幫子,氣呼呼的朝着病牀上的白戰作着明明白白的威脅。

病牀上的白戰一臉的哭笑不得,就連老白與司馬追風亦是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就連勸人,安慰人的方式那都是與衆不同的。

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她這實實在在的是在替白戰擔心。

病牀上的白戰朝着她揚起一抹咬牙切齒般的笑容:“爲了我家白小堅不被你們四個人欺負了去,我也不能讓自己死了!等着,太白爺爺一定說話算話,一定把你的嫁妝給備齊了,一定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欺負我家白小堅的!”

“那,太白爺爺,這話是你說的!”熊孩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戰,揚眉瞪眼咧嘴,“你是最大領導,你一輩子槍淋彈雨裡過來的,你說話要算話的!不可以放空炮的!你要是敢放空炮,我就一定敢把你們家白小堅往死裡欺負,我讓你死了都心疼的活過來!哼哼!”

熊孩子瞪着一又黑葡萄一般的圓溜溜的眼睛,鼓着兩邊的腮幫子,昂首挺胸,好一副的義憤填膺。

“大楊,去,把醫生給老子叫過來!”白戰咬牙對着白楊命令道,“老子還就不信了,一輩子槍淋彈雨的過來,還就敗在這麼一點小屁事上了!江老頭都還沒嗝屁,我怎麼可以讓自己先嗝屁!老子非得跟那老東西扛到底了!”

被熊孩子這麼一翻刺激又威脅,還有就是聽到海棠說她的情況好多了,又再司馬追風肚子裡的白小堅這麼一喜。白戰很明顯的比之前有力了不少,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是重了不少。

沒錯,什麼樣的大事他沒見過?他還就不信了,戰不勝這麼一點小屁事了。江老頭都還活的硬朗朗的,憑什麼他先去見領導了?他就非得跟那個老東西賽上一程了。老東西有曾孫子,他現在也有了。沒抱到白小堅之前,他決不能去見領導!

人啊,都是這樣的,那個雄心一來,那到希望一到,信心一有吧。就什麼樣的困難都不是問題了,什麼樣的難題都可以迎面而解的。

白戰就是屬於這麼一個情況了。

之前,不是司馬追風和海棠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與他聯繫了嘛,然後他又聯繫不到她們,心裡的憋悶那麼一生啊,再加之這年紀擺着了,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悶出個病來了。然後,失去了某一個重心的人啊,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什麼信心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下子所有點希望啊,信心啊,全都重現了。那他不得拿出十二萬分的鬥志來,怎麼着也得跟閻王給鬥是一斗吧。要不然,那就是慫包蛋了。

再說,白戰的身體向來都是很硬朗的,他還真就不信了,這麼一下子就能把他給打垮了。

於是,這信心一出來吧,那就什麼都不是問題了。

“哎,爺爺,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白楊趕緊的應着,然後出門去叫病生。

門口走廊

江家的人全都伸長了脖子急切而又難耐的等着病房裡的情況。一見着老白出來,急急的上前。

“大楊,怎麼樣,老東西怎麼樣了?”江和平沉着一張臉問着老白。

“江爺爺,放心,沒事。我現在去叫醫生。”老白安慰着江和平。

“行,快去,快去。”朝着老白說道,在原地踱着步子,十秒鐘後,“我進去看看,老東西,我都沒有要去見領導,憑什麼他先去見領導!”邊說,邊推開病房門,邁着穩健的步子朝裡走去。

“奶奶,先坐會吧。”丁寧扶着水清秀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去,“放心吧,白爺爺不會有事的。”

“哎~”水清秀嘆氣,輕輕的拍了拍丁寧的手背,“年紀大了,有時候是真的力不從心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輪到我和老江了……”

“呸呸呸,”水清秀的話還沒說完,丁寧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連吐三口口水,“不會的,爺爺奶奶身體好着呢,不會的!您和爺爺還要幫着我一起帶大小剛呢,爺爺奶奶會長命百歲的。白爺爺也不會有事的,這麼盼着曾孫子呢,現在追風肚子裡有了白小堅了,白爺爺才捨不得離開呢。”

水清秀抿脣一笑,一手握着丁寧的手,另一手撫向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笑的一臉欣慰,不住的點頭:“是啊,是啊!這兩個寶貝金蛋沒出來,我和老頭怎麼會捨得走呢!我還要看着他們長大成人呢,放心,奶奶沒事,身體硬着呢。”

“嗯,”丁寧淺笑着點頭。

醫生在白楊的帶領下,又來到了白戰的病房。出奇的,白戰的情況竟然比剛纔好多了,出奇的也竟然不存在生命危險了。只要好好的配合着醫生,不要讓自己有壓力,心情開朗,自然而然的也就會好轉了。

其實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了,那自然是心情開朗,過的愉悅比什麼都好了。

當然,醫生的那些話,不用再三的吩咐交待,爲了能看到白小堅的降生,白戰也一定會遵從着的。

聽着醫生這麼說話,所有的人那一顆提吊着的心也就放下來了。然後一一的進病房跟白戰說過幾句話後,也就離開了。

白戰因爲身體還沒恢復,醫生也不建議他多說話,讓他多休息。於是,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那不也得聽了醫生的話。

海棠的復健不是在軍總醫院的,而是一家三十五專門給她聯繫的專業醫院,也就是當初三十五回國公幹的那一家。

過兩天就要去做復健。

見着白戰歇下,老白和司馬追風推着海棠的輪椅出病房門。白戰這裡,交給惠姨照顧着,三人也打算回市區。

“海棠。”剛走至電梯口,身後傳來白展驍的聲音,然後便是見着他人朝着這邊走來,臉上帶着揮之不去的內疚與歉意,還有自責,以及悔恨。

“你找我有事?”海棠一臉淡然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變化,依然是那樣的淡漠與疏離。

老白見着他,同樣沒什麼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司馬追風,朝着他淡淡的一笑。

當人兒子與兒媳婦,那自然是不一樣的。老白可以恨他,怨他,但是她不一樣。至少那最起碼的禮節上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不管怎麼說,他除了是老白的父親之外,那都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我……能和你單獨聊一會嗎?”白展驍朝着老白看了一眼,對着海棠小心翼翼的說道。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了吧!沒那麼空餘的時間跟你瞎扯!”老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握着輪椅的手也沒有要鬆開的打算,看着白展驍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怨恨。

就算他剛纔答應了爺爺不恨他,那也不表示他就得要馬上接受他,原諒他的。在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如果就憑着爺爺的幾句話,之前的事情就一筆抹去的話,那這些年來,他媽吃的苦,受的罪誰來擔?

司馬追風握了握他的手,朝着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這樣。

電梯門打開。

“大楊,推我進去。”海棠對着白楊說道。

“嗯。”白楊點頭,推着輪椅進電梯。

白展驍整個人怔怔的立在電梯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是該跟着進電梯還是繼續站在外面。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怎麼還不進來。”見着他沒有進電梯的意思,海棠朝着他淡淡然的說道。

“啊?哦!”白展驍先是一怔,怔過之後揚起一抹淺笑,然後趕緊邁步進電梯。用着一抹傻傻的笑容看着海棠,又看了看老白,最後落在了司馬追風身上,“那個……,我聽小柔說,你懷孕了?”

“是的。”司馬追風點頭。

“懷孕好,懷孕好!”白展驍呵呵的一笑,竟然傻呆呆的伸手爬了爬自己的頭髮,“我們老白家終於有後了,我終於當爺爺了。大楊……”

“跟你有關係?”老白冷不丁的打斷了他的話,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半點沒有給他面子。

“……”白展驍無語應對中。

電梯在一樓停下,開門。老白眼皮都不帶斜他一下,推着海棠的輪椅出電梯,司馬追風跟着出電梯。白展驍再次成爲那個被冷落的可憐蟲。

但是,司馬追風卻不覺的他有什麼可憐的。

人,你得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的。既然這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那你就怨不得別人。

她從來都不覺的白展驍是一個值得同情的人,儘管她與他的接觸屈指可數,但是卻打從心裡尊重不起來他。

她是一個很護短的人,既然在心裡認定了那個叫做白楊的男人,那麼不管是人還是事,都應該事事以他爲先。不管是對的還是對的,反正只在是他認爲應該這麼做的,那她就支持他。更何況,她家老羊也絕不是那種無理鬧事的人,他做事從來都是有規有矩,分寸把握的。

人,都是有對比性的。

從小到大,見過了自家老爹對老孃的那一份情,再就老孃離世十年,也沒見着老爹有出晚節的意思,依然一副守着老孃的靈牌過一輩子的打算。再一對比白展驍,真心覺的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了。

於是乎,對於這個公公,司馬追風實着的提不起尊重的心來。

在這一點上,那三個女人可以說是完全的呈一致態度的。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正是如此了。

三個女人,向來極致的護短。當然,護的絕對是自家男人的短了。

江太太的原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流氓隨流氓。

妖精原話:丫,這是我男人,我不信他莫不成還信你了?操,本宮腦子從來沒有泡過水,那當然護着自己的男人了。

大俠原話:老子既然下定決心從良了,那就從到底了。

所以說,女人就是這麼的護短。

剛出電梯,司馬追風的手機響起。

看一眼老白,從牛仔褲裡掏出手機。

老爹來電。

哦喲,老爹怎麼在這個時候來電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

“老爹……”

“老二,在哪呢?”司馬追風的話還沒說完,耳邊便是傳來了司馬老爹急吼吼的聲音。下意識的,司馬追風把手機微微的拿離耳邊。

作死啊,老爹,你要練獅吼功,你找司馬成劍去啊。或者你找其他的那邊小蝦米去也行啊,你作死的朝自己的女兒下手啊。

“大楊,你陪追風,我和你爸聊兩句。”海棠對着老白說道。

“你爸”兩個字,讓白展驍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這是不是說明海棠的心裡也沒有那麼的恨他。

老白瞪一眼白展驍,最終還是鬆開了握着海棠輪椅的手。

“去那邊吧,麻煩你推我過去。”海棠對着白展驍淡淡然的說道。

“好,好!”白展驍連連點頭,推着輪椅朝着不遠處的樹木那邊走去。

“老爹,你這是要打算練獅吼功啊?”司馬追風拿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廓,朝着電話那頭的司馬老爹輕聲說道。

“我告訴你老二,明天我要是沒見到你和女婿出現在司馬御園,你就自己看着辦!”司馬老爹氣呼呼的說道,“氣死我了!回來,竟然也不回家,反了你的天啦!”

“老爹,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司馬追風一臉不解的問着電話那頭的司馬老爹,她沒給他打過電話啊。轉眸向老白。

老白搖頭,以示他也還沒來得及給岳父大人打電話。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你肚子裡給揣回了一個,哈哈哈……,不愧是我司馬御園的人,這麼快就給我揣回了一個回來!”司馬老爹一臉得瑟的自我樂着,然後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老二,我告訴你,明天你要不跟女婿一道回道,你就等着老大來架了你,信不信!”

司馬追風:“……”

老爹,你神啊你,到底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怎麼知道我這揣回了一個?

“還有,明天你媽也一起來。養病嘛,哪裡有我們司馬御園更合適了?聽到了沒有!”司馬老爹一副不容抗拒的朝着司馬追風下着命令,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女婿呢?讓他接電話。”

司馬追風直接將手機往老白麪前一伸:“諾,司馬義找你。”

老白接過手機,很是尊敬的接道:“爸,我白楊。”

“女婿,你媽回來了?”

“嗯,回來了。昨天回來的。”

“怎麼樣,手術還好吧?”

“挺好,就是要做後期的康復了。爸,這次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媽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快。”由衷的謝着司馬義。

“傻孩子,自家人,哪來那麼多的謝。”司馬義樂呵呵的說道,“明天一起回來,你媽現在身體還沒全好,老二懷孕,那丫頭就是個廚房白癡,除了吃就只會吃。你工作忙,也沒那麼多的時間照顧着她們倆,先回來再說。”

“爸……”

“別那麼多廢話,明天回來再說。你是我女婿,我是你老丈人,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不是,爸,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聽我的,聽你老丈人的。明天一起回來,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

“行,聽你的爸。我們明天回來。還要和追風講電話嗎?”

“不講了,不講了,跟你講也是一樣的。就這樣吧,我等着你們明天回來。”說完,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大楊。”這邊剛掛了電話,那邊海棠也和白展驍說完了,正叫着他的名字。

“走吧,回家了。”老白拉起司馬追風的手朝着海棠走去。

……

江納海與文靜的臥室

江納海洗浴過後,穿着浴袍坐在電腦前,看着什麼。

文靜從洗浴室出來,手裡拿着乾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溼頭髮。看到江納海那一副認真的樣子,一邊繼續擦着頭,一邊不以爲意的涼涼的朝着江納海說道:“江納海,你真是一身銅臭啊,怎麼就什麼時候都沒忘記你那點破事?”

江納海放下手裡的鼠標,轉身用着一雙小雞一樣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着老婆大人:“老婆昂,你不可以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亂給我扣罪的啊!你倒是先過來看看,我這是在做什麼事情,再給我定個罪啊!這樣,你真是讓我覺的我比竇娥還冤啊!”

邊說邊朝着老婆大人擠一抹冤的不能再冤的眼神,就差可憐的掉下兩滴馬尿了。

靠!

文靜瞪他!

要不要這樣啊,要不要這麼投入啊!

“江納海,有本事你就給我把你眼珠子裡的那兩滴馬尿給掛下來,不掛下來,算你沒本事!”文靜咬牙朝着他瞪視。

江納海咧嘴一笑:“要本事有什麼用?咱家最沒本事就是我了,這一點我向來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本事什麼的還是留着給老婆就行了,老婆大人本事了,那可不就是給我長臉了麼。老婆昂,你說是不是啊?再說了,我要那本事做什麼?有本事泡不到老婆。”

說話間,已經從椅子上站起,很狗腿般的朝着自個的老婆大人走來,接過老婆大人手裡的毛巾,很妻奴的替老婆大人擦頭髮。

文靜翻他一個白眼。

毫不客氣的在椅子上坐下,由着他替自己擦着頭髮,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江納海,你這什麼意思?”文靜指着電腦屏幕,轉頭微仰頭,瞪大了雙眸用着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江納海。

江納海繼續一臉妻奴樣的替自個老婆大人擦着頭髮,只是在看到老婆大人眼眸裡流露出來的那一抹詫異的眼神時,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得瑟的小表情,“老婆昂,雖然這個家裡,我一直都沒什麼地位啊,但是不代表你老公脖子上的這個腦袋是白擺的,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廢什麼話!”文靜狠狠的盯他一眼,“你那腦袋瓜子要是個擺設,我能看上你啊!”

“哦喲,”聽着老婆大人這話,江納海同志更加的得瑟了,那簡直就是眉開眼笑的樂了喂。老婆大人這話說的,那是不是在很委婉的告訴他,其實他也是很有腦子的啊,只是和她比起來呢,那就一咻咻點的差了那麼一點了呢。

其他,真要認真起來,他何止比她差那麼一咻咻點啊,那絕對是高上不止一點點的。只是男人嘛,疼老婆那是天經地義的嘛。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那還是個屁男人啊!這就不是他們江家人的作風。

所以,江納海同志本着疼老婆就是好男人的宗旨,向來都是老婆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老婆說他是個廢物,那他就是個廢物。老婆大人說他是個人才,那他就絕對是個人才。

“老婆昂,真是難得啊,這多少年了啊,我終於在你嘴巴里聽到一句肯定我的話了啊!”江納海同志樂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心花怒放的同時吧,那剛纔還很一本正經的替老婆大人擦拭頭髮的手啊,自然而然的也就開始那麼的老不正經的喂。

然後不正經的自然不止是手上的動作了,當然還有那本來就得瑟的嘴巴嘛,“老婆昂,不然你再多說幾句肯定我的話啊,讓我多美滋滋的樂上一翻唄。”

“江納海,你造反是吧?”文靜直接一把扣住那一隻在她身上毛手手腳的手,“說不說?啊?說不說!不說你今天就別想上了我的牀!給我睡書房去!”

“老婆昂,你忘記了嗎?你們那書房是你和爸還有大川共用的啊!我怎麼去睡?那萬一爸也跟我一樣被咱媽給趕出去睡書房,還有大川也被寧寧給趕出去睡書房。那你說,我這當兒子和老子的該是讓着兒子呢,還是讓着老子?”江納海同志那就跟個繞口令似的繞着,然後繼續笑的有臉沒皮的看着自個老婆大人,那眼神,那語氣,那表情,都十分的相當的欠扁!

“滾!”文靜直接甩了他的個白眼,“媽和寧寧纔不會做這麼有**份的事情。”

“哦喲,”江納海同志又得瑟了喂,直接朝着自個老婆大人眉梢一挑,“老婆昂,敢情咱家也就只有你纔會做這麼有**份的事啊!”

文靜一怔,狠狠的一咬牙,拿起桌子上一本書,直接往江納海那張欠扁又欠抽的臉上一拍,“江納海,你再給我反一句試試看!再反,直接給我睡你自己的書房去!”

“老婆昂,你不記得了嗎?這個家裡,沒有我的書房啊!我的書房不就在咱在臥室裡嗎?”江納海繼續腆着一張老臉沒皮沒影的說道。

“……”

“江、納、海!”文靜咬牙切齒的瞪視着這個一臉嘻笑沒影的男人。

“有!”江納海很配合的一個原地立正,就差給自個老婆大人行個軍禮了。

“說!”

“好的,老婆大人!”

江納海同志向來都是以老婆大人的話是從的嘛,老婆讓說他不敢不說的。

嬉鬧了一會,江納海將手裡的毛巾往一旁的椅背上一掛,拉過一張椅子在文靜面前坐下,然後一臉正色的看着文靜:“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寧寧這個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文靜淺淺的擰了下眉頭:“這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沒錯,江納海電腦屏幕,打開的正是丁淨初的資料。可惜丁淨初的資料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他想要的資料,除了一張歸片,什麼都沒有。

江納海眉頭蹙了一下,“從那天寧寧去醫院,她趕到醫院時,就感覺出來了。你說,正常的一個人,在知道女兒嫁人,是不是得關心一下女兒婆家人的?可是那天在醫院,我半點感覺不出來,她對我有什麼親家的感覺,反倒是處處小心的防着我似的。或許這麼說吧,更準確來說,她是挺關心寧寧,但是卻沒怎麼親心寧寧肚子裡的孩子。我跟她也算是照過面了,她也知道寧寧是嫁入咱家了,可是卻不見她有要跟我們見個面的意思。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很不樂意寧寧進入咱家。大川根本就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她爲什麼不喜歡大川?那除了她不喜歡我們這個家之外,還能有什麼呢?不喜歡我們家,那自然也就是咱家跟她有什麼衝突了。”

“江納海,不錯嘛!分析條條有理,頭頭是道嘛!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嘛。”文靜微微的眯起雙眸,勾勾的看着他。

江納海又是得瑟的一揚眉:“那是,要沒個本事,怎麼把你這麼有本事的人給騙到手?”

文靜直接一個巴掌往他臉上扣去:“說你兩句還真就得瑟上了是吧?”

“這事,爸和大川也知道是吧?”江納海一臉肅穆的問着文靜。

不然,今天早上怎麼就三人在書房裡談了那麼久。

“哎!”文靜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事你別讓寧寧知道了,跟她沒關係。最無奈的事情就是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她什麼都不知道,這要是讓她知道,大川這次受傷可能跟她親媽有關係,你讓她怎麼面對大川,怎麼面對我們?所以,這事,別讓她知道了。再說,她這還懷着孩子,而且我聽大川的意思,那也是寧寧現在更把我們當家人。相對於她那個媽,她更看重大川。所以,我跟你說,你一個字別在她面前提起,聽到沒?”

文靜一臉嚴肅又認真的看着江納海說道。

江納海點頭:“行了,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一臉的深思熟慮,“這以後,還是少讓寧寧去她媽那邊的好。哎,你說,這丁淨初她怎麼想的啊?到底想做什麼?”

“這事你別管,不是你該管的。我和大川有數。”

“什麼叫我別管!”江納海一臉急切的看着她,“你是我老婆,那是我兒子。我能不管了啊?”

文靜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納海:“江納海,那你倒是告訴我,你這一身銅臭的身份,能做些什麼?”

“……”

江納海無言應對中。

“行,你們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管。總之,你們自己小心。”

“行了,這事,大楊在跟進着。”從椅子上站起,朝着牀走去,剛走出兩步,又似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問着江納海,“哎,我聽媽說,小柔的生母來找過她。她想要做什麼?”

“是嗎?”江納海一臉茫然的回看着她,“媽沒跟我提起過,大川知道嗎?那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小柔的生母,如果提出要見見小柔,我們也沒有理由拒絕的不是。反正這事,讓大川自己決定吧。”說着也從椅子上站起,朝着文靜走去,咧嘴一笑,繼續一臉的欠抽中,“老婆昂,時間不早了,我們洗也洗過了,是不是該睡了啊?”

“江納海,個老不正經的東西!怎麼就越老越回去了呢?”文靜怒嗔。

“這說明老婆大人魅力無限!老婆昂,我們睡吧。”

“……”

江太太正一臉認真又小心的替江先生擦藥。

“寶貝兒。”江川低頭,額頭輕輕的抵在她的腦門上,輕聲的叫着她。

“嗯,別鬧,在給你上藥。”伸手輕輕的推了推他那在她頭頂輕蹭着的腦袋。

“有沒有覺的很無聊?趁着這幾天有空,老公帶你出去玩兩天,嗯?”額頭繼續抵着她的額頭,右手環上她的腰。

擡頭,雙眸閃閃的望着他,搖頭,繼續低頭擦藥:“你傷還沒好,以後再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作考慮。”

“寶貝兒,”拿過她拿在手裡的棉籤還有藥水,往一旁的櫃子上一放,一伸又一撈的將她摟進自己懷裡,然後順勢一個翻轉……

“小心,小心,小心傷!”他的動作還沒做完,女人已經詐詐呼呼又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那張小臉喲,滿滿的全是擔心與緊張。

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掌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在她的脣上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而且額頭貼着額頭,鼻尖頂着鼻尖,“寶貝兒,咱能不要這麼緊張嗎?醫生都說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都不用每天去醫院了。怎麼,你還緊張的跟個我半死不活……”

“呸!”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她給一手捂住了,然後夜明珠般的雙眸炯炯的望着他,“再亂說話,信不信我生氣啊!”

江先生揚脣一笑:“好,不亂說了,不亂說了。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嘛,寶貝兒,你別這麼緊張行嗎?已經好了,嗯?”

“這才五天,哪裡好了?”視線落在那一處傷口上,雖然是結了痂,但是依然看的她心有餘悸,只在一想到他受傷時的那痛,就不由的直冒冷汗,“現在只是結痂了而已,你這是槍傷,不是被蚊子咬了個包。所以,千萬別自己逞能!懂?必須等全好了,醫生說你的手可以完全自由行動了,你纔可以自由行動。在這之前,你的左手禁動,聽到沒有!”

江太太一臉嚴肅認真不容抗拒的看着他,說着聖旨一般的話。

“左手禁動,那也沒說右手和腿禁動是不是?”笑的一臉滿足又開懷的看着抱在懷裡的小女人。

小女人一手往自個腰上一叉,另一手往他的脖子一上攀,笑的千嬌百媚:“請問大川同志,你又想怎麼滴啊?”

“我就想帶你出去玩兩天,不想看着你整天的這麼緊張,心疼死我了,寶貝兒。”說話間,又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左手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揉了揉。

“那你想去哪玩?”坐在他的大腿上有意無意的蹭了蹭,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傷口處一圈繞了繞,“你這樣又不能開車。”

右手梳理着她的及肩秀髮,左手擡手寵溺的一捏她的鼻尖,而後輕輕的撫着她如玉般的臉頰:“寶貝兒,出去玩也非得一定要開車的。”

“嗯?”玉珠般的雙眸滴溜溜的望着他,雙手攀着他的脖頸,小臉上帶着絲絲的茫然,“你的意思是走路?”

“嗤,”江川輕笑出聲,屈指在她腦門上輕輕的一彈,“寶貝兒,你說你精的時候吧,跟個賊精似的。木的時候,怎麼就這麼木呢?嗯?走路?走路,那就挺多在大院裡溜個圈啊!”

隨着他那彈她腦門的手指放下,江太太張嘴就是一個咬了過去。當然,絕對木有用半分的力。

“嘶!”配合着她的輕咬,男人一聲輕呼。

“哼!”女人很解氣的一個哼聲,然後繼續咬着他的手指口齒不清的哼唧,“讓你說我木!你敢說我木,我就敢咬你!咬你!”

“寶貝兒,那你多咬幾口吧,我一點都不介意的。”大川同志大有一副“死於老婆嘴下,做鬼也風流”的看着自個小女人。

001 楔子035 送她回家104 什麼時候辦婚禮?257 謠言滿天飛259 放心,我罩着你213 電話那頭的神秘人219 江川,你夠狠!224 高瑾死026 五十萬,砸死你!124 報應來了!253 木魚,你給我等着!303 夜半進房門078 不能操練你,就操練自己!083 摸了一稚鳥288 江天縱,我要反你!016 異類的戀情PS《軍寵》改名003 我們之間完了124 報應來了!213 電話那頭的神秘人300 有容乃大259 放心,我罩着你290 不能翻身,就接受吧!284 眼紅,羨慕嫉妒恨121 女爲悅己者容083 摸了一稚鳥186 光棍節——生日225 陌笙VS老大=事成222 老婆生氣後果很嚴重204 正太VS小十三點124 報應來了!005 尋死?003 我們之間完了267 司馬聿搭戲臺296 一對狗男女!019 臭味相投&移鳥258 司馬聿,你最討厭了!288 江天縱,我要反你!114 老子嘣了你!004 你在哪?我被人橇牆角了!151 許微的下場091 女伴丟不了271 白十三,什麼叫此地無銀?254 我叫江小柔,不叫白十三!178 老婆,我錯了137 兩個女人的算計065 二人世界090 混亂進行時098 游泳了,游泳了!177 一點回憶——人犯賤140 一輩子都疼你049 小柔生病138 寶貝兒,我們約會!294 打的什麼壞主意?099 小姑婆的男人到訪234 把握機會160 信任021 首長來電149 又出事了!233 心懷不軌224 高瑾死261 追夫第一計——近水樓臺208 當正太扛上老大033 我會對你負責091 女伴丟不了183 胎動,激動292 進行到一半的二十歲大禮050 下次回來把小娘娶回家185 嫉妒心138 寶貝兒,我們約會!063 回來了!107 刮的次數多了,薄了116 老羊拱草VS江先生的獎勵280 別把小曦吵醒了058 信任是好的開端231 寧寶,媽現在過來接你179 妖叔叔,我來了!164 二妞家的艾女士278 春宵一刻沒有完!300 有容乃大111 老白媽要回大院279 蝴蝶飛啊飛096 第二輪大戰146 寶貝兒,夢都是反的252 幸福從這裡開始303 夜半進房門245 爲了接你,爺斷了手!283 僞裝010 江小柔彙報獵豐色行動296 一對狗男女!064 領證&買鑽戒139 老公,想要嗎?162 熊孩子護小娘137 兩個女人的算計234 把握機會129 鑽鑽洞,翻翻炒274 陌女士的孝順兒子091 女伴丟不了120 寶貝兒,想死我了!145 興師問罪217 以笑對笑,以親作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