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霸王別姬

067 霸王別姬

“餓死你!”司馬追風朝着白楊狠狠的剮了一個白眼,憤憤然的輕聲嘀咕着。

小氣的死男人!

餓不死你,我一會撐死你!

“放心,餓不死的!不過一頓沒吃而已!”儘管司馬追風的聲音已經很輕很輕,輕的幾乎都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但是白楊卻是清清楚楚的聽了進去,然後對着司馬追風挑了挑眉峰,說的一臉意猶味意般的痞樣。

司馬追風:……

wωw⊙ тt kǎn⊙ C○

這廝耳朵裝監聽器了嗎?她說的這麼輕,他都能聽到?

突然之間,司馬追風的腦子裡劃過一抹惡作劇的壞壞念頭,對着白楊揚起一抹討好般的微笑,輕聲細語的問道:“吃什麼?不然,爲了答謝解放軍叔叔親自,專門,好心的把車鑰匙幫我送回來,我親自下廚,做宵夜給你吃?以報答你的恩情如何?”

白楊雙眸如雷達一般的將笑的臉討好的司馬追風給掃量了一遍,一臉的意味深長,一手轉着車鑰匙,另一手撐着自己個兒的下巴,就這麼不言不語,不苟言笑,面部表情爲零的直視着司馬追風,看的司馬追風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討好了,更加的燦爛了,也更加的職業了。

“你的意思是……去你家?”白老大的俊臉朝着司馬追風湊近一些,用着有些娛戲的眼神,打趣的表情,痞子般的語氣不輕不重的說着。

司馬追風不着痕跡的一咬牙,死男人,用得着這麼猥瑣嗎?

心裡雖是恨不得將白老大那一張猥瑣的臉拿把精密的手術刀把那臉皮直接給扒了下來,然後再給它烘乾了重新給貼回他的臉上去。但是,臉上卻半點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用着那笑的如花似玉般的職業微笑,笑盈盈的對着白老大說道:“喲,看解放軍叔叔這話說的,你又不是沒去過我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還怕你能把我給怎麼樣啊?你可是人民公僕呢,人民公僕爲人民,這個道理我身爲良好的人民羣衆還是懂的。就算我不懂這個道理,我不相信你,那我也得相信我們家丁美人不是?你說呢?解放軍叔叔?”

這聲音說的那叫一個發嗲,這眼神傳遞的那叫一個勾人。只是吧,這語氣和這眼神怎麼聽,怎麼看,那與與追風大俠不怎麼相襯的有木有?

一身自由基地的戶外運動型男款衣服,一雙同樣偏男款的靴子,一個板寸頭。輕爲衣服款式有些偏寬鬆,此刻就連胸前那完美的b+也不怎麼看得出來了。這在外人眼裡看來儼然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子。

試問,如何將那發嗲到令人酥軟的語氣,勾魂到令人神魂顛倒的嬌媚眼神,與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假小子給結合起來呢?

很不倫不類的有木有?

絕對的有!

若說,此刻發嗲的語氣,勾魂的眼神兒從楊小妞的嘴裡發出,從楊小妞的勾魂的眼睛裡射出,那絕對的秒殺了一大片的。只可惜,楊小妞木在,此刻是從追風大俠的嘴裡,眼裡發出的。

是以,對於白老大來說,那神馬的都是免疫的,發嗲的語氣,勾魂的眼神兒根本就沒有讓白老大上了這個僞當。

直勾勾,如法官審視犯人一般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審視着對着他笑的一臉媚酥兒的司馬追風,白老大的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對着司馬追風用着不輕不重的語氣陰陰淡淡又沉沉伏伏的說道:“那可不一定,人民公僕也是人,解放軍叔叔不是神。你說呢,司馬醫生?”

司馬追風:……

我靠你丫的妹哦!

“倏”的,一下斂回臉上那笑的跟個二百五,裝得跟個五百二似的僞笑,對着他狠狠的瞪一眼,“那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反正我們醫院邊上也沒有吃的地!愛去不去,不去拉倒!”說完,再翻他一個白眼,“啪—啪”兩下,按着電梯鍵。電梯倒是很快的打開了門,然後追風大俠又“蹭蹭”兩下,直接進了電梯,那動作,簡直一氣呵成,不帶半點的拖泥帶水。

白老大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啦,一個縮身,在電梯門關上之際,就縮進了電梯內,然後繼續當着司馬追風的面無比挑釁的將車鑰匙轉起了圈圈。那表情別提一個多少得瑟了。

轉吧轉吧轉吧,得瑟吧得瑟吧得瑟吧,一會我看你怎麼得瑟,一會就該有得你受了。哼哼!

追風大劍那叫一個眼睛朝天,鼻吼哼唧。

紅色的小馬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追風大俠在看到自己個兒整整四天沒見着的小馬,那簡直就跟見了自個老婆似的心花怒放了。

然……

心花怒放過後,追風大俠卻再一次蔫了。

爲毛嘞?

近在咫尺,卻是遠在天涯,有木有啊!

有!

明明小馬車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卻只能看不能摸。車鑰匙在那臭男人手裡啊啊啊!

“鑰匙!”司馬追風右手往白楊面前一攤,示意他把鑰匙還她。

但是,白老大卻只是抿脣那麼一笑,半點沒有在將車鑰匙還給司馬追風的意思。拿在手裡對着小馬車那麼一按,“嘀嘀”車燈一亮,白楊就那麼當着司馬追風的面,伸手一拉車門,動作熟練而又優然的坐進了駕駛座內。

司馬追風:……

這是什麼意思?

他要開她的車?

他爲什麼不開自己的車?

廢話!

追風大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短路了?人解放軍叔叔一人如何開得了倆車?不開你的車,莫不成還讓他自個用自己的十一路便利車嗎?

“還不上車?”見着木楞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司馬追風,白楊搖下副駕駛座的車窗玻璃,似笑非笑的看着車外的司馬追風。

“上,上!憑什麼不上!這是我的車!”司馬追風咬牙切齒,憤憤然的上車。

“咻!”

司馬追風還沒來得及坐穩,車子便是如箭般的向前駛去。

“喂,你作死啊!”司馬追風那個小心肝兒“撲騰撲騰”的跳啊,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的慌啊。

有這樣開車的嗎?

嚇死人的好不好!

白楊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噙着一抹意猶未盡的淺笑,斜一眼一臉小心肝兒“撲騰”亂跳的司馬追風,繼續用着飈一樣的車速度疾速向前。

“喂,不就一頓宵夜嘛,至於你這般餓死鬼投胎一樣的開車啊!”司馬追風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忿然的瞪視着白楊。

白老大依舊還是抿脣不語,直接將身邊的司馬追風當成了空氣。

白老大專心致致的開着車。當然,對於記憶力超強的白老大來說,儘管只去過司馬追風家一次,那足夠他記住了具體的地理位置了。是以,完全不用司馬追風再報地理位置,白老大便已經熟門熟路的朝着司馬追風家去了。

這個時候的追風大俠自然也沒有空着的。

那腦子骨碌碌,滴溜溜的轉動着,在想着她家冰箱裡還有神馬菜嘞?解放軍叔叔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熱情,那她不得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好好招待他一翻嗎?

楊小妞高飛了,飛太平洋的那一端了。丁美人已離家出走了,出走之際還很無恥的拐走了她的小馬車。以所,獨自一人留守閨房的怨女追風大俠是絕對不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當然,也是與楊小妞與丁美的禁廚房令有關的。所以,這四天來,追風大俠那過的真是無比慘淡,簡直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像也不爲過了。明明有家吧,可是那家於她來說,卻是成了宿夜的旅館。明明家裡有廚房吧,可是卻被人下了禁令。那叫一個慘無人道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每天都只能獨零零的外出解決她的溫飽問題啊啊啊!

追風大俠無比的想念她家小妞與美人兒……的廚藝。

所以說,不會下廚的人啊,那簡直就是這世上最最最悽慘拔涼的娃了。

冰箱之於追風大俠來說,那也不過只一是個用來擺飲料的機子而已。對於冰箱裡擺了蝦米的菜,那是絕對不在大俠的考慮範圍之內的。

於是,此刻大俠攪盡了腦汁在想着,丁美人離家出走之前,到底都在冰箱裡給塞了蝦米東西嘞?

嗯,憑着那短缺的記憶,她好像記得冰箱裡的冷冰櫃裡還有半隻……烏雞。

冷藏櫃裡,好像還有楊小妞高飛之前留下的一包……鴨舌。

呃……好像還有兩隻大閘蟹,那是丁美人買回來,但是正好遇着大俠家戚來訪。於是丁美人很照顧大俠的特殊原因,就那麼將那兩隻給存放在了冰箱裡。

好吧,有雞,有鴨,還有蟹,應該足夠招呼她的貴客解放軍叔叔了吧?

想着,追風大俠的脣角隱隱的揚起了一抹壞笑,壞的那叫一個令人深痛惡絕。

人民公僕,解放軍叔叔,乃可千萬不要怪我的。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大廢周章,用心良苦的拿大餐招待你,你可以記着我的好的。這可是連我們家美人和小妞都不曾有過的待遇,你可是第一人。

哦哈哈哈……

追風大俠心裡笑的那叫一個得瑟。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當個純鏡照!

不知不覺的,追風大俠的脣角彎了,眼角挑了,心情愉悅了,十分鐘期待了。卻是完全沒有發現,她這麼一丁點的小心思全部都落進了開車向前的白老大的眼裡。

白老大是誰啊,那是槍淋彈雨,刀光劍影的一路飈過來的,那豈會看不明白司馬追風脣角眼裡的那一抹算計呢?

算計老子是吧?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拿什麼算計。

於是脣角彎起了一抹“反算計的陰笑”。

正一臉“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的追風大俠,又哪知其實她所有的“得意的笑”全都落在了白楊的眼裡,卻自個還屁顛屁顛的樂着呢。

車子在司馬追風的“得意的笑”以及白老大的“反算計的陰笑”中,一路毫無顛簸的到了司馬追風家的小區。

追風大俠依舊噙着那抹“得意的笑”,心裡還是哼着“得意的笑”,從自己個兒的小馬車下來。然後繼續哼着“得意的笑”朝着電梯走去,按電梯,進電梯,十分好心情的等着白老大跟進來,再是按關門鍵,繼續用着“得意的笑”,笑的一臉十分騷包的看着白老大。

這笑容,怎麼看,那都怎麼的……呃……欠抽啊!

大俠,你真的確定你臉上那抹“得意的笑”沒有出賣你嗎?

奈何,追風大俠已經被自己“得意的笑”笑的渾然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其實“危險”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捏。

出電梯,掏鑰匙,開門,開燈,站在玄關處對着白老大做了一個十分狗腿的“恭請”動作,“請進!”

這狗腿的動作已然超越了江小柔同學的狗腿。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男人的拖鞋,解放軍叔叔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穿女款的拖鞋。”司馬追風笑的一臉可親可情,十分善意的對着白楊說道,邊說還邊半點不介意的從玄關處的鞋櫃裡拿出一雙女式的拖鞋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放,然後一臉歉意,“呀,抱歉,三十七碼的拖鞋無法撐下你這四十四碼的大船哎!那,要不然,就只能委屈您示個腳了吧?”怎一臉的“我真的無能爲力”的看着白楊。

白楊倒也半點沒有扭捏,就那麼一個利索的將自個腳上的軍靴一脫,然後半點不扭捏的赤腳,笑的一臉平淡的跟個沒有波鱗的湖面,靜靜悄悄的看着司馬追風。

司馬追風:……

這廝這麼好說話?

爲什麼她會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白老大不這麼以襪子當拖鞋的朝着客廳走去,然後當着司馬追風的面一臉他大爺的毫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一副君臨天下般的傲視着司馬追風。那眼神,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訴着司馬追風:愛妃,爲朕準備宵夜。

司馬追風:……

你丫,用得着這麼投入嗎?

司馬追風那是誰?

是大俠,是能屈能伸的大俠,是威武可以淫的大俠。見着白老大用着那般君臨天下般傲視的眼神兒,直接更是一個更加狗腿的朝着飲水機走去,倒一杯熱水,雙手端着水杯朝他走去,彎腰,恭敬:“人民公僕請喝水,人民羣衆這就爲您準備宵夜去。您請稍等!您可以先看一會電視,這是控制器!”說邊邊很狗腿的拿過茶几上的搖控器,很是狗腿外加恭敬的往他面前一遞。這才卑弓屈膝般的退下,朝着自己個的房間走去。

白楊不解,這不是說在準備宵夜嗎?不應該是去廚房的嗎?怎麼就進房間了?

正在白楊困惑不已的時候,只見司馬追風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了,她的手裡拿着一件白色的醫生褂以及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白楊自然不會知道是一套十分精密的手術刀。而且還是從大到小一應具全的手術刀。然後只見司馬追風在經過客廳時,朝着他再度投去一抹“主人請稍等,奴婢這就準備”的眼神兒,朝着廚房走去。

冰箱是放在廚房外面餐廳的吧檯邊上的,吧檯上擺着幾瓶楊小妞從法國帶回來的絕頂紅酒,是楊小妞自己都捨不得打開了享用的。

司馬追風打開冰箱門,三下五除二的從冷凍櫃裡拿出那隻凍的跟個冰塊沒什麼兩樣的烏雞。又從冷藏櫃裡拿出那兩隻丁美人五天前買回來的,此刻養在冷藏櫃裡的大閘蟹,然後屁顛屁顛的進了廚房。

廚房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是鍋碗瓢盆的聲音,而是一陣“唽唽瑟瑟”好像戴手套拿刀的聲音。再然後是打開微波爐的聲音。

十分鐘後,廚房的門打開,司馬追風走出廚房。

白老大在看到出廚房的司馬追風時有一種天雷滾滾,地雷陣陣的感覺。

一件白色的醫生大褂整整齊齊的穿在她的身上,小平頭上戴着一頂醫用一次性帽子,嘴巴上彆着醫用一性次口罩,手裡戴着醫用一次性白色膠套,正端着一盤子朝着他這邊走來。

“生活大閘蟹。”將盤子往白楊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因爲戴着口罩,她的聲音略有些沉悶。在白楊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摺回重新回了廚房,然後又重新端了一隻盤子走來。

“生活烏雞。”彎身,將盤子往茶几上一放,繼續折身回廚房,又端出一個盤子。這回沒有直接端着盤子朝這邊走來,而是將盤子往餐桌上一放,打開冰箱,拿出一個包裝完好的袋子,扯開,將裡面的東西全數的往那盤子上一倒。端起盤子,再一次朝着客廳走來,“美味異國鴨舌。”說完,再度折回餐廳的吧檯處,拿起一瓶楊小妞的絕頂乾紅,拿起開瓶器,三下五除二的打開,又人架子上拿起一個高腳杯。一手拿乾紅,一手端着高腳杯,重新來到白楊面前,滿上小半杯乾紅,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絕頂的法國lafite,人民公僕請慢用,人民羣衆就站在邊上侍侯着,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說完,雙手往小腹前一疊放,一臉恭敬的跟個小忠僕似的聽候着主人的示下。

生活大閘蟹?

生活烏雞?

美味異國鴨舌?

絕頂法國lafite?

所謂的生活大閘蟹,那就是將大閘蟹身上的標幟除去,將大閘蟹的蟹蓋打開,往那蟹肉上澆了一些醋,撒了些許的胡椒粉。大閘蟹的那隻大鉗子還在耀武揚威的揮着。

所謂的生活烏雞,那就是將烏雞的皮肉骨很有技巧的一分爲三,然後整整齊齊的皮歸皮來骨歸骨,再邊上擺着那層肉層次十分分明的擺放有序的擺於盤子裡,上面撒了一些紅色的辣椒粉。

最讓白老大震驚是是司馬追風的刀功,那完全是上不沾一點肉,肉裡不貼一點皮,骨頭上不沾一點肉沫。這技術絕對稱得上是一流的。

美味異國鴨舌倒還真是唯一一盤熟食。

絕頂法國lafite倒是真正的lafite。

此刻,身着白色醫生褂,頭頂手術帽,口戴口罩,手戴手術膠套的司馬追風正一臉恭敬的微微的彎着身子,一臉靜侯主人示下的卑躬表情,半點不帶一絲的不敬。

白楊看一眼擺在茶几上,她精心爲他烹製的宵夜,然後擡眸看一眼笑的一臉恭敬中帶着得意的司馬追風,脣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端起那杯絕頂法國lafite遞於脣邊,淺淺的抿上一口,一臉的細細品味中。

“司馬醫生果然別有心意,別出心栽,用心良苦。”白楊手裡端着高腳杯,笑的一臉勾心勾情,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線,彎彎的看着只露出鼻樑以上額頭以下的司馬追風,然後以司馬追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那麼一個轉身伸臂又一撈的神速。等司馬追風反應過來時,儼然她已經被某人給抱在了懷裡,他那彎彎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邪魁而又充滿了痞氣,“如此用心良苦之意,我又豈好獨自一人享受呢?再說了,司馬醫生這麼含蓄的向我發出着邀請,我又豈好拒絕了你的好意呢?你說是不是人民羣衆,司馬醫生?嗯?”

什麼邀請?什麼好意?

司馬追風完全懵了!

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着個什麼鬼話!

因爲磨估着他說這話的意思,司馬追風甚至不忽視了此刻,她是被他摟在懷裡的。這姿勢,這眼神,都是那般的曖昧,那般的撩人。但是,司馬追風卻是渾然沒有發覺,腦子裡只是不斷的在想着,到底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大腦處於短路中的追風大俠一臉木楞楞的盯着白楊問。

白楊摟着她的身子微微的一轉,讓她自己看向那擺在茶几上的她“別有用心”烹製出來的夜宵。

呃……

什麼時候烏雞擺在了大閘蟹的上面?

把烏雞擺在大閘蟹上是什麼意思?

這與他剛纔說的話又有什麼關係?

司馬追風重新轉眸木訥訥的看着他。

白老大揚脣,吐了這麼四個字:“霸王別姬!”

霸王別姬?

“靠!”司馬追風飈怒,“老大,你當我沒知識啊!霸王別姬!誰不知道霸王是甲魚好不好!這是大閘蟹,哪裡來的霸王?沒有霸王,你就算把雞放在大閘蟹的上面又如何?你真以爲就成了霸王別姬了?你當我沒知識還是好欺負!霸王別姬!”

白老大揚眉,笑的那叫一個風騷還帶着霸王了,“司馬醫生,你該不會不知道,大閘蟹是土霸王吧?如此還不是霸王別姬!司馬醫生若是對我有那個意思,你可以明說的,不用這般暗示的!你的意思我懂的!”

土……霸……王?!

她怎麼不知道大閘蟹還有這麼一個說法的?

可是細那麼一想,還真就是那麼挺形像的!

司馬追風窘啊!

窘的無地自容了啊!

人民公僕,解放軍叔叔,我真沒這個意思的好不好啊,好不好!

早知道,他這麼能曲解的話,她打死也不要做這兩個菜了!

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啊!

悔不當初啊,悔她的沒知識啊!

怎麼就這麼開巧成拙了呢?

這是爲什麼啊,爲什麼!

司馬追風那叫一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咔!”

房門被人打開。

楊小妞穿着一身的空姐服,手裡提着自己個的行禮箱,很不時宜的在這個時候回家了。在看到客廳裡那個兩姿勢十分曖昧的倆人時,楊小妞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對着那倆人揚起一抹“我懂的,我明白的”的淺笑,“喲,你有客人啊。那什麼,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可以直接無視我的。我回自己房間,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你樣繼續,繼續‘制服的誘惑’,我回房。”楊小妞說的一臉淡定,若無其事的瞟一眼客廳裡兩個姿勢曖昧的非一般的人,提着自己的行禮箱,若無其事的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表情,那眼神,那動作,完全的一副見怪不怪啊。就好似在此時,此刻,此地見着這般“狼狽爲奸,偷雞摸狗”的兩人,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貌似這個男人有些面熟啊!

啊!

回到房間的楊小妞咣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日給美人兒做軍婚政審的,卻被追風大俠誤以爲是她帶回來玩“制服的誘惑”的解放軍叔叔咩?

怎麼這麼快,這倆貨就狼狽爲奸的勾搭上了?

這速度怎麼就這麼快捏?

她不就是飛了一回嘛?

至於一回來,以摸鳥爲樂的追風大俠也被人搞定了呢?

這是什麼世道啊啊啊!

楊小妞那叫一個淚哦。

一個丁美人被人給拐了不說,現在連大俠也被人給拐了。那豈不只剩下她一人獨樂樂了?

悲涼悲涼的感覺就那麼“倏”的從腳底往上直竄啊。

房間裡,楊小妞正悲悽涼慘兮,客廳裡,追風大俠同樣心有慼慼蔫哉。

她怎麼聽着楊小妞這話說的那什麼了些呢?那看她的眼神也那什麼了些呢?

哪不對呢?

倏的!

追風大俠反應過來了。

可不就不對了麼,她此刻正被這個死男人給抱在懷裡。那怪不得楊小妞這話怎麼聽起來就那麼的怪腔怪調呢?

吼!

追風大俠一個條件反射的將自己從白楊的懷裡拔了出來。

“喂,你過份了啊!”

“白楊!”白楊似笑非笑的自報姓名。

“啊?”司馬追風沒明白過來。

“我不叫喂,記住了,我叫白楊!今天到此爲止。”對着司馬追風意猶未盡般的挑了挑眉梢,轉了轉她的車鑰匙,“車子我先開走了,霸、王、別、姬!”最後這四個字,白老大說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還後鼻音上揚了。然後,轉着司馬追風的車鑰匙當着她的當轉身朝着玄關處走去,很利索的穿上自己的軍靴,在司馬追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人已經消失在了屋子裡。

“喂,臭男人,你把車鑰匙還我!”司馬追風終於反應過來了,對着那消失在她家裡子裡的男人大聲的喊着。

這算什麼?

不是說給她送車鑰匙的麼?又重新給拿走了?那還送個鳥的車鑰匙啊啊啊!

追風大俠怒!

但是,很顯然,大俠的大怒大喊對於白老大來說是木有任何作用的。

“渾蛋,渾蛋!”司馬追風那叫一個氣的咬牙切齒,跺着腳直畫着圈圈咒小人!

“嘿,大俠,什麼情況?能告訴我嗎?”楊小妞不知何時站在了房間連客廳的走廊拐角處,就那麼半倚靠着牆壁,手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從冰箱裡拿了一杯冰鎮可樂,就那麼啜一下吸管,笑的一臉曖昧又淫蕩的看着追風大俠,“我這不過纔出去飛了五天而已,爲什麼這一回來,世道就完全不一樣了呢?大俠,你能告訴我,你的姦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我奸你妹的情啊!”正憋屈中的追風大俠狠狠的剮一眼笑的一臉跟個“蕩婦”沒什麼兩樣的楊小妞,“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跟他有姦情了?老子明明是被逼的好不好!”

楊小妞雙手捧着那瓶冰鎮可樂,笑的一臉風姿妁妁,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蠻腰,風華絕代的朝着司馬追風走來。瞟一眼放在茶几上的那個“霸王別姬”,風姿妁妁中透着一抹意亂情迷,“得,這‘霸王別姬’都給做上了,我說大俠,你當我這眼睛是擺設的啊,沒姦情!我相信丁美人沒姦情,我都不會相信你司馬追風沒姦情的!切!”切了司馬追風一個白眼後,繼續飄一樣的飄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慢慢悠悠的聲音從楊小妞的房間裡飄來,“大俠啊,其實‘制服的誘惑’還是挺適合你的,下次玩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纔不至於這麼沒眼力見的出現打破了你的姦情。”

司馬追風:……

嗷嗷嗷!

她發肆,她這輩子都不再吃大閘蟹和烏雞了。

什麼“霸王別姬”,真他丫的害人不淺啊啊啊!

追風大俠那叫一個無語問蒼天ing……

------題外話------

嗷嗷,追風大俠好有創意的說。

哈哈哈……

明天繼續寫江先生和江太太,估計應該會是捉渣渣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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