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傾傾這女孩兒能夠吸引夜少的目光的,沒想到還真勾搭上了。”
“對啊,以前派過去的千金,連句話都沒說上就被甩開了,看來這次很有希望。”
“這次可得加緊,好好督促着纔是,怎麼說,夜家正脈也該有子嗣了。”
長輩們滿心期待的笑着,目光期頤的看着陽臺的方向,甚至已經開始想,夜錦深會不會對宋傾傾做什麼。
一些眼尖的長輩,直接讓傭人過去站在不遠處,禁止任何人過去打擾。
陽臺上,冬日寒冷的風吹着,格外的冷。
“啊,夜哥哥你輕點,抓的我好疼!外面這麼冷,你拉我做什麼?”宋傾傾滿臉苦惱的甩開夜錦深的手,痛苦的揉着手臂,眼裡委屈的,快要有眼淚掉出來。
夜錦深最討厭女人哭,他連一眼都不想看宋傾傾,冷冷的命令道,“別再這裡跟任何人提及夜夕夕,否則別怪我不念及家族之情。”
他刻意的隱瞞是爲了什麼?無非是想等北氏穩定,等他和夜夕夕的關係升溫、確定,才揭開他和她的事情。
現在他連她愛不愛他都不知道,又怎會讓她呈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下?給她帶去各方面的困擾?
只怕到時候感情沒有升溫,她就被他家族的一些人或事繁瑣的想要離開,畢竟當初她說過,她不想過豪門的生活。
現在,他想暫時給她一片安定,當初若不是北家的形勢被逼到那個地步,他也不會在r城公然現身。
因此,現在家族的人們假裝看不到夜夕夕的存在,他也就順勢配合。
宋傾傾看着夜錦深冰冷的臉,聽着他無情的聲音,黑眸裡的淚水打轉,咬着牙說道,“夜哥哥,你以爲我是想故意纏着你嗎?我提及夕夕姐也不是想說什麼,只是想讓你跟我說話而已。”
“你知道嗎,所有女人知道我作爲今晚第一個跟你打招呼的女人,都設計我,因爲這個,我手臂都摔斷了,前天才出院的,所以你剛纔抓着我,我纔會痛。”
“其實,我也很不想來,也很不想跟你說話,但是我媽媽欠了我姑媽錢,說我要是成功搭訕上你,就撇清我們家的債務,所以我今晚其實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你合作,你只需要假裝跟大家說,願意和我相處試着交往就好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動任何心思,我有喜歡的人,他是我的學長,我也跟他交往一年了,你不信可以去調查,只是我姑媽一心想要利用我來勾搭你,我迫於無奈而已。”
“所以,這次的合作,我們只是表面上的合作,不會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打擾你一分一秒,而你,可以會避免今晚的所有話題以及被別的女人勾搭的麻煩,也可以順利避開之後的相親。“
“不過夜哥哥,我只是說說而已,我知道你做事,項來都有自己的主張的。”
宋傾傾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語,都是認認真真,真真切切。
夜錦深幾乎是第一次聽一個女人說這麼多話語,他淡漠的臉並沒有太多情緒,高冷的姿態依舊給人高不可攀的高貴感。
他冷冷的看了眼宋傾傾,轉身離開。
宋傾傾看着夜錦深離開的背影,漆黑髮亮的眼睛暗了暗。
大廳裡,所有的人都在交流、溝通,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留了一絲注意力,鎖定着陽臺的方向。
當夜錦深從裡面走出來的那一刻,都不動聲色的看過去,見到他冰冷的臉時,又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然後長輩們四目相對,使着眼神,示意該哪位千金上去。
家庭聚會,前一個小時,一本正經的總結過去一年的業績、策劃新一年的計劃,而後幾個小時,便是聊家長裡短,然後使勁兒的送千金到夜錦深面前,期待他能看上一個女人。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凡是有點親戚關係的女孩兒,她們都會帶過去,渴望着攀上夜家這個正脈。
因此每一年的今天,都是明爭暗鬥,甚至不少的人幾個月就開始設計、陷害,毀壞對方要帶去的女孩兒。
夜錦深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暗地裡的波濤洶涌,不過都和他沒關係,他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徑直走到沐亦辰身邊,和他閒聊。
閒聊之際,他拿出手機回夜夕夕的消息,一點開,便接連跳出好幾句話語。
“親愛的錦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是不是在和狐狸精交流?你身上要是有別的女人香水味,今晚別回來了。”
“啊~~好睏,我快要睡着了,等不了你了。”
“你好歹回我一個唄,不然我真的睡着了。”
……
夜錦深看着一句句的話語,冷凝的嘴角勾了勾,修長的手指點擊屏幕,敲打字體:狐狸精的確挺多,你沒等我回來,確定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香水味,睡得着?
“大哥!我好像看到那什麼了。”夜錦深剛剛點擊發送,就聽到一旁韓恩星開心激動的聲音。
沐亦辰臉色凝了凝,將韓恩星一把拉進懷裡,帶着溫怒的說道,“恩星,怎麼可以看大哥的手機?”
韓恩星無奈的嘟了嘟嘴,爽快的說,“又沒什麼啊,我們大哥從不玩手機的,竟然都玩微信了,那他聊天的內容不用想也是夕夕嘛,而且他在我們面前和夕夕發消息,就說明沒把我們當外人,看看也不爲過,我只是很羨慕大哥對夕夕的寵愛。”
沐亦辰聽着韓恩星的解釋,溫潤的臉上滑過一抹無奈,擡起手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也就是你敢這樣說,你看別的女人看大哥的手機,還不知錯誤,大哥會怎麼懲罰?”
“大哥,別和恩星見氣。”
夜錦深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麼,恩星說的對,我的確是和夕夕在發消息,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催着我回去,我安撫安撫她。”
夜錦深說話時,目光直直的看着對面的沐亦辰,臉色依舊的友好,溫潤,只是他漆黑深邃的眼睛裡,卻透着一抹細碎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