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亦不愛（5）
德叔埋怨的看了一眼程若雪，“少奶奶，夜老不能激動，少爺纔會什麼事都瞞着，只報喜不報憂。”程若雪也嚇壞了，臉色蒼白，哭泣着叫：“爺爺，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這件事的。他們可能真的沒什麼事，這只是道聽途說的……”她跪在夜泊行身旁，雙手去拉他的手臂，想把他扶起來。
“閉嘴！夜家的媳婦不能這麼沒出息，哭哭啼啼有什麼用？”夜泊行大吼，雙手向後按住地板，想要撐起身子，只是雙腿變得死沉沒了知覺，他努力了幾次都是失敗，咬牙撐着，沒有一絲挫敗的頹廢，冰寒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濃烈的殺氣在他周身環繞。
程若雪被這股氣勢震了一下，忘了哭泣，直直的盯着他，夜泊行陰狠的臉上哪還有一絲平日的慈祥，雙目冰寒，陰鷙。
德叔把保鏢喚進來，急急的把夜泊行擡下樓，纔過來去扶程若雪，她已經嚇成了一癱泥一般，立不起來，德叔怕她在跟着出事，只得把她也一起送進醫院。
糰子在icu裡待了四天，左珠兒明顯的瘦了下去，眼圈發黑下陷，一雙大眼睛在把掌大的小臉上更顯的大了起來，她靜靜的守候在門外，呆呆的看着兒子。
糰子低燒降了下去，做了全身檢查，一切生命值標正常，風馳和月舞都鬆了口氣，左珠兒多日來的陰霾迎來了陽光，她忙把這個**去告訴夜子寒。
夜子寒立在窗前接電話，“找最好的醫生，老爺子不能有事……嗯，那孩子最好保住……。”
“……”
“好的，我會盡快趕回去。”
“……”
“好好照顧。”
他掛了電話轉回身，看到左珠兒抱着雙臂倚在門口，嘴角掛着嘲弄的譏笑，黑眼圈包圍着的大眼裡全是冷漠和恨意。
夜子寒愣了一下，勾起脣角，劃出一個好看邪媚的弧度，聲音清越，“珠兒，怎麼了？”
“誰出事了？”她冷冷的問，心裡已經明瞭，但是還是想知道答案。
“爺爺知道糰子和丸子出事，受了驚，血壓上升，住進了醫院，可能以後就要靠輪椅代步了。這件事是程若雪告訴爺爺的，她看惹了禍，也嚇壞了，動了胎氣，孩子有點影響。”他並未隱瞞，直言道。
左珠兒眸低閃過一絲複雜的旋渦，稍縱即逝，又恢復冰冷，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問：“你要回去了？”
夜子寒目光幽幽，眸底暗光一閃，悠悠的嘆息：“珠兒！”
“糰子怎麼辦？”她的目光更寒了一點，冰冷，陰鷙，冷漠疏離，語速緩緩，聲音冰寒，語調沒有情緒起伏。
“月舞和馳叔會留下來，他會得到最好的治療！我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不是嗎？”夜子寒目光也寒了幾分，什麼時候他們的對話變成這樣了？連陌生人都不如。
“好！你回去就能治好他們的病。一路順風！”她淡瞥他一眼冷冷的諷刺道，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