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話說王方不知不覺便是來到這個地方,站在這裡不禁便是猶豫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心中糾結不已,不過幸好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在這個時候另外一扇門打開了,從其中走出一道身影。
只見那女子腰若束縛,齒若含貝,肌膚如玉,身形增一分嫌胖,減一分則嫌瘦,花容月貌不能形其榮,閉月羞花不能比其貌,長長的秀髮隨意的飄灑在那柔弱無骨的肩膀上面,髮絲隨着微風的浮動而輕輕的搖曳着,青絲似乎擋住了佳人的視線,纖纖柔荑拂過髮絲,輕輕的勾在耳後。那猶如深井的雙眸,散發淡淡的神秘之感,讓人望之不得不沉入其中,恨不能徹底的深入瞭解,瞭解她的一切,瞭解這貌美的佳人爲何猶如冰山雪蓮一讓人感到寒冷。
而這種寒冷當落到王方的身上的時候便是變的更加的明顯,她似乎注意到王方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雙頰上面閃過一絲紅暈,不過更多的是羞惱之色,恨這男子居然如此對待自己妹妹,害的妹妹每天鬱郁不已。恨此人不講情面,要不是他,自己的家,白蓮教,也是不會到這個田地,雖然她知道這也是不能怪罪王方,那李自成肯定是謀劃許久,要不然也不會那般一呼百應。但是女人的心態是怪異的,雖然知道和他無關,雖然知道當初是因爲雙方立場的問題,怨不得他人,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埋怨,至於這埋怨到底是何種成分,恐怕也是隻有她自己能夠清楚了。
見此人的目光居然肆無忌憚的盯着自己看,更是惱怒,暗想這人平時看起來還是彬彬有禮,怎麼現在居然變成這般了。這可是冤枉王方,王方也是有些時日沒見她,這猛然一見便是有一種驚豔之感,故而也是多看了一下,更何況有佳人在眼前,不去欣賞那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罪孽,如果那般那就簡直是對美人的無視嗎?這種罪人王方怎麼會去做。
一聲冷哼傳入到王方的耳中,在此時王方纔猛然想起自己的行爲有些孟浪,不過王方臉皮到也是非常的厚,只是笑了笑,隨即便是道“晴姑娘,真巧啊,我們居然又見面了。”
楠晴頓時便是冷聲笑道:“這裡是我廂房的門口,你說巧不巧?”話語之中無不含譏諷之色。
“一樣,一樣!”
王方笑了幾聲,他似乎想要用這笑聲來打破這沉寂,可是效果非常的不好,因爲楠晴還是用那種眼神看着他,靜靜的看着他。
“晴姑娘你今天真是美豔芳菲”王方恭維一兩句,按理說就算是女子不回答,那也會矜持的一笑,或者紅個臉什麼來的,可是楠晴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王方不禁便是感覺到頭大。不過幸好楠晴沒有讓王方尷尬多久,在王方即將要忍受不下去的時候便是說道:
“王將軍公務繁忙,怎麼有空到此處來了?”就連她自己也是沒有聽出,那話語之中有着淡淡的幽怨之色。
“該來的,該來的。”
見王方語無倫次,楠晴也是不計較,邁着腳步便是要離開,王方頓時便是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暗稱和着女子說話,這壓力可真是巨大,幸好她沒有繼續問下去了,要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了。
在這個時候,一聲淡淡的,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妹妹在後園裡面。”
王方聽畢頓時便是一愣,下意識的便是轉過頭,只看見佳人的*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最後被那樹木完全的擋住。
走在小石頭鋪成的道路上面的楠晴不禁苦笑一聲,暗稱自己怎麼那般失態了,平時自己並不是這般的,面對這個無恥的人自己居然失去了平常心,這讓她心中感到非常的不滿意,這不是自己想要看見的事情,故而和他聊了一些話語之後,見王方並沒有提及李自成兵馬的事情,便也是沒有繼續多說。她非常的清楚目前的最大敵人是誰,那就是害的自己差點身死的李自成,自己的教派現在也是落入到他的手中,此仇乃比天大,恨不能食其血肉。
想到了敵人,楠晴面部上面殺意頓時便是一閃而過,整個人氣質猛然便是一變,變成一個殺戮的女神,凡是敢在前面阻攔的人,皆會死在她纖纖的柔荑之下。
而王方正想着這楠晴話語之中的意思,雖然這意思已經夠明顯了,但是王方還是想了想,最後笑了笑便是朝着後院而去。
此時天黃昏,晚霞充斥着整個天空,偶爾天空之中飛過倦鳥,倦鳥發出一聲聲歸巢的聲音,似乎在暗示着什麼。小道上面也是被染成淡淡的金黃色,把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邁着腳步,順着目光望去,只見前方的亭樓上面有着道淡淡的身影,那女子穿着淡紅的長裙,坐在石墩上面,妙曼的身姿從這個角度可以一覽無遺,她雙手托腮,猶如星辰一般的雙眸呆呆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微風吹過,長裙隨風而動,飄逸不已,更爲她凹顯出一份魅惑。
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在一邊看着自己,而是依舊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事情,嘴角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可是隨即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柳眉一蹙,嘴角微微一撇,還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隨即便是伸出芊芊柔胰,把眼前的小草給拔了出來,嘴角呢喃道:“我叫你逃,現在逃不出了吧,還不是要落到本小姐的手中,看我如何掐死你…..。”
王方看着這驚人的舉動有着呆滯,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才確定確實是這樣,確實是如此,自己看見的都是真的,是確確實實的。
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楠盈有過這種小女生舉措,這讓王方不禁多看了幾眼,甚至還驚呼了一聲,雖然這聲音很小,但是很顯然還是被楠盈給聽見了,她轉過頭,目光望去,不禁一愣,俏面也是不禁一紅,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來這裡。就連手中的小草也是沒有丟掉,小草在微風的吹動下搖曳着,似乎在控訴着暴女對它的劣行,可是這豹女似乎並沒有觀察到這一點,目光依舊是緊緊地放在王方身上。
哎呀!
楠盈猛然便是站了起來,暗想自己剛纔那舉動豈不是全部都落在他的眼中了,這下臉可是丟大了,也不知道他聽到自己的那些話語沒有,想到這裡更是有些羞澀,在這個時候,她似乎才觀察到手中的小草,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這個。”說着便是把小草給丟掉,雙手不知放什麼位置,最後交叉在一起。
“我什麼也是沒有看見,真的,我什麼也是沒有看見,我真的沒有看見你虐待它,更是沒有聽見你剛纔說的話語,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什麼也是沒有聽見,絕對什麼也是沒有聽見的。”
楠盈聽到這話頓時便是撲哧一笑,隨即又想到自己那些話語被他聽到了,可是想了想,最後嘴角猛然便是露出一抹嫵媚動人的微笑:“我說小弟弟你聽到了什麼,說出來給姐姐聽聽看,要知道偷聽姐姐的話,可是要被懲罰的哦。”說着還對王方拋出一個媚眼,誘人之極。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暗想這剛纔還是一個清純小女生模樣,這一下便是成爲了魅惑萬千,妖嬈動人的嫵媚女子,這變化實在是太過於快速了一些吧,簡直就是令人難以置信,簡直和這裡的變臉一樣,讓人捉摸不定,同時也是讓王方疑惑,到底哪一個纔是真真的她,平時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那般嫵媚動人,話語之中充滿了成熟美人的風韻,不僅美麗,而且異常工於心計,一不小心便是會有可能喪命於她手。看到剛纔那一幕之後,王方更傾向於剛纔自己所看見的,或許那纔是真正的她吧,只不過她平時掩飾的都是非常的深,自己看不到那一面而已。
“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睛看着我呢,是不是覺得奴家貌美,可你這小冤家又不要姐姐,真讓奴家傷心啊。”楠盈纖纖柔荑輕撫胸口,做出一副傷心欲絕之態。
聽着她這一會兒我,一會兒奴家,在一會兒姐姐的,王方差點便是笑了出來,在看她那桑然欲泣的模樣王方目光頓時便是變的有些怪異,如果是以前說不得王方也是調戲一兩句,但是現在王方說不出來,而是道:
“你這又是何苦?”
楠盈見他這種狀態,也是知道自己剛纔的形象被他看到了,以至於影響到自己在他心目之中的形象,也不在掩飾,有些幽怨的看了王方一眼,便是坐在石墩上面,撿起被它丟在地上的小草,狠狠地揉捏起來,這小草也是夠可憐的,本以爲已經逃過一劫了,可是沒有想到又被這兇惡的女子給撿起來蹂躪,讓小草也是欲哭無淚啊。
當然了就算是它想哭也是哭不出來,楠盈也是聽不見,就算是聽見,依照楠盈的性子也是不會管那麼多,先給你來一個狠狠地蹂躪在說,至於其他的,咳咳,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楠盈問道。不過卻沒有望着王方,目光盯着前方的一顆小草。
“我來看望一下你。”
“看望我幹什麼,前來看我的醜態嗎?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真的,更何況我覺得那纔是真正的你,那般不是挺好的嗎?你又何必給自己帶上一個厚厚的面具,時時刻刻的掩蓋着自己,這樣不但會迷失了自己,讓自己也是不能認識真正的自己,同時也是不能讓別人真正的認識你。”
楠盈轉過頭,目光有些複雜的說道:“你忘記我出生於你口中所謂的邪教嗎?”
王方頓時一笑:“這世上無所謂正邪之分,正中亦有邪,邪中亦有正,其中是是非非又有誰能夠區分開,你我做事只要不愧對本心便是可以。你說你是邪教,那我豈不也是,畢竟我和你們教派現在可是關係匪淺。”
“對我講這些無用,我也是聽不明白你的這些。”
王方見她有些柔和的面色,便是知道她聽進去了一些,隨後又道:“那你何不放下執念呢,那般僞裝自己也是一種非常痛苦的事情。”
楠盈頓時笑道:“你說我爲何要帶面具,那我問你,你帶上了沒有?”說完目光便是緊緊地盯着王方,似乎想到從王方這裡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苦笑一聲,她說的倒也是沒有錯,這世間又有誰不給自己帶上面具,世人忙忙碌碌,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自己。自己能說自己不帶面具嗎?不能,因爲王方很清楚,人必須要帶上面具,這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心態,害怕自己受傷,害怕自己被騙,害怕傷心,故而給自己帶上面具來保護自己。
楠盈似乎看出了王方的想法,嘴角笑了笑,卻並沒有多說。
王方道:“帶上面具那也是無可厚非,但也不需要時時刻刻的帶着,那般會讓人感到壓抑,至少在你親人面前你可以展現真實的自我,那般不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嗎?時時刻刻的壓抑着自身,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有些人是爲執念而活着的。”楠盈猛然便是說出一聲話語,打斷了王方的話。
“是的,有些人確實是爲了執念而活着,但是你卻不需要那般,你完全可以過的更好不是嗎?又何必抱着那一絲執念。”
“你不懂的…”
氣氛頓時一下子便是陷入到沉默之中,楠盈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面上的神色也是變化不定,不多說便是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剛纔的話語。”
王方笑了笑。
楠盈站了起來,對王方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道:“王公子可敢入小女子內廂房一談?”話語之中挑逗之意異常的明顯,嘴角含笑。
王方笑了笑:“有什麼不敢的,前面帶路。”
………….
“想什麼呢,想的這般入神。”心儀端上一杯茶,見王方在坐在椅子上面發呆,不禁便是好奇的問道。
王方腦海之中還在回想着進入到楠盈廂房的場面,越想越是覺得楠盈嫵媚動人,正想的入神,猛然便是聽到一聲聲音,一看居然是心儀,頓時便是笑道:
“沒想什麼呢,就是隨便想想而已,瞎想…。”
“是在想楠盈姑娘吧?”心儀話語之中略有抱怨的說道。
王方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本還想要狡辯幾句,可是心儀下面的話便是把王方給打入到死牢之中。
“你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我在楠盈房間裡面聞過。”
王方頓時便是鄂然,沒想到心儀居然還有這般本領,這簡直就是偵探必備啊。
狡辯不得,王方只得承認:“下去去過一趟,和她聊了一些話語。”
“是不是聊的非常的深入?”心儀眼珠子一轉,狡黠的說道。
“什麼非常的深入?
“不深入你能夠進入到人家的閨房裡面去聊,這還不深入,那什麼叫做深入?”
“這個……..”
“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了啊。”心儀笑眯眯的說道。不過王方很清楚,這笑眯眯的笑容代表着什麼,每次當她有什麼鬼主意的時候都是這種神色,簡直就是快成爲她的招牌了,王方豈能不知道。
“後悔什麼?”
“後悔當初沒有答應師母她老人家的提議啊。”
王方頓時哭笑道:“好了,我的寶貝心儀,你就別在爲難爲夫了,我保證絕對不亂來,行嗎?更何況當初的情況你也是清楚,那不是被形勢所逼嗎?”
說着王方一把便是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抱入懷中,心儀頓時便是驚呼一聲,隨後任由他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嘟着嘴說道:“我當初可是答應過姐姐好好的看住你的,如果你在給我們找幾個姐妹,我到時候如何向姐姐交代。”
“嗯,聽你的,這個都聽你的。”
王方想到了王瑩,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可好,是胖了還是瘦了,還有自己那個寶貝女兒應該也是有幾個月的世間了,現在也是該滿地爬了吧。想到這裡嘴角不禁便是露出一抹笑容。
可是這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面上便是露出一抹陰森之色,朱由檢你最好是不要動我的家人,否則我定然叫你不得安身,雖說王方對自己派去的手下非常的有信心,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後悔便已經是晚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行動了,希望一切順利。
心儀似乎是感覺到王方心中的想法,安慰道:“夫君你放心吧,姐姐一定會沒事的,夫君你派出那麼多的精英,定然能夠安全的把姐姐帶過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也是可以團聚了。”
“嗯,一定能的。”王方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