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方三人收拾好東西之後,立馬便是離開肥城趕往平陰去了,一路上也是頗爲順利,不過到達城池之中,手下將領聽聞王方從肥城之中回來,頓時紛紛的回來探望,更多的是探聽一下。
解決好哪些人之後,王方瞬間便是變的清淨了一些,荃心儀在這個時候才提出心中的疑惑,她雖說也是懷疑爲何他沒有帶師父一起回來,而是單獨回來,難道事情並沒有解決,但是從他的面色來看,好像也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故而變也是讓她變的疑惑,不過那時,他的手下將領都在,並不方便問,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以她的性子,當然是不會把這種事情給憋在心中了。
聽到她的提問,王方的面色頓時變的有些怪異,隨即怪聲怪氣的道:“那老傢伙,老不死的,老不休的,現在快活着呢,哪會管我們這些人,現在他的安全並不需要擔憂,現在他在那裡過的非常的好,比我過的日子那還要好,讓人羨慕啊。”
荃心儀目光頓時有些怪了起來:“你說什麼話來的,師傅不是在白蓮教的老巢之中嗎?怎麼快活來的,如果他有個什麼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
王方不禁笑着摟着她的腰肢道:“這個你就是不用擔憂了。”接着王方便是把那老傢伙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果不出王方所然,荃心儀聽到這些頓時便是震驚住了,雙眸之中也是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目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方,這事情也是太過於令人驚訝了,沒想到師父他居然有着這般的過去,這簡直就是令人無法相信的事情,艱難的吞嚥了一聲,隨即聲音有些顫道:“這….這是真的。”
王方重重的點了點頭。
荃心儀重重的噓了一口氣,既然有那一方面的關係,想必師父他老人家呆在那裡定然也是無事,想到師傅他老人家到老了之後,居然還會碰到這般事情,心中頓時又是感到有些好笑。
“現在放心了。”
“放心了。”荃心儀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道:“現在師父他的事情解決了,但是師父現在白蓮教之中,並且和白蓮教有着那一層關係,夫君你現在身爲朝廷將領,這其中恐怕是有些不好啊。”荃心儀想了一會兒便是想到了這事情的關鍵,現在這白蓮教可是亂匪,是朝廷必須要剿滅的對象,朝廷對於那些白蓮亂匪可是下了非常巨大的決心的,視白蓮教爲心腹大患。
王方苦笑道:“這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大大的不好啊,不過沒辦法,這事情也是無法改變的事情,總不能回到過去,把過去給篡改了吧。”
“那夫君你打算怎麼辦。”
王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既然身處於這個位置,當然是需要從這個角度去思考問題,更何況那白蓮教又不是那劉莉一個人的教派,如果那樣的話,暗中放水也不是不可能,這白蓮教真正的主事人可是那所謂的長老會,一些大事情都是由長老會裡面的長老商討之後才進行決定,劉莉在其中只不過是屬於一個派系罷了,那個派系在白蓮教之中的勢力比較的大,故而現在劉莉的位置也是牢牢的。”說道後面王方的嘴角頓時便是掛着陰沉的笑容,王方想到了一句古話,那就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奪,那白蓮教是一個巨大的組織,內部派系橫生,就好比朝廷的那些官員拉幫結派一般並沒有什麼區別,爲的都是爲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
而自己這次前去並沒有見到那所謂的長老會的長老,自己一進城便是被帶到一處秘密的院落裡面,進行變相的軟禁,事後談判也是沒有見到那些長老,按理說,這樣大的事情,那些長老定然也是會出現的,可爲何一直沒有出現他們的身影,這不言而喻,那就是這事情是秘密進行的,而那些所謂的長老們被埋在鼓中,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白蓮教主和長老們的關係並不是非常的好啊。
只要自己找到切入口,說不定便是可以從內部瓦解掉他們,想到這裡,王方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從那一次的進城,王方想到了很多,對後面的事情,心中也是逐漸的便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荃心儀見王方居然露出如此笑容,頓時也是放心了下來,既然他有把握,想必定然也是沒事的。
“那夫君你答應給他們兩個月的時間的事情。”
王方頓時便是笑道:“那不過就是他們一個小小的計謀而已罷了,我豈會那般容易便是輕易上當,我雖說可以不攻打肥城,但是他們想要調集大軍過來的話,我便是可以聯繫洪承疇將軍,來一個兩邊夾擊,把那些人打的潰不成軍。”
“萬一白蓮教一惱怒,把你和他們商談的協議亮出來怎麼辦。”荃心儀暗想,這狗急了那還跳牆呢,更何況這樣的一個大勢力,萬一那白蓮教把那協議書給亮出來,那夫君就是跳到黃河之中也是洗不清了,朝廷定然會對夫君降下重罪,故而心中也是擔憂。
王方神秘的笑道:“就算是亮出來,那我也是不怕,知道爲什麼嗎?”
見王方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笑容,荃心儀便是知道這是在故意氣自己呢,心中也頓時便是惱怒不已,扭過身子,哼聲道:“你愛說便說,不說便是不說,我纔是不管呢。”
王方見她生氣,頓時低聲解釋起來,聽到王方的解釋荃心儀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掩嘴輕笑,輕錘這王方的胸膛,直呼王方好壞,居然想到這樣的一個壞點子,心中想到那時候白蓮教的那些人看到那張協議書時候的場面,心中更是直樂。
王方頓時便是不滿道:“什麼鬼點子來的,這是聰明知道不,我可是從來便是不用那所謂的鬼點子的,我這是計謀,這叫做聰明。”王方有着洋洋得意,使勁的自己吹自己,吹的那是一個興奮,那是一個高興。
原來那協議在簽訂的時候,需要手寫簽名,但是王方雖說簽了,但是用的墨汁乃是王方特定帶的,這種墨汁寫的字只需要放一段時間便是會消失不見,其實也是非常簡單,就是用章魚的墨囊之中的墨汁製作而成,這種墨汁吲哚醌和蛋白的結合物,時間放的長一些便是會被氧化,最後消失不見。故而到時候他們拿出那東西威脅自己的時候,會發現那上面並沒有自己的簽名,既然那般,那威脅也就是不會存在。
王方此去,便是準備答應他們的任何要求,隨後便是在那協議書上面做些手腳,雖說這般舉動有些卑劣了,但是王方並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畢竟是對方先用師父威脅自己在先,自己利用這一手倒也是無可厚非,可是自己到了那裡之後,也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着實也是太讓人感到意料。
但是爲了不留下什麼把柄,王方還是用那一手。
荃心儀聽畢頓時笑道:“最近蘇州來人了呢。”
“什麼時候的事情。”王方笑問道。
“也就是四天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還在肥城裡面,故而也是不能夠聯繫你,現在他們被安置在一處府邸之中,說是有事情要親自稟報於你。”
王方聽畢便是知道可能便是商盟裡面來人了,心中也是充滿了驚喜,那地方可是自己經濟的重要來源,關係重大,而自己雖說遠離那個地方,但是一直都是沒有放棄對商盟的掌控。
“對了,他們還帶來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火炮。”荃心儀頓時笑道。
王方聽畢心中頓時便是一喜,王方以前便是見過那個外洋商人,便是和他達成協議,希望通過從他的手中購得洋人的弗朗機大炮,現在大明工部雖說也是在研製弗朗機大炮,但是這弗朗機大炮做工非常的精密,其中許多零件,以現在大明的科技水平根本就是做不出,就算是能夠做出的,也是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
現在聽見從外洋運回大炮來了,心中哪有不驚喜的道理,有了那些大炮自己的士兵將會變的更加的強大,王方估計,這一趟應該還有一些火槍纔對,畢竟自己早就吩咐過商盟,遇到那些東西,有多少便是收多少,並且王方也是得到了聖上的認可,聖上准許自己從外洋購買武器,但是事後都是需要上報給朝廷,歸轄於朝廷的掌控之內。
朝廷這般做也是不得已,朱由檢想要支撐新軍,想要讓新軍便的更加的強大,但是想要支撐,那需要什麼,那就需要銀子,需要軍餉,需要鎧甲武器等等,而這些正是朝廷所缺少的,根本便是擠不出那些,而朱由檢也是知道王方管着那商會,因爲那商會賺取的銀子大部分都是被王方用作軍費了,當王方提出武器鎧甲不良,想要從外洋購買的時候,聖上想了想最終便是決定了,但是這銀子還是得王方那商會出。
和荃心儀吸細談一會兒,夜便已深,隨即便和衣而睡,翌日,王方便是接見了從蘇州前來的使者,沒想到前來的居然是自己的管家張謙遠,這讓王方感到有一絲的驚訝,要知道張謙遠在商盟裡面的地位可是非常的重要,本以爲只會是一個長老而已,卻沒有想到他會親自到來。
“老爺!”張謙遠對着王方笑道。望向王方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滿意,王方在北方的種種作爲,他在蘇州也是有所耳聞,心中也是敬佩不已,沒想到自家大人具有有此能力,心中也是爲他感到高興不已,這一次前來運送軍火,事關重大,故而才親自帶着一行親自訓練的精銳而來,以免這路途之中發生意外,畢竟這從蘇州到這裡,就算是走水路,那也是危險異常,現在乃是大亂年頭,匪寇縱橫,一切都是小心爲妙,不過幸好,一路上非常的順利,就算是遇到一些水寇和匪徒也是被非常順利的殲滅。
“張伯無需客氣,來,請坐。”
張謙遠笑了笑,拱手道:“大人此次一共從外洋手中獲得四門弗朗機大炮,三千支遂發槍,按照大人的要求,現在還在我的偏院之中,並沒有交給任何人。”
“張伯辛苦你了。”
張謙遠笑道:“這是我的本份事,大人你日理萬機,我這種小辛苦有算得了什麼。”
王方隨即又問了張謙遠關於蘇州的情況,張謙遠一一回答,從他的口中得知,現在蘇州杭州的情況非常的好,海禁開了之後,那地方的出海船隻也是變的多了起來,外洋商賈也是變的多了起來,商會的收入也是節節攀登,一切都是朝着非常好的方向發展。聽到這個消息,王方也是變的放心。
現在野火配合林依的船隊,遠洋並不是什麼問題,這遠洋像來便是利潤巨大,等有機會便是讓他們遠去一趟歐洲,從那裡大批量的獲得武器等一些物質,最好是能夠從那裡獲得一些技術,一些生產機器的樣本。
安置好張謙遠之後,王方又見到了一人,此人便是三軍的副帥,何可剛。他的面色非常不好,見到王方便是一頓的責問,說的非常的慷慨激揚。並且還說,這事情已經上報給朝廷了,當王方聽到他居然把這事情上報給朝廷之後,雙眸頓時微微一寒,此人做事倒是異常的狠辣,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便是快速的甩開,並且順手還是倒打你一把,把你踩到腳下給他提供上升的資本。
對於此人王方當然是不會客氣,也是一頓呵斥,最後鬧的雙方不歡而散。當他走後,王方沉默了一會兒,他把這事情上報給朝廷,以朱由檢那多疑的性子,定然會懷疑自己,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看來自己得要寫一個奏摺上去解釋一下才是可以,只要自己理由得當,在加上義父的從中周旋,定然也是能夠解決此事。
想着便是開始寫奏摺,寫到一半,便是停了下來,最後把這奏摺丟到一邊,提起筆便是開始繼續寫一封信函,還是先寫一封信函給義父纔對,向他講明這其中的事情,隨後在寫一封奏摺。當寫好之後,王方便是立刻叫人把信函送到京師去,而奏摺便是比信函晚上一天送出去。
與何可剛鬧的不歡而散之後的幾日時間裡面,雙方將士也是有所衝突,畢竟現在大冬天的,也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這新年剛剛過,但是那冬雪還沒有融化,雙方的將士都是比較的清閒,這士卒一清閒下來,那多餘的精力便是無處發泄了,這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是多了。
不過軍法嚴厲,他們都是收到了制裁,雖說這般,二方的將士矛盾也是漸漸的起來了,而何可剛對於這些好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也是沒有看見,任由自己手中的將士去毆打王方手中的將士,對於這些,王方當然是不會放過,那就是雙方打架的士卒,都給他們狠狠的懲罰,而自己的那些士卒,懲罰之後回去便是給他們記功過,打贏了那便是功,打輸了那便是過。
不過雙方也都是小打小鬧,都是非常的剋制,到也是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情來,畢竟雙方現在名義上面屬於同一軍隊,統一都歸王方所管轄的,並且現在還要攻打敵兵,如今白蓮教佔據着肥城等要害城池,那城池易守難攻,想要拿下那城池,少不了還是需要一番苦戰。
五日之後,王方接到探子傳來的情報,那就是張獻忠的大軍正朝着這方面而動,另外白蓮教各處的城池兵馬都是開始調動,其方向何人便是自己這方向,王方聽畢,隨即便是召集所有的將領,一起商討對付前來之兵的對策,當然這些人之衆何可剛赫然便是在其中了。
翌日,王方又收到了消息,那是洪承疇傳來的消息,消息上面說,他本想過來支援,但是現在被李自成所部給拖住了,故而令從北迴來的盧象升帶領五萬兵馬過來支援。看到這個消息,王方略微有些失望,畢竟雖說有五萬兵馬過來支援,但是這些還是有些不夠,想要擊潰張獻忠和白蓮教的聯合,十五萬兵力,略顯有些吃力。
如今張獻忠擁兵號稱十五萬,可戰之兵不會少於十萬,並且其士卒也是驍勇善戰,其中不乏通曉兵法謀略之士,而白蓮教教衆衆多,號稱百萬之衆,並且手中也是有着一支完全由信徒組織起來的隊伍,其戰鬥力也是不差,要不然王方早就是拿下非常,用得着在這裡僵持這麼長的時間。
這白蓮教隱了一個月,總於是按耐不住寂寞了啊,既然你想要玩,那我王方便是陪你玩一場大的。
想到這裡,王方嘴角不禁便是浮現出喋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