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荃心儀看了那上面的內容之後,面色頓時便是大變,雙眸之中也是充滿了陰寒之色,許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緊緊的盯着王方,她知道他正在做一個決定,一個關係到他自己身家性命的決定,她不知道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但是卻能夠隱隱約約的猜到一些。但是他並不希望那樣,因爲這是在是太過於危險了一些,從這封信函來看,只要是個人便是明白,對方並沒有安什麼好心,擺明了一場鴻門宴。
王方神色變化不定,許久才狠狠的咬牙說道:“這一次我要親自進入肥城裡面,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在弄一些什麼手段。”
荃心儀神色頓時便是一變:“夫君這是敵人擺出來的陷阱,你看是不是可以從其他的方面入手,或許便是可以解救出師父他老人家來。”
王方搖頭說道:“我豈會不明白這是對方的手段而已的,但是白蓮教向來善於隱匿,雖說知道他們目前在肥城之中,但是偌大的一個肥城想要藏住幾個人那還是非常的簡單的,他們找我,估計也就是想要用師父他來威脅我而已。另外那些人狠辣,如果我不去赴約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會耍出什麼手段來。這次恐怕是必須要去。”
“可是。”
王方止住她的話語,對着她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道:“放心,我也並非魯莽之人,不會輕易的便是進城的,我會事先計劃一下才進城,他們想要拿住我那也是沒有那般簡單。”
荃心儀本還想要多說,但是見王方一臉的堅決,最後只能咬了咬嘴脣,暗自生氣。王方見狀,只能苦笑一聲,自己如何不知道此去那是危險重重,但是自己必須要去,男兒當有所爲,有所不爲,而這次自己必須要去。
王方安撫了她一陣,便是令人前去請井淵等人,自己要離去,當然是要和他們通一下氣纔是可以,畢竟自己乃是三軍主帥,輕易離開,可是大忌。當一衆將領聽到王方說要秘密進入肥城之後,頓時便是震驚住了,隨即便是衆聲反對。
“大人,這絕對是對方的陰謀,大人不可以前去啊,既然大人師父在肥城,那麼我們可以發兵拿下肥城,在大軍的圍剿之下,想必他們也是會做出明智的決定的。”
見衆人反對,王方並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不過自己的主意已定,此行乃是必須去的。衆人說服了一陣,見王方並沒有服軟的氣象,還是決定去那肥城,頓時把目光投向荃心儀,希望她能夠勸勸王方,荃心儀如何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她雖說不願意他前去,但也尊重王方的決定,此乃至情至義之人,不就是因爲這般,自己纔會喜歡上他嗎?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組織他去解救師父。
衆人見荃心儀並沒有說法的意思,只不過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便是知道這沒戲了,想要大人夫人說服那是不可能的了。
趙三道:“大人那肥城乃是白蓮教的一個異常重要的據點,說是白蓮的老巢也是不爲過,裡面危機重重,大人身系千軍,不可以輕易犯險啊,我們可以秘密的派出人馬進入肥城之中,以尋求解救之法,大人你又何須親自犯險。”
王方道:“此去肥城我已經心意已決,你們不需要多說,我走之後這裡軍務便是交給井淵,由他負責一切事情,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向他通報,現在大軍安穩,我暫且離開一段時間也是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衆人不禁便是面面相覷,許久程二道:“大人此次前去不知道有何主意,打算帶多少人過去,要不大人多帶一些人馬,那樣也是多幾分力氣。”程二知道想要說服王方不去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故而便是退而求其次。
王方搖頭說道:“既然你們也是知道那肥城是對方的老巢,那裡的實力定然也是異常的強大,並且那城門關閉,我帶那麼多的人馬反倒是受他們的忌諱,帶幾個人和帶一羣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故而此去我便帶上二人便是可以。”王方並不是不想多帶一些人馬過去,畢竟人多力量大,但是那種地方,一百人進去和一人進去其結果並不會有什麼變化,因爲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的絞殺,並且那般反倒是引起對方的忌諱,故而王方在經過再三的決定之後,還是決定此行他便是帶上二人便是可以。
衆人頓時沉思,相同其中關鍵之後,也是默認了王方的想法:“那大人此去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夠回來。”
“十天,最多半個月的時間。”王方雙眼微微眯起,說出了他一
個預計的數字。
井淵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道:“那我們便是等着,到時候我們把大軍給開到肥城的城池下面。給大人你製造有力條件。”
“恩,此法可行,不過那時正好是新年。”
“大人你多慮了,這並不是問題。”衆將領同時說道。
“那就這般決定吧,如果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我的消息你們便是發兵攻打肥城,一舉拿下肥城。”
“諾!”
送走了這些人之後,王方便是細心的思考到了肥城自己該如何處事,但是想來想去也是沒有一個什麼結果,在肥城裡面自己能夠運用的力量非常少,那肥城之中只有少量的錦衣密探,同時還有最近一段時日爲了拿下肥城,秘密派遣潛入其中的探子,但是那些人馬全部加起來也是不足五十人。可以運用的外力也只有自己手中的大軍。
目前肥城的城門是緊緊關閉的,自己一去,便是會進入到他們的監視範圍之內,此去又是一場鬥智鬥勇,危機重重。
荃心儀的站在王方身後,輕輕的爲他揉捏肩膀,柔聲道:“夫君放心,你此去定然能夠達成所願的,心儀等夫君回來。”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王方輕柔的說道。
“恩!”心儀呢喃一聲,摟住王方的腦袋,讓他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
何可剛知道王方要單獨去肥城的事情,頓時便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王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瘋狂舉動,當得知王方是爲何事而去的時候,心中更是氣憤,這王方居然爲了私人事情而擅自離去,身爲三軍之首,居然離去,如果是去其他的地方那還好說,但是這可是去白蓮的老巢啊,此去可是危機重重,一個不慎,便是會連死都是不知道怎麼死的,他怎麼可以這般莽撞。他一旦死了,那對三軍來說絕對是一種巨大的打擊,現在乃是僵直階段,這種打擊甚至可能讓自己一方潰敗。
他很憤怒,隨即便是想要去勸服,但是卻是得知王方於今天早上便是開始出發了,頓時便是無奈,可恨啊,此人居然做出這般決定,簡直就是黃口小兒。
憤恨的回到營地裡面,他的面色變的異常的陰沉,雖說自己對於王方此人並不是非常的看好,但是畢竟他乃是三軍主帥,關係重大,而自己雖說身爲副帥,但是自己的權利非常的有限,能夠調動的也就是自己手中的三萬兵馬而已,而王方的那六七萬兵馬自己根本就是調動不了。
按理說,他走了以後,這主事的人應該是自己纔對,但是很顯然,對方並沒有這種想法,這如何讓他感到不憤怒不已,但是想到那軍隊是王方一手所建立,就算是自己能夠接受那些人馬,恐怕自己也是指揮不了那些人。雖說他知道這一點,但是心中依舊是非常的不痛快。
現在的局勢已經是僵直階段了,先前攻城奪地,一路勢如破竹,雖說他對於王方並不待見,但是也是肯定王方那些人馬的戰鬥力的,尤其是那些火器,着實令人羨慕不已,那等利器,簡直就是攻城奪地的利器,現在也是隻能祈禱他能夠安穩的解救出那個所謂的師傅了。
………
肥城一處地牢之中,只見一個老者正坐在雜草上面,一臉的狼狽,目光之中充滿了無奈之色,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蘆,發覺自己的酒葫蘆早就被那些人所沒收了,頓時無奈的發出一聲苦笑之聲。
此人便是老傢伙,他望了望外面那些守衛,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最終卻是沒有說出口,暗想,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徒弟到底如何了,這小兔崽子打的真是猛啊,居然一路推進,這麼快便是要打到白蓮的老巢裡面來了,只可惜自己成爲了階下之囚,並且對手還用自己來威脅自己那便宜徒兒。
他本來一切都是非常順利的,在山東的事情都是進行的非常順利的,或許是順利的過了頭,當自己進入肥城之中的時候,運氣非常不好的遇見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便是楠楹,老傢伙當然是知道這個姑娘的身份來的,這可是白蓮教聖女的妹妹來的,他不禁心生疑惑,便是準備秘密的探查一下,想要探查她到底要幹些什麼事情來的。
本來憑藉自己的實力,就算是遇到危險自己也是可以安全的脫險的,對於自己的實力,老傢伙還是非常的自信的,就算是自己打不過那也是可以逃過去啊,秉着這個思想,他秘密的跟隨,起初也是非常的順利,老傢伙也是秘密探查了不少的事情。
一日那楠楹進入一間密室之中,老傢伙急忙前去窺聽,但是這一次自己的運氣顯然是非常的不好,因爲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對方的實力遠遠的高於自己,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見鬼,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見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傢伙狠狠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心中非常的無奈,沒想到時隔二十年自己依舊看見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對自己還惦記不忘,不對,確切的說還對自己抱有大仇恨啊,見到自己就像是見到殺父仇人一般,憤恨的便是出手啊,她的實力本就是比較的強,而自己因爲一些原因也是不忍傷她,最後便是落入到她的手中了。
最後自己便是被關押在這個地方了,想到她,他不禁有些無奈,都這麼長的時間了,沒想到她依舊沒有忘記,從當時那些人對她的恭敬來看,恐怕她在白蓮教裡面的地位非常的高。被抓了之後,自己日子倒是過的非常的輕鬆,咳咳,沒錯就是輕鬆,作息時間非常的有規律,他們沒有對自己用刑,每天按時給自己送來食物,偶爾還會有那麼一點小酒,這日子到也是過的痛快,不過在也是沒有見過她一面。
昨天,又見了她一面,從她口中得知了自己徒兒的事情,頓時微微一驚,沒想到自己那便宜徒兒居然幹出那般大事情來了,居然舉軍而來了,並且一路上攻城奪地,殺的白蓮那是一個潰不成軍,心中大感痛快,甚至還得意的發出幾聲大笑來,那老婦人見狀,笑着說出了她的想法,老傢伙的笑容頓時便是戛然而止,最後面色變的非常無奈。
他很想勸服她,但是想到她當年的那副牛脾氣,從她神色來看,雖說她年齡長了,但是她那脾氣可是絲毫沒有退下去。知道想要說服她也是不可能,最後也是隻能嘆息一聲。只希望那便宜徒兒能夠無事了。
“我餓了,快點給老子拿東西來。”老傢伙對着外面大聲的喊了幾聲。
外面頓時便是響起了一陣咒罵之聲,這老傢伙哪是在坐牢,這簡直就他孃的是在享受,如果不是上面吩咐,定然要好好的修理一下這個老不休來的,暗想,老傢伙你就先得意一下,等解決了你那個所謂的徒弟你便是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候老子定然要讓你嚐嚐老子的刑罰,居然敢在老子面前稱老子,哼。
心中雖說不滿,但是還是非常按時的給老傢伙送來了食物,老傢伙見到食物,雙眸頓時便是發出幽幽的狼光,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拋之腦外,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管他什麼鳥事情,反正自己在坐地牢,外面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想要管那也是管不了,既然如此那還是先吃飽了在說吧,這纔是頭等的大事情。老傢伙的一掃前面的憂慮之狀,嘴角上掛着微微的開心笑容。
“哎,乖徒兒,這可是怨不得我啊,爲師的出發點那也是好的啊,這豈能怪我,呵呵,當然是不能。”
肥城的一處府邸裡面,一間密室之中,只見一個老婦人目光緊緊的望着石桌上面的一幅畫,只見那畫上面畫着的乃是湖畔楊柳之風光,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畫中的主人公,那畫上面有一俏麗佳人,正憑欄而望,其身形裊繞,體態阿羅,嫵媚萬千,一看便是知道乃是俏麗佳人,而畫上面的右上方,有幾題詞,何人便是《洛神賦》之中的一段佳詞。
看到那上面的題詞,老婦人面色頓時微微一紅,隨即便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好一個老傢伙,當初居然敢騙了自己,害的我居然白白的等了那麼長時間,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恐怕還不知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到底如何了,現在你可算是落到我的手中了,看我如何收拾你,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狠狠的咬了咬牙,呢喃道:“以前你便老是和我作對,現在你倒是教出來一個好徒弟了,居然還和我最對,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徒弟到底有什麼本事,我倒是要看看你教導徒弟的能力如何,我倒是要看看在你徒弟心中你到底是什麼位置,看他敢不敢來。”說道這裡嘴角頓時便是掛着微微的笑容,那笑容很是詭異,剛好便是讓進來的楠楹看見。
老婦人頓時一驚,不慌不忙的便是把那畫卷收好,隨即便是怒斥道:“怎麼不敲門便是進來。”
楠楹頓時吐了吐舌頭,伸了伸腦袋,似乎想要看那畫上面的內容,以前可是沒少見師父他老人家對躲在屋子裡面對着那畫發呆,但是一瞧自己進來,便是被藏匿了起來,故而楠楹心中也是非常的好奇啊。但是楠楹很明顯這一次又要失望了,因爲她什麼也是看不見,最後見師父他老人家一臉怒容,頓時低着腦袋道:“師父,我剛纔有敲門了,是你沒有聽見,我以爲你知道,故而便是進來了。”
老婦人微微一愣,想到自己剛纔看的是有一點的失神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依然如此啊,看了看楠楹,許久才緩緩道:“你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嗎?”
楠楹小聲的說道:“那王方已經在城門面前了,他請求入城。”楠楹說道王方,雙眸之中頓時露出閃閃的光芒,這種光芒一閃而過,不過還是讓老婦人看見,老婦人也是當做什麼也是沒有看見,只是冷哼一聲道:
“來了便是來了,叫他入城便是可以,給他安排好居所。”她心中也是驚奇,沒想到那王方居然還真的敢入城,不知爲什麼,她心中居然有着一絲欣慰之色,不過很快便是把其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