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聽到那鐘聲,圍在考場門前的書生頓時精神一振,目光齊齊的望着大門。
考場是一個非常大的院子,永平每年的縣試府試甚至是鄉試都會在這個地方進行,不一會兒只見一個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身態肥胖,走路的時候一搖一擺,頗有鴨子走路之勢,其嘴角掛滿了笑容,不住的對着身邊一個穿着官袍男子說着什麼。
王方一望那男子,雙眸頓時一亮,那不是周道登嗎?此時的周道登面色充滿了嚴肅之色,對於身邊的官員奉承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看不出任何的喜與怒。
周到登看到外面衆多的學子,嘴角露出微微一笑,走到檯面上面大聲說道:
“聖上讓微臣來主持這一童生試,各位都是一方纔子,希望能夠在這次考試之中好好做學,將來出仕爲國效力,以報答聖上之恩。”
衆人一聽頓時興奮了,這周道登一上來就如此說,他們如何能不高興,他們感覺自己好像現在就是一方官員,手握大權。
可週道登接下來話語一變,冷然道:“但如果敢有徇私舞弊者,一經發現嚴懲不貸,甚至取消他的考試資格,從此以後不得參加童生試。”
衆人正歡喜着,猛的被這一冷水給澆了下來頓時寒顫不已,其中甚至有一些人露出畏懼之色。
這周道登大人看來不像是以前那種監考官一樣啊,沒有那樣好糊弄啊。
看到下面衆多士子的反應,周道登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身邊的那位官員低聲說了幾句,那官員頓時一震,隨即大聲說道:
“考生依次檢查進場。”
說完只見院子裡面走出十幾位衙差,他們目露精光,神色不善的在衆多士子身上掃來掃去,嘴角不時的露出笑容,不過其笑容頗有陰森之意。
一些書生猶豫了,其中有一部分後退了幾步,隨即快速的往人羣后面退去,但不一會兒便又回來了,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他們回來的時候面色要好了很多,甚至其中有一部分的人還幸災樂禍的看着周圍的學子。
“乾坤!”
只見那衙差叫了一聲,隨即一個書生便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一看到那衙差的目光乾坤的小心肝便是跳個不停,雖然自己並沒有帶什麼舞弊的工具,也沒有買什麼所謂的試卷,但是心中難免慌亂。
衙差目光望了乾坤一眼,隨即便開始了檢查。
先是他帶來的盒子,衙差把盒子打開裡裡外外認真的檢查了起來,看見盒子裡面沒有什麼可疑之物便開始檢查他的身體,從頭到腳檢查不可不爲之細緻,這些衙差都是久經訓練,檢查了不知道多少屆的考生,對於考生的那些把戲他們都是非常的清楚,更何況現在有大人在一邊看着,檢查起來不得不賣力。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隻要檢查出一個那麼自己便可以獲得不少的賞錢。
“通過!”
衙差看了一眼,便放他進入。乾坤頓時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邁着腳步昂首闊兄便走了進去,一掃前面的緊張之色。
“下一個!”
一連檢查了五個,他們都是順利的通過,這讓後面的書生放鬆了不少,看到他們順利進去心中甚至是暗想:“看來並不是以前先生所說的那樣嚴格。”
“下一個劉宗!”
那叫做劉宗之人,走了上來,看其神色比前面的那些考生都要平靜了許多,衙差按照往列檢查,隨即開始搜身,搜上身的時候劉宗面色很是平靜,但搜到長袍的時候,雙眸微微一跳,不過這一跳極其的細微,幾乎不可差,衙差也是沒有發現異樣,心中還覺得這個考生很是冷靜。
搜完鞋子之後衙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進去吧!”
聽到這話,劉宗心中噓了一口氣,收拾好盒子便是要進去。
“站住!”
這時候猛然從檯面上面傳來一聲聲音。
劉宗剛欲擡出的腳步頓時一愣,面色瞬間的便是慘白了下來。“完了,難道被發現了不成。”
說話之人便是周道登,周到登見前面檢查之人都是戰戰兢兢,而這個考生很是平靜便覺得有點奇怪不禁多看了幾眼,後面他那神色變化雖然細微,但還是被細心的周道登給發現了,故而把他叫住,現在一看他神色大變,心中更是肯定此人絕對有什麼。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劉宗強作鎮定說道。
衙差目光也是疑惑,不明白這位從京師來的大官爲什麼叫住他,就連原本正喧鬧交談的書生也是停止了,他們齊齊的望着那書生和周道登,直覺告訴他們,接下來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王方嘴角微微一笑,看來周道登的眼神果然是犀利,連那樣細微的動作也是被他發現了。
周道登道:
“檢查完了?”
衙差頓時疑惑了,隨即一個看似衙差頭頭的男子站了出來:“回大人,此人已檢查完畢,並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沒有?”周道登厲聲說道。
衙差頭頭面色頓時一變,此時在不明白那就白混了,現了想看了看那書生慌張的神色。
“大人要不屬下親自檢查一遍。”
一般的檢查他都是不動手由自己的徒弟和手下動手,但現在他不得不動手。
“恩,細緻檢查不要漏過一個。”
“是!大人!”
衙差頭頭話畢便走到劉宗面前,從新的開始檢查。
劉宗面色大變,吱吱嗚嗚說道:“大人剛纔不是檢查了一遍了嗎?怎麼還要檢查。”
衙差聽此話狠狠的盯了一眼,理也是不理。
劉宗雖然心中很是無奈,但也不得不配合,衙差隊長檢查的非常的仔細,比前面檢查的那個衙差要細緻不少,連一些糕點也是被他用手掰開,盒子更是左右敲打看裡面有沒有暗盒。
發現盒子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在檢查他的身體,不一會兒衙差隊長面色頓時一變,對着周圍的差役說道:“來人把此人拉出去。”
劉宗聽此話在也是站立不住,一咕拉的便是癱軟在地上,面色異常的難看。
本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沒想到居然還是被發現了,難道天要亡我不成。
“大人,我…我….。”
“哼,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話畢,猛的把他長袍給撕了下來,從裡面掏出一塊絲絹,絲絹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一看到那絲絹,劉宗垂下了頭,現在他知道自己的前途算是完了,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悔不當初啊………。
衙差隊長小心翼翼的把那證據交了上去,心中也是忐忑不已,要知道剛纔自己手下可是沒有搜出來什麼,甚至放他進去了,現在確出現這樣的事情自己可是有着非常重大的責任,如果大人追究起來自己的責任可是不少,甚至可能連自己現在的地位也有可能不保。
周道登面色深沉的接過絲絹,看了一眼,便丟給身邊那個滿頭大汗的官員。
“爲什麼前面沒有發現。”
衙差隊長狠狠的看了一眼劉宗,隨即躬身道:“這劉宗很是狡猾,他的長袍爲兩層,那夾層裡面隱藏着這絲絹,絲絹非常的薄,在加上他的長袍比較的厚,故而前面沒有發現。”
周道登看了一眼劉宗的長袍,可不是嗎?那長袍居然是雙層的,在裡面放一塊小的絲絹確實難以發現。
看了看面色大變的衙差,嚴厲說道:“記住嚴格檢查,不能錯過一個,如果還被我發現,小心你的腦袋。”
“是大人!”
衙差隊長面色發白,隨即狠狠的盯了劉宗一眼,他媽的,就是這個傢伙讓自己被訓了,於此同時狠狠的盯了一眼剛纔檢查劉宗的衙差。
那衙差頓時腦袋一縮,不敢說出任何的話語。
“小柳給我好好檢查。”
“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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