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對於王瑩的話,王方只能夠用他的沉默表示了,在這個時候自己一切的言語都是顯得的那樣的無力了,說不是嗎?這事情已經擺在自己面前了,自己還能狡辯嗎?不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爲她們已經站在這裡了,這還需要多說嗎?
但是王方卻有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冤屈,因爲這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王方很想大呼一聲,我是冤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的,但是很明顯,王方是絕對不能夠把這話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王方可以肯定自己接下來將會面對極其痛苦的刑罰。
沉默!
王瑩見他保持着沉默,頓時哼了一聲,不過嘴角還是掛着那淡淡的笑容,走到何漣和荃心儀的身邊,隨即便是和他們二人低聲交談了起來。
何漣和荃心儀看了王方一眼,隨即便是開始和王瑩交談起來了,她們知道,這可是王方的原配來的,自己可是要和她打好關係纔是好。
王方目光很無奈,很想離開這裡,如果這個時候這個地板上面有一條縫隙的話,王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可是,王方失望了,這衙門雖然有點破爛,但是這地板看起來還是頗爲的結實來的,恩,不用懷疑,確實是結實的。想要從細縫之中鑽進去的機會那是非常渺茫的。
目光祈求的朝着老傢伙望過去。
可恨的是,在這個時候,老傢伙居然若無其事的從腰間取下酒壺,隨即便是愜意的喝了一口,可能王方的目光太過於幽怨,也許是老傢伙被這種目光盯着感覺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目光瞪了王方一眼:
“看什麼看,你這小子自己乾的好事,難道還想我給你擦屁股嗎?”說着便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很明顯他是不準備管王方這事情了。
師兄!
“楞子!~”
“師兄你怎麼了!”雖然楞子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楞子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師兄的表情有點怪異來的,看起來就好比那種,那種,就是那種滿屋子跑的老鼠,突然被貓給抓住的那種無助,那種絕望來的。
沒錯,就是老鼠,楞子越看越是覺得現在自己的師兄越是像一個老鼠來的,並且還是一隻非常瘦小的老鼠。
“楞子,你來了,師兄我當然是要好好的款待你一下才是可以了,走,我們兄弟倆去好好的喝一杯,我可是有一罈八十年的紅高粱,這可是佳釀,師弟你可是不能夠錯過,另外,師兄我還爲您準備了上等的下酒菜,絕對讓你感到快樂。
王方哪有什麼上等的佳釀來的,這不過是王方的一個託辭罷了,因爲王方感覺到這空氣之中有着一種淡淡的氣息在蔓延,這種氣息叫做殺氣,這種殺氣非常的強大,讓見過戰場上面生死的他也是感覺到一陣的毛骨悚然。
正想着怎麼離開這裡呢!
這不,楞子便是給了自己一個非常好的藉口,師兄弟二人見面,好好的喝一杯,這樣的話題也是說的過去是不是。她們就算是知道也是不好說自己吧,在這個時候王方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樣的聰明,居然連這樣的事情也是能夠想到,簡直就是天才啊。
倒是楞子聽到王方的話語,頓時便是一喜,隨即便是帶着驚疑的表情問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情身爲師兄的我豈會能夠騙你了,楞子啊,我們認識也是有那麼長的時間了,難道你還不瞭解你師兄我的爲人,師兄我可是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師兄我見你長途奔波,定然是要好好的爲你接風洗塵了。王方這話語說的那是一個抑揚頓挫,話語之中充滿了豪邁,充滿了義氣。
老和尚聽到這話頓時便是露出鄙夷之色,自己這個徒弟自己還是不清楚,他的那點斤兩,見鬼,當初爲了一個饅頭和楞子他打過一架來的,最後還是自己強行把他們扯開的。一想到當初自己剛剛接納王方時候的那種場景,這傢伙非常的能吃啊…….。
但是老和尚還是對王方的話放在心上,因爲他剛纔他聽到了一句非常美妙的話語,那就是這個傢伙居然有好酒,那可是好酒,對於好酒老和尚可是有着執着的偏狂,雖然他知道這個傢伙口中說出來的可能並不會是那種上等的好酒,但是想必也是不差吧,畢竟他現在好歹也是一方巡撫了,喝的酒豈能差了。
故而他上心了。
楞子聽到王方的話,頓時便是興奮說道:“我當然是相信師兄你了,走,師兄我們去好好的喝一杯,我們不醉不歸。”
“恩!不醉不歸!“
話語畢,王方便是笑着對着正在交談的三人說道:“我和我師弟先去敘敘感情,你們三人慢慢談。”
王瑩聽畢頓時便是翻了翻白眼,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是不能拂了他的面子,點了點頭:“去吧!別喝多了。”
荃心儀目光異常怪異的額看了看王方一眼,隨即便是揮了揮手,便是繼續和王瑩交談起來。倒是何漣說道:“給我留點!”
王方聽到何漣這話,差點便是一個趔趄,最後還是王方的心理素質非常的好,鎮定的點了點頭:“放心吧,這個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說着王方不由分說便是拉起楞子便是朝着外面走去,至於自己的那死鬼師父,早就被王方給丟在一邊了,隨叫這個傢伙剛纔在看戲,居然連一句好話也是不給自己說,害的自己那樣的狼狽來的。王方是一個記仇的人,立馬便是想着如何報復自己的師傅起來,而報復的內容便是用好酒勾引他,卻不給他喝,饞死他。
老和尚看了看他們二人,隨後在看了看大廳裡面,最後確定一件事情,自己好像呆在這裡並沒有必要了。
“可惡,有好酒居然也不叫上我這個師傅,我怎麼就有了這樣一個混賬徒弟來的,哼,你以爲這樣便是可以逃過嗎?”老傢伙嘀咕了幾句,隨即理也是不理其他的人,快速的便是朝着一邊走去。
張謙遠看着眼前這一切,本想張口說幾句,他聽到大人的話,他很想提醒自己的老爺,家裡面並沒有八十年的紅高粱,只有十年的紅高粱,但是最後還是止住了。
而衙役見王方匆匆忙忙的狼狽離開,他們很想笑,但是還是生生的忍住。
平時可是看不見大人會露出這種神情來的。
而這個時候劉光進來了,可能事先便是得知了消息,對於這一切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只是看了幾眼,便是匆匆忙忙的走到另外一間屋子裡面了,現在整個蘇州的情況也是逐漸的複雜了起來,這讓他每天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有些不安分的人最近在蘇州活動了起來了。
另外街頭qiang劫的事情也是經常的發生了。
由於糧食的價格急劇的上漲,這導致了人心不穩,而一些混混便是想着要渾水摸魚了,想要趁着這次機會撈油水了,如果是平時的話,這種事情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現在可是不一樣了,他們這一舉動便是使得蘇州的百姓更加的不安穩了。
百姓都是懷疑,這是戰亂要起的朕兆。
故而這些天他便是開始處理這些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一個石桌上面,只見那石桌上面擺着一盤花生米,以及一個酒罈子。
“師兄,這就是你所說的上等下酒菜!”楞子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面的花生米,隨即便是小聲的問道:“師兄這好像是花生米吧!”
“是啊!”王方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好的下酒菜。”楞子把那個下酒菜咬的非常重,好像和他有着非常巨大的深仇大恨一般。
王方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楞子的肩膀說道:
“楞子,看來你還是需要好好的學習一下才是可以啊,這上等的好酒是不需要那些葷作爲下酒菜的,因爲那些肉的味道會影響到你對於酒的品嚐,上等的下酒菜,是指能夠讓你深深體會到酒的美味的,而不是體驗那些菜餚的………。”
說了好久,楞子最後纔是點了點頭:“師兄我明白了,雖然我現在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但是我還是明白了,現在我們的下酒菜就是花生米。”
王方頓時便是訝然
最後王方放棄了,他覺得自己和他說那樣的多,並沒有什麼作用,不過王方還是發掘出了一點的作用,那就是楞子不在這菜上面下功夫了。
楞子倒是不客氣。
拍開封泥!
一股酒香便是飄蕩開來,二愣子鼻子頓時便是一抽,隨即便是露出陶醉之色:“師兄,這確實是上等的好酒,起碼比以前那喝灌白開水的米酒要好多了。”衆神在上,這楞子的話語絕對是讚揚的話語,絕對沒有絲毫的諷刺意味,因爲在楞子的生活裡面,他喝的便是那種酒,雖然也是喝過一些好一點的酒,但是那也是僅限於燒刀子而已,至於其他的他喝的還真不多,雖然他後面有了一些銀子,但是他不會把銀子花費在那上面。
佛祖在上,燒刀子也是好酒,並且還便宜,既然如此爲何要花更大的價錢去賣其他的那些酒,並且那些酒還沒有勁,在他看來燒刀子勁夠大,那纔是好酒,至於那所謂的幾兩銀子的酒,那酒不僅不夠勁,並且份量還不夠大,喝幾口便是沒了。
王方不說,他知道和楞子解釋在多也是沒有用,雖然這不是八十年的高粱酒,但是至少也是五六年吧!這些是那些商賈送來的,自己見這酒的味道非常的不錯,故而便留了下來。
楞子喝了一口之後,隨即便是吼道:“好酒!師兄你這果然是好酒!“
“來幹!“
“幹!“
王方和他豪爽的喝了一碗,王方和楞子喝酒是不用杯子的,杯子太小,不夠豪氣,故而一般的情況之下都是用碗。
喝過幾杯之後,楞子便是晃了晃腦袋,隨即便是說道:“師兄啊,你可是不知道,楞子我心中苦啊!”說道這裡楞子便是露出一臉的無奈之色
“師兄你可是要爲我做主啊。”
“什麼事情,說出來聽聽看,聽到這話,王方不禁便是放下手中碗。”這楞子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但是王方知道他內心裡面其實還是並不傻的,他之所以形成這樣的審美觀,以及那怪異的性格,那是因爲他從小便是在那異樣的目光之中長大,爲了讓自己能夠活下去,他必須要給自己一種精神上面的動力。
那就是自我暗示!
別人罵自己丑,那麼自己便是在心中暗暗的說,自己是這個世上面最獨一無二的,只不過是他們發現自己不了的美,他會對着銅鏡,然後一遍一遍的對着自己說那種話,在那種心理暗示之下,在加上老傢伙在一邊推波助瀾,久而久之便是形成如今這審美觀。
或許他心中非常清楚,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只不過他一直在逃避這件事情。
他喜歡那種雄壯的女子,這和他從小便是孤兒,沒人疼愛,心中缺乏愛是有着非常大的關係,他渴望得到母愛,他可以從那些女子身邊找到那種感覺……..
“師兄,你還記得我在京師認識的那個大美人不,就是那個胸大腰大屁股大的那個。”說着楞子便是用手誇張的比劃了一下。
“記得!”王方當然是會記得,那樣的女子王方豈會不記得,想當初自己和那個高槽在看比武招親的時候,那傢伙還摸過人家的屁股呢,結果別人想要賴上高槽,嚇的高槽面無血色,一溜煙的便是跑掉,後來自己楞子在大街上面遇見了她。
“師兄你可是不知道,在她的身邊是多麼的安穩,是多麼的具有安全感,在她的身邊,我感覺渾身無比的安全,無比的寧靜,她也是喜歡我了,因爲她答應了和我在月圓之夜,柳樹之下見面。”
“這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
“可是…..可是…可是師父居然幹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來。”說道這裡楞子小聲問道:“棒打鴛鴦我這句話說的沒錯吧!”楞子以前記得師兄好像說過這句話來,故而便是說出來了。
“恩,沒錯,師弟你的記性果然是過人!”
“師父居然在我將要和她見面的前一天,便是拉着我來蘇州了。”說道這裡楞子便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像是在爲不能夠和那個女子見面而感到非常的沮喪。
“師傅他老人家這事情確實是做的非常不對。”王方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就算是王方覺得楞子的話不對,也是會點頭,隨叫他剛纔不給自己說好話呢。
“小兔崽子,很好啊,很好,居然知道在背後說爲師的壞話了,很好啊。”老和尚一來便是聽到了那話,老和尚頓時便是生氣,尤其是聽到王方居然也是表示贊同更是氣的不輕,當初自己那樣的匆忙,還不是爲了他這個小子。
“啊,師傅,你怎麼來了!”楞子有點吃驚,神色有點侷促。
王方則是白眼一翻。
老傢伙也是不客氣,走過來,鼻子抽了抽,目光最終定格在石桌子上面的酒罈子上面,看了看桌子上面沒有碗,頓時拜年時掏出酒葫蘆,隨即便是揚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當最後一滴酒進入他的嘴中之後,他便是興奮的抓起石桌子上面的罈子,隨即便是開始往裡面倒酒。
王方頓時便是看的目瞪口呆!
“見鬼!”
老傢伙是怎麼想到的!
楞子神色有些焦急了:“師傅,師傅,你老人家悠着點,給我留一點。”
“你喝什麼酒,喝多了傷身!”
老傢伙把酒葫蘆給灌滿了之後,隨即便是坐在座位上面,最後遺憾的看了看酒罈子,似乎在爲不能夠全部裝下而感到遺憾。
“小兔崽子,你這日子過的不錯啊。”老和尚小小的抿了一口,露出一副陶醉之色。
“什麼不錯啊,最近你徒弟我快煩死了,如果在過幾個月的時間你們纔來的話,或許你便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放心吧,我給你算過命,你這小子命硬着呢,以後的日子還是長着呢!”
“小兔崽子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老和尚笑眯眯的說道。
“我得罪的人可是多了,這個蘇州裡面四大家全部被我給得罪了。”
“你過於急躁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談,等一會兒你來找我。”
“現在不能說嗎?”
而在這個時候,一聲話語傳來:“姑爺,姑爺,劉光大人找你有要事要談。”
劉山小跑着便是走了過來,額頭上面掛着汗水,這些天王方派他去做事了,也就是負責商會裡面的一些事情,這劉山比較的圓滑,並且以前也是幫助王瑩處理過一些生意上面的事情,故而王方便是把他派到商會裡面去了。
幾天不見,王方見他劉山的精氣神倒是有了很大的變化,變的更像是一個商人了。
“在哪裡!“
“在書房裡面!”
王方目光看了看老和尚。
老和尚微微一笑,攤了攤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