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大人你說！”程二知道此事狡辯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雖然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就是沒有人相信啊，扣心自問，如果別人對自己這樣說，恐怕自己也是不會相信吧，這世間哪有那樣的好女子啊，雖然聽說過一些地區有這樣的習俗，但是至少江南這裡可是沒有。
“介於你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本大人對你做出如下的懲罰。
第一：每天早上必須微亮起來，每天站在那個地方，說着王方用手指了指那個靠近那些女子住所的地方，你每天早上給我光着膀子唱兩個時辰的歌，並且還不能夠重複。“
程二面色頓時便是大變，急忙便是說道：“大人啊，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一個大老爺們光着膀子也就算了，你怎麼還叫我唱歌來的。”
“哼！這是本大人對你的懲罰，誰叫你犯下如此大錯。你着急，這還是第一，還有第二呢。”說着微微笑着看着程二。
這微微的笑容在程二目光之中無疑是魔鬼的笑容，這第一已經是這樣額爲難人了，居然還有第二，我的天啊，還叫不叫我活下去了。
第二，你每天中午給我站住那裡，依舊是那個地方，給我呤詩作對一個時辰，並且聲音要夠大，必須全船人都是能夠聽見。
王方怕這個傢伙會打住自己，接着便是說道：“第三，每天天剛黑的時候，必須要圍着這個甲板跑五十圈，並且在一邊跑的時候，還要一邊唱着你早上所唱的歌。好了暫時也就是想到了這三點，記住了，我會派鐵頭給監督的。
程二聽畢頓時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些存數是作弄人啊，叫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唱歌也就罷了，畢竟自己還是會唱個十八.摸什麼來的，但是叫自己呤詩作對，那不是在危難人嗎？自己連認識的字加起來也是不超過三百個，大人居然叫自己呤詩作對，自己會那些東西嗎？
至於第三點可以忽略不計，因爲這和第一點沒有什麼區別來的，只不過是早上和晚上，另外多加了一個跑步而已，跑步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人你這是爲難人！”程二鼓足勇氣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王方目光頓時便是一蹬，隨即便是正色的對着他說道：“這是本大人對你的訓練，這些日子你要給我好好的訓練，否則饒不了你。”
“大人我知錯了，大人你大人有大肚量，你就繞過小人吧，小子我以後在也是不敢了。”程二可以想象到，如果明天自己那樣做的話，會引起怎麼樣的轟動，自己的那些弟兄還不笑死啊，這叫人如何活啊。
自己說什麼也是不可以去幹那樣的事情啊。
王方聽畢不禁便是搖了搖頭，見王方搖頭，程二便是感到絕望了，站起來，失望的便是往外面走去，腳步那是一個蹣跚，回頭那一眼，充滿了無盡的幽怨。
程二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由極樂到極悲這是何等巨大的轉變啊。唱歌，作詩，在這個時候，程二不禁有些莞爾，幸好自己以前經常去青樓，還是知道一些小曲子，雖然唱的可能有點那個了，但是也是沒有辦法啊，自己只會唱那些比如十八.摸，水長流的歌曲啊。
鐵頭！
看來自己得要去討好討好一下他纔是可以，希望他明天監視的時候能夠放放水什麼來的。
“你真的不願意！”王方猛然笑眯眯的問道。
程二猛然便是轉過頭，目光充滿希翼的望着王方，鄭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那樣的話，我便是從新給你考慮考慮一下吧！”
“大人英明！”
程二神色頓時便是一喜，想着自己不用去承受那樣的痛苦，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啊，還是大人英明啊。
“大人你英明神武，才高八斗，乃是智多星下凡，文曲星親臨，你神威蓋世，俊朗不凡，大人的容貌和才華，就猶如那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猶如那黑夜的月亮一樣引入奪目，猶如…….。”
在這個時候，程二第一次拍起了馬屁，因爲這個大人可是關係着自己這幾天的美好生活，在這個節骨眼眼上面，可千萬是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了。
王方笑眯眯的說道：“你也是不用高興的太早了。”
說着咳嗽兩聲：“鑑於你剛纔表現良好，所有的處罰…..”
“取消！一定是取消。”程二的嘴都是裂開笑了，沒想到自己的大人是如此的通情達理，知道爲自己手下着想啊。大人果然是大人啊。
王方不禁陰陰一笑：“所有的處罰減半……”
什麼！
“大人你沒有說錯吧！就減半？”程二呆滯的看着自己大人，雙眼鼓出，這丟一個時辰的臉和丟半個時辰的臉有什麼區別來的，這都是丟臉。
王方冷哼一聲：“佔了便宜，你高興着吧！”
說着王方便是邁着腳步便是朝着裡面走去，嘴角低聲的說道：“居然有人投懷送抱，哼，這樣的好事也是讓你給佔了，不整治一下你，你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聲音雖小，但是依舊是被程二給聽見。
程二頓時便是一拍腦袋，妒忌啊，這絕對是妒忌，妒忌我程二長的英俊瀟灑，有着那樣的桃花運啊。
走進裡面的王方，頓時便是發出爽朗的大笑之聲，這些天王方都是感覺非常的無趣啊，但是明天，明天就是不一樣了，明天便是有好戲可以看了，王方心中不禁想着，一個大老爺們，光着膀子唱歌也就算了，但是光着膀子作詩，這是何等的瀟灑，那是何等的從容啊。
“笑什麼笑，笑的這樣的開心。”王瑩狠狠的瞪了王方一眼。而小英則是在一邊偷笑，目光隨即便是撇了撇王方。
王方頓時便是搖了搖頭，急忙便是說道：“沒，沒什麼，絕對沒有什麼。”
“哼，有人找你！”說着王瑩目光瞪了一眼。
“誰！”
“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王瑩走過來，在他腰間小手便是一抽，隨即便是一扭：“你的那老相好來找你了。別人來報恩來了。”
王方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倒吸一口冷氣，隨即聽她的話語，頓時便是大感冤枉，自己什麼時候在這船上面有老相好來了，自己可一直就是可守本分的人啊。
“就是那個上官燕，別告訴我你看見她不動心。”王瑩感到非常的委屈，那個上官燕居然找到自己的房屋來了，並且還是找自己的夫君。
“上官燕！”
“我和她根本就是沒有什麼，你這個小醋罈子。”王方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嘴角微微一笑，看她那吃醋的模樣，王方心中又驚又喜。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我和她前前後後才見過的面不過是兩次而已，另外她可是有夫君的人。”
王瑩聽畢才微微的點頭：“那她怎麼來找你了”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這就去會一會她，看看她到底想要問我什麼事情吧！”
“那我陪你過去！”
“行！一起過去！”
王方頓時便是一笑，這丫頭醋勁可真是有點大啊，不過，我喜歡，嘎嘎………。
此時的上官燕神色也是非常的緊張，茶杯被她端起來又放下去，最後又端起來又放下去，目光也是無焦距的倒是亂瞄。
自己該怎麼去問呢？
該怎麼問纔是最爲合適呢？
上官燕在經過內心艱難的爭鬥之後，最終還是決定來見一見王方，希望自己能夠通過談話，從他的話語之中逃出他的真正底細來。
但是這問話可是一個非常有技巧的活，如果自己言語不妥當的話，那人惱怒之下或許便是拔劍殺了自己，於是上官燕便是想着如何來潘巧側擊來。
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上官燕下意識的便是望去，雙眸頓時微微一亮，隨即便是站起：
“妾身上官燕見過大人。”
雖然知道他的這個朝廷命官極有可能是僞造的，但是自己也是不敢現在就說出，只能先承認了在說。
“免了！”
“上官夫人不知道前來所謂何事。”王方目光看着上官燕，說真的，這上官燕在王方的眼中那確實是一個美人，因爲他渾身有着一股成熟的風韻，那種風韻就好比柳清那種，而上官夫人更多了一分溫婉，瑩兒雖然絕色，但是在這一方面還是比不上這個上官夫人。
另外上官夫人的容貌昳麗，身材窈窕，按照當地的土話叫做胸大屁股大，好生養，準生兒子。
見王方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自己，上官燕不禁微微鄒眉。
王方急忙便是收回了目光，乾咳的笑了幾聲。
“不知大人還有幾天便是可以到達蘇州。”
“還有四天的路程，上官夫人惦記家裡面了？上官夫人你放心，你很快便是可以見到你的家人了。”
上官燕目光緊緊的盯着王方看，見王方的目光沒有任何的不自然變化，心中不禁冷笑一聲：“果然是一隻老狐狸，哼。”
“如果我們想今天下船不知道可不可以。”說完這句話，上官燕神色也是變的凝重了起來，如果他真的是朝廷命官的話，一定便是允許自己離去的，如果是水寇的話，那定然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把自己給留在這裡。
“上官夫人想今天下船？”
“是的，說道這裡，上官燕不禁黯然失色道：“夫君死於匪寇之手，幸好大人你救我於危難之間，本想坐船一同前去蘇州，只奈何妾身一見這江水，便是心中發疼，會想到那自己已經逝去的夫君，另這船隻的速度也較慢，妾身必須從陸上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不幸的消息給帶回去…..”只見上官燕梨花帶淚，眼淚婆娑。
“上官夫人，逝者已逝，請節哀..”面對這樣的情況王方也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說，只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語。
而這個時候王瑩也是淚水迷濛，一邊勸說了起來。
“方哥！”王瑩目光望向王方。
見那目光，王方哪能不明其意，笑道：“如果夫人你想要登岸的話，那我隨時都是可以爲你準備盤纏，並且用小船送你登岸。”像王方這樣的大船，都是配置着幾艘非常小的船隻，以備不時之用。
“那妾身便是謝過大人了。”
上官燕雙眸頓時一亮，心中卻是更加的疑惑，難道自己的想法錯誤了不成，難道他真是一個朝廷命官，還是他另有圖謀，比如在放自己離開後在把自己給秘密抓住。
問了這麼多，可是探索出來的結果卻是讓她自己也是感覺更多的疑惑，在這個時候上官燕不禁問道：
“不知大人的娘子現在過的可好？”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這個上官燕不像是一個傻女人啊，怎麼就問出這樣傻的一個問題來了。
而此時的王瑩頓時發出吃人一般的目光，拳頭緊緊的握住，一副火山即將要爆發的表情。
王方頓時便是對上官燕沒有什麼好臉色起來，這女子，明明看到王瑩在這裡，並且王瑩所坐的位置是女主人的位置，居然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不是挑撥自己和王瑩之間的感情嗎？王方最痛恨的便是這種人了。
“什麼娘子！”
“何漣啊！”上官燕擦眼觀色的能力是何等的精到，她當然知道自己這句話問出去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自己還是要問一下，不問自己不安心，在她看來男人三妻四妾，或許這個女子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
王瑩也是一呆，隨即便是掩嘴輕笑，在得知那個人之後王瑩不禁便是放心下來，因爲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見自己的擔心沒有成真，心中不禁便是高興，目光一瞥王方，隨即便是戲謔的說道：
“你那何漣可是等着你歸去呢！”
王方渾身便是打了一個寒顫，雖然知道她是因爲中蠱，但是想到就算是她不中蠱估計也是好看不到哪裡去吧。
“上官夫人那女子並非是方哥的娘子，那隻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他只有一個娘子。”王瑩輕笑着對着上官燕說道。
上官燕頓時便是點了點頭，隨即便是一笑：“妾身唐突了，在開船的時候聽到那一聲吼叫，以爲……..。”
王方頓時便是一揮手，隨即便是說道：“還有什麼問題你便是一併提出吧，我知道你並非代表你個人，你是代表那些女子而來的吧。”說着王方雙眼頓時便是微微眯起，一個剛剛喪夫的人前去一個見一個男人這本就是一個非常不妥的事情，別人避之不及，而她卻是來了，王方一進來便是可以感覺到她肯定是有着什麼樣的目的。，
現在聽了她的問話，心中更是肯定，她是代表着那幾十個姑娘來的，那些姑娘可能是心慌了。
上官燕這個時候便是變的尷尬了起來，因爲聽王方這話語的口氣便是知道，這個男子已經知道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見她那神色，王方不禁站起來，隨即便是往後面走去，不一會兒便是拿來一個錦盒，隨即便是放在她的茶几上面。
“你自己看吧！”
王方話語之中有些不耐煩之色。
上官燕雖然感覺到王方的神色，但是她更在乎的是錦盒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小心的打開了錦盒，看見裡面的物品，雙眸頓時便是一亮，可隨即便是細緻的觀察了起來，足足一刻鐘之後，上官燕把那錦盒給關上，隨即便是恭敬的遞給王方。
“剛纔話語多有冒犯，還望大人你海涵。”
王方揮了揮手：“不會，你們有那種想法也是無可厚非，夫人你說你想要登岸報喪，等一下我便是會讓人爲你準備一艘小船。”說道這裡王方便是站了起來，隨即便是拉着不知所以的王瑩朝着裡面外面走去。
上官燕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苦笑一聲。
她知道這個大人生氣了，想想被別人質疑身份他確實是因該生氣。
下船，走陸路。
笑話！
現在這個時候絕對就是一個笑話，不說這兩岸沒有什麼人家，就算是有，兩個弱女子登岸之後前去蘇州，從陸上走，並不見得就比船上快，畢竟船都是日夜皆在行走，雖然夜晚的時候只不過是隨着水流而動，但是鼓起幡來行駛的速度還是不慢的。
另外陸路還不是非常的安全，就算是從這裡下去，隨後運氣好一點的話找到馬車，就算是這樣也是需要五六天的時間，如果是走路的話，以她女子的能力，恐怕是半個月也是走不到，並且一路上還是多匪寇，或許有見色起義的人，畢竟她長的只頗爲美貌。
走陸路那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當初自己提出，也只不過試探一下他的身份而已，現在身份已經確立了，是朝廷命官，並且還不是一般的朝廷命官。
但是……
自嘗苦果！
上官燕苦笑一聲，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想到這裡不禁便是搖了搖頭，如今除了這樣也是沒有辦法了，畢竟那提議是自己提出來的，想必他現在正在發怒吧！
那個丫頭！
在這個時候她不禁便是想到了自己的丫頭，如果不是她那一提醒，自己也是不會去想這些，現在倒是好了，把自己給也是推入到困境裡面了，雖然知道自己也是有錯，但是上官燕心中的高傲不會讓她低下腦袋。
此時的王方確實是生氣了，自己好心好意爲她們着想，沒想到卻是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該去管她們，任由她們自生自滅。
“怎麼了，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別人客人還在裡面呢。“王瑩不滿的嘟嘴說道。
“不要管她！“
“你怎麼能夠這樣的失禮，別人好歹也是世家的夫人。”
“什麼世家的夫人，只不過是世家用來謀取利益的物品罷了。”王方譏誚的說道。在王方心中，對於所謂的世家是非常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