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方在一次的曠課了，上課三天曠課兩天王方也算的上一朵奇葩了，不過這一天王方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爲什麼，那是因爲王方要上任了，好歹現在也是一個千戶你說是不是，現在也是該去見見一下自己的小弟吧，據說錦衣衛裡面的那些小弟都是非常的有一手的，尤其在抄家方面更是一絕的。
王方出城了，來到了城南的郊外，根據王承恩所說，這裡是一個據點，是錦衣衛的秘密集合點，深秋季節，樹葉也是已經嘩嘩的落掉了，是剩下那光禿禿的樹幹，樹幹上面偶爾站立着一兩隻的小鳥，小鳥歡快的叫着，不時的上下撲騰着，那弱小的樹枝似乎承受不住小鳥的體重而上下的搖晃着。
腳步踏在樹葉上面，地上便是發出吱吱的聲響，那聲音很是細微，也很清脆悅耳。
王方看着眼前的一處宅院，這座宅院已經非常的老了，門牆上面斑斑駁駁的訴說着它古老的歷史，那硃紅色的漆也是已經脫落了，就連那門上面的牌匾的字跡也是模糊不清了，但是王方依稀還是能夠從上面看清幾個大字。
劉家大宅！
一處宅院，一座已經完全落敗了的宅院，很難想象這裡是錦衣衛在京師的一個秘密據點，如果不知情的話只會以爲這裡只不過是一家完全廢棄的宅院，其主人或許已經遠離此地，就連王方看着這宅院也是表示深深的懷疑，沒錯，是深深的懷疑，錦衣衛赫赫威名，在朝堂上下官員聞之色變，但是爲何一處據點卻是如此的敗落。王方只想到了一個可能，那便是或許爲了隱蔽才搬到這裡的吧，畢竟這裡人煙稀少，並且誰也是不會注意這一處的宅院。
王方大聲的喊了幾句，可是沒有任何人來回應，只有自己那空蕩的聲音在空中久久的飄蕩，不絕於耳。
許久沒有人迴應，王方只能硬着頭皮推開大門，門，吱的一聲便是開了，大院依舊很多的落葉，沒有任何的人打掃過，但是細心的王方還是看見了腳印，見到那腳印王方的心才那麼稍微的平靜了一些，這腳印說明了這裡面還是有人的。
猛然之間王方感覺背後一冷！
豁然便是轉過腦袋。
只見一箇中年男子目光陰冷的瞪着自己，其身穿黑色的長袍，手中握着一把大刀，大刀在寒光的照耀下發出陰森的寒光，其面容上面更是有着一道非常明顯的刀疤，想必是在戰鬥之中敵人所帶給他的痛苦。
王方還沒有說話。
只見那男子便是淡淡的說道：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其實已經暗暗的猜到了此人乃是何人，因爲昨天上頭便是來了消息，說今天自己的頭會到來，但是確沒說自己的頭是何人，是男還是女，本以爲會是一箇中年或者老年之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一個書生，這渾身散發出來的書生氣息讓他感到驚訝，因爲錦衣衛很少會有這樣的人加入，當然這說的是高層而已。
在他踏進方圓一里的時候自己人便是發現了，但是自己疑惑，不解，或許這不過是一個迷路的書生也是說不定。但也是不敢肯定，故而還是任由他走到了這裡，要知道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到達這裡，並且還找到這座宅院。
王方沒有多說，而是直接的便是拋出了自己手中的令牌。
中年男子目光一閃，便是一手接過，仔細的看了看牌子，這牌子確實是千戶所有。
“屬下趙三參見千戶大人！”
中年男子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便是拜見。
“你是錦衣衛的人？”
說完這句話王方也是訝然一笑，在這裡面的不是錦衣衛的人那還會是什麼人，自己這一問到也是多此一舉了。
“是大人！”
“爲何只有你一人，其他的人呢！”
“其他的人都在裡面等候大人的到來。”屬下這就帶千戶大人你過去。趙三心中雖然還有着疑惑，疑惑上面爲什麼派這樣一個人來，但是他不會多問，因爲上頭的決定自然有上頭的原因，自己多問的話反而不妙，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該做的做完，不多做也不少做。
跟隨着他，王方便是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是來到了一間密室裡面。
“頭！”
“老大！”
聽到那些話，王方不禁愕然，自己怎麼看這些傢伙都像是黑社會裡麪人士，好歹也是朝廷官員啊，居然這樣叫，不過王方喜歡。
趙三點了點頭，隨即便是對着衆人道：
“這位以後便是我們的頭，我們的千戶大人。”
“參見大人！”
衆人當然看見趙三身後的王方，其實當王方進來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想到了這十有八九便是千戶大人了。
“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不用如此客氣！”王方咧嘴便是一笑。
千戶大人，現在我們一共有五十人，因爲其中有一部分還在執行任務故而不能夠全部到齊。
王方點了點頭：“大家都是兄弟，站在幹什麼，都坐下！”
“是大人！”
衆人頓時一臉興奮和疑惑的看着王方，等待着他的話語。
王方一笑：“我叫王方，承蒙聖上看中讓我擔任千戶這一職位，廢話我也是不多說，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有什麼人敢惹我們，我們定然是不會放過他們，大家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王方越說越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土匪頭頭，就差有女人大家一起上了，汗，當然這樣的話王方是肯定不會說出口的。
聽了王方的話，大家頓時噓了一口氣。
本以爲上頭會派來的人會過於苛刻的，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多餘的完全沒有必要的，這上司雖然穿着一身書生袍子，但是說出來的話比土匪還要土匪，很是意思。
“頭說的對，誰他孃的敢惹我們錦衣衛，我一腳踢爆他卵子”
“靠，鐵頭你不要那麼的粗俗好不，我們好歹也是官員。”
“擦，官員砸了，官員也要吃飯，也有脾氣啊。”
經過王方那一番話衆人神情頓時便是放鬆了下來，心中暗想這上司還是挺上道的。
趙三目含深意的看了王方一眼，隨即便道：“好了大家都給我安靜點，現在你們給你們大人介紹一下自己的名字和特長。鐵頭就從你開始。”
“好咧！”
只見一個威武大漢便是站了起來，身上肌肉那是一個凹凸有致，典型的一隻西北利亞大熊，光着一個頭，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即便是道：
“大人，大家都叫我鐵頭，聽這名字大人便知道我有啥特長了，沒錯，就練就了一個鐵頭功而已…….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大家聽他那話頓時便是大笑…….。
“大人屬下是程二，能夠耍點斧頭
大人屬下善於跟蹤
大人屬下善於刺殺
…….
雖說簡短但是還是用了半個時辰大家才介紹完自己，王方通過他們的自我介紹也是瞭解了一些，這些錦衣衛的人可謂是五花八門，有這各種各樣的擅長，他們有些商場刺殺，有些擅長於下毒等等……。
趙三低聲對着王方說道：“以前本來人是比較的多的，可是這些年來由於經費的緣故和在任務之中死去了不少的兄弟故而人員也是越來越少了，他們大多數都在外面進行任務，同時他們每一個人手中都有一支外圍力量，那些外圍力量在外面大多數都是從事於經商，或者是一些達官貴人家裡面的奴僕…….”
王方聽到這些點了點頭。
“那我們錦衣衛一共有多少的人馬？”
聽到王方此句話，趙三頓時面露難色，可最後還是咬牙說道：“據我所知好像還有其他十隻我們這樣的隊伍，至於他們到底在何處，幹些什麼事情，手中掌握了什麼我也是不得而知。”
“另外屬下要說的是，我們這些人是屬於暗面上的人，還有明面上的，那些人一般都是在皇宮裡面聽從聖上的調遣。”
王方暗暗的點頭，這錦衣衛果然是制度森嚴。
“大人你初來上任這是我們弟兄孝敬給大人的！”只見那程二站了出來遞上來了一沓銀票。
王方一看，我的小心肝，居然每一張都是一百兩的，這麼小小的一沓起碼也是有着三四千兩銀子，王方可是沒有絲毫的拒絕，因爲王方從王承恩那裡便是瞭解到了這一點，這是一個規矩，一個必須要要的規矩，你接下這些銀子那麼就表示從今以後便是和他們在一條船上面，同時也是可以讓他們放心。
就算是王承恩不說，王方見到這些也是會接下來，王方是何人，他丫的典型是一個窮人，他現在窮啊，現在猛然便是有一筆手下孝敬過來的銀子自己當然是要接受了。
見王方接下銀票，程二也是心中高興，畢竟這新來的上司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爲人大家也是不知道，但是幹這一行的撈油水那是肯定是必須要的，如果這上司和大家一起撈，那好，那麼大家也是皆大歡喜，如果這上司太過於苛刻，那可能也是會阻攔自己的財路啊，畢竟這乾的可是刀劍上面舔血的活，雖說是爲朝廷效命，但是沒有錢財誰又會來幹，要知道這可是衆多官員所痛恨的對象。
“兄弟的情誼我收下了，今天我做東，請大家好好的吃一頓。”說完這句話王方也是有點臉紅，畢竟拿着手下的錢財去請手下這還是有點那個了….。
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大家剛來因該是衆兄弟爲大人接風洗塵纔對，大人屬下們已經在酒樓定好了，今天和大人一同前去，我們不醉不歸兄弟們，你們說好不好！
“好！”
“衆人轟然應諾！”
隨着這一聲應諾，大家便是從一處暗道出來。
“趙百戶爲什麼我們把這據點放在這裡，並且此處還是這樣的落魄！”
趙三笑道：“大人是這樣的，以前這裡本來是一戶官宦人家，後來因爲犯了事被我們錦衣衛給抄了，而這房子確留下來了，我們看地點還是非常不錯離城裡面也是近並且還比較的隱蔽故而便是把這裡作爲一處據點了，不過這也不過是一處而已，在城裡面我們也是有一些，比起這裡當然是要好一些，我們兄弟有很多的人由於任務一直停留在這裡，故而便在這裡了。”
“那現在我們一般都幹些什麼事情！”
這時候鐵頭便發話了：“大人，還能夠幹些什麼事情，就是監視朝廷那些臣子，還有其他的流寇等等………”
大人你可是不知道對於這京師裡面的官員沒有人能夠比我們錦衣衛更加的瞭解了。
可不是嗎！
“那個錢大人昨天夜晚睡了三個小妾，真是讓人痛恨，就他那身板居然還能那樣折騰來的。”
“那王大人的大公子據說不喜歡女子，昨天我算是證實了，這丫的典型的就是一個喜歡兔子來的，一個大老爺們喜歡兔子真是讓人感到噁心”
………..
衆人一路走，一路上談論這那些達官貴人家裡面的趣事，但是細心的王方還是發現他們所談論的大多數一般人都知道的，只不過或許說的更加詳細一些罷了。
比如某位大人一夜上了幾個女人，比如某位小姐在後花園裡面私會情郎並且還發生激情大戰，比如某位少爺和丫鬟有勾結，比如某位奴僕和小姐有瓜葛，等等……..說出的這些無外乎讓大家一笑而已，但王方知道他們知道的肯定不止這些，只不過他們是不會說出而已罷了。
一路談笑進城….
“大人就是這家酒樓了！”
王方只見這酒樓掛着幾個大字：“食府！”
客棧裡面的掌櫃的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並且各個面色之中還是帶着陰氣，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掌櫃的，昨天我已經和你說了！”
“是！是！大爺二樓雅間請……”
酒肉不一會兒便是上來。
大家大碗的喝着酒，大口吃的者肉，不時的還發出爽朗的大笑之聲：
“大人屬下敬你一碗！”鐵頭第一個帶頭對王方發起了酒的攻擊，其他人紛紛便是叫好，叫嚷着一定要王方喝下那酒。
王方當然是不會客氣，這不過就是高粱酒而已，估計也就是三四十度而已，想當初自己那七十度的烈酒都是喝過，這點小酒簡直就是小意思。
來！幹！
王方袖子一卷，那所謂的書卷氣頓時便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此時活像一位大當家的。
“頭，幹！”：
說着鐵頭便是一飲而盡，王方咕咚一聲便是喝到底。
“好酒量！大人我們繼續，屬下也是敬你一杯！”
有第一個便是有第二個，有第二個便是有第三個，王方一碗接着一碗大口的喝着，嘴角不時的發出叫好之聲，喝的那是一個滿面通紅。
“大人好酒量！”
他們也是沒想到這位王大人看起來像一個書生，居然能夠有着這樣的好酒量，要知道現在他已經連續喝了六碗酒了，這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這高粱酒喝的多了也是非常容易醉人的。
縱然準備輪流進攻了！
王方嘴角呵呵一笑，這些傢伙一個個上來，看來自己今天是不喝夠那是絕對不行的了，不過沒關係，喝就喝，在喝酒方面誰怕誰啊。
大笑之聲，划拳之聲，隨着酒席的進行二不絕於耳。
此時的王方也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只知道自己的腦袋在發暈，感覺天旋地轉的，如果不是趙三在一旁扶住的話，恐怕自己就要縮到桌子下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王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不過隱隱約約之中好像還是記得自己被人擡走………。
“大人你覺得我們這個千戶怎麼樣！”一處房間裡面一個男子問着趙三。
“聖上派他下來自然是有着聖上的意思，我們只需要執行命令便是可以，現在我們錦衣衛已經大不如從前威風了，以前我們威名赫赫那還需要看那些官員的臉色，現在落魄了，雖然落魄了，但是幸好聖上還是把我們當成他的耳目，我只希望我們錦衣衛能夠越來越好便是可以。
況且你也是不要小看我們這位大人，他雖說是一位書生，但那也是上過戰場的，並且還擔任過袁崇煥將軍的幕僚，你想象看，能夠擔任袁大人的幕僚的人智慧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或許我們這一支隊伍能在他的帶領下出人頭地也是說不定呢。
“那也是，從今天王大人的表現便是可以看出那些。”
“好了，現在我們需要密切的注視着京師，根據派遣到流寇的探子傳來消息，最近一段時間會有一些流寇裡面的人來京師，我們需要找到他們，並且還需要獲得他們到底來這裡所謂何事，如果能夠抓到他們那定然是大功一件。”
“是大人！”
“定然不會放過那些傢伙，昨天我們發現了我們兄弟發現了他們動靜，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火拼一場，幸好我們沒有什麼人員損失。”
“好了，你下去探查他們，估計那一次的打草驚蛇他們肯定是躲避了起來，現在想要找到他們還是有點難度了。”
“放心大人，定然能夠找到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