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已經認同了男人的說話,可是裴若若的思維邏輯像是斷了線一樣,無法連接起來。
“嗯,那我不想了,我要你吧。但是我還是想見安然。”
“……”霍夜寒頭疼,這女人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子,他的地位何在?!
“不許。”霍夜寒抱着她,讓她寸步難行。
“爲什麼?”裴若若苦惱的盯着他。
“你現在是我的,不容許你見任何人。安然也不行。”他無可奈何了,只能用霸道蠻橫來強硬的要求她。
“……”裴若若抿了抿脣,不再說話了。
女人突然變得安靜,霍夜寒有些怪異,可是現在她不追究安然,他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
三格說,她現在不能有過多的憂慮,有時候關機和肌肉都有可能變得僵硬,需要時時有人在身邊照顧她。
不放心其他人,只能是他自己親自來。
看她一直盯着地上的陽光,陽光挪動一點,她的目光才緩緩地變動,他掐了掐眉心,攬着她去陽臺。
這一次,懷裡的女人也聽話,乖乖的躺在她身邊。
他五指張開,梳理着她的頭髮。
陽光微暖,安靜的灑在兩人身上,他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放鬆。
看着女人昏沉的閉上眼睛,知道她是累了,他剛想抱她起來,忽而感覺兜裡的手機震動,他詫異的擰眉,拿出手機。
“霍少,出事了。”夜梟的語氣中有幾分頹敗。
“怎麼?”
“約翰孫在一個小時前,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
一陣風吹來,像是寒刀一般颳着他的臉,霍夜寒捏緊拳頭。
剛剛纔暖了的心,瞬間落在冰窟。
現在裴若若的病情雖然穩定了,可是沒有約翰孫的治療,她隨時都有可能暈倒再也醒不過來。
“誰做的?”
他的語氣瞬間如寒冰,夜梟雖然沒有在他面前,可是也感覺到他的寒氣。
“是格林家族的人。”
“呵,他們可真敢!”霍夜寒咬牙。
似乎是感覺到男人心情不好,裴若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他的拳頭捏緊,莫名的讓她感覺到害怕。
“怎麼不睡了?”
霍夜寒把電話丟到旁邊,把身上的寒氣撤掉,語氣平靜的詢問。
“冷。”
“……”霍夜寒抱她抱回臥室,把女人放在牀上,可是她雖然躺在牀上,可是雙手還是依戀的緊緊抓住他的襯衫,不肯鬆手。
“你要去哪?”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
“我去書房,怎麼,捨不得我?”他邪笑一聲,在她脣上落下一個安穩的吻。
捏着她的手,讓她放開他。
“嗯嗯,就是捨不得。”
裴若若是真的捨不得他,而她此刻簡單的心思根本想不到任何僞裝,乾脆的點頭,一點也不虛僞。
她單純的小臉,真誠又可愛,霍夜寒捏着她的小手,一時又捨不得放開了。
“我想陪你去書房。”
霍夜寒認真的盯着她,發現她眼中的期盼,無法拒絕。
她現在極度缺乏安全感,讓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他也不放心。
抱着她去書房,把她放在大沙發上,又給她準備了一條薄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乖乖躺好,別打擾我工作,你能做到嗎?”他雖然是疑問句,可是語氣卻很強勢。裴若若雖然有搗亂的心思,也不得不安靜的坐下。
“我一定保證!”她如小學生一般,老老實實地舉高手錶示認同。
霍夜寒這纔回到書桌前,看着夜梟傳來的文件,基本確定這次約翰孫是受人追殺,匆忙逃兵的過程中,因爲司機的疲勞駕駛,出了意外。
可是,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會如此巧合。
他剛讓夜梟去找他,他就被人追殺,這一切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是南宮霆?
他手指快速的落在鍵盤上,讓夜梟儘快尋找和約翰孫身邊的人,希望還有其他的機會救裴若若。
在他正忙着投入工作,忽而一雙柔.軟的小手,落在他額頭,輕輕地按着。
他的手指一頓,全身僵硬,詫異的轉頭看着站在身後的女人。
“我看你總是皺着眉頭,是不是頭疼了?”她因爲總是頭疼,也誤以爲他皺眉是頭疼的原因。
“睡醒了?”霍夜寒任由她的動作。
“我睡不着,我想安然。”
“……”霍夜寒咬牙,這女人不好好睡覺,原來是想裝可憐,想找機會讓他帶她去見安然。
“霍夜寒,安然現在還好嗎?”
他抿了抿脣,聽南宮爵的話,南宮霆對安然很好,給他最好的教育,也給他請了很多私教老師,安然也學得很努力。
這樣是算好嗎?
“蠢女人,你以爲我會虐待自己的孩子?”霍夜寒挑眉,斜着眼看她一眼,眼中冷嘲,語氣嫌棄。
裴若若咬脣,臉色糾結,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你都說我是蠢女人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虐待他。”她說的還一臉無辜的樣子,氣得霍夜寒都想要掐死她。
他霍夜寒的人品在她裴若若的心裡就那麼差嗎?
“想要見安然,還不勤快點。”霍夜寒手指飛快的落在鍵盤上,等待着她的伺候,可是女人卻問了一個和直白的問題,讓他手中的動作再次停頓。
“我要怎麼勤快點?”
“……”
如果不是宋醫生之前刻意的和他強調過她的情況,他想自己一定會被這女人氣死。
而此時,裴若若擔心的安然,正在南宮霆的城堡學習扎馬步。
南宮霆讓他聯繫跆拳道,但是因爲安然的身體比較弱,一開始不適合太高的強度練習,只能是慢慢來。
二樓的窗邊,有一個女人仇恨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花園裡扎馬步的安然,他的小臉上,有一雙和裴敏像極了的大眼睛。
撒嬌的時候,調皮的眯着,更是和裴敏有一種神似。
這個孩子和裴敏一定有關係!
那女人越看越恨,本以爲趕走了裴敏,她的幸福日子就要來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她被鎖在南宮霆的城堡裡,生不如死。
她猛然關上窗戶,一步步走下樓,來到客廳的時候,看女傭正端着茶給去給花園裡練功的安然,她脣邊勾起一抹惡毒的弧度,臉上卻綻開一個溫柔親和的笑容。
“你這是要去哪裡?”她開口詢問女傭。
女傭聽見南宮夫人的詢問,有些受.寵.惹驚,害怕的低着頭。
“回夫人,我要給安然少爺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