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趙敏敏緩緩伸手推了推陶凌川。
陶凌川慢慢的放開她,幽深的眼眸裡翻涌着深切地關心,倒影着她蒼白的面孔,看到她極力隱忍的樣子,卻令關心她的人更加心疼。
陶凌川端着她的肩膀,溼潤的眼睛注視着她,但嘴角卻帶着一抹令人安定的暖笑,柔和的聲線帶着嘶吼過的沙啞:“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趙敏敏肩膀傳來陶凌川手心的溫度,也察覺他在輕輕顫抖着。那溫度像是寒冬裡的篝火,雖然微小卻溫暖着落魄的人。
趙敏敏忍着淚水,張了張口“凌川,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
而陶凌川打斷她的話,脣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我知道……”
但聲音暗啞帶着一絲壓抑,與他平日裡的溫柔完全是兩個人,趙敏敏蒼白的臉上擠着出一絲微笑:“快去上班吧!”
陶凌川的眸光一暗,注視着她的臉,見她臉上那蒼白的笑意,心不由再次揪了起來。
傻丫頭,竟然當着什麼事沒發生一樣!
這個時候他很想留在她身邊陪她,給她溫暖,給她撫慰,可是……她卻讓他去上班。
這讓陶凌川的心更加刺痛無比,端着趙敏敏肩膀的手,不由用力幾分。
感受到他手的力度,趙敏敏的眉頭不由皺起。
陶凌川意識到後,連忙鬆開,衝着她點了點頭:“好,那我中午再來看你!”
可趙敏敏卻搖了搖頭:“不用,你工作很忙!等我…等我給你打電話!”
陶凌川的眼底上閃過一絲不安和恐慌:“敏敏……”
聽到陶凌川叫他的名字,心頭猛地一揪,卻非常平靜的跟他說:“你快去上班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趙敏敏便掠過陶凌川的身體,往大門口走去。
陶凌川轉過身很想追上去,可是卻看到趙敏敏單薄的背影,卻又止步了。
那是一個哭泣的背影,那是一個傷心的背影,似乎不想被人打擾,想自己獨自一個人安靜一下。
趙敏敏依舊用指甲掐着掌心,強忍着,不讓淚水流出來。
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都回不去了!
凌川,對不起!對不起!
看着趙敏敏離去的背影,陶凌川那雙幽深的黑瞳正蘊着深刻的疼痛,心碎宛如破裂的碎冰,不斷割傷着靈魂。
眼底的溫柔瞬間被抽走,噴發着憤怒的火焰,渾身散發着一股殺氣,雙手用力的握拳,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師銳開你這個禽獸!禽獸!
滿臉怒意的陶凌川,轉過身,快步的奔向自己的車。
趙敏敏跑回家,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眼淚就像掉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外流。
柔弱的身子靠着門,嗚咽的大哭了起來。
眼淚就像擰開的水龍頭,嘩嘩的流着……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蹲着的腳麻了,趙敏敏才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痕,緩緩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去。
脫去身上的衣服,擰開開關,溫熱的水刷刷從半弧形的花灑裡流出來,散出柔和溫婉的水蒸氣。
看着身上紅暈斑斑,趙敏敏知道自己沒了退路,眼角滾落着淚水,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眶輕輕晃動,伸手掬了一捧覆上臉頰,溫暖的水珠順着指縫緩緩流下,在白希的手臂上畫出條條蜿蜒的水痕。混雜着溫熱的液體漸漸滴落地下,最終彙集成一條心痛的小河,停而不歇的緩緩流淌。
有些人似乎冥冥之中已註定,有些事似乎千回萬轉君可知。
在酒吧。
師銳開坐在沙發裡上,一身素黑剪裁精緻的昂貴西裝,幾乎與那黑漆漆的沙發融爲一體。
師銳開那深邃的眼睛中射出兩道犀利的目光,棱角分明的俊顏盛滿了怒氣,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人大氣不敢喘。
早上師銳開回酒店洗完澡便殺到這來,正是因爲趙敏敏被人下藥,才讓蒙受這樣的屈辱,胸口的怒氣無處發泄,自然得罪惡的源頭清算一下總賬。
他一定要找的那個對趙敏敏下藥的人,讓他備受屈辱的人,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泄自己的心頭的怒火。
酒吧的老闆,經理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經營酒吧的人通常下午纔是早上,沒想到一早就被電話催醒,匆匆趕來。
昨晚聽到師銳開說明天就讓他們酒吧關門,便猜到這男人應該是個有背景的人,沒想到這個背景比他們想象中的還有深厚,一早就驚動警局來清查。
酒吧的老闆跟身穿警服的的頭頭解釋:“沈局,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們酒吧一直都是合法經營的……”
被稱沈局的男人看了酒吧的老闆一眼,兩人明顯認識,可是他不得不公事公辦:“鄭總,接到舉報,我們還是得秉公執法!”
誰不好得罪啊,竟然得罪太子爺!這不是直接撞在槍口上嗎!
好幾個警察開始清查酒吧,而坐在沙發上師銳開陰沉着臉,跟那頭頭一起查看監控錄像。
鏡頭裡,趙敏敏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嘴裡灌,時不時有男人上前搭訕,但都被趙敏敏兇悍的趕跑了。
看着畫面上的趙敏敏買醉的樣子,師銳開的臉陰沉的可以擰下一捅水,當看到趙敏敏趴在吧檯上,一個猥瑣男坐在她旁邊對她動手動腳時,師銳開的陰鷙的雙眼噴着火花,狠狠的盯着畫面上的猥瑣男,要是本人在面前,絕對會陡然覺得生命要在此刻終結。
酒吧的老闆看到師銳開的表情,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結巴的說:“沈局,這個…客人喝醉,我們酒吧對這個是沒辦法負責的!”
姓沈的頭頭看了看酒吧的老闆的身上,給他遞了一個眼色,隨後將目光落在師銳開身上:“師總……”
“再看一遍!”師銳開的眼睛盯着屏幕,冷冷的說了四個字。
於是,監控錄像重新倒回,再看一遍。
“師總,這個男人沒有做出實質性的侵害,我們這邊恐怕沒辦法將他抓起來……”姓沈的頭頭看着師銳開的臉色,似乎有些爲難。
“把剛纔監控錄像帶最後一段再放一遍!”師銳開目光泛冷,要求重新看一遍。
酒吧老闆和姓沈的頭頭只好陪着再看一遍。
師銳開又過了一遍,看到畫面上的一個帶鴨嘴帽的男人,走到趙敏敏身旁,跟吧檯的調酒師說了幾句話,在那坐了一會,隨後端了一杯酒離開。
“等等……”師銳開喊了一下停,“這個鏡頭再重新倒回去!”視緩切翻。
這個畫面看似沒什麼,就是一個客人要了一杯酒,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破綻。
“是這個男的!”姓沈的頭頭跟着師銳開再次仔細看過後,非常確定的回道。
不過讓人疑惑的事,一般對別人下藥,肯定有目的所圖,但是這個男的卻離開了,更讓人覺得奇怪的事,他帶着帽子,頭稍稍低着像是不想讓攝像頭拍到他的臉。13605551
查完後,師銳開臉上的怒意沒有消減,反倒滋長几分。
酒吧的老闆的額頭冒出一片汗,姓沈的頭頭見後,心裡也頗爲畏懼,自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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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總,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加徹查!”姓沈的頭頭畢恭畢敬的對師銳開說。
師銳開看了他一眼:“那就辛苦沈局了!”說完,師銳開緩緩站起身。
姓沈的頭頭和酒吧的老闆恭送師銳開離開後,酒吧也直接被宣佈停業整頓。
車在路上極速行使,半打開的車窗,春天的風透着刺骨的寒,呼呼地從耳邊呼嘯而過,師銳開雙眉緊蹙,面色陰沉到底點,昨晚的事,讓他的心像是被人撕開一道口子,疼在心間瀰漫。
手機鈴鈴作響,師銳開置之不理,踩着油門繼續狂飆。
直到把車開到江邊,才停了下來,抓着方向盤的手用力攥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師銳開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大吼一聲:“啊——”
手機依舊再響,師銳開滿眼怒氣的拿了過來,想把手機直接給摔了。但看到是陶凌川的電話,卻改變了注意,接了起來。
“師銳開你這個禽獸!”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陶凌川的怒吼。
師銳開臉色陰沉到極點,冷哼一聲:“禽獸?”
昨晚那樣的情況下擁有趙敏敏,他寧願不要,不要佔有一個喊着別的男人名字的女人。
“師銳開你這個禽獸,現在在哪?”陶凌川又是一句怒吼。
“想打架嗎?”師銳開挑釁的說。
“在哪?”陶凌川吼道。
“江邊…….”師銳開眼睛併發着一團能將人吞沒的火源。
對於陶凌川,師銳開是嫉妒的,非常嫉妒,無比嫉妒,因爲這個男人佔據自己心愛女人的新房,讓他備受挫敗,讓他備受屈辱。
好啊,剛好他也想找個人大幹一架,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十五分鐘後,陶凌川的車,出現在師銳開的面前。
怒火沖天的下車,朝他奔了過來,迎面就是一記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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