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寒嘴角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在賭氣?臥室都不讓我進,怎麼?怕我吃了你。”
眼前的男人笑得溫潤迷人,舒曉瑤總是看不透他的感覺,他精明,冷酷,有幾分陰險,又是那般人畜無害,混淆了她對他的瞭解。
尤其是嫁給他以來,無論她做什麼動作,他都能洞悉得一清二楚的時候,舒曉瑤就感覺自己有種透明的錯覺。
望着黑夜中的如同鷹一般銳利的雙眼,她嚥了口唾液,如實回答,“還真是怕你把我吃了。”
穆一寒瞪了她一眼,望着月光下一張漂亮的臉蛋,臉色百變的她,忍不住索要答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之前我已經回答了,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舒曉瑤敷衍道。
穆一寒剛毅的眉峰皺起,“女人,你在激怒我。”
兩人隔的太近,舒曉瑤甚至能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瘙癢着她。
臉有些青有些紅,“穆一寒,你到底想怎樣?明明是你帶了別的女人回來,你風花雪月,你出軌,卻來責怪我,質問我?”
忽然,一股腦的情緒就迸射了出來。
她不滿。
她鬱悶。
該抱怨的人是她纔對吧?
“終於承認,你在吃醋了?”邪魅的笑意,帶着淡淡的調戲,他眉頭輕挑。
“我沒有……”舒曉瑤搖頭掩飾,顯得激動不已。
穆一寒幽幽地望着她,臉色十分複雜,她這麼激動很明顯在掩飾,“看起來,你的反應,可比你說的話,可信度高多了。”
聽到穆一寒的話語,以及兩副身體貼近得相當尷尬的情形,她的臉唰的一聲不由得通紅起來,蠻不自然地推開他,“讓開,我要拿包包。”
而眼前的男人依舊無動於衷,一昧地盯着她,“你這車子是怎麼回事?車燈都撞裂了,出車禍了你?”
舒曉瑤被問得腦子一顫,嘟了嘟嘴,“今天撞了一隻狗。”
“狗開了輛車?”分明是兩車相撞的痕跡。
舒曉瑤保持沉默。
穆一寒砸了砸嘴,鬆開了她的禁錮,“以後注意安全,穆少奶奶。”
感覺被人鬆了綁似的的舒曉瑤,拿完手提包如同箭一樣飛進了房間,假裝睡着,免得又被人調戲。
穆一寒這段時間和她在一起,因爲一場交易的緣故?之前的約定?他倒真的說到做到,沒對她做什麼出軌的事情,只是閒着無聊調戲調戲,例如講葷段子啊,扳倒她,讓她跌進他懷裡,或者把她的睡裙拉下一丟丟,露出性感的雙肩,即便舒曉瑤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忍不住每次要臉紅耳赤。
除了這點,穆一寒對她還算不錯。
確實遵守約定,沒有強迫她行夫妻之事。
見舒曉瑤睡得正香,被子被踢到了雙腳處,穆一寒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拿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待他出去,舒曉瑤纔敢睜開雙眼,每次面對他的調戲,舒曉瑤覺得那是一種強式的戲弄,讓她很不爽,寧願假睡也不想跟他單獨在一起。
次日。
等她下樓吃早餐,穆一寒寵溺式地朝她招手,一臉笑得溫潤,“過來坐。”
舒曉瑤看到穆氏老宅的老管家過來了。
這是穆董和穆夫人的意思?
想看看兒子兒媳的狀況?
嘴角有些抽搐,幽幽地望了窗外一眼,畢竟是一場交易,他要怎麼演,她就只有陪演的份,便假裝嬌羞地坐在他身邊,“你怎麼不叫醒我啊?”
穆一寒順勢挨近她,一隻手攤上她的細腰,舒曉瑤暗自咬了咬牙,死男人,藉着大庭廣衆之下佔她便宜。
只有這種情況她是處於砧板上的魚肉的狀態。
穆一寒輕快的開口,“讓你多睡會,昨晚累着了。”
累着了?
這是什麼意思?
老管家乾咳了兩聲。
舒曉瑤臉色紅潤,連忙轉移話題,“喝杯牛奶還不錯。”
穆一寒點了點頭,“嗯,多喝點。“
兩人相處融洽,老管家看在眼裡,放心了許多,等會回去也好交差了。
飯畢,穆一寒帶着舒曉瑤走向玄關處,道,“集團在國外打開穆氏產品的市場,把所有手續都辦完了,到時候會有慶祝酒會,記得參加。”
“好。”
說完,舒曉瑤和穆一寒出了門。
車上,舒曉瑤望向窗外。
良久,兩人無語。
直到紅燈亮,穆一寒看向舒曉瑤,“不問問我和蘇梨雪的事?”
舒曉瑤聞言,對上穆一寒的眼,“你喜歡她?”
這樣的反問,讓男人不悅。
穆一寒冷哼,“如果你這是吃醋的反問,我不介意,如果是無所謂的態度,舒曉瑤,我該當你是沒心沒肺?”
抵達公司,兩人不歡而散。
今日,盛天澤非常的準時地應約了,4點59分準時到辦公室。
舒曉瑤懶懶地從辦公椅上起身,領他到茶水間,淡淡地說,“坐!”
“小瑤……”讓心揪疼的溫柔,一聲輕輕的呼喚,撩動了沉寂的心。
舒曉瑤冷冷一笑,滿不在意般諷刺着他的稱呼,“你這稱呼可別讓我丈夫聽見了,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是不是?”
“抱歉!”盛天澤低下頭,心痛不已,近似逼問,更似不可置信的盤問,“你爲什麼會嫁給穆一寒?”
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啊。
這個女人,從前不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
可是爲何,轉眼就嫁給了別的男人?
盛天澤沒有去想,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盛總,工作期間麻煩不要討論我的私事,我嫁給誰那是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樂意。”舒曉瑤勾了勾脣,挑釁地擡起下巴,傲氣冷然。
嫁給誰那是她的自由,況且這不過是爲了報復他的一場交易而已!
盛天澤無話可說,目光如水般地看着她。
確實,他們如今是什麼關係呢,那樣不堪回的過去都經歷了,他又哪裡還有權利評價她的生活。
是因爲她落魄到一無所有的時候,穆一寒給了她最安逸的生活,所以感恩,以身相許?
“盛總,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至於私事我覺得跟你沒什麼好聊的。”那樣驕傲,目中無人的話說出絕情的味道。
他盛天澤絕情,她可以更絕!
而且,必須做到。
從爸爸出事的那一刻起,她和盛天澤就只有恨,沒有愛。
眼見盛天澤拿起身邊的檔案袋,掏出一份文件,文件上方一張刺眼的支票獵入雙眼,舒曉瑤非常隨意地拿起來,言語輕挑地說,“哦,這是給我的吧。”
“昨天撞了你的車,真是抱歉。”
舒曉瑤盯着支票上的數字,規規矩矩地寫着正楷的五十萬,毫不猶豫地把支票收好,“盛總真大方。”